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将你装在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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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想将你装在口袋里
“床啊!”沈墨忍笑。
“你你你……”阮冰被他的无耻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低头在她的锁骨咬了一口。
“啊――”阮冰情不自禁叫出声,但声音里没有痛楚反而媚得很。
她忙捂着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他。
沈墨道:“舒服吗?”
说完,吻细细密密地贴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烫得她轻颤不已。
眼睛里不自觉分泌出泪水,她咬着牙拼死挣扎,想到自己公公可能还在外面没走,还误会自己在房里……
她就气得想……
“嘶――该死的,你是狗吗?”沈墨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原本的玩笑瞬间变成欲望席卷全身。
这大概是自作自受,他放开她倒在一旁的床上和她躺在一起:“这时候又这么信我?爸早走了。”
阮冰瞪着他:“沈先生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沈墨似笑非笑转头看她,阮冰无语地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就是狼,色狼的狼。”
“不,我是说你腿还挺直。”沈墨声音微微沙哑地道。
阮冰这才感觉自己下面凉凉的,该死,刚刚裙子被他推起来,自己竟然忘了。
她手忙脚乱扯好裙子,回头又瞪了他一眼,偷偷跑去门口看,果然门外空无一人。
回头正好瞧见沈墨靠在床上,幽幽地看她。
“耍我很好玩?”她恼火地问。
“在我这多受点骗,出去少被别人骗,我用心良苦。”沈墨淡淡地道。
回答他的是阮冰砸向他的枕头:“混蛋,之前酒店那次,你也根本没和我做过吧?我根本感觉不到你曾经――”
沈墨露出好笑表情:“当然,难道你信了?”
果然!
阮冰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气,自从和他有过交集以来,他到底骗了自己多少次?她竟然有些数不清。
她怒极反笑:“难怪欧阳惠说你不行,可能――真的不行?”
“我行不行,结婚那天你不是就知道了吗。”沈墨脸色不善起来。
阮冰道:“不是说你被人下药了吗?大概你只有吃药才能――楚乔说,那个药挺伤身体的,老公不要逞强。”
沈墨脸色微愠:“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新婚那晚,你生怕我不碰你,所以给我下药,这件事情,我好像还没找你算账。”
换阮冰气坏:“都说了不是我,打那个小小也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沈墨眼皮一掀:“调查取证不是我的工作,要证明清白的好像是你吧?”
“我人正不怕影子歪。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阮冰气极。
“罪犯都是这么说的。”沈墨优雅地翻开基督山伯爵,“算了,时过境迁,我也不和你计较,只是若是你以后再犯,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你不计较我要计较,很好,我就证明给你看,沈先生,等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要给我赔礼道歉,如何?!敢跟我打这个赌吗?”阮冰被激起了血性,以前是不知道从哪里查起,但是,现在她也是有人脉的人。
沈墨从书上抬起黑眸,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好。”
“怎么能这么随便,你跟我来。”阮冰将沈墨从床上扯起来,沈墨好笑地看着她一路将他扯到阳台上。
“你要做什么,沈太太。”沈墨抱着胸,从上往下地看着阮冰。
阮冰道:“闭嘴,等一下。”
她的小手指和沈墨的小手指勾在一起,忽然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阮冰将两人勾缠的手抬起来,对着沈墨闭上眼睛,过儿一会儿才睁开:“我对流星发下诅咒了,如果你敢不认账,你就会被老天爷惩罚。”
沈墨伸出手指在阮冰额头上弹了一下:“老婆,多大了?别幼稚。”
阮冰捂着额头,得意地道:“很灵验的,你给我等着。”
沈墨继续回床上看书,阮冰在阳台上打电话和楚乔密谋:“就是这样,我就被他冤枉了这么久。”
她现在和楚乔是绝对的死党,两个人什么秘密都告诉对方。
楚乔连自己和宁丹的房事都告诉阮冰,是的,她终于还是低头将那棵小嫩草给啃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那小婊砸不甘心自己被赶出沈家,你做了沈太太,所以故意栽赃陷害你。”楚乔立刻叫道。
阮冰皱眉:“不能吧?”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嫁给沈墨,谁的利益被损害得最多?!”楚乔冷笑。
阮冰犹豫:“可是,若是她想拆散我们,我和沈墨分居这么多年为何她不来插足?若是她回来,我早就输得一败涂地。”
楚乔也百思不得其解:“也是,不过我总觉得这和那个小小脱不了关系,若是她真的回来,你一定要小心。”
阮冰点点头,眼睛一瞥,看到沈墨透过阳台门,正皱眉看着她,阮冰心里一虚,捂着话筒问他:“做什么?”
“睡觉。”沈墨淡淡地道。
阮冰没好气地道:“你先睡,我还有事呢。”
沈墨抱着手臂看她,阮冰将他推进去,将阳台门反锁,继续和楚乔讨论,两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子,楚乔答应帮阮冰去机场查当天的监控记录,好证明当天阮冰在机场呆了一整天。
阮冰放下手机,心情不但没轻松,反而变得沉重。
好久没想起这两件被冤枉的事情,现在记起来,她又生气又疑惑,心脏快气炸了,谁这么害她!
