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哆嗦,拔腿就跑,慌乱的跑下楼梯,一边跑一边说:“这里面太特么邪门了,这个地方不能多呆,否则会出事的。”
我说:“你别紧张,这可能是磷火而已,这种情况你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胖子可能太过害怕了,慌乱的跑下楼去,我估计他听到鬼浮屠的传闻,太过当真了,虽然曾经这里确实死了不少人,里面也确实凶险,但我们并没有进去,这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佩儿在五楼呆了半响,她掏出手机又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我们走到下面的时候,胖子已经等了许久了,他焦灼的站在那,不停的抽着烟,地面上落满了烟头,这些天他并没有休息好,眼睛里有点猩红色的血丝,头发乱蓬蓬的,脸上都是胡茬,看着有一种颓败感。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叹了口气,其实挺过意不去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他们几个也不会这么累了。
胖子递给我一根烟,点上之后,我缓慢的抽了起来,头顶乌云翻涌,响起了闷雷声,天色越发黑暗了,巨大的阴影覆盖下,那座塔楼像是一个阴森巨人正俯视着我们,看着就觉得无比的诡异。
佩儿接连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准备离开,我特意看了眼周边的草丛,这些草都已经枯黄衰败了,耷拉着萎靡不振的叶子,不过这些黄草还挺高的,一个人蹲在下面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我仔细看了半天,拍了拍胖子,指着那边问:“你见到那个老人的时候,是在那里边吗?”
胖子忙点头:“对,就是那里面。”
我疑惑的说:“你可能真的看错了,那些植物都是夜来香,里面应该有不少毒蛇,老头怎么可能会躲在那里面。”
胖子凝重的说:“我没有骗你们,这真的是我亲眼所见,这种事情我不可能开玩笑的。”
“那就非常可怕了,难道那个老头不怕毒蛇吗?”我感到不可思议,这事实在太怪了,红莲这种蛇毒性非常大,一旦被咬上一口很可能就丢了小命,我们村曾经就有不少人被那种蛇咬了,能活下来的大多成了残疾,或者像老徐那种神经出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胖子摸着头,猜测,“也许那个老头有什么预防措施吧,比如穿着长胶靴。”
我再次望了眼茂密的草丛,阴暗的天空下,草丛里格外安静,并没有任何身影,我停留了片刻,将烟头踩在脚下,准备离开,这个时候,佩儿已经走了老远,她一边走一边拍照,好像把这些照片发送了出去。
这让我想到了在沙河里的时候,我记得当时佩儿也拍了不少照片并发送了出去,后来我发现佩儿其实另有目的,她还是挺希望能有一个方法可以把奶奶救回来的,我想这也是她愿意和布朗教授过来的原因,只是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一个虚无的梦幻,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已,布朗教授因此送命,他们的队员也大多都死了。
我快步跟上去,一直走到了那堵墙边上,惊讶的发现那堵墙倒下了,在经历了无数的日月和风吹雨打之后,它还是没有挡住被推翻的命运。
胖子瞪大眼睛,望了眼四周,慌乱的问:“这,这是谁做的?”
佩儿走上前检查了下,说:“是用雷管炸开的。”
这堵墙已经砌了近二十年了,那个时候本就是偷工减料,如果不是这里地势平坦,早被雨水冲垮了,确实很轻易的就可以被雷管炸开。
我眺望前方,又观察了下四周,阴暗的环境中并没有一个人影,这到底是谁做的,确实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胖子喃喃着:“难道说是那个老头吗,他这么大年纪,又佝偻着身子,如果不炸开他好像进不来。”
这堵墙放在这里这么多年,不知挡住了多少人,如今突然裂开了,就好像是一个不详的征兆,村里人若是知道了,估计又该各种谣传了。
我蹲下身,大致看了下,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来,雨水淅淅沥沥,砸在肩膀上,越发冰冷,我们几个人没有带伞,只好快速往家的方向跑。
等回到家的时候,雨水渐大,衣服全都湿了,刚换了身衣服,到了堂屋里,莫家兄弟来了,两个人撑着雨伞,缓缓走到堂屋门口,扬起手走了进来。
我疑惑的问:“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莫家兄弟挠了挠头,说:“不是你让我们两个来的吗?”
