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哪里还敢耽搁,甚至连和家人打招呼都来不及,开上车就走了。一边走,一边给王宁留了言,王宁让我们路上小心。
现在药罐子已经危在旦夕,一共1200公里,我们开了十二个小时就到了。到了的时候刚好是第二天的下午一点。
我和胖子进屋一看,药罐子躺在炕上,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和胖子脱了鞋上炕,然后跪在药罐子的左右。我看着药罐子说:“到底咋回事?”
刘洋哭哭啼啼,她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胖子说:“为啥不送医院。”
“送过了,医院没查出啥病来。是药罐子死活不住院的,说医院治不了他的病。”刘洋这时候红着眼,脸色很不好。
我这才注意到,刘洋的肚子已经很圆了,她怀孕了。
我说:“你怀孕了?”
“六个月了。本来是开开心心地等着孩子降生的,结果药罐子就出事了。”
胖子说:“老陈,看来这不是一般的病,药罐子一直喊着找你,一定有问题。你看看这屋子前后。”
我嗯了一声之后,开了灵眼,在屋子里四周观察,什么都看不到。我摇摇头说:“没有事啊。”
胖子这时候伸出手,顺着药罐子的衣服就摸了上去,最后他摸到了药罐子心口的位子,他把手拿出来,将药罐子穿着的背心掀开,说:“老陈,看看这里。”
我这一看不要紧,这里竟然有一个花瓣形的青色印记。当我打算伸手去触碰的时候,这印记竟然逐渐变淡,消失了。药罐子顿时呼吸急促,一张嘴又喷出一口鲜血出来。
血是鲜红色的,吐出来之后,药罐子的脸色苍白,开始翻白眼。
我说:“邪气入体,快去找找有没有人参,熬人参汤给药罐子灌下去。”
刘洋说:“老陈,不行的,要是人参能行,药罐子也不会这样。他这些天一直在尝试吃药,我问他怎么了,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只是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胖子这时候指着药罐子的心脏位子,说:“老陈,你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看过去,看到了一颗很小的珠子,这珠子下面,是一根银针。这银针插入了药罐子的心脏。
我说:“看来是药罐子自己扎上的。”
胖子嗯了一声,然后我们开始检查药罐子身体的其它位子,在药罐子两侧的太阳穴,同样发现了扎入太阳穴的银针。
胖子看着我说:“老陈,你听说过定魂针吗?”
我说:“是啊,这就是定魂针。药罐子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啊?”
我转过身问刘洋,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能说说吗?药罐子的反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洋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和我说。”
我说:“他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熬药吃的?”
“有一个多月了吧。”
我说:“一个多月之前,他出过门吗?”
刘洋点点头,说:“他经常出去给人看病,两个月前出去了半个月,回来的时候拿回来了四十多万。药罐子知道我们要生孩子了,总想着能多赚点钱。说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就不打算出诊了。”
我问:“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没和我说。”刘洋摇着头说。
我说:“开车出去的吗?”
“对对,开车出去的,他东西比较多,开车方便一些。”
我和胖子立即去外面药罐子的车上去翻找东西去了,尤其是手套箱里的一些票据。我们把里面所有的票据都拿出来,然后带回了屋子里,一张张的甄别。最后,我们找到了两个月前三月三号的一张雷山县收费站的高速票。
胖子立即去网上查这个地方,他查完了看着我说:“贵州东南雷山县,从这里过去大概要走45个小时呢。这么远的地方,药罐子去干吗了你说?”
我嗯了一声说:“还能去干嘛,一定是去治病了啊。药罐子手机能打开吗?”
刘洋把药罐子手机拿过来,我们用药罐子的指纹去解锁,然后去搜每一个接打的电话,都没有发现有贵州的电话。我说:“那应该是用别的方式联系的。短信?”
我们打开短信,发现里面没有有用的短信。查微信和QQ都一无所获。胖子说:“不太可能啊,起码药罐子要先知道这雷山有个病人才行吧。”
胖子随后说:“也许是在什么帖子里聊的。那就查不到了。”
刘洋这时候抓着我的胳膊说:“老陈,药罐子到底怎么了?”
我说:“怕是中了蛊了。你别担心,我和胖子这就跑一趟雷山,一定能找到下蛊的人。”
我和胖子一刻都没有休息,开车直奔长白山机场,买了飞北京的机票,到北京之后直接飞贵阳。
到了贵阳是晚上十点半了,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去了雷山,当我们住进了一家小宾馆的时候,有些茫然了,这雷山这么大,我们该去哪里呢?