收了手机,她起身拉阳台的门。
咦?
拉了几次都拉不动,她往里面一看叫苦不迭,刚刚自己关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竟然将里面的门栓给震下来扣住。
“沈墨,沈墨,开门!”阮冰轻轻拍门,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阮冰不敢太大声吵醒沈家的人,只好在外面的凉椅上躺着,愤愤不平地想,外面也挺好,天上星星真明亮啊,好像宝石,她迷迷糊糊睡着。
半夜,她被憋醒,红着脸跑去拍门::“沈墨,你放我进去,我,我要去洗手间,快开门啊。”
拍了能有半个小时,沈树跑上楼来找沈墨:“哥哥,嫂嫂说她要上洗手间。”
沈墨忍笑给阮冰开门,阮冰真想踹死这家伙,但是,她急得很,只好推开他去厕所。
过了一会儿,阮冰气红着脸走出来,要不是这样家伙被自己踢骨折了,她真想再踹一脚,真是,纸片一般的男人,随便一踢就骨折。
她走到床前,疑惑地看着沈墨,有时候她觉得他很强大,但是,每次自己发火的时候,他也太容易被伤到!
不会是让着她吧?
阮冰正想着,沈墨毫不客气地占据了整张大床,将枕头替她扔在地上。
阮冰抱着枕头去沙发,心里愤怒地想,肯定不是让她,哈,在他的字典里大概连让字都没有!
早餐,沈墨终于纡尊降贵地下楼来,有专门人员检查他们用的餐食,那个下毒的人没有找到,沈闵文辞退了一些人,剩下的都是他认为绝对忠心的佣人。
沈墨在沙发上低声和沈闵文谈这件事情。
“我们家里,没有谁喜欢喝牛奶,沈树甚至对牛奶过敏。若不是阮冰拿牛奶给我喝的话,喝到牛奶的应该是妈妈或者阮冰。”沈墨的表情有些凝重。
沈闵文气得脸色铁青:“竟然敢对我们沈家的女人下手,儿子,你觉得会不会又是黑爵?!当初我觉得你爷爷过世就很蹊跷。”
沈墨闻言,眼神冷酷如冰:“我找了这么多年,一定要查出他们一网打尽。”
沈闵文闻言,又不高兴了:“说了多少次,这不是你的事,交给探员去办就好,你只要负责公司和早点给我生乖孙。”
沈墨脸色微冷:“我有分寸。”
这句话将沈闵文噎得半死,父子两上饭桌的时候,一直处于冷战。
沈墨破天荒送阮冰出门,递给她一盒芒果汁:“你喜欢喝的。”
阮冰抱着芒果汁,感觉心里有点甜,这人反反复复的,真讨厌。
她喝了一口,抿唇一笑:“谢谢。”
“好喝吗?”沈墨问她。
阮冰点点头,酸酸甜甜,果香扑鼻,比一般超市里都好喝:“你最近做这个方面的生意?”
“不,听说多喝芒果汁,容易生女儿。”沈墨面不改色地道。
阮冰:“噗。”
沈墨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对阮冰道:“好喝吗?我尝尝。”
阮冰将芒果汁递出去,他却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一吻,男人的气息在她的脸上盖上印迹,阮冰只觉得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他的笑容,他的吻,仿佛将心都要烫伤了一般。
离开的时候,她脚步都是虚的,好像踩在云端,心里莫名地甜着,悸动不已。
阮冰在车上第三次想笑的时候,她意识到这样不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阮冰,别被他把魂勾了,不就是一盒芒果汁一个吻吗?
你会不会太廉价了呀。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望向车外,外面的牡丹开得好美啊,路上一只小猫摇摇摆摆走出来,真可爱。
不行了,简直了。
她有些颓败地倒在车座上,对自己无能为力。
余光无意瞥向窗外,咦?
她立刻趴在车窗上,往外细看。
这不是阿姨吗?
林素媛靠在保时捷车上崩溃地哭着,欧子渊穿着黑色风衣,将她搂在怀里,脸色难看,眼神充满了无奈和伤感。
他们――怎么了?
会不会是,会不会和瑾年,和瑾年有关?
阮冰的心一点点下沉,不复刚刚的好心情。
手指反复抚摸着手机,阮冰无意识地就按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她从来不需要存赵瑾年的号码,十年如一日,他就是那个号码末尾号码是1314。
打吗?会是什么事?
她脑子里的思绪反复折磨。
一咬牙,她拨通了赵瑾年的电话。
“小冰?”几乎是立刻,那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就好像,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她的电话一般。
听到那温柔如大提琴一般的声音,阮冰松了口气:“你,听起来挺好。”
“喔,刚刚给学生上完课。”赵瑾年柔声笑道,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好像永远岁月静好。
“你好吗?”
