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伯牙猛一回头,正好看到向大爷已经非常不怕死的把那白玉镯子取了了下来,装进自己的口袋。
“你他妈的的干什么?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乱动别乱动,难道你都没有耳朵吗?”虞伯牙气得脸红脖子粗,气息沉重,扯着向大爷的衣领使劲的摇着,吼道,“你自己想死,拜托,找个歪脖子树吊着去,别带累我们。”
虞伯牙想要从向大爷的手中强行的将白玉镯子抢了过来,向大爷死命的抓着,说什么都不肯松手,想不到他那鸡爪一样的手指,居然有这等大力。
我心里也同样窝着一把火,这次我和虞伯牙遇到多次危险,弄得心惊胆战,全都是这个拖油瓶。我清楚得很,象这种石头古墓,只要大门一关,以我们的这点儿工具,根本别想打开。除非用炸药,但这地方是矿井,一炸准塌方,用炸药的后果与活埋没什么区别。
“如果你不想死,就乖乖的听我们的,你自己看看,石门已经让你给关上了,这只镯子就是开启的机关。”我走了过去,恶狠狠的对向大爷道。
向大爷还是死命的抓着白玉镯子,闻言转过头去一看,果然,石门已经关上,墓室内只剩下我们头顶的矿灯还亮着,发出并不明亮的光线。
就在他分神的一档儿,虞伯牙猛一用力,终于从向大爷的手中把镯子抢了过来,安放到原本的位置上,我们的心中都是一阵紧张,目光转下石门,但那该死的石门如同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都怨你,让你别动,你偏偏要动。”我冷冷的扫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向大爷,转身向门口走去,看看能不能另外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
虞伯牙破口大骂,问候着向大爷家十八代祖宗,说来也真是奇怪,向大爷却一言不发,只是目光还直直的盯着白玉镯子。虞伯牙见了,反正镯子也不能打开石门,想也不想,直接就收进来自己的口袋。
向大爷喉咙口“咯咯”直响,猛然跳了起来,急叫道:“这个是我发现的,这是我的。”他居然跳起来和虞伯牙争夺白玉镯子。
我与虞伯牙都想不到这个胆小怕死的向大爷也有他强悍的一面,也许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比生死更重要,岂不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向大爷那瘦得如同耗子一样的身板,自然不是虞伯牙对手,很快就被虞伯牙仍在了一边,但他却越战越勇,爬起来再次扑向虞伯牙,口中还叫道:“这东西是我的……”
虞伯牙不能伤他性命,但也不想把白玉镯子给他,眼见他纠缠不休,大为烦恼,我一直在石门边不停的敲打着,指望能够另外找到开启的机关,但这石门沉闷异常,凭借人力,是休想能够开启的,除非是用炸药,可这里是矿井,用炸药的后果就是把自己也活埋在这里,和憋死没什么区别。
我越想越恨,都怨那个该死的向大爷,偏偏他这个时候还在与虞伯牙纠缠不休。
“虞伯牙。”我叫虞伯牙,“拿绳子把这老小子捆起来,免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虞伯牙一听有理,用力的把向大爷的双手扳到他身后,取过刚才三人连接在一起的绳子,就要绑他,这次向大爷傻了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来真的,急叫道:“你们不可以这么对付我,我们……”
我已经放弃了寻找开启石门的机关,闻言走了过来,恶狠狠的怒道:“我们什么?不就是一只白玉镯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等出去了,卖掉自然有你一份的。”
在我与虞伯牙的强势威压下,向大爷终于不再乱搞歪缠,我们也同意不把他绑起来,虞伯牙这才有时间打量那厚实的石门。
这个侧室并不大,如今石门一关上,更是显得压抑。
石门的厚重是不用持任何怀疑态度的,虞伯牙几乎连想都没有想,直接麻利的从背上取下背包,我心中一惊,明白他要干什么,他的背包里,除了一些普通的工具,就是大量的炸药。
“不成,虞伯牙,我们再想想法子,别动粗。” 我忙着阻止他。
虞伯牙粗着脖子,问道:“还有什么法子可想的?除非你力气大,可以把石门推到,要不,就只能指望这个了,如果运气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到这个时候,向大爷才知道着急,猥琐的凑了过来,问道:“你们是说,我们不能出去了?”
“滚!”虞伯牙正一肚子没好气,怒道,“你什么地方凉快到地方呆着去,别妨碍你家胖爷办事。”
我与虞伯牙又围绕着石门研究了片刻,我想了想才道:“虞伯牙,你把那白玉镯子给我,我再想想法子,如果不成,再用炸药不迟,不过,我们的速度得快一点,一旦塌方了,可就死定了。”事实上,我与虞伯牙的手脚还都灵活,主要就是担心那个拖油瓶的向大爷。
向大爷刚才被虞伯牙一喝骂,缩着脖子在一边不说话,闻言嘴唇动了动,向我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虞伯牙从口袋里掏出白玉镯子,递了给我,我明显的看到,向大爷只要见着这白玉镯子,原本老鼠屎一样的眼睛里居然射出了狼一样的绿芒,在这陵墓室中分外邪恶。
白玉镯子温润晶莹,显然不是凡品,我走到刚才向大爷关闭石门的机关枢纽边上,把白玉镯子再次按了上去,但我的运气并不是很好,石门并没有丝毫的动静。
“小屁孩,你成不成啊?”虞伯牙凑了过来,不耐烦的问道。
我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声,仔细的研究着这个机关枢纽,这个一个凸起的石柱,原本的白玉镯子就套在这石柱上,地下却是一个石槽,石槽上刻着一个浅浅的印子,就是原本放白玉镯子的地方,刚才向大爷轻易就把镯子取了下来,然后石门就关闭了,为什么我如今把镯子放了上去,石门还不打开?
