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扯葫芦我扯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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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恋岑是他表妹,护着情有可原,可江茉莉跟他非亲非故的护着,那她就看不过眼了。
“你护着你妹我可以退一步,江茉莉跟你什么关系?你老婆还是你情人,还是说是你正打算纳入后宫的女人,我撕他怎么了?”
前一刻还嬉皮笑脸儿的跟他绕话,下一刻整个人活脱脱一只炸毛狐狸,满眼珠子化不开的怨躁气。
她声音还大,穆少臣余光瞥见旁桌人投过来的目光,心里也很是不痛快,怼了她一句:“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是什都没说,但态度足够表明要阻止我撕人。”她眼珠都红了,坐在穆少臣对面整个人都有些不安分,分分钟有起立怼架的意思:“那我还告诉你,我不怕,哪怕江茉莉是跟你上过床的女人,还是你打算交往的女人,我撕定了。”
苏芷若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真是人善被人欺,对于钟恋岑她完完全全可以没必要轻饶,说到底还不是顾及到他的面子。
又是帮他隐瞒身份,又是顾及面子的,到头来反被责怪,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这件事情错在别人。
以前她总嫌弃那些动不动就梨花带泪,泪眼婆娑的女人,终于也明白很多时刻眼泪真的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从心酸到眼酸不过眨眼功夫,眼眶饱含的泪花随时有掉落的可能,苏芷若不待穆少臣回复只言片语,起身去借着点酒憋眼泪。
路摊老板娘问她要什么牌子的酒,她应了句随便,对方瞧她眼珠通红,问:“是不是我们这烤摊烟熏到你们了?”
苏芷若摇了摇头,她不想开口说话,拎着大半箱酒往回走。
穆少臣心里也给气得不轻,他屁话没说一句,她就炸毛跟他摊牌,江茉莉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不过就是想劝她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做事那么鲁莽。
没错,她有那个气势撕人,这点上他不怀疑,主要是你想过撕完人的后果吗?
现实社会,权势永远是根绷紧的弦,你想要拔掉弦丝,必定会招受弦丝反弹而来的伤害。
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害,反而给她误会成是在包庇对方,压榨她。
见她拎酒,穆少臣当即说道:“你喝什么酒,一喝酒没好事儿,退回去。”
近乎是命令的口吻,惹得苏芷若心里好生不痛快,要不是搁这人多嘴杂的路摊上,她非得骂死他,把气咽回去,默不作声的用开瓶器撬酒盖。
开到第三瓶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莫名其妙说了句:“也对,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当然得护着她了,我算老几啊?一个穷山恶水长大的,哪比得上你们商业大佬们的子女。像你们这种家庭不都讲究门当户对吗?你当初找人跟你假婚应付逼婚,怎么不直接找江大小姐,多般配啊!男帅女靓,要多合框有多合框。”
这些话,穆少臣是一句捞不着底,完全弄不明白她发的哪门子邪风:“你什么意思?”
苏芷若心里极不畅快,倒酒猛灌了几杯,盯着对面那张迷倒众生的贱脸,她满心窝子的气不到一处来,恨不得伸手过去撕掉那层虚伪的面具。
一口气涌上来,她逼问:“明明是绿叶荫荫的大葱,你装什么呆头呆脑的大蒜?”
他嘴里还嚼着食物,不可能为了应付她的话噎死自己,也不知为何突然嘴里的食物变得异常难以下咽。
桌上没水,穆少臣伸手去拿她手边的酒,想倒一杯将喉咙的食物冲下去,手刚伸过去还没握住酒瓶,苏芷若手间生风,一下子卷走整瓶酒。
他蹙眉盯着她:“干嘛?”
苏芷若身子侧面对他,两瓶酒跟宝贝似的抱在怀里,愤愤的说:“我不喜欢别人喝我的酒,要喝自己去要。”
穆少臣压抑着满腔情绪,尽量低沉的说:“你今天发什么疯?我哪惹你不痛快了?”
她好想说:打从认识你开始,你哪里惹我痛快过?
回头想想这话莫名有些酸醋感,搞得她好像特矫情造作,暗示他来体贴温柔对待似的,换了个说法:“就你那脾气,招谁谁能痛快?”
这话说得,敢情他都成祸害秧子了,打哪儿哪儿不安生。
穆少臣也气儿硬,你不给还不信噎得死他,打个囵吞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他搁开手间的筷子,说:“苏芷若,你就是那只咬吕洞宾的旺财。”
苏芷若扭头,眼珠一瞪,直唰唰的盯着他:“穆少臣,别大葱装蒜。”
“你今天到底哪来这么大气?”
难不成是因为浴室那事?
穆少臣觉着那事他是真不太对得住她,可当时不也是给她气冲脑门了么?
