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连城继续朝我挥手,让我别在那愣着了,大家都饿坏了,我将背包拉上,轻轻放在门口,拽了拽脖子上的项链,转身走进了厨房。
这个项链是爷爷留给我的,可我一直不知道这是那个墓穴的钥匙,当我了解了一切才知道自己陷入了阴谋之中,处心积虑的董世城、隐藏颇深的董雅萱,我险些死在他们手中。
当时情况紧急,我记得这个项链打开了棺材之后,我好像并没有拿起来,不知为何又跑到了我的脖子上,这一切的经历就好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幻,至今我还在怀疑它是不是真的。
回过神来,外面的天空逐渐阴暗了下去,远方飘过来一大片乌黑的云朵,一阵风从山林那边吹来,我感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看这形势估计要下雨了。
我跑到了厨房,这个时候胖子和墨连城已经在忙活了,胖子眯着眼,拿着炒勺在铁锅里翻来覆去,剧烈的翻动着,一股难以忍受的香味溢了出来,我的胃里翻滚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墨连城走出去宰了一只鸡,在一边清洗,一边说:“胖子,你做饭可以啊,闻到这股香味,我都想一头扎进锅里了。”
胖子摆着手说:“那是肯定的,我在家的时候啊,那可都是我一个人做饭,想当年我跟着饭店的张大厨学过一段时间,本来想着以后开个饭店啥的,结果没有搞成,那个死婆娘真是败家啊,这些年我挣得钱,一分都没有留下。”
墨连城仰起头问:“你那婆娘到底长啥样,值得你这样付出?”
胖子嘻嘻笑了起来,说:“一会让你看看照片。”
胖子做的这道菜叫做鱼香茄子,是他的拿手菜,墨连城做了一个宫保鸡丁,我看他们都露了一手,便走上前给他们加了两道简单的家常菜,墨连城把它珍藏的酒鬼花生拿了出来,还有他亲自腌制的泡菜。
等把饭菜端上桌,大家顿时有了精神,佩儿醒了,旁边的美国佬更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有矮个子还算镇定,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真正引诱他,有时候你甚至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无欲无求的人,可没有什么想法,又为何会跟到墓穴呢?
此刻外面下起了小雨,朦胧的水雾弥漫开,挥洒的到处都是,外面已经成了烟雨世界,远山虚无缥缈,都快被阴云吞噬了。
墨连城给大家倒了杯酒,说:“大家这些天一直呆在那个鬼地方,一定要好好喝两杯,排排湿气。”
佩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脸色很快被红晕占据,墨连城竖起大拇指,称赞她好样的,佩儿摇摇晃晃,都快坐不住了,她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的问:“这是什么酒,烈性好大。”
墨连城说:“这是地道的二锅头,六十度的酒,平时我都不敢猛喝,你厉害,上去就是一杯,照你这么喝下去,我这酒根本就不够喝的。”
吃了点东西,佩儿说她晕乎乎的,想要睡觉,我扶着她到了旁边的卧室,让她在那休息,又为她盖上了被子,佩儿脸色通红,这么一看,倒是有了些可爱模样,根本不像她之前冷不丁的没有一点女人味。
我见她睡着了,转身要走,这时佩儿拽住了我的手,我隐约听到了她迷迷糊糊的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信任你吗,我,我是因为……”
我眉头一皱,安静的听着,本以为她会说出什么原因,谁知道她拽着我的手突然滑了下去,再也不说话了,我以为她出了啥事,紧张的凑上前检查了下她的鼻息,这才意识到她这是睡着了,我们在那个诡异的地方呆了这么久,确实好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而我们一直处于亢奋紧张的状态,没有猝死已经谢天谢地了。
缓慢的走出房间,墨连城和胖子玩起了猜拳,这两个家伙喝的醉醺醺的,矮个子大概也喝多了,一个人倒在地面上,睡了起来。
墨连城看到了我,把我也拉了过去,胖子嚷嚷着:“今天不醉不休,一定要大干一场,明天醒了还,还是一条英雄好汉。”
我陪他们喝了一点,他们可能是之前喝的太多了,两杯之后,这两个人也倒下了,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还清醒着,我怕他们着凉,把他们全部拉到了一旁的卧室,给他们盖上了被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毫无睡意,外面的雨水淅淅沥沥,越发看不清楚了,远山像是一口吞人的巨像,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原因,在里面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可能留下了心理后遗症,用专业语言来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想起来这些天都没有回家,估计小叔该急疯了,于是快速掏出了手机,这才反应过来手机没电了,我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摸出来充电器,充电之后,我特意翻了下来电显示。
因为我手机开通的有未接来电提示功能,然后打开手机之后,涌来的是满满的失落感,在我们消失的这几天里,并没有人记起我,也没有任何人联系我,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孤独一人漂泊在外的时候,面对重压,面对挫折根本无人可以倾诉,生活的摧残下,我练练学会了忍受,学会了成熟懂事。
我走出门外,看了眼家的方向,如今没了爷爷,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人会担心我了,但家毕竟是家,哪怕是空无一人,也会让人留念,所以我走在细雨中,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准备回去看一遭,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小叔。
然而当我回到家之后,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这里的卫生也好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房间里十分凌乱,爷爷的屋子更是被锁了起来,其余的屋子则是敞开的。
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不明白小叔为什么会锁上他的屋子,也许是想忘掉过去,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脑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看到了爷爷锁闭的屋子特别想进去看看,于是掏出了一根铁丝撬开了卧室,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
他的屋子一样非常凌乱,衣被都被翻过了,而在他的床铺下面放着一个木箱子,这个木箱子好像也被掀开过,我看这箱子并不小,我和爷爷生活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发现这个箱子,一时好奇就打开看了眼。
掀开铁皮箱子那一刻,一些凌乱的物件呈入了视线,我发现有一些破旧的衣服,那些衣服脏乱不堪,还有很多古怪的面具,这种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柔软浅薄,就像一张人皮。
想到之前在墓穴中发生的事情,我猛打了个哆嗦,难道说我之前在墓穴中见到的扮演者就是爷爷?当时出现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也有和董世城一样的人,可我看他的身形并不像爷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慌乱的扒拉着箱子,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都装着什么,随着手不停的扔出里面的东西,几把盒子枪、匕首等武器呈入了视线,我甚至看到了一张设计图,那是一个日本军官的模样,里面还有一套日本军服。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喃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巨大的谜团涌现在脑海中,我永远也无法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他难道会易容术?那么他弄这些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当时在墓穴里吓唬大家的人不是他又会是谁?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失魂落魄的锁上了门房,我在其它房间里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小叔,厨房的碗筷隐约有灰尘的迹象,我估计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有时候真怕小叔也会像墨大叔一样就这样一走了之,留给我一个天大的谜团。
我一个人走了出去,再次回到了墨连城家里,这个时候他们都还在睡觉,卧室里鼾声起伏,我没有困意,便走到堂屋,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心绪翻涌,越发难受起来,再加上喝了酒的原因,有点想吐,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外面的天空已经阴沉的可怕,我刚才走出去,衣服都湿了大半,一股冷风吹进来,冷的要命,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栗,哆嗦了起来。
正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我回头一看,竟然佩儿,诧异的问:“你醒了?”
佩儿说:“头有点疼,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你们中国的酒是很厉害,我以后估计是不会再喝了。”
我说:“你之前迷迷糊糊说话,本来就要告诉我为什么对我如此信任了,可后来突然就睡着了,其实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你如此信任我。”
佩儿看了眼我的脖子,眼神闪动了下,说:“是因为这个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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