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吉吃惊的合不拢嘴。
“已经过去了。”
“有没有目击者?”夏原吉问道。
黄驹卫用着遗憾的声音回答:“没有。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吗?”
“贩卖人口经常发生。第一种是伏击,在犄角旮旯里面。第二种是被卖,为了生计,狠心的父母会亲自动手。”
黄驹卫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原吉,眼睛充满怒火:“我也同意,这两种说法可能性很大。要不然赵鲤怎么会轻描淡写呢!”
“赵鲤非常善良,如果真的是家人出卖她,依然在找姐姐。我现在怀疑就是赵氏搞的鬼。这样一想,就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烧死。”
黄驹卫拍了一下桌面:“你认为赵鲤是被自己的姐姐卖了吗?”
夏原吉点点头:“对啊。”
“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
“听我慢慢讲来。”
黄驹卫不耐烦的站起来。
夏原吉立即说道:“如果我找到了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话不是假的,你敢去报官吗?”
黄驹卫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气呼呼走到夏原吉身边,掏出茶钱:“如果赵鲤是杀人凶手,我当然得保护她,再见。”
“等下。”
“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这就拿来证物。”夏原吉头也不回离开茶馆。
由于黄驹卫的不相信,让夏原吉打消回家的念头,直接去了应天府,也就是赵鲤的出生地。夏原吉正在走进一家客栈,身后响起一个脚步声。
“是您吗,大人?”
夏原吉回头看去,一个穿着洁白衣袍的男子,戴着面纱,气场非常足又神秘。
“果真是您啊!”
“嗯,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我是神探身边的护卫,记起来了吗?”
“哦,你就是无名啊,对了,找我什么事情?”
“听说您顶着不孝的罪名,也要来找证据,真是佩服。”
“等下,京师和应天府来回需要两个月,你怎么知道我要证明赵鲤是杀人凶手?”夏原吉好奇道。
“神探说的。”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希望老实回答。”
“当然。”
“不知道我怀疑的正确嘛!”夏原吉坐到木凳,“我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
“这是问题吗?”
“听我说完,我从京师赶来,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
“谢谢大人的关注!”
“别客气。话说回来,你是那种正义的大侠吗?”
“什么?”
“黄驹卫说你偷走证物,交给东躲西藏在外的张青,然而,黄驹卫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把你所居住的房区举报。”
“真的吗?”
“嗯,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还有吗?”
“可是我见到你以后,并没有邪恶的气息,反而君子坦荡荡。我知道我们这样讨论你,不是君子所为,希望你能原谅。”
“没事,您的确是来找证据吗?”
“是啊,我记得现场附近落下一条纱巾,在你这里吧?”
听到问题,无名立马瞳孔放大,稍微点点头:“是的。我只想为神探分担一下压力,想要尽快侦破案子,想到已经过了半年,还是没有任何发展。”
“知道,你不用什么都要解释。哎,那把青铜剑也是你偷的吗?”
“嗯,原来您都知道,我只是……”
“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怀疑张青杀人,反而洗脱她的罪名?”
“我可以解释。事情是这样子,我和神探到达案发现场,才知道店主死相很惨,如果不是深仇大恨,怎么把他的胳膊卸下来,胸口和喉咙各有一处刀伤呢?”
“嗯,分析的好。”夏原吉点点头。
“大人,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非常简单,自从见到黄驹卫,听了他的那些唠叨以后,觉得很有道理。再结合收到的小道消息,经过脑子一思考,就没得出几个结果,只有你愿意帮助张青。”
“为什么?”无名问道。
“从半年前说起,在张青溜出门的时候,喜欢上一名行侠仗义的男子,并且一直在追寻他的踪迹。”夏原吉回答道。
“为什么给我写信?”
“因为她认错人了。”夏原吉继续说,“之前遇到的男子是拿着大刀,也跟你穿一样白色的衣袍,但是,这位大侠没有带面纱。”
“的确是奇妙的缘分。”无名点点头。
这个时候,小二端了一壶茶,放在光滑无比的木桌上面。
无名伸出礼仪的双手,立刻帮忙倒茶水。
夏原吉说道:“她把你当成那位男子,才会写信过来,接下来,你并不想关系变得复杂,才会来找我代笔回复。”
“不对吧,她越来越频繁找我呢?”
“那是……”夏原吉低下脑袋,没有脸看着无名,“我动了私心,因为她写的诗很好,想要多看一些。”
无名把三尺剑放手边,声音稍微大:“难怪!”
“你不生气吗?”夏原吉问道。
“不啊,她知道的是你,又不是我这个代替品。”
“我没有别的意思,张青非常有才学,就被深深的迷住。看来,我的心不够干净,红尘容易闯进来。”
无名正在把玩杯子,看着茶水非常清澈,并没有打算喝掉。
“你为什么要帮助张青逃婚?”
“因为她是一个心智还没有成熟的少女,不能被别人迫害,多开心几年不好吗?再者说了,他喜欢的是你,凭什么就那样嫁了,一点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哦!”
拿起茶杯,夏原吉又停下动作,露出感谢的表情。
“大人,这就是证物。”
夏原吉接过一看,果然是传言中红色的五朵花瓣。
无名并没有提问,只是注视着夏原吉脸上的表情,眼皮很少垂直下来。
“你在玖局待了那么久,应该知道什么人能够佩戴吧?”
“达官贵人。”无名说道。
“不正确。”夏原吉一边摇摇头,一边唱下茶水。
“您说啊!”无名着急的时候,嗓门提高了不少,“难道是皇亲国戚?”
“也不对,西厂的档案室里面有记载,说是开国之前锦衣卫的标志,原本刻在金牌的背后,结果成立锦衣卫之后,并没有这个图案。”
“怎么说来,在现场掉落纱巾是锦衣卫咯?”
“你错了,在朱府失火的时候,并没有人看见谁跑开,当时只有三个人在场。”
“我知道,大人。”无名点点头,“趴在石桌底下的朱小将,冲进火场救人的黄驹,去方便的赵鲤。”
“看来你的记性很好。”夏原吉把茶杯放下。
“您怀疑谁?”
“首先,朱小将可以排除嫌疑,如果是他放火,在此之前怎么杀自己的死母亲呢?再者说了,难道他不怕自己被烧死吗?都没有大声喊救命,只是害怕的蹲着。再者,黄驹卫也可以排除,他舍己救人的精神值得学习,怎么可能是纵火犯,因为时机和距离不对。剩下最后一个人,那就是赵鲤,去方便的时间非常久,足以把自己的姐姐和母亲杀死,然后放一把火,逃离现场的时候故意留下纱巾,想嫁祸给这位拥有纱巾的男子。”
“啊,原来如此!”
“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必须要找到张青喜欢的那位大侠,向他问清楚,到底有没有把纱巾送给赵鲤。”
“我觉得没有,听美容酒楼的老板娘说过,赵鲤经常去她那里。”无名看了一眼夏原吉,“要是……”
“你想说,就是赵鲤偷走了老板娘收到白衣男子送的见面礼物,