难道说,这石门机关,是一次性的?一想到这里,我背心的冷汗就开始直冒,以前曾经听小悸说起的过,很多古墓中的机关,都是一次性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一旦机关启动后,除非是用硬力强行破坏,否则,只有等死的份。
也不知道是陵墓室中沉闷,还是我心中着急,我的额头上已经汗水密布,向大爷与虞伯牙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一起凑了过来。
猛然,我心中一动,忙着将白玉镯子收进口袋里,明显的,向大爷的目光也跟随着白玉镯子而移动着,显然他还没有死心。
“虞伯牙,你过来帮个忙。”我招呼虞伯牙道。
“好,要做什么?”虞伯牙爽快的答应了一声,问道,“莫非你发现什么了?”
“我想,这镯子只是关闭大门的机关,这个枢纽上一定有开启机关,而如今这个开启机关,必定与石柱有关。”我解释道,事实上,我心里也没有底,要是这石门的机关是一次性的,自然用不着再用开启机关了,我的推理也不成立。
“好,我来。”虞伯牙卷了卷袖子,双手抓紧石柱,用力的旋转着,但不管他是向右旋转,还是向右旋转,石柱都纹风不动。
“小屁孩,不成啊。”虞伯牙气息粗重,这侧室严丝合缝,氧气供养严重不足,我已经感觉到气闷,隐隐有恶心的感觉,侧过头去,正好看到向大爷张大了口,喘着粗气,脸色极差。
“难道我们三个,都要死在这里?”我心中一凉,死亡的气息开始袭击心灵深处的彷徨。
“不搞了,趁着胖爷现在还有点力气,我们用炸药,活埋也比窒息好。”虞伯牙恶狠狠的一掌拍在石柱上,猛然间我的耳朵里听得一阵“咯咯”声,我与虞伯牙同时都傻了眼,难道说……
虞伯牙这次不等我说,双手就用力的按上了石柱,眼看着石柱一点点的向石槽里沉了下去,原本密合的大门,也同时“扎扎”的再次打开,我与虞伯牙都忍不住大大的的松了口气,而原本半死不活的向大爷飞身跳了起来,急步就朝门口冲去。
我吃了一惊,这老头好死不活的,除了闯祸,什么也做不成,这一出去,天知道他又会干什么?
我一声暴喝:“站住,你又想干什么?”
向大爷被我大吼一声,吓得本能的收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发现,他的脸色难看之极。我不理会也不可怜这个猥琐的老头,怒道,“不想死,你就老实的跟在我们身后。”
石门打开后,虞伯牙心情大好,得意洋洋的笑道:“无产阶级是革命最坚决,最彻底的,最有战陵墓力的,我们在你们那些小资产阶级还在那儿玩弄虚伪的一套的时候,就已经坚决地走上了革命的道路。我们就是要用我们的行动,取得我们需要的生产资料。”
我闻言差点没有气晕过去,感情他是把摸金考古陵墓,大发死人财也当成是“取得需要的生产资料”了。
石门虽然已经打开,我却不得不佩服古代的能工巧匠,这个平台枢纽应该是类似与天平一样的原理,用白玉镯子的重要,维持着石门开启,只要镯子一离开石槽,石门自动关闭。再要开启,就得使用大力把石柱压下去。这白玉镯子只要是瞎子,都知道绝对不是凡品,能够进入这里的人的目的,自然都是为了一个财字,不碰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咦……”虞伯牙突然惊呼道,“小屁孩,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我闻言忙着低下头去,虞伯牙爬在地上,又在努力的耗刚才他没有打开的柜子,但是,那个柜子上边的铜锁非常结实,轻易不好弄开,在他蛮力的作用下,柜子往旁边微微挪了一个角度,露出柜子旁边墙上画的一个什么图形。我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图形上边画的好象是一个什么位置图,这个图看去非常眼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看看图,再抬头朝整个侧室打量一下,叫了起来:“嗨,这应该是这个房子的方位图。”
虞伯牙一听也来了精神,趴在我的耳边粗声粗气地问道:“这上边画的是什么?”
我死死的盯在图上,片刻后才回答虞伯牙道:“是这个房子的摆设,好像也是根据风水格局来的,我虽然不大懂,不过,根据教导的《阴阳诀》来看,这是聚气。这个格局与外面的布置不同,好像是故意布置了一个偏山少水的格局,恩……他的目的,就是把这个水的走势指向门口儿,而他自己,则从这儿……”我说到这里,已经是越来越心惊胆战。
“怎么样?”虞伯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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