“你还好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顿了顿。
“我很好。”
“我挺好的。”
两个人不由得会心地笑了起来,好像回到那那些岁月,她从未朝他告白,他从没有愣神后的漫不经心:“我只是当你是妹妹。”
阮冰心情极好,开心仿佛要从笑里飞出来:“你什么时候回国,我有很多事情和你说,而且我现在――”
“瑾年先生,你――”电话那边不知道谁说了什么,瑾年遗憾地道,“抱歉,我要去上课了。”
“喔,给导师当助教吧?你去吧,我们下次聊。”阮冰有些恋恋不舍。
“下次有事,你还是可以找我,我都在。”赵瑾年还是那样纵容的语气,让阮冰莫名感动。
一直都在,他不是说说而已,他做到了,可是,其实她一直都还是有些怪他的。
现在,终于释怀。
“瑾年你要好好的。”阮冰道,“再见。”
赵瑾年沉默了一瞬,然后道:“再见。”
顿了顿,他又道:“你先挂电话。”
阮冰挂电话的时候,听到有人用法语在催促他快点。
所以,她只好先挂了电话。
“司机先生刚刚那个路口能回去下吗?我看到我朋友在那里。”阮冰对司机道。
司机笑道:“是小欧总吧?我这就过去。”
卡宴一个漂亮的拐弯,往回行驶。
此时,欧子渊正抱着林素媛,慢慢地拍着她的背,他眼神阴沉,低声道:“瑾年怎么能这么胡闹,我一会儿打电话说说他!”
林素媛将眼睛压在欧子渊的肩膀上,断断续续地哭道:“那孩子,傻得很,也倔得很,我们都劝不动他,只有一个人能劝,可是我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不仅仅是因为瑾年不肯,还因为我不要她知道,我要让她错过我的瑾年。永远错过,一辈子都不让她知道。”
“阿姨,你只是在赌气。”欧子渊叹了一口气,“不过不知道也好,她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人了,她不知道对大家都好。”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坚持一下,自尊就这么重要?自尊比我的瑾年――他的――还重要吗?!那么快,她动作竟然那样的快就――”林素媛语气里有怨恨,也有心疼。
欧子渊道:“你别怪她,是瑾年的意思,阿姨,你应该比我们谁都清楚。”
“其实是不该怪她,谁都不该怪只怪我,我上辈子应该多吃斋,多念佛,或者,我不要生下瑾年,那样,我的瑾年就不用受这般的苦,这般的苦,啊啊啊啊――”林素媛用力抓紧欧子渊的胳膊,痛哭失声。
“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姨你不用为难,我保证瑾年这次会乖乖听话。”欧子渊咬着牙,眼眶通红,将林素媛送上了保时捷,保时捷开走,欧子渊沉默地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
不一会儿,阮冰的车停在他的面前:“小欧总,上车,快迟到了。”
欧子渊抬头深深地看了眼阮冰,阮冰愣了下:“我脸上有东西?”
“不,就是看你有点不顺眼。”欧子渊似真似假地道。
“呵,你还真不会委婉,不过我原谅你,毕竟能让你看顺眼的人也不多,上车。”阮冰对他无所谓。
欧子渊上车,一路上一言不发,阮冰想,估计昨晚被洋妞甩了,干脆拿起耳机听手机里的音乐。
过了一会儿,欧子渊扯了她一边的耳机,塞在自己的耳朵里。
阮冰白了他一眼,无语地摇摇头,不喜欢我你倒是别听啊。
到了睿欧,欧子渊指着阮冰的鼻子道:“不要和我一起进去,我上去了你再上。”
阮冰耸耸肩,她也不想。
接着,就见到jeson夹着公文包走过来,阮冰高兴地道:“jeson一起走。”
jeson朝着阮冰幸福地跑过来,半路发现欧子渊,屁股一扭,跟上欧子渊的步伐,脸上变成一本正经:“小欧总,您需要和我出趟差,去美国见几个人,这个至关重要。”
阮冰无语,只好自己走,和迎面的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
她抬头,发现是欧阳惠。
如果是往常,欧阳惠肯定会和她大闹,这次,欧阳惠只是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匆匆往电梯里走去。
阮冰发现她满眼的红血丝,表情如丧考妣。
阮冰挑眉,等下一波电梯上去。
过了一会儿,jeson过来同阮冰解释:“我们以后要注意点,现在公司里面对我们的传言很不好,说你是小欧总的小蜜,而我这么娘炮,是小欧总的男小蜜。”
阮冰:“……”
她非常庆幸,自己刚刚没在喝咖啡,不然,肯定会喷到电脑屏幕上。
“我们三人以后最好同时出场,你知道吗?今天你们一起来公司被人看到,你们竟然还坐沈氏的车子,谣言已经改成,你是双面间谍,脚踏沈总和小欧总两条船,我是你的第三条船。”jeson一脸惨不忍睹,“为什么总是要扯上我?”
他们两正在闲扯,欧子渊忽然走出办公室叫了一声:“阮冰,进来一下。”
阮冰站起来问jeson:“那现在我们要不要一起进去?”
