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突然昏厥倒地,把我们都吓得不轻。亏得我哥一直跟在他身边,及时将他扶住。原本在河边警戒的阿奇闻声也急忙赶了回来,探了下气息后,神情才稍稍松了下来。
“应该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没有什么大碍。”我哥将陈公子扶到我的身边,给陈公子把了把脉后,跟阿奇说了一声。接着,又看了眼四周,轻轻叹了口气,道:“选个地方扎营吧,他成这样子,我们那也去不了,只能等他醒过来再说了。”
阿奇没有异议,点头答应下来,便到附近去查看有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我哥则料理着陈公子事。陈公子刚从河里出来就昏过去了,浑身还是湿淋淋的。看他身板本来就不壮,现在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这要是再给凉水捂着,没事也要闹出事来。
我哥脱下了陈公子身上的湿衣服,怕陈公子会着凉,我哥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陈公子扒得就剩一件裤衩了。这陈公子平时看上去身子去挺单薄的,让人怀疑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跑了。但脱下衣服后,身材居然还不错,腹肌、胸肌什么的,该有的都有,至少比我强。
不过,陈公子身材虽好,皮肤却显出一种异常的苍白。就是病态般的白,也会透出红润。但陈公子的却是白得连青色的血管纹路都清晰可见,就跟死人差不多样。要不是看他的胸部微微起伏着,我甚至都怀疑陈公子是不是死了。
“哥,你说他没事吧?”就陈公子这状态,我看着都害怕。趁着我哥给他披着衣服,便问了一声。
“他能耐大着呢,这点小事伤不着他。”我哥无奈地笑了一声,用些干衣服把陈公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又回头问我道:“倒是你,脚怎么样了?”
“疼……”我哥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出了我的第一感觉。挪了挪腿,从脚跟处传来钻心的疼,整条腿都快疼得快要麻木了。而且,伤口处的血也没流了,也不知道是止血了还是血流得差不多了……
“别慌,我来看看。”我哥料理好了陈公子后,又走到我的身边,抬起我的脚,看着我的伤口。
也不知道我哥是不是专门学过的,他的手法很专业。捧起我的脚,在脚后跟周围轻轻捏着,一边问我是什么感觉,痛得厉不厉害。我疼得咝咝抽凉气了,冷汗狂冒,边回答着我哥的问题。
检查过后,我哥忧心忡忡地放下我的脚。,说道:“情况不太乐观,可能伤到你脚掌根骨了。一时半会的,怕是好不了。”
“那这可怎么办?”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伤着骨头了,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都好不利索。更何况我们现在野外,还有这么长的一段路要走。
“先换套衣服,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接下来事,等他醒来了再商量。”我哥叹了口气,也没跟我说太多。从包裹里取了两件干净衣服,让我先换上,便转过了身。
我接过衣服,瘫坐在地上,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换上了裤子。穿戴好后,我哥又走回我身边,打开陈公子的的背包,从里面取出相应的药物。先给我伤口消了毒,再撒上一种不知名的褐色药粉,再给我包扎起来。做好这一切后,又捡来几根小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固定架,给我把脚固定起来。
“初步处理已经做好了,具体的,等他醒了再给你看看伤。”检查支架是否牢固后,我哥提醒了我一声。毕竟,对于处理伤病来说,陈公子才是专业人士。说完,我哥抬头看了眼已经找好位置,正搭建着帐篷的阿奇,又叮嘱我说道:“你先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给阿奇搭把手。”
我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便点了点头。刚有点小动作,脚跟处又传来钻心的疼,痛的我直抽冷气,咒骂着那该死的水猴子,挑谁不好,偏就挑了我下手。
“你小子就知足吧。”我哥听见我的埋怨,停下了脚步,无奈苦笑着说道:“你该庆幸那玩意没毒,不然你这条腿都废了。”
经由我哥这么一提醒,我额头顿时布满了冷汗。要是那水猴子还带毒性的话,恐怕就是单伤着骨头这么简单了……在这种地方,要是中了毒,还不一定有办法治……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的后怕。
“安分点歇会,我搭好帐篷就来找你。”我哥摇着头,轻轻叹了口气,道:“水猴子应该上不了岸,不用担心。”
把话都交代完了,我哥便拎着两个背包,往阿奇那边走。我看了眼,距离我也不到五米的距离,要真有什么事,也能及时赶回来,便放下了心。
呆呆地坐在岸边,吹着冷风,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河面。突然感到有些好奇,陈公子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几日相处下来,我甚至都怀疑他究竟还是不是人了。
那水猴子的力量,我可是亲身经历过了。看那水猴子块头不大,但在水下的力量,就连我一个成年人都比不过。这陈公子却能在一群水猴子的围攻下,不伤分毫地脱身……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旁边的陈公子。我跟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有仇还是这辈子八字不合。虽然同时这种奇特的家族遗传病受害者,但却没有半点惺惺相惜的感觉,反而还特反感对方,反正就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我对陈公子最大的意见便是这厮真的太冷漠了,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般。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货身手的确出众,而且还救过的一命。再有就是……这家伙的长得也太精致了……虽然是男人,却美得不可方物。就是那些淡妆浓抹的明星,在他面前都显得逊色。
看着陈公子那张秀气之极的脸庞,忍不住下手去触摸一下。刚碰到他的脸,便从指尖传来一股寒意,不是那种普通的冰凉感,而是一种让我感到有些熟悉的冰寒。一时间,我也记不起为什么会对这股寒意这么熟悉。
轻触之下,看着陈公子好像有些异样,但有说不出来。那种冰寒的触感,就好像真的在摸着一具尸体一样。鬼使神差下,我也不知道是这么想的,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气息。候了片刻,却没有感受到他的呼气,
这货该不是真嗝屁了吧?我心一惊,把手压在他的胸前,仍是没有半点的起伏,急忙扭头,冲我哥高喊:“哥……陈公子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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