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火了,因为这臭娘们的不要脸生气,更因为她的胡搅蛮缠感觉恶心。
卫泽涛对郭美琪什么态度,我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虽说这是他们的私事,我插手进去,有多管闲事之嫌,这么做也不光彩,不讨喜,可我实在没忍住。
我能想的到,卫泽涛真跟她在一起了,以后恐怕日子必然过的不会美满,天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气,无论如何都是职高三年住一起,吃一起,互相帮衬走过来的兄弟,我当一次恶人又能怎么样?
天工策带给我的,绝不单单是那些神乎其神的技艺,更是敢放狠话的底气。
郭美琪的确被我吓着了,也因为可能确实没什么感情,又很怕死,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但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她可以走,那三个小鬼,则必须由我处理好,绝不能跑出来害她。
我也同意了,临走前郭美琪不忘哭上一把鼻子卖惨,真要走了她又会居无定所,她一个弱女子,以后又该怎么生存,孙老板给的分手费是不少,可怎么也不够她过一辈子。
我说这种事我管不着,有问题你去找孙老板,把凶宅和闹鬼的事情跟他原原本本说清楚,但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如果孙老板能念一点旧情,这事情他会给你一个说法,毕竟你现在的状况,怎么说也是因他而起,真是有钱的大老板,总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安排。
如果孙老板真是不肯管这事,我跟郭美琪说,那样的话可以来找我一次,我可以给她想点办法,总归不会让她真惨成她说的那样。
我会做出这种许诺,也是因为多少有些同情她,虽然能说这都是郭美琪自找的,但我也不是,更做不到那么心狠的程度。
天工策的内容,全都清晰的印在我脑海里,随便找个天工策上的法子,整整孙老板,逼他做好对郭美琪的善后,那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郭美琪显然没想到我肯帮她这种事,意外之余也彻底安心了,向我道谢之后,问我要了电话号,她转身想走,我立马拦住,伸出手,问她要墨斗,郭美琪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问,能不能把墨斗卖给她。
我说想都别想,这是我家祖传的,就算要卖你也买不起。
无奈还了墨斗,郭美琪看着有些失落不安的独自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的落寞背后,我隐约察觉到她还潜藏了一丝轻松,或许我的提议如果真的能成功,有可能反而能成全她,给她一个告别过去的契机。
她能不多问什么,就相信我能解决这麻烦,或许就是因为知道我抓住了那三个小鬼。
虽然是科学至上的年代,但关于民间奇人的传说,永远都不会消失,单凭能抓住鬼这一点,想必郭美琪就能想到,我会有很多其他的手段,处理更多的事情,这才是让她放心的主要原因。
回病房看了眼卫泽涛,他还在昏迷,不过医生说情况比较稳定,不需要太担心,我这才放心出了医院,打车回员工宿舍休息。
折腾了半夜,不光担惊受怕,身上还受了点伤,轻手轻脚进了宿舍后,我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迷迷瞪瞪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感觉有人在不停推我,我这才醒了过来,睁眼之后视线很模糊,只能看到一个人在眼前晃,却看不清是谁的脸,揉了揉眼睛,感觉两只眼都快糊一起了,眼睛里全都是眼屎,半天不能弄干净,好不容易看清一点,发现是一个宿舍的老张,正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老张,咋了?”
一张嘴说话,把我自己吓了一跳,声音沙哑干涩的厉害,声音仿佛是从一条很狭窄的缝隙里挤出来的一样,细弱蚊鸣,几乎连我自己都要听不清了,加上一张嘴,就感觉嘴里堵着什么东西,难受的不行,还能感觉到嘴里有股难闻的恶臭。
“中午了,刚准备出去吃饭,问问你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老张说着,伸手摸摸我额头,担心问,小穆,你这是病了吧?出了一身的汗,头上还烫的厉害,你看看能不能动,我赶紧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老张一说我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黏黏糊糊的,到处都在出汗,可偏偏出那么多汗,却冷的厉害,身上提不起一点劲不说,眼睛还看不清东西,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
我难受的不行,对这感觉又极为陌生。
我们家的男人都很高大健壮,我爸就有一米八的身高,印象中爷爷也矮不了多少,我自然也遗传了这身体优势。
从小学做木活的时候,虽然很辛苦,我爸又特别严厉,但吃喝从没亏了我,一直没缺了营养,另外做木活,因为我爸的严格要求,任何工序都要我能独立完成,才算是合格。
单一的木工活,看上去似乎难度不大,但所有工序都能自己完成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不少活儿几乎跟健身房里的无氧运动都差不了多少了,一直进行这样的锻炼,营养又充足,加上遗传因素,我比我爸长得还要高,足有一米八六左右了,身体素质更是没话说,从小到大就见别的小伙伴被爹娘按着哭闹着打针,这些事情几乎都是跟我绝缘的。
头回病成这样,不光让我不适应,更有点害怕,毕竟陌生的感觉,总会让人忐忑,我甚至担心我会不会病死。
听老张劝我去医院,刚想答应却又心虚了。
他娘的去趟医院,再少没个大几百能搞的定?
