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看到录像机里的内容了……
想到这个,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充上电以后,我就去床上午休了。不过我却很难睡得着。我跟候德宝都睡在下铺,他的上铺放着一些他的衣服之类的。我们各自都有柜子,用来放自己的东西,就像大学宿舍一般。厕所在走廊的尽头。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终于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过午饭,睡觉,醒来吃晚饭。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艘船的厨师竟然是船长本人,刀龙。我怀疑这艘船到底有多少船员。
他熬了一锅八宝粥跟一锅小米粥,还有一些包子,他炒了菜。我们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的。这个刀疤脸的凶恶船长,厨艺确实不赖。
吃过饭以后,大家本准备各自回房间里休息,刀龙告诉我们,娱乐厅里面有电影放映,可以去看看。
大家一听,都兴致勃勃地去了三楼的放映厅。毕竟第一天上船,大家都保持了足够的新鲜感。除了暴发户高守银,其他人都去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刀龙给我们放的电影是《恐怖游轮》。看到一半,霞姐跟几个男的都跑了,剩下的都是女孩。看来女孩对恐怖片的兴趣比男的都大得多。
我看过这部电影,讲的是死亡循环,看到后面,我感到十分的不适。我也离开了。还被孟小红给笑话了。
这里面,就属她看的最起劲了。
我出来在甲板上抽烟,甲板上只有我一个人。风凉凉的,十分惬意。
我坐在甲板上的塑料椅子上,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好像做梦一般,我心想,如果这次能回的去的话,我不会再沾周冬的这个行当了。
我回去安安生生地教我的音乐,什么鬼啊神啊的,我绝不再接触一星半点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我的那只录像机。这个时候电量一定已经充满了吧!从中午充到了现在!我猛地站起来就冲回了房间。
候德宝没有在房间里,我听到董一韶那个寝室挺热闹的,他们应该在打牌之类的吧。这个船上一共六个男的,除去周冬这个闷蛋,还有我,其他几个人应该都在里面。
我没去凑热闹,我拿了DV机,按下开机键,录像机真的打开了。屏幕上出现了开机动画。我的心砰砰狂跳,拔掉电源线就朝甲板上跑去。现在只有那里是人最少的了。
我坐在甲板上,打开录像机,看了起来。
我找到了录像列表,一共有五段录像。第一段录像,是这样的:
镜头对着漫漫无边的丛林,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跑跑跳跳的,其他两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在后面,那女孩对镜头说:“喂,你快点,别光顾着拍了。”
我约莫着能认出这丛林,这应该是是我们上船的那个岛,一派原始丛林的景象。而且没有路。
录像机往前走着,十分晃荡。拿录像机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走着走着,出现了海平面。海上模模糊糊地有个船的影子在那边,那应该是他们要乘坐的船了。看来他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呃怎么说呢,旅行团?
最前面的那个女孩突然兴奋地大叫着:“哇!我们终于穿越啦!快看哪!”她激动地指着海边。
这时候,画面变成了地面,然后截止了。这是第一段录像的内容。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另一伙人的行程经历罢了。我想了想,点开了第二段录像。
第二段录像,拍的直接是海面了。漫无边际,又壮观美丽又枯燥的海面。
甲板上竟然摆着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塑料椅!我恍然感觉好像他们拍的是我们的船!但是这样的塑料椅跟这样的甲板,说实话太多了,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尽头的那张圆桌,周围坐着刚才那几个人。还是上个视频里的那几个人。他们目光茫然地望着海面,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没人说话。
突然,那个女孩回头说话了:“喂,小孙,这里有啥好拍的啊,都是海。到了日本再拍吧。”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恍惚了一下,他们也是去日本的吗。
那个小孙就不再拍他们了,而是转向海面。漫无边际的海,连绵不断。拍着拍着,这个视频结束了。
我回味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拍视频的人,他的名字叫什么,小孙?
我所用的假身份不也是被称作小孙吗?!