我诧异的说:“这不可能啊,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话,况且我也没有去你家找你。”
莫家兄弟说:“是这样的,你发了短信给我们,说要我们过来一趟。”
我慌忙摸出来手机,检查里面的短信记录,翻找了半天,确实找到了那条短信,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因为我明明记得并没有发短信给他们两个,这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条短信呢?
正疑惑不解,佩儿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冷静的说:“是我发的短信。”
我们齐刷刷的把目光转到了佩儿身上,我惊讶的问:“你给他们两个发短信干嘛。”
佩儿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其实给他们发短信有几个小时了,按理说应该早到的,没想到才过来。”
莫布行无奈的说:“这不是家里比较忙吗,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看手机,哪像你们这么清闲,我这刚看到短信就过来了。”
佩儿又问:“我记得和你们其中一个发了短信,为什么来的却是两个人?”
莫努立紧张的说:“我们兄弟两个干啥事都是一起,这,这都习惯了。”
大家都不知道佩儿叫他们两个过来干嘛,所以我们都在等待着佩儿说出原因,谁知道等了半响,房间里彻底沉寂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反常的安静让我觉得有点不适应,眼看两个人冒雨过来了,就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实在觉得有点对不住,忙让莫家兄弟进了堂屋,给他们两个倒了杯水喝。
莫家兄弟也是非常尴尬,不停的问我叫他们两个过来干嘛,我思索了片刻,灵机一动,拍了拍莫布行的肩膀说:“叫你们过来肯定有事啊。”
莫布行身子一抖,眼神似乎有点惶恐不安,我笑着说:“我想问问你办丧事的流程,到底该请什么人,要做到哪一步,我怕遗漏了,这思来想去,觉得问你们最合适。”
莫布行哦了声,呼了口气说:“原来是这事啊,这事你问我确实最合适不过了。“莫布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抬起头看着我,顿了顿,惊讶的问我,“怎么,你要办丧事?”
莫努立眼神一跳,也问:“难道你家里?”他这话没有说完,只说了半句,眼神瞄来瞄去,在我们家屋子里游荡着,好像在验证自己的猜测。
我忙说:“我家没有啥事,是我有一个朋友要办丧事,她家里没有地,我就把地让给她一部分,就在我们村里下葬,采用我们当地的风俗。”
莫布行呼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家老头子找到了。”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我望了眼漆黑的门外,提起爷爷这事,心里越发的沉重了,他掩埋在了乱石之下,整个山洞都坍塌了,这种情况哪还能找出来,根本是不太可能的。
莫努立说:“也许老头子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们两个根本不知道真实情况,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现在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爷爷失踪了,只有我承受着真相带来的痛苦。
莫布行坐在一旁喝了口茶,和我讲起了办丧事的流程,他刚经历过这事,说的非常清楚,每个细节都记着,说了半天,那杯茶也喝完了,就问我记住了没有。
我忙说:“记住了。”
莫布行瞟了眼旁边的屋子,问:“你小叔还没回来呢?”
我沉重的说:“对啊,小叔被人带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莫布行喃喃着:“真希望他们没有进入那个鬼地方,要不然真的有可能出事。”
莫努立也说:“那个地方早就封住了,村里人都不敢进去,谁进去谁死啊,他们要是进去了,只怕……”
他这句话又说了一半,然后就停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惶恐的神色,提起这个鬼浮屠,我们村子里没有人不怕。
那个地方太邪门了,很多孩子小的时候不听话,父母就会拿那个地方吓唬他们,说把他们扔进去,让恶鬼给吃了。
所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我们心里多少有点畏惧,而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毕竟我们没有经历过,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尝试,毕竟万一遇到了什么,那可能真的有去无回,谁也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我听说我们村里确实有一些胆大的熊孩子,也有一些地痞流氓,比如二混子这样的,他们曾经带人进去过,然后一个人也没有出来,就连父母都不敢进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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