昨晚上干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一分钱报酬没有,还被折腾成这样,多少有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我还没干满一个月,工钱还没发下来呢,前面家里给的钱也快用完了,哪TM有钱去医院啊?
可算明白了为什么老一辈总念叨生活艰辛,哪怕生活条件好了,也会对柴米油盐斤斤计较了。
无奈,只得跟老张说,我多休息一下就好了,实在不行再去医院吧,等会帮我带个饭就好。
老张答应下来,翻箱倒柜找了阵,翻出盒白加黑给我吃。
我身体好一直很好,压根没存药的意识,在老张的帮助下,先把药给吃了,我对老张感激不已,老张不以为意的笑着说没事,你年纪小出门在外不容易,我怎么也大你一轮,你喊我声张哥,生病了帮忙照顾一下应该的,以后我遇上这样的事情,那还不得麻烦你?都是小事不用在意。
吃过药躺下后,老张就去买饭了,大热天的我缩在被子里,连手脚都不敢露出去,浑身冷的厉害,就像冬天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一样。
我有些奇怪,虽然我生病少,可感冒发烧真会让人这么冷?
我没说吃什么,不过老张还是很贴心的给带了份热混沌,说感冒发烧喝点热乎的舒服。
虽然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老张跟我说,生病了反而更需要补充能量,不然身体没能量,恢复的慢,我听了他的话,就算吃不下去,还是硬逼着自己把一份混沌吃了个一干二净。
肚子里有热的了,人的确是舒服一些。
今天我正好休息,吃完饭后我也不用去上工,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睡了下去,希望能早点恢复过来,别耽误明天上班就好。
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我被手机吵醒了,挣扎着爬起来去找手机,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靠!老张不说这药劲挺大的,很管用的吗,怎么睡了几个小时,一点没好还感觉越来越难受了?
找到手机一看,电话是家里打来的,我有些紧张的接了电话,原本想瞒着家里人,不让他们知道我生病,省的担心,结果一张嘴就露馅了。
沙哑干涩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有问题,怎么清嗓子都没用,电话也已经接了,又不好直接挂了,省的那边更担心。
打电话来的是我奶奶,听我声音就着急问我是怎么了,我只得说就是得了点小感冒,不碍事的,我奶奶生气说,小感冒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再说现在大热天的,怎么会突然感冒的?肯定很严重吧,去医院看了吗?是不是身上没钱了,没有了我喊你妈赶紧去给你打钱。
我应付着奶奶真没事,不需要去医院,可惜奶奶很了解我,根本不信我的鬼话,逼问着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糊弄几句,奶奶都不信,知道藏不住了,犹豫一下,只得哑着嗓子,把昨晚的事情大概给奶奶说了下,说完我只说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留神,又折腾了大半夜,这才感冒的,不想奶奶一口咬定肯定没那么简单,而且也不劝我去医院了,反倒说去找个人问问,让我先不要睡,等一会还要打过来。
我还在愣神,那边就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心说问人去问谁?而且我这是病了,最正常应该去医院吧,问人又能问什么问题?
等了不到半小时,奶奶电话来了,有些气喘,显然跑了不少路,想到奶奶那么大年纪,还为我这点小病到处跑,顿时感觉有点心疼,我还没开腔,奶奶的话就从听筒里传来。
“问清楚了,去医院没用的,只会浪费钱,治不好的。”
我心里一跳,对一个生病的人说病治不好,无疑是很不友好,而且很打击人的话,我顿时有点不舒服,问奶奶问的什么人,为什么说我治不好?就一点小病这不瞎扯吗?
不想奶奶很认真跟我说,你别不信,是真的,你这也不是病,刚才不是说,昨天晚上遇到三个小鬼吗?你这是被阴气冲身了,吃药是吃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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