“我又不傻,进去挨揍吗?”jeson傲娇地跑回自己的座位上,十个胖手指翻飞,不知道在打什么。
阮冰只好自己走进欧子渊的办公室。
欧子渊指着专门接待贵客的沙发道:“坐。”
阮冰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在沙发上坐下,有些拘谨。
“不用紧张,我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欧子渊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阮冰心想,我就是担心你拜托我事情。
“特种部队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问。”阮冰道,其实是昨天被沈墨各种暧昧,弄得她心浮气躁,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不是这件事。”欧子渊啧了一声,不过,丹凤眼接着一瞪,“但是部队的事情你也要抓紧,限期明天。”
阮冰无语,这也叫不着急。
“那还有什么事?”阮冰好奇地道。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生病了,是个小朋友,五岁那种,怎么都不肯动手术,我想让你劝劝他。”欧子渊继续把玩手机。
“五岁?你的朋友?”阮冰吃惊地道。
“我就不能有五岁的朋友啦!”欧子渊吼道。
阮冰道:“好吧,可是为什么要我打?”
“因为我觉得你是女的,小朋友都喜欢听女人的话,就好像是妈妈的感觉,对吧。打吧。”欧子渊将电话直接丢给阮冰。
哪里有这样的,她都不认识那个小朋友。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性格,你要和我多说说他的事情。”阮冰无语了。
欧子渊接着丢给她一张稿纸,好像是他到处抄的一些名言警句:“就对他念这些句子,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故事,你也可以说给他听。”
这让阮冰非常的惊讶,这最怕麻烦的小祖宗竟然去抄心灵鸡汤,到底是哪位小朋友,何德何能。
“我真的只要念上面的?”阮冰问。
“是的,你烦不烦,快点念。”欧子渊不由分说拨通电话,阮冰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不会哄小朋友啊。
但是电话已经接通,阮冰皱眉:“听不到那边的声音。”
“那小朋友有点自闭症,你不要管。”欧子渊道。
“但是你这听筒坏了吧?一点声音都没有。”阮冰无语了。
“没坏,我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是没声音的,都说了自闭症。”欧子渊吼道,“叫你说你就说!”
阮冰无语,若不是有一个自闭的,要动手术的小朋友在那边等着,她都准备甩脸子走人了。
“你好,我是,我叫做阮冰,是这样的,欧子渊说你是他的朋友,他呢很希望你不要放弃,只是一个手术而已,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对不对?如果你乖乖做手术,成功了,阿姨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你看,上海的迪士尼乐园就要开园了,到时候阿姨和子渊叔叔带你去游乐园玩,好吗?嗯,你喜欢米奇、米妮还是唐老鸭呢?其实我最喜欢的是花栗鼠。”阮冰一个人越说越开心。
欧子渊一把抢过电话来挂掉,然后面无表情地道:“好了,谢谢。”
阮冰迷惑地愣了一会儿,站起来:“小欧总,没事我出去了。”
欧子渊等她快走出门的时候,又不高兴地道:“怎么不按照我写的来说呢?你刚刚都说的什么呀?”
阮冰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难道你以为一个五岁的小朋友,能听得懂你写的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什么鬼!
阮冰傲然昂起头,啪地一声将欧子渊办公室的门带上。
欧子渊骂骂咧咧地抓起手机,这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我听你的,一言为定,上海迪士尼(^__^)”
“卧槽,瑾年竟然会打笑脸!”欧子渊脱口而出,猛然意识到什么,警惕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在jeson的积极策划下,欧子渊从下午开始忙了起来,jeson要带着欧子渊去见一系列的人,将行程安排得密密麻麻,欧子渊的脸色非常难看,但是显然也是被欧子豪和李苹果气到了,要一雪前耻,所以在尽力忍受。
阮冰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买一只两个巴掌大的熊娃娃,塞给欧子渊,欧子渊想抓出来扔掉,阮冰抓住他的手,塞到他的公文包里:“拿着,生气了,可以掐它咬它。”
“你白痴吗?这么幼稚。”欧子渊怒气冲冲地质问。
阮冰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一个五岁的,患自闭症的朋友。”
等欧子渊走了以后,阮冰还在想中午打的那个电话,欧子渊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好,也不是,他对赵瑾年也挺好,但是,现在又对一个五岁的孩子那么好,简直匪夷所思。
阮冰怀疑他说不定是喜欢上了一个带着五岁小孩的单亲妈妈,越想越觉得可能,感觉他真是令人头痛,如果她是李嘉诚,可能会将他赶出家门。
老板和jeson都出门了,留下她,难得享受小资休闲生活。
睿欧每一层都有一个生活区,里面有小甜点、咖啡、牛奶,甚至还有各种时尚杂志。
阮冰就坐在白色的藤条椅上,沐浴在阳光里,慢慢品着冰咖啡。
她戴着耳机,放着手机里的歌:……再次深情相拥,时间这一刻停留,千万不要开口对我说,爱情只为今夜不走……
膝盖上摊开一本瑞丽杂志,阮冰随意翻着,手指不由自主随着旋律打节奏。
阳光淡淡映在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平添几分妩媚。头发滑落向一边,另外一边露出美丽的脖子的弧度,干净得犹如玉兰花的花瓣。
忽然,耳机线被人扯了下来,她第一反应是欧子渊,就溜回来了?
