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昏暗的石室里。
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放眼一看,发现这个石室很大,紧挨着我的一个石台上点着油灯,黄色的灯光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颓废感。
石室很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儿。
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稍一动都咯吱乱响的木床上。两只手被绳子绑在床头,两只脚被绑在床尾,中间还被用绳子死死的固定住了。
“这是哪里?”我一脸茫然的向着周围看着。
哒...哒...哒......
一阵高跟鞋的响声从远处传来,随即一道光打在了我的脸上。
“醒了?”
面前响起了一道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声音虽然好听,但听的我没来由的浑身一哆嗦。
适应了这道强光,我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女人就是阿雅。
出现在我面前的阿雅这次穿的却是紫色低胸短裙,脚上穿着红色的高跟鞋,她左手手里端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还有着一些红色的液体,右手拿着一个小型手电筒,整体看上去,很是妖艳。
再次看到阿雅,我心里一阵颤抖,我不知道我面前的阿雅到底是鬼还是人,想到那晚拎着血刀子的一幕,我更是毛骨悚然。
想要挣脱,却因为身子被绑的死死的,只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阿雅是要拿我开刀的节奏!
“你……到底是谁?你特么是人是鬼啊?咱俩没仇,你犯得着要害我吗?”我惊慌问道。
“我当然是人咯!你见过有我这么漂亮的鬼吗?再说我从来没想过害你,反而想要保护你,好好爱你,是你自己解读错了!”她冲我展颜一笑,妩媚倾城。
“你少来!这是哪里?你把我绑在这里到底要干什么?”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次问道。
“我觉得咱俩之前误会有点大,想跟你心平气和好好聊聊。怕你不会配合,而且村子里麻婆那伙人最近查我查得有点紧,所以我只能无奈把你带到我的地盘,这样咱俩就能没人打扰,更好的交流了。没准儿聊的尽兴了,我还能为你生猴子呢!” 阿雅媚眼如丝。
“你特么有病吧!”被她束缚在这里,我虽然很怕,但气不过的还是怼了她一句。跟着我又道:“我觉得咱俩没什么好聊的。”
“错!咱俩可聊的东西很多。我也不跟你墨迹,开始咱们的话题。第一个聊的内容,你那晚两点……为什么不赴约?”阿雅眼睛一瞪,如两把发光的刀子。
“赴你妹啊!那破庙有禁忌,麻婆说坏了禁忌会致命的!晚上我进去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可电话里我不是跟你解释的很明白了嘛!那都是麻婆骗你的,你咋就不信我?”
“信你?我敢信你吗?我跟你很熟吗?!别说是你,特么的在这个古镇里,你们一个个神一套鬼一套的,动不动我就死不死的,我能信谁?我敢信谁?”我这会儿有些失去理智了,收不住的我冲着阿雅发泄出了我全部的不满。
等我发泄完,我特么有点后悔了,但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只能悻悻的看着阿雅。
过了好半天,阿雅才开口说:“也是,让你信我确实挺难的,不过我真的是想帮你!因为……我们俩有共同的利益,我有值得你相信的理由!”
“什么理由?”我问道。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故弄玄虚!你特么把我解开,咱俩要聊好好聊,别绑着我!”
“解开你万一对我动手咋办?我一个柔弱女子可不是你的对手!”阿雅对我道。
“只要你不害我,我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大老爷们吐口唾沫就是钉!”我知道,面对这样的未知情况,能活动手脚对我很重要。
“成!我信你!”
阿雅点了点头,从一旁拿出一把水果刀,割开了绳子。
“既然要聊,那咱俩就敞开了聊,我问你,你跟任战聪是不是一伙儿的?”我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问道,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寻找着这里的出口。
“任战聪?你是说几天前早上死在破庙里的那个男人?他我还真不认识,不过……那晚在我进了破庙后,他就已经死在祠堂了,当时还给我吓得够呛呢!”
“你少来,你们要不是一伙儿的,他怎么两点后跑到木屋把我往破庙里引?”
“你确定?我一点半就去了破庙等你,那个时候他已经死在了祠堂里,试问他怎么引你去破庙的?”阿雅冲着我轻笑了笑。
“这个……”
在我语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阿雅道:“我的解释就是……当时引你去破庙的人,要么是鬼,要么就是有人捣鬼!”
“有人捣鬼?你这话什么意思?”
“比如是有人装成任战聪的样子去引你呢?”
“不可能!任战聪就算化成灰儿,我特么都不会认错!”我信誓旦旦道。
“那万一就认错呢?就比如我吧,走婚节那晚,我明明跟陈兵缠绵,但有一个长得跟我一样的人装鬼去吓唬你,配合麻婆演那么一出戏,以至于让你对我产生恐惧,不再相信我,以达到离间我们的目的。”这话说完,阿雅将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邪的笑。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那晚肯定闹鬼了,要不然不可能那么邪!”回忆那晚,我信誓旦旦道。
“古镇确实有鬼,但那晚你遇见的却是假鬼!而这个假鬼……实际上是小葵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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