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的孙子也被吵醒了,想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孙老头怕吓到孙子,就把孙子哄去睡觉了,回来之后孙老头拉着我要去医院看看,我不愿意去,但他坚持必须要去看看才能放心。
我实在没办法,就只能答应了。
我身上怎么回事,我大概知道原因,总归肯定不是受伤生病就对了。
打车到了县城医院,医生看到我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本来打算抢救的,结果一检查,毛事都没有,就是身体特别虚,这让医生直接傻眼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苦笑,也没法跟人解释。
到底怎么回事,其实我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刚才在祠堂里面,渡鸦明显被什么东西攻击了,启灵也在那时候被中断,换句话说就是,渡鸦在受到攻击后,被直接‘杀死’了,虽然它本身是没有生命的,不过也可以这样理解。
而我当时又恰好在用阵字诀,再跟渡鸦联系着。
九字真言的这种联系,实际上是一种灵魂间的联系,启灵和真言同时被打断,相当于我的灵魂受到了攻击,因此才会那么痛苦。
想到这些我不由心有余悸,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攻击了我,又是怎么样发起攻击的,祠堂里面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攻击我的东西,恐怕不是鬼魂,否则不可能一下子杀掉渡鸦。
我人虽然没事,不过样子实在吓人,医生不论如何,都要我住院观察一晚再说,孙老头一点意见都没有,还主动先帮我垫付了费用。
我的确是行动不方便,回去的话还要来回折腾,虽然要多花点钱,不过想想干脆住一晚医院也好,就顺势同意下来。
之后一夜无事,只是医生看我太虚,就给我打了一些葡萄糖和营养液之类的东西。
我怎么回事,自己很清楚,知道这些玩意儿不管用,灵魂的创伤,用这些东西会有毛用?
只是医生要打,我也懒得多管。
魂魄受创让我疲倦的不行,前脚医生刚给我扎上针,后脚我已经睡着了。
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感觉稍微好了点,就是精神还是疲倦。
打车回到孙老头那边,他见我早早就回来了,急忙问我是不是没事了,我自然说没事了,他又问我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真是吓死人了。
看孙老头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编瞎话骗他说,我得了一种怪病,发作起来特别吓人,不过不影响寿命也不传染,反正也治不好,也就没管了,没想到昨晚会突然发病,我是没什么事,过上几天就恢复了。
孙老头信以为真,让我现在家待着,今天休息一下就先别做事了,他现在带小孙子去市场,看能不能买到老母鸡,或是鸽子之类,中午给我熬个汤好好补补。
我哭笑不得,说我又不是孕妇,喝那玩意儿干啥?我这都是小问题,休息两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孙老头不管,执意要去买,很快就带着小孙子出门了。
看着古道热肠的小老头,原本还有些的怀疑,顿时也烟消云散了,恐怕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同样被蒙在鼓里。
我一个人独自留在房里,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但一想大白天的,别管什么妖魔鬼怪,也不太可能作乱,就咬牙心一横,偷偷钻进了祠堂里面。
那盏长明灯还在燃烧,祠堂里本身就暗,不比晚上亮多少。
我没敢关门,想着有问题能第一时间逃跑,结果刚进来,长明灯被外面的灯,呼的一下吹灭了。
我这会就是惊弓之鸟,顿时被吓了一跳。
等了一阵不见有别的异常,就松了口气,轻手轻脚进去寻找渡鸦。
很快我在墙角看到渡鸦,孙老头今天应该还没来得及来祠堂,角落里的渡鸦没被他发现。
捡起渡鸦我直接朝外走,一秒都不愿意多待,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在祠堂里待着,总让我感觉阴森森的。
走到阳光下,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我才舒服了不少。
拿出怀里渡鸦一看,我顿时愣住了,它身上有个洞,把整个身体扎了个对穿,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扎的。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一时间就想,会不会是凿子之类的东西?
正想着呢,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拿起来一看是柯启明打来的,我刚接上电话,那边就问:“穆峰,你还在县城里吗?”
我奇怪说在,有事吗?
这由不得我不奇怪,平时嬉皮笑脸的柯启明,今天声音听上去,居然难得的严肃,他说:“那就好,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看你那方不方便,想借用下你的车。”
“没问题,不过你今天不是有课吗,这会用车干什么?”
柯启明叹了口气说:“昨天晚上我有个同事死了,想用你的车,带我和同事家里人,跑上几个地方,要不了多久时间,主要是还要带点东西,打车的话不太方便。”
“这事啊,没问题,我马上就过去,你等等我。”
这种小事我当然不会推脱,就先给孙老头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现在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把事情一说,他答应下来,跟我说炖汤时间要久一点,等我回来差不多正好能喝到热的。
开车先去学校把柯启明拉上,路上我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过世了?
柯启明摇头说:“别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王那人平时很好,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昨晚上在加工一些东西,莫名其妙被人杀了,听说尸体都砍成碎块了,别提有多惨!”
我一惊,没想到是杀人案。
柯启明似乎心里不舒服,很有倾诉欲望,他给我说发现尸体之后,不少老警察到场,看到那惨样都给恶心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案,那么残忍的手段,实在是够变态的。
他同事的家人,知道后差点没崩溃,现在就急着想去警察局和现场,看看能不能要到什么说法,不过他们家里没车,就找到柯启明这边,所以他刚才才会直接问我的。
拉上柯启明同事的妻子时,当时那中年妇女,哭的差点没背过气去,看着特别可怜,一路上她都在哭,几乎连句完整话都很难说清,让人感觉很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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