“小欧……”她抬起眸子,看到欧子豪站在她面前,手里拽着她的耳机线,阮冰不由得吓了一跳。
“欧总,你怎么来了?”她想站起来,却被欧子豪强势地按回座位上,男人指尖的温度就透过她薄薄的衬衣传到皮肤上,令她很不舒服。
阮冰只觉得自己烦躁得,额头的青筋仿佛要爆开,又不好发作。
只得坐下来道:“小欧总和jeson都出去了。”
欧子豪唔了一声,手不但不拿开,反而弯腰去看阮冰膝盖上的那本瑞丽:“原来你也喜欢看瑞丽,和我的秘书们兴趣一样。”
阮冰忍无可忍:“欧总,抱歉,能放开我吗?”
说完,她目光冷冷地落在欧子豪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上。
“怎么?我按不得?你和我弟弟的丑事,整个楼层都知道了,我就不行?”欧子豪忽然收紧了手掌,凑近阮冰的耳边问道。
阮冰被他眼底的恶意吓了一跳,今天这楼层里只有她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彻底被他毁掉。
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可怕,自己平日里太不注意他。
“说话要有根据,我可是沈家的媳妇,欧总请谨言慎行。”她只能用自己沈家媳妇的身份,提醒他不要乱来,莫要自毁前程。
欧子豪贪婪地吸了一口她的发香,冷笑道:“沈氏又如何,盛极必衰,我看不久沈氏就会支离破碎,变成过眼云烟。”
他那笃定的语气,让阮冰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但是沈氏现在还没倒,而且睿欧还不是他的对手。”
欧子豪眸子里充满阴霾,却带着悸动的邪恶,挑起阮冰的下巴:“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言善辩?”
“我也没想到,欧总喜欢这么饥不择食。”阮冰淡淡地道,“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老公差不多会来接我了。”
“哈,你以为我会信?”欧子豪咬牙切齿地道。
叮咚,电梯门忽然打开,欧子渊吓了跳。
回头就看到沈墨果然出现,正面无表情地走过来,身旁陪着他的是欧嘉诚和李苹果。
阮冰也是一惊,她随口说的啊。
欧嘉成看到面前的情景,惊得一下子按住自己的胸,差点倒下。
李苹果忙扶着他。
因为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更像是欧子豪将阮冰搂在怀里,在吮吻她的耳垂。
沈墨的目光沉得可怕,阮冰心道不好,他肯定又误会,心紧张如擂鼓。
欧子豪很快镇定下来,他直起身子,露出一个关心的神情:“阮小姐刚刚晕倒,我正准备给她急救。”
李苹果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亲她呢,怎么可能,哈哈哈。”
“怎么会?我也是在相亲的人了。”欧子豪意味深长一笑,转身走到沈墨面前,“沈总,不放心太太,这是来查岗吗?”
沈墨伸手和他握住:“那倒不会,谁敢动我的女人,一定让他后悔终生。”
欧子豪皱着眉头:“沈总你弄痛我了。”
沈墨低头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抿唇:“抱歉,可能是我婚戒上的碎钻。”
婚,婚戒?有那种东西?
阮冰看过去,发现沈墨的无名指上果然有一枚白金戒指,因为是男士戒指,所以只在边沿分散嵌着几小颗碎钻,但是设计感非常足,不是那种一眼惊艳,但是却越看越好看。
沈墨松开握着欧子豪的手,走到阮冰面前,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按着的地方,正是刚刚欧子豪碰过的地方:“老婆,好点了吗?”
阮冰不知道他到底是这么想的。
现在自己要是告发欧子豪,反而会失了风度,这种事情,如论谁对谁错,吃亏的还是女人。
何况,具体说来,欧子豪除了压了下她的肩膀,什么也没做。
但是那种恶心感却是实打实的,驱之不去。
虽然现在沈墨按了一下,好像将那种肮脏擦去,但是随之而来的来自沈墨的压迫,又让阮冰如同堕入冰窖一般,不寒而栗。
不过,谁看到刚刚那幕都会误会的吧,别看李苹果一副没事的样子,那眼神也是刷刷地往她身上招呼。
欧嘉成更是连笑得都勉强。
阮冰想,以后一定要随身携带防狼喷剂。
沈墨将一个汤壶递给她:“妈帮你熬的,熬了整整十个小时,记得喝。”
才不是苏琴熬的,是沈墨,司机先生今天早上送她来的时候,就告诉她了。
阮冰咬着唇,有这么好的老公,她还有什么好奢求。
她暗自决定,一会儿要好好解释,要抓住他的心,同他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沈总来我们公司真的只是为了陪老婆?”欧子豪假装很客气,其实眼神里都带着不甘,不过是出身在沈家,出身好一些。
就好像欧子渊,不过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自己只是个养子。
虽然大家不说,但所有人都用看养子的身份看他。
欧子豪的眼神意外的沉。
沈墨没搭理欧子渊,而是先摸了摸阮冰的脸问:“舒服点了吗?”
