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个小伙子告诉我,他的名字也叫刘阳!
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在一个男人总数不超过十个的古镇,遇到了一个跟我重名的人,这几率不是一般的小,怎能不让我惊讶?
也许是因为我俩名字一样,无形中我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不过卡在我嗓子眼儿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我觉得,他人都来了,说了也没用,反倒伤和气,这以后的事儿,走着瞧吧!
简单跟他交流了一阵儿,我俩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那就是以后我叫大刘阳,他叫小刘阳。
离开了餐馆,我并没有急着回超市,而是不死心的选择再去新居所瞅一眼。
偷摸一看,发现新居所依然有人看守着,只不过,现在守门的变成了三个人!
我觉得肯定是因为我昨晚进去了,小葵又加派了看护的人手,这让我是一脸苦涩!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转身离开这条胡同,向着西山走去。
我想再试试能不能碰到乞儿,眼瞅着祭祖日就快到了,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的危机感越来越强,虽然皮二娘有帮我的意向,但是我觉得还是双保险靠谱。
可在西山溜达了一大圈儿,结果还是没有遇到乞儿,只能先回古镇。
我这前脚刚回到古镇,后脚就看到瘟婆子和陆久昌奔着我这边走来。看起来,他们这是外出回来了。
看到他们,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躲!
可还没等我付出行动,瘟婆子就已经发现了我,对我喊道:“小子,你过来!老婆子我有话问你!”
她这一嗓子,使得我身子没来由的一凉,当时也不能说啥,只得乖乖走过去。
碰了面儿,瘟婆子一脸慈笑的看着我:“小子,几天不见,你人倒是挺精神啊!”
“娟姐说笑了,我天天都这样,啥精神不精神的!”虽然感觉她的问话有些别扭,但我还是陪笑道。
我这话刚落,她左右看了看,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道:“玄棺有信儿了吗?”
“呃……娟姐,暂时还没有,不过你别急,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肯定!”我忙说道。
“小子,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要是你答应我的事儿做不到,你……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瘟婆子翻脸比翻书还快。
对我恶狠狠的说完这话,她冷哼一声,作势要走。
我眼珠子一转,赶紧喊道:“娟姐,你等下,我想问你一个事儿。”
“哦?”她回过头,眉头上挑。
“娟姐,我前段时间在后山竹屋的院子里,看到了很多用石头压着的陶泥罐子。当时很好奇,可惜没看成。您老见多识广,我就想问问,你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啥吗?”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新居所很难再进,又急于想知道真相,就尝试问问她们这些有资历的老人家,没准儿真能问出点啥干货来。
听闻我这话,瘟婆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你真想知道?”
“当然了!难道娟姐你真知道?”她的话让我察觉到了一丝希望,一时难掩兴奋。
“那里面嘛...装的都是你的……命!”
这话说完,没等我作出反应,瘟婆子转身就和陆久昌奔着木屋的方向走去了。
听到瘟婆子的回答,回想起皮二娘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我这身上就如同被枷锁束缚,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在想,她们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陶泥罐子里装的东西,怎么能跟我的命扯上关系?
越想越窝火,索性摇了摇头,就往超市走去。
走了没多远,我无意间看到,我的右手边的一排店铺的其中一间,牌子上写着这样的三个大字——‘剃头匠’。
这应该是新挂的牌子,因为我来古镇这么久,从没有看到过这么个店铺。
剃头匠指的就是现代人所谓的理发师,看到这三个字,我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自从来到这个古镇,我好久没理发了,再这么下去,可能就长发披肩了……
正好遇到这么个地儿,加上心里好奇,于是就径直走了进去。
话说也还真是巧了,走进去后,我发现店老板就是那个半夜进入皮二娘的小房间的女人。这会儿女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嗑瓜子,由于彼此视角的关系,她那雪白的沟壑清晰可见,让我有那么点冒邪火。
除了她之外,屋子里还有一个头戴粉色小发卡的小女娃。娃娃手里拿着一个纸风车在地上爬来爬去,看起来还不会走路,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孩子应该是她的女儿。
歪过头,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随即吐气如兰道:“原来是打更小哥啊!你这是要来理发?”
“啊?哦!”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她的乳白吸引,还是没想到这里的人会是她,我当时愣了一下才做了回答。
理发用的并不是电推剪,而是手动的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有点刺耳,还时常夹头发,搞得我头皮生疼。看她的手法,也生的很。
剪了好一会儿,我对着面前的镜子一照,尼玛,跟狗啃了似的……
“我……我说大姐,你会理发吗?”我有些急了。
“当然!不会的话,怎么可能开这样的一家店铺?”
“会理发你能给我整成这样?”我一副怀疑人生的眼神。
“这才哪儿到哪儿?等我给你理好了,包你满意!”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虽然我还是心里没底,但人都来了,剪都剪了,听天由命吧!
又折腾了一会儿,理发店的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进来后,把帮我理发的那女人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后,这女人将手里的推子一撂,连句跟我解释的话都没有,甚至连屋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人就跑了出去。
我彻底懵了,不知道这玩的是什么套路,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站起身往门外瞅,这女人已经没影了。我心里那个纠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闹心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屋子里的那个小女娃正从一个角落往外拖拽一个竹编篮子,篮子上面盖着一层黑布。
要是我没看错,这东西就是那女人半夜从裁缝铺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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