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想要逆转局面,要么时间倒流,要么苏芷若失忆,显然两种可能性的几率都为零。
接着上面的话说了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件事情我做得确过分了点,但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自己好好想想,若不是你一个劲儿的激兑我,事情完全可以和平解决。”
穆少臣说这段话并非他做事不敢承担,而是他了解苏芷若这个人的特性,但凡他包揽所有的过错,她一定得往死里钻空子。
到时候她肯定要借着机会跟他一刀切两段,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舍得这么轻易让她跑掉,就是故意扯点儿责任往她头上套,让她为了安住自己那颗敢作敢当的心而妥协。
问题是两人此刻心不在一块儿,一个说浴室强事,一个说身份背景,完全是你扯葫芦我扯瓜,不在一条线上。
她也是气儿急,径直问话:“你爷爷是穆氏掌舵人穆青云对吧?你还是孟宗申的外孙。”
连娱记都死撬硬揭不了的身份,他怎么想到会给苏芷若知道,顿了两秒,出声:“谁跟你说的?”
苏芷若倔气道:“别管谁跟我说的,这么久我居然都被蒙在鼓里,掖藏功夫够可以的。”
穆少臣觉得她有些取闹,声音明显带出几分气:“觉得被蒙在鼓里?你问过我?是我不肯告诉你,还是我打死不承认?”
“那你就不能跟我一开始说明吗?非要瞒着我才开心是吧?”
穆少臣道:“人家有钱爱逢人就说,我没那习惯,招人羡慕嫉妒事儿小,万一遇上个居心叵测的人,想要谋财害命,我死了你赔命给我?”
这么一说,她就无话可回了,也的的确确是她自己没问过,人家不可能死劲扒拉的跑你面前来告诉你说我是三富外孙,我是穆氏继承人,以后两个大集团的命运皆在我掌拳之中,我想让它生就生,我乐意让它灭就灭。
估计真要是那样,她还得觉得穆少臣一定是神经病晚期,想钱想疯了。
苏芷若不知为何,心里觉着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穆少臣眼皮掀起看了她一眼,继而埋头开始接着吃东西,低沉沉的嗓音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也别心里赌气给自己憋坏了,我知道是沈懿轩告诉你的,除了我身边的几个朋友知道这事,也就他知道。”故意将语气转换成宠溺暧昧:“现在你对我可是知根知底儿了,以后对我好点儿,别成天气我,这身家背景气坏了到时候可赔不起。”
以往要是他说这话,第一想到的就是碰瓷儿的来了,眼下苏芷若只是脸烫心跳,因为他那些话是真的太有撩她的嫌疑,就像是两闹别扭的小情侣打情骂俏,男方在哄女方乖乖听话。
虽然话说得不是那么柔情蜜意,可就是这么若隐若现的小情话最撩人心弦。
苏芷若面色一正,撇开他的撩,说:“这件事我一定要撕,你不准拦我。”
既然她这么执着,他不仅不拦,还得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心里在替她着想着,嘴上却欠儿欠儿的说出嫌弃话:“我闲得蛋疼拦你?”
他说话污里污气,害得她眼珠都不好意思正着瞧他,一口气顶上来,将怀里抱着的酒瓶“嘭”一声摁在穆少臣面前。
苏芷若嗔怪了句:“吃东西呢!不嫌恶心,这瓶酒赏给你了。”
平时他有劲没劲逮着机会就跟她大道理连篇儿上,苏芷若都习惯了他各种强词夺理,明明事情是他不对,给他几句话说完,她反倒真觉着浴室的遭遇是自个儿撒泼惹事活该的。
心里自然而然也没先前那么躁闷郁结,好似突然吃了颗解气清心丸,嫌弃完,她开始埋头吃烤串。
他伸手过去拿她面前的烤金针菇串时,看她吃得香,嘴角都抹上了辣椒油,心里好暖,这才有感情的烟火气。
更重要的是她肯听自己的话,不管前一刻怎么气人撒泼的,只要他严词几句,她脑袋一通也就乖乖没了事儿,这样的女人特别招人喜欢。
昏暗色的灯光打在她脸上,露一半的脸蛋微微透着红,像是被热气蒸得冒汗憋红的那种,穆少臣恶趣味的想伸手捏她两瓣脸颊。
苏芷若吃了几口,正好抬头想问他要不要再来点儿别的,桌子本就不宽裕,他手又长,只见一道不算特大的黑影打过来,勾着她脖子,嘴巴就被人一口堵上了。
穆少臣不但没嫌她嘴上油腻腻的恶心,反而是用力往她唇瓣上吸允,吸完还伸着舌/头在她整张唇上扫圈儿的舔/舐一番。
众目睽睽之下,他如此不知收敛,况且四周还坐着几堆高中生,吓得苏芷若赶忙伸手去推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