不知道的,大概会以为,沈墨是听到刚刚欧子豪说阮冰不舒服,所以才有此一问。
阮冰却觉得,他是在问,刚刚欧子豪骚扰的那个恶心感好点了没有?
她点点头,心里忐忑,希望自己猜错:“好多了,我没事。”
“那就好。”沈墨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指着椅子道:“欧董事长,要不要坐下来谈谈?”
欧嘉成挑眉道:“你不怕一会回去,你爸把你赶出家门?”
沈墨淡淡地道:“欧子渊上次来还到我家吃饭呢。”
欧嘉成笑了起来:“你这次来总不会是来找我吃饭的吧?”
沈墨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于是四个人就分别落座,但沈墨还没开始讲,欧子豪忽然脸色一变,站起来道:“我去去就回。”
欧嘉成闻言不大高兴,但这只是个开始。
随着沈墨和欧嘉成谈希尔顿酒店的事情,欧子豪却是频繁跑厕所。
阮冰开始还想努力听懂沈墨和欧嘉成丢的一串一串的专业术语,到后面,变成全程欣赏欧子豪的各种丢丑。
她觉得好好笑,活该,原来恶人真有恶报,该!
最后,欧嘉成不悦地对李苹果道:“你去告诉子豪,他身体不好不用来,晚点我们开个会。”
欧子豪真是倒了天大的霉运,这么好的机会,却频频跑厕所,丢人丢到了北极圈。
从欧嘉成的怒气就可以看出来,他回去还得挨训。
和欧嘉成谈论完,阮冰不由得嘟囔道:“你要和希尔顿谈合作?你当真的?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想跟你合作。”
以阿姨对她的那种不满的态度,根本不可能和沈墨合作。
沈墨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神很不开心。
阮冰于是什么都没说,她意识到,其实沈墨肯定知道那是赵瑾年的酒店,而且,他完全不想听她嘴里说出赵瑾年这三个字。
那天晚上,沈墨又是很久没回来,阮冰开始心虚地想,是不是自己给赵瑾年打电话被沈墨知道了,可是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赵瑾年没事。
想解释,可是他也要给她解释的机会。
电视里在播放新闻,又是关于特种部队,这次是有人在科学揭秘里,分析特种部队的装备。
很神奇。
阮冰发现有一种仪器,可以在和你擦肩而过的时候,复制你的电话卡信息。
还有一种戒指,带麻醉针的,可以在和别人握手的时候,飞快刺入人的手指,将人麻晕。
最后是各国的银鹰粉丝,在电视前留言,表达对偶像的各种祝愿和向往,以及崇拜之情。
甚至,他们里面很多人会模仿银鹰的打扮,带上面罩,穿着防弹衣,表演各种银鹰使用过的特技。
阮冰昏昏欲睡,直到感觉有人走过来,带着一股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她迷迷糊糊想,沈墨可能刚刚去遛狗了。
沈墨站在沙发前,看着她,他高大的身影拦住她的视线。
阮冰眯着眼睛偷看,觉得他的样子又沧桑又帅。
沈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从床上拿来被子给她盖上,还悄悄拿掉了她手里握着的遥控器。
那一刻,阮冰很想抓住他的手,说,我真的只喜欢你,和赵瑾年已经过去了我放下了。
可是,机会稍纵即逝。
沈墨拿开遥控器后,,就走到阳台上。
过了好一会儿,阮冰才意识到,自己紧张到都忘记呼吸。
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偷偷看向阳台,沈墨不喜欢抽烟,但是,今晚他抽烟了。修长的手指,漂亮的薄唇,他抽烟的样子也很帅,眼神却有些沉郁,让人看了心疼。
阮冰摸了摸他亲手给她盖上的被子,觉得连心也被捂暖。
看着他紧锁的眉心,她恨不得跑过去,用手替他抹平。
为什么这么烦恼是烦恼她的事情吗?
阮冰握紧了拳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做得不够好,她可以理解他生气,但是他即便是生气还是会给她盖被子会关心她,他是一个理智的成熟男人,这种魅力让她觉得他很迷人。
最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解释,他未必会听。
因为他曾经说过,听到的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要你自己去体会去分析,所以,还不如自己以后做得更好,来证明自己是爱他的,足以同他匹配。
想清楚以后,在淡淡的烟草味道里,阮冰慢慢地睡着。
第二天清早,她醒过来,发现沈墨已经不在。
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好像一晚上都没有人动过。
心一下就空了下来,怎么又不在?难道昨晚他想了一晚上就是和自己冷战吗?
