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的肯定,晁兴格外的开心,让我和李青云先休息,他去厨房多整几个菜,晚上一定要好好喝几杯,这样的好消息,实在振奋人心。
没办法,我和李青云虽然累得半死,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只好先答应下来。
晁兴动作麻利,没多久就变戏法似得折腾出一大桌菜。
晁兴的兴致很高,频频跟我们推杯换盏,我本来就困得不行,没多久居然被他灌的有点吃不消了,不过酒精的刺激下,反而让我慢慢精神了起来,就边吃边闲聊起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就好奇问晁兴:“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们镇上有颗灵性很强的老树,等你休息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想去随时都能带你去!”
晁兴拍着胸脯保证。
可能是之前问我,能不能确定水猴子被灭,见到我听说请其他人来看,我也不担心,让他确认了水猴子可能真的完蛋了,所以现在显得更加热情起来。
水猴子每年虽然害死的人不多,但它的存在,无疑是每个有孩子父母心头的一根刺。
如今这根刺被拔掉了,以后不需要担心受怕,高兴也是正常的。
原本想着晚点去,但晁兴见我一提,立马就跟我说,一会吃饱了以后,直接就带我去。
我哭笑不得说:“不用那么急的!”
晁兴无所谓摆摆手,说:“不是有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吗?今天心情好,反正那颗树也不远,就当饭后散步了。”
我一想也是,就干脆答应下来。
李青云也来了兴趣,问我是什么树。
我快速跟他一说,李青云恍然,同时也来了兴趣,说:“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居然能诞生出这么多这些东西,看来真的是风水绝佳了,那就吃完饭一起去看看吧?”
“行行行!要看就去看吧!”我哭笑不得答应下来。
原本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没想这哥俩比我兴致还高。
决定好之后,我们也没耽误,快速填饱五脏庙,立马就出门了。
李青云晚上没怎么喝酒,就由他负责开车,虽然地方不远,不过怕耽误时间,回来的太晚,就还是开车出门了。
晁兴虽然说不远,不过开车也开了十多分钟。
老树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有几栋老房子,虽然没什么人气,周边却给人一种清幽的感觉,并不让人不自在。
那颗老树果然极其高大,并且枝叶茂盛,隔老远就能看得到。
晁兴喝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炫耀似得指着那颗老树,跟我说怎么样,长的够大的吧?听说都有两百年历史了,当地人不少人都认为那颗老树有灵性,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尊称那棵树为‘老槐爷’。
李青云开着车,微微点头说:“这老树的确是有些灵性的样子,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扎根,周围缺乏人气,但也没产生阴冷的感觉,反而非常清幽,这该是老树独特的气场,带来的感觉。”
连李青云也这么说,我顿时更加有兴趣了。
很快绕到老树跟前,我看到这颗老槐树格外粗大,直径估摸着有一米多了,恐怕树龄不止两百年历史,还要多出不少。
繁茂的树枝上,挂着许多红绳,晁兴跟我说,那是来这里拜干爹,祈求保佑的孩子父母挂上去的,这算是当地的一种习俗,请人算过八字后,供奉过老槐爷,再绑上一根红绳,这亲戚关系就结下了。
老槐爷以后会保护孩子,不受到脏东西的危害,也得到了供奉,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我好奇问晁兴,为什么还要算八字,这有什么讲究?
晁兴对我说,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跟老槐爷结亲戚,受到老槐爷保护的,有些孩子是没这命,或是八字跟老槐爷不合,都不能成功,哪怕是强行硬拜,也不会有结果的。
他们镇上有个算命先生,专门以此为生,给孩子算八字,看是否能拜老槐爷为干爹。
这算命先生别的本事没有,但算这事却奇准无比,很受人信赖。
这话事情我以前听说过,却没详细了解过,没想其中还有这种弯弯绕绕,让我非常诧异,一时来了兴趣,就多问了晁兴几句。
“是有这种讲究,有了灵性的老树,就算心存善念,也不可能保佑一个地方所有的孩子,就算全都想保住,这也有个极限,还要看缘分,否则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不光保护不了先前的孩子,连之后的孩子也难以保全,自然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李青云忽然插话讲解了下,这事情连晁兴都不知道,他听了以后,仔细一琢磨,非常吃惊说:“还真是这样,老槐爷保佑的孩子有限,而且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后,就不灵验了,原来还有这说法!”
李青云微微一笑,靠近老槐树以后,轻轻抚摸着树皮,轻声说:“这是善灵,实际上大部分诞生了灵智的植物和动物,本身是没有善恶之分的,主要是看周围环境的影响,决定是向善或向恶,你们尊敬爱护它,它也会投桃报李,反之则亦然。”
这说法让我想起当初遇到的野狗精,那东西起初的确没什么坏心眼,后来的确是在国师的诱骗,和其他村民的娇惯下,变得越来越邪。
如果跟这老槐树一样,一直待在这里,接受人们的供奉,它则负责保护孩子,免受脏东西的侵害,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各取所需,成为皆大欢喜的局面,那野狗精现在想想,也的确是因为村民的愚昧纵容,和过度的放任、迷信,才让它变成了那样。
想想换成是个人,过上那样的日子,恐怕也很快就会转性。
在老槐树下聊了一阵,在这善灵面前,不光没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反而待着非常惬意舒适,研究了一阵,本来打算是取点木头的,但都说这老槐树这么好,我就有点不好意思动手了。
不过本身带着一些酒意来的,又知道这老树有灵性,我起了玩心,朝着老槐树拱手拜了拜,笑眯眯说:“老槐爷老槐爷,我是鲁班后人,途径贵宝地,不知道老槐爷愿不愿意,赏块木头给小的?”
李青云和晁兴在旁哑然失笑,我也就闹着玩,谁想我刚说完,就吹来一阵风,老槐树枝叶颤动,片刻后,我前面传来‘哐当’一声响,把我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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