但是着急也没有用,我和胖子打算明天拿着药罐子的身份证四处问问,运气好的话,也许能问得到。
洗完澡之后,我和胖子也是累得软在了床上,胖子说:“老陈,你说按照药罐子的性格,他住酒店会住哪里呢?”
我说:“药罐子不喜欢住小宾馆,也不喜欢住五星级酒店。最关键的是,他到雷山的时候和我们到的时间差不多,按理说他会搜索雷山宾馆或者雷山酒店的。然后直接过来入住。”
胖子这时候在地图上搜了一下,说:“我搜到了一个雷山大酒店,我觉得他很可能是住在那里的。”
我点点头说:“嗯,这个地方不大,我们应该能找到线索。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我们明天早上再去这雷山大酒店碰碰运气。”
这一晚上没有什么好说的,第二天天刚亮我和胖子就起来了,梳洗打扮一番之后,出去在路边吃了早餐之后,打车直奔雷山大酒店。进去之后,我们选了两个大床房住下了。一间房一天是368元。这个价位和药罐子还是很匹配的。
住下之后,我和胖子就拿着药罐子的身份证就出来了。药罐子长得很普通,又过了这么久,我想不会有人记得他了。这里人来人往的,要记住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不过酒店的前台一定是有入住记录的。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找到酒店的客房经理。
我们和前台咨询了一下,酒店的办公区在后面,旁边的通道能直接过去。
我们到了后面的办公楼,进去有前台接待,我们说要见一下客房经理的时候,她问我们有什么事情,有预约吗?我说:“我们是来谈谈订房间的事情的,这也需要预约吗?”
这下前台直接就带着我们去了客房经理的办公室前面。
客房经理的办公室在三楼。前台接待敲开门,进去告诉经理,有两位先生来要预定客房。经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客房经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我们坐下之后,他给我们泡茶。说:“两位是从哪里来的?”
胖子说:“我们是从帝都来的,这次来呢,有些事想请您帮个忙。我们不是来预定客房的,不这么说,恐怕都见不到你的面了。”
胖子拿出来药罐子的身份证说:“我的朋友,两个月之前可能是住在你的酒店了,回去之后就病了,一直吐血,到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病来。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请您帮帮忙,看看我朋友到底是不是住在你这里了。”
酒店经理这时候拿起身份证,随后放下了,说:“要不你们还是报警吧,让警察来我这里查一下。”
我这时候把手机打开,将药罐子的照片给他看,我说:“我怀疑是种了你们苗疆的蛊了,要不您帮我看看,这是中了什么蛊。就在胸口的位子,有一个花瓣样子的阴影,像是阴气,又不像。”
客房经理用眼睛扫了扫之后,又转过头去不看了。他说:“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们。我最多能帮你们查查他什么时候住过我们这里。”
我说:“那就太好了。”
客房经理伸手把身份证拿了起来,说:“你们等我一下,我查一下。”
他坐到了电脑前面,开始敲打了起来。很快他查到了,说:“这个身份证在三月三号入住了我们酒店。我看看当时的排班表,看看是谁在负责那个楼层和客房。”
我说:“那太感谢您了。”
客房经理这时候查了一下,说:“值班的是个姑娘,叫钱小乐。不过今天白天她休息,今晚该她值班。”
我说:“恐怕不能再等了,我朋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客房经理这时候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个纸条,说:“这是她的电话,你们自己联系一下吧。我也会先给她打个电话。我帮你们,主要是我觉得你们是好人。”
他这时候站了起来,很明显,这是要送客了。我和胖子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客房经理突然说了句:“你朋友很可能是中了情蛊。”
我转过身看着这客房经理一愣,我说:“情蛊?”
“我了解的也不多,只是听说。不过看起来你朋友中的不是普通的情蛊,我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你们也别问别的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我和胖子一起点点头,然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客房经理关了门。我和胖子出了办公楼之后,胖子看着我说:“情蛊的话,一定和女人有关了啊。我听说中了情蛊的话,就只能爱下蛊的女人,要是离开了,就会病死的。看来这药罐子在这里粘上什么女人了。”
我说:“还是不要急着下结论吧。我们先找一下这个钱小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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