又是冷暴力,这次她没有生气,可是有些难过。
下楼的时候,沈树刚刚带着路易回来。
路易一看到阮冰,就兴奋地汪着跑过来各种蹭阮冰。
“讨厌,哥哥出差啦,本以为路易会和我亲,结果又被嫂嫂抢走。”沈树半真半假地抱怨。
啊,原来不是不理她,是出差了吗?
可是出差也不和她说一声,果然还是在生气。
阮冰笑着揉了揉沈树的头,有些不开心地问:“沈墨出差了吗?怎么他没告诉我?”
“嫂嫂你果然没看到啊,今天一大早哥哥接到一个电话就出差了,去法国,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对了,他说给你在桌上留了纸条,嫂嫂你没看见么?”沈树歪着头瞧阮冰。
阮冰顾不上和沈树说话匆匆跑到三楼的桌前,果然是沈墨留的字条:看你睡得像小猪一样,就不同你道别了,一周后就回来,睿欧不安全,我给你请了一名女保镖,必须带着一起上下班,不然我和爸说了,把你关家里当小兔子养起来。
“你才是小兔子,你才是小猪。”阮冰红着脸,藏不住笑。
想将纸条扯了,省的被公公婆婆看到,就算是藏在房间里也可能被沈树翻出来嘲笑他们。
可是,怎么也不舍得撕,就偷偷藏在自己钱包的夹层里。
拿出手机,她想,如果是正常的夫妻,自己怎么也该打个电话说点什么吧。
但她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始磕磕绊绊地给沈墨发短信。
发了又删,删了再发。
阮冰想,当年,她给年级最严厉的老教授写论文汇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艰难。
弄了半天,她也只能干巴巴地写了一句,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刚刚发过去,那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墨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想我了吧?”
“废话,你也要想我。”阮冰红着脸,故意凶狠地道。
沈墨嗯了一声,忽然低声道:“还没上飞机就开始想你了,想着昨晚也没有抱你就走了,你起来会哭吧。”
阮冰羞恼地道:“谁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墨笑了起来:“恨不得把你变小了装在口袋里,这样就可以随时带着你一起走。”
阮冰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了,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刻薄的毒舌男,竟然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让她仿佛得心脏病一般,呼吸也变得辛苦。
“队长,出发了!”沈墨那边有人在喊。
阮冰好奇地问:“什么队长?”
沈墨道:“谁知道呢?不过我也该走了,再见老婆。”
“再见,老,老公。”阮冰小声道。
那边挂断了电话,阮冰还举着,半天捂住脸,那种扑面而来的甜蜜的暧昧,差点将她溺死。
这是谈恋爱了吗?这就是谈恋爱吧?!
阮冰心里迸发无数五彩的肥皂泡,直到小林走过来:少夫人,最近我服侍您上班喔。”
“小林,你不是照顾奶奶吗?怎么你是保镖啊?”阮冰很吃惊。
小林悄悄笑:“我学习的地方,什么都培训的,主要是保镖,但是呢,我也学习护理、文学。哎呀什么都学一点,我们还学化妆礼仪呢。”
阮冰自己猜测:“保镖嘛,可能任何场合任何人都会碰到,所以学得杂点。”
小林就开心地笑起来:“就是这样。”
“今天你和我去上班,说是保镖太夸张,你就当我保姆吧,委屈你了。”阮冰拉着小林上了车,司机技术很好,卡宴非常平稳地在路上飞驰。
一到公司,jeson扭着就跑了过来:“今天小欧总说请客,全体都有。”
阮冰不敢相信:“我们得到希尔顿酒店设计权了?”
“怎么可能。”jeson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兴奋地道,“是欧总,欧子豪,今天病倒了,哈哈哈,听医生说他拉了一晚上,整个人都虚脱了,哎呀,好想去欧家看望他。”
jeson正在那里笑得乱没形象,忽然看到身后的小林,他的呱噪戛然而止:“这,这位美女是――”
“这是我的――陪行人员,我身体不好,所以公公让她临时,呵呵,照顾我。”阮冰说得很心虚。
jeson立刻严肃了起来,看着小林,用接待贵宾的礼仪道:“欢迎,请坐,要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橙汁。”
小林大大方方:“还是我来为你们服务吧。”
“那怎么行,女性,在我们公司是要得到绝对的呵护的,我去。”jeson表情还挺强硬,阮冰偷偷想笑,从来没看到jeson这个样子,不是看上小林了吧?
过儿了不一会儿,欧子渊回来:“可能一会儿的party去不了。”
“怎么?”阮冰问。
欧子渊笑得冰冷:“欧子豪捅了篓子,他让欧阳惠去盯着的那个工程出了问题,有工人死了。而且那个工人之前就想请假休息,但是,负责人不肯,欧阳惠也没阻止,这下人死了,家属找报社曝光。”
jeson汗了:“糟糕,这不仅仅是他的事情,我们整个睿欧都要受到影响。”
欧子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好像与自己无关。
欧子渊和jeson去开紧急会议,阮冰和小林在休息区喝咖啡,这次有小林保护着,阮冰觉得安心又安全,向沈墨发了条短信:谢谢你,小林我用得很开心。
过了一会儿,沈墨回了一条短信:怎么谢?
