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两人在黑暗的巷子里走着,我问道。
“因为便宜,而且离我驻唱的酒吧很近。”安陌道。
“你不像是缺钱的人。”我道。
“是啊,我如果要陪人睡觉,钱根本不是问题,你是这么想的吧。”安陌带着些自嘲道。
我呵呵笑了笑,没有接话。
“我只和我喜欢的人睡,不收费。”安陌道。
我们来到了安陌的住处,外面看着凌乱,里面却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女性化。
“你先坐一下,我去洗个澡。”安陌伸出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然后风情万种地转身,拿着睡衣进入了浴室。
我点上一支烟,目光四下打量着,最后定格在书桌上一尊有些奇特的佛像上。
这佛像大约一尺高,雕刻得活灵活现,佛像盘腿而坐,却另有一女子两腿大张坐在其腿上,为男女交合状。
“欢喜佛,有点意思。”我自言道。
不多时,安陌从浴室走出来,身着半透明的睡衣。
她轻盈地走到我身边,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目光迷离地望着我。
就在这时,那尊欢喜佛上突然有一阵粉色的烟雾散发出来。
我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双眼直接一闭,倒在了大床上。
立刻,一道身影从欢喜佛中钻了出来,化为一个赤果的女子身影。
“纤纤,不要伤害他,行吗?”安陌目光有些复杂,开口道。
这女子看向安陌,道:“姐,我怎么会伤害他,我修炼的可是正宗的欢喜佛法,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随即,这女子打量着我,惊喜道:“姐,你这次找来的可真是一个极品啊,好浓郁的精阳之气。”
女子急不可耐地朝着我扑了过来,但就在这时,我睁开眼,一道法印打了过去。
这女子当下惨叫一声,直接被弹飞。
“你……你怎么会……”安陌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
“原来是一只吸男子精阳的女色鬼。”我淡淡道。
“不是,纤纤她修炼的是正宗藏传欢喜佛法,对你没有任何坏处的。”安陌急忙解释。
我哈哈一笑,道:“这女鬼若不是沾染上了一丝佛意,早烟消云散了,但是正统的欢喜密宗虽然以男女交合来修炼,但向来以阴阳调和为主,这女鬼只吸男子精阳,被她吸过一次,一年之内必然暴毙身亡。”
“不……不会的,她是我妹妹,她不会骗我的。”安陌大声道,仍旧不敢相信。
就在这时,这女鬼突然暴起,阴风阵阵,她大叫一声,鬼爪朝着我抓来。
我一抬手,一道法符如电一般射了过去,直接贴在这女鬼的胸口,这女鬼凄厉惨叫,鬼身开始扭曲。
“大师饶命,我错了,我不该害人……”女鬼惨叫着求饶。
“纤纤,你一直在骗我,为什么?”安陌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色顿时煞白。
“姐,救我,我也是被逼的啊,我不吸男人的精阳,就会魂飞魄散啊。”女鬼泣声叫道。
这时,我一弹指,法符化为束魂索,将这女鬼牢牢锁住。
“说,你是怎么进入欢喜密宗的?”我冷声问道。
这女鬼惊恐之下,什么都招了。
原来,这女鬼叫安纤纤,与安陌是亲姐妹,两人同出自吴东一个贫穷的山村里。
十年前,两姐妹出来打工。
安陌倒是能吃苦,但安纤纤却很快迷失在灯红酒绿中,两姐妹就此分开,各寻生路。
安纤纤没有忍住诱惑,加入了一个叫欢喜会的秘密组织,日夜与男人交合。
由于她表现不错,被一个欢喜密宗的喇嘛相中,成为了他的炉鼎,开始接触到欢喜密宗的法门,并偷偷修炼。
但好景不长,这个喇嘛有一天身受重伤,为了恢复过来,直接把她吸干了,她阴魂利用粗糙的法门维持不散,躲入了一尊欢喜佛像中。
如此躲在其中修炼了两年,才有所成,便逃了出来找到了她的姐姐安陌,利用安陌对她的信任开始让她诱惑男子过来,吸取精阳来进行修炼。
“那喇嘛在哪里?”我问。
“我只知道他之前在挂名在淮水的金顶寺,现在就不知道了。”安纤纤颤声道。
“大师,饶了我,我保证不再害人了。”安纤纤见得我眼中的杀意,凄声求饶道。
“饶了你?那你怎么不饶了那些被你吸干精阳的男人啊。”我冷笑道,一抬手,一道法力打出,直接让安纤纤魂飞魄散。
安陌尖叫一声,泪流满面,瘫在了地上。
我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再度走到那书桌前,盯着那欢喜佛像。
“啪”
我随手一拍,这欢喜佛像顿时粉碎,而里面,竟然有一块折叠的东西。
我目光一凝,立刻将之拿起来,打开一看,我的呼吸粗重起来,这是一块地图碎片,和我在我父母相框里得到的是出自同一张地图,而且比那张要更大一些。
“欢喜密宗……”我心里喃喃念着。
我看了一眼安陌,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金顶寺,被告之那个喇嘛已经走了,据说是去卧龙山脉修行了。
……
双林镇外,一颗老槐树下,我生了一堆火,坐在树下烤着一只野鸡。
这一路过来,我都是用游医的身份徒步过来。
或许,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修行,起码能让我浮躁的心平静一些。
鸡肉烤熟,我撕下一只鸡腿,就开始啃。
就在这时,我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草丛中出现了一只紫色皮毛的小东西,身上有点血腥气。
“紫貂?稀有品种啊。”我心道,随即撕下一块鸡肉,朝这小东西晃了晃。
这小东西慢慢走了出来,我发现,它的身上有数道伤口,还在留着血。
它有些虚弱,受了伤,又饥肠辘辘。
它来到距离我三米开外的地方,就再也不肯前进了。
我将手中的鸡肉扔了过去,这小东西顿时叼住,然后大啃大嚼起来。
只是吃了一半,这小东西突然晃了晃,身上有淡淡的黑气弥漫。
它转身想走,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圆圆的眼睛半睁,拼命想要保持清醒。
“中了毒?”我走了过去,将这小东西提了起来。
“这是蛇毒,貂不是不怕蛇吗?你真是丢你们貂族的脸啊。”我说道。
这小东西似乎是听懂了,竟然用虚弱的目光怒视我。
“哟,听懂了?不会也快成精了吧,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先帮你把毒解了。”我说着开始摆弄这小东西。
这时,我把它翻过来,呵呵一笑,道:“原来是只母貂,老实点,咦,你好像吞了什么不该吞的吧。”
我在这紫貂肚子上一按,顿时,一颗火红的珠子被它吐了出来。
我拿着这珠子看了看,感觉有些不一般,但又说不出来它哪里不一般。
我将这珠子收了起来,然后帮这只紫貂把毒解了,又将它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然后发现,它竟然昏迷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睁眼醒来,发现这只紫貂人立在我面前,冲着我就是一阵“吱吱”叫。
“呃,抱歉,我听不懂兽语啊,小家伙,爱哪去就哪去,别被人抓了啊,其他人可不会像我这么善良。”我说道,背起一个插着旗帜的行医箱就往镇子里走去。
“吱”
这只紫貂射了过来,立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又是一阵“吱吱”声。
我一把将它抓到了手里,点了点它的额头,道:“别吵,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随时可以走,再吵吵,把你也烤了。”
这紫貂缩了缩身子,一屁股坐在我肩上,前肢抱在一起,竟是在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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