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急的不行,我只好边跟着他跑,边问他通灵梦是什么意思?
他仓促给我解释说,人有的时候,会无故做一些古怪的梦,比方说跟逝去的亲人在梦中相遇,亲人会托一些愿望,希望生人满足,离奇一些的,是有可能梦到一些未发生的事情,让人提前预知到未来。
这两者在世界各地,都时有发生,甚至于有人通过亲人的托梦,和忽然梦到未来的事情,而避过死劫的事情被广为人知。
不管是梦到逝者,还是预知未来,这两种梦都是因为做梦者通灵的结果。
不过大部分情况下,通灵梦的梦境模糊,意味难明,就算是梦到了,不是忘记了,就是没法领会其中意思而错过,更多则是通灵梦梦到的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因此可以说通灵梦很奇异,但并不少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通过通灵梦,预知到未来的大事件,可普通人却同样会梦到。
我昨晚中了姓戴的招,走上了阴路,虽说是或者回来了,不过想要恢复原样,必然还需要足够的时间休养。
所以说我现在身体还很虚,又是因为撞邪才导致的体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受周围环境所影响,更容易做通灵梦。
按照李青云的说法,我的梦很可能就是通灵梦,代表了某种预兆,并且这种预兆很明显,摆明了是学校那边或许出了变故,姓戴的这个点不在家里,他在当地又没有相熟的朋友,如果不是逃走了,那他就有很大的可能在学校那边。
李青云急着要去学校,现在倒不是急着去抓姓戴的了,而是怕那些孩子会出事。
跟李青云在一起,他讲的事情,总让我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动不动就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他讲的事情,都不是无的放矢,还给人很有道理的感觉,让我想反驳都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虽然姓戴的离学校直线距离不算远,可地窝村的路实在太破,很快我身体虚弱的问题就暴露了。
气喘吁吁追着李青云,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得,这会李青云又不敢丢我一个人在这,担心我再中招,急的不行。
我咬着牙拼了老命,才慢慢提起速度,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跑到学校门口,我已经再也没多余的力气了,弯腰撑着膝盖,拼命喘着粗气。
“你…你确定没搞错?刚才我在周大力家的时候,他儿子也在家里,那些孩子怎么可能出事?是不是想多了?”
李青云皱眉说,别忘了戴老师是用什么控制那些孩子的,如果他愿意,随时可以让那些孩子回学校。
听他这么说,我只得强打精神,跟着一起朝学校里走。
我们动工已经一段时间,不过都是白天来学校,从没晚上来过,加上地窝村这么偏僻的地方,缺乏娱乐,大部分人晚上为了节约期间,不是早早上床睡了,就是钻被窝里造孩子,晚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在外活动,学校这种地方,就更显得清冷了。
跟白天时候来的,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官,之前的天灾里,已经把学校摧残的不成样,我们来了之后,赶工先做的就是加固,外观并没有修复。
这大半夜跑到学校一看,那些只是加固的墙壁,如同打了一个个补丁,让原本就显得有些破旧的学校,看着更加残破阴森了,走过简陋的操场,这边还堆放了大量施工的材料,我顺手捡了根顺手的木棍防身用,顺便还能当拐棍用,正好让我省点力气。
这玩意儿对付鬼当然没用,不过揍人肯定比拳头好使,我捡来就是专门对付姓戴的那货的。
给李青云递了根,他不要,我撇撇嘴说:“爱要不要,一会吃亏了,别赖我没打招呼。”
“你这人是不是觉得什么事都能用暴力解决?”李青云皱眉。
我嗤之以鼻说:“这得看人,对付姓戴的,还真就这玩意儿好使。”
李青云扭过头不搭理我了,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架势。
走到大门的时候,上去一看发现学校居然真没锁门,我跟李青云对视一眼,低声商量了几句,我的意思是先在外面绕一圈,从窗户更好找到姓戴的在哪个教室,只要找到他的人,到时候他要跑,我们大不了破窗而入。
李青云反对,说:“我们对付的主要是鬼魂,在窗户外面我们的确能更容易找到他,但也容易被他察觉,你不是说了,昨天你去查看的时候,已经发现他有很高的警觉性了吗?”
我有些不服气说,昨天是有些大意了,才会被他发现。
“还有个问题,走窗户不光容易被发现,尤其是如果窗户被鬼封了,我们基本上就进不去了,走门的话就算被鬼封了,我也有办法迅速打开,我们从正门进去,哪怕戴老师发现了,想要跳窗逃走肯定要花更多时间,所以说走门最合理,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我被堵得没话说,见时间紧迫,就没好气说,行行行!你是主力你说了算。
我身体虚,不过也能在后面搭把手,就跟着李青云慢慢朝里走。
学校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是还没干透的水泥味道,我俩尽力压低了脚步声,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被戴老师察觉,毕竟他实在太敏锐了。
毕竟是深山里私人老板资助盖起来的学校,面积当然大不到哪里去。
戴老师上课一般都是在一楼,我们就没去二楼找了,小心翼翼顺着过道走过去,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一间教室传来了声音,周围没有光,不过我对学校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稍微一辨认,不由撇撇嘴,居然还是那间教室,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我们轻手轻脚的摸到门边,顺着门缝朝里偷偷看去。
这一看,让我们全都愣住了。
教室里除了戴老师之外,居然……坐满了人!
里面没开灯,不知道是没电还是什么原因,不过每张书桌上,都放了一根很粗的白蜡烛。
也不知道为什么,烛光挺旺的,可整个教室却黑的厉害,只能照到一小片范围,光亮根本延伸不出去,难怪我们进学校的时候,压根没看到这边有光,烛光下,是一张张麻木的小脸,讲台上,戴老师僵硬站在那,他前面也有根蜡烛,不同于下面的学生,他此时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汗水跟下雨似得朝下淌,把上身衣服都湿透了,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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