暗示意味充满了掠夺性。
阮冰脸一红,心想,这人是憋久了吗?怎么每次都咄咄逼人的样子。
忍不住偷偷算自己的小日子还有几天。
“哎呀,果然不大妙。”小林一直在翻自己的手机,现在递给阮冰看,阮冰才知道刚刚她一直在看股票,睿欧今天下午一开市就跌停。
股吧里一片股民的叫骂声,全都在诅咒欧嘉成断子绝孙。
阮冰就没话找话地和沈墨聊天:“睿欧出事了知道吗?不是你干的吧?”
她不过开个玩笑,沈墨却好半天才回答,害得她一直想自己没话找话得是不是太明显。
“本来想干……但还没来得及,只是勉强让睿欧跌停,明天继续,不要抄底。”沈墨的回答是一贯的刻薄。
阮冰无语,感觉有点内疚,毕竟自己是睿欧的员工,自己的老公却在落井下石地对付睿欧。
遂不再和沈墨聊天。
这时候,jeson他们开完会回来,都喊着累,阮冰就给他们冲咖啡,欧子渊和jeson都喜欢喝苦咖啡,所以不需要放奶和糖。
只是今天可能jeson真的是被烦到了:“小冰,我的咖啡里加点奶。”
阮冰发现咖啡伴侣用完了,旁边有鲜奶,就随便拿了一包,自己加了也给jeson加上。
阮冰迅速喝完了沈墨留给她的芒果汁,必须每天一杯,一定要生女儿,这是刚刚小林和她说的。
阮冰很郁闷,一会儿沈家的人都知道她被老公要求生女儿。
喝完芒果汁,她就开始喝咖啡,苦得眉头直皱。
jeson道:“干什么这么喝啊,隔一会儿再喝。”
阮冰摇头:“不行,我看你们的样子就是要加班,我喝了咖啡还要过一阵子才起作用,我怕我挺不住。”
“你不用加班,马上下班。”欧子渊看了阮冰一眼,阮冰摇摇头,“我不走,有难同当。”
jeson闻言,高兴地举起大拇指夸奖道:“小冰真够义气。”
说完,他还偷偷看了眼小林,不过小林在给大家削苹果,所以没注意他。
阮冰就偷偷想笑,想不到聪明如jeson也难过美人关。
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开小会,为了避嫌,小林就坐到外面,他们三个人在欧子渊的办公室内讨论。
jeson不住往外面瞄着小林,满脸通红:“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在外面多可怜。不然,你让她先回去,一会儿散会了,我和小欧总送你得了,小冰。”
“jeson,注意点,我在开会呢,你给我走神,工作不想要了?”欧子渊拍着桌子骂人。
阮冰想他心情一定不错,不然,不会这么认真开会,一般开会走神,不都是他吗?
jeson笑起来,脸更红了,他按了按自己的脸,想说话,声音却如破锣一样,阮冰眉头猛然一跳,站了起来。
“阮冰,你搞什么鬼,我说话呢,你们一个二个当我布景板?”欧子渊还在那摆谱。
“小欧总,jeson有点不对劲。”阮冰紧张地道,“是不是吃了过期的牛奶,我老公上次也是喝了过期的牛奶,症状和他一个样。”
欧子渊奇怪地道:“你不是也喝了那个牛奶冲的咖啡吗?你怎么没事?”阮冰摸了下自己的脸,温度正常,她也觉得奇怪:“是啊,我怎么没事?不过,不能再说了,必须马上送他去医院。”
欧子渊和阮冰扶着jeson出来小林立刻站起来,看到jeson的样子脸色变了。
她拉住阮冰的手:“少夫人你还好吧?”
阮冰摇摇头:“我没事。”
小林拿了一盒芒果汁出来,对阮冰道:“把这个喝下去。”
阮冰疑惑地道:“我现在没空,要送他去医院。”
小林看了一眼jeson道:“来不及了,必须先给他催吐。”
阮冰道:“怎么――”
小林接过jeson,一掌劈在他的肚子上。
“哇――”jeson吐了。
“靠!”欧子渊低咒一声,将jeson拖到一边的沙发上,往上面一扔,盯着小林,“你还有几下子。”
小林谦虚地道:“学校教得好。”
欧子渊漫不经心地道:“什么学校,教出这么厉害的学生。”
小林道:“枫树山保镖技校。”
可能是嫌弃这个名字太土,欧子渊遂不再提问。
小林彬彬有礼地问jeson::“要喝点芒果汁吗?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jeson现在当她的话是圣旨,接过芒果汁一口喝下。
过来一会儿,他咦了一声:“我,感觉好多了,这,这芒果汁原来还可以治食物中毒?”
阮冰也捏着芒果汁,心里好奇地想,是不是沈墨又骗她了?喝芒果汁根本不是为了生女儿,他是怕她也和他一样食物中毒吗?
是因为喝了芒果汁,所以自己才没有受过期牛奶的影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