我惊呆了。
但是转眼间我就觉得自己可笑了,毕竟这世界上姓孙的千千万万,被叫做小孙的不计其数,这连巧合都算不上。
他们这个队伍的人,显然比我们要少得多,一共才五六个人。不过,也许那不是全部的成员吧。
第三个视频是很无聊的大家一起吃饭的情景。这次拍到的人好像很多。看来对方的船上,人也挺多的。但是我感觉,拍摄的人好像换了。这个拿录像机的人,好像不是之前的人了,视角低了很多。
他拍着其中的一个很壮实的中年人,那个人怒道:“别拍了!”
画面赶紧转向了别处,听到有人说道:“我们这……会被警察发现吗?”
“傻逼,这是公海。杀人不犯法的。”那个中年人骂道,“但是我们必须统一口径,知道了吗?”
画面哆嗦了一下,然后关掉了。
什么情况?杀人?
公海上,这种犯罪似乎真的挺多的。之前看过无数类似的新闻,难道……
视频里没有拍到任何人的正脸,好像是在偷拍,视角很低,从角落里拍着众人。大家在紧张地讨论着。
“船长,已经确定迷路了是吗?”有个人用绝望的声音问道。
那个被叫做船长的人没说话。
“不是吧,你别吓唬我们啊!”那个年轻女孩突然说道。我听得出是她的声音。
“船长!我们又看到那个岛了!”突然有一个很年轻的男孩跑了过来。
大家都慌了。船长的声音很低沉,说道:“大家别紧张。我出去看看。”
所有人都朝着楼梯跑了过去。偷拍录像的人也跟着跑了出去,镜头晃荡地拍着地面,接着,又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人很害怕。镜头拍到了远处的一个岛。
那个岛的形状很奇怪,仔细看的话,像是一只……大象。
大家绝望的声音。
我有些紧张地打开了第四个视频,我期待在第四个视频里看到一些猛料。又担心会看到什么血腥场面。
第四个视频,大家仍然在船上,但是大象岛不见了。
甲板上的人都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有的人甚至躺在甲板上。摆成一个大字。甲板上摆着很多铁桶跟容器。
这时候的天正在下着雨,不大。
那个摆成大字的人张开嘴拼命地接着雨水。我注意到他的嘴唇十分干裂。
其他的人也在张嘴接着雨水。
船上断水了?
突然我产生了一个直觉,这跟之前那个视频有关系吗……?
这个视频结束了。我迫切地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
依然是甲板上。天气晴朗。
甲板上摆着很多容器,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甲板上或坐或站,都没什么力气。
拍了一圈甲板以后,突然有人喊道:“那边有一艘船!”
画面猛地对准了海面,有人喊道:“快呼救!”
“喂!救命啊!喂!”所有人都嘶哑地喊了起来。
有人说:“快让船长把船往那边靠近啊!”
那艘船渐渐地靠近了他们。船渐渐地清晰了起来,接着,船体上写的三个字让我彻底愣住了:
那三个字是:“万里号”。
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差点把录像机掉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为什么视频里会出现我们的船?
难道是刚才我们午睡的时候遇到的他们吗?
这不可能啊,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录像机怎么会跑到东路岛上去呢?我彻底懵了。
我突然想到,这个视频应该是很早以前的了。他没有显示时间,所以也许是之前拍摄的了。
这艘船又不是第一天下水了。我想到这里,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多虑了。
我安慰着自己,收起了录像机。突然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喂,你小子在这儿看什么好东西呢?”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董一韶。
我说:“勺哥,你不是在下面打牌吗?怎么不玩了。”
他坐在塑料椅子上,苦笑着说:“嗨,一直输,不想玩了,出来透透气。”
我赶紧给他递烟,他说谢谢谢谢,然后我给他点上火,他抽上了。
他眯着眼睛说:“这霞姐啊,还真是有两下子。”
我愣了愣,我问:“她怎么了。”
“卧槽,我本来就有点忌讳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她拉着我们上去陪她打麻将,我们谁都不敢去,我们说就打打牌就行了,谁知道打了七八局,就候德宝那小子赢了两局,其他时候全是霞姐赢的。我干脆不玩了。”他闷闷不乐地吐了口烟。
我笑了:“嗨,这家庭主妇每天不就是打打牌玩玩这个嘛。当然比咱们强了。正常,正常。”我安慰他。
然后,我一边偷偷收起了录像机。放在了口袋里,我跟董一韶抽了根烟,闲聊几句以后,我说我回房间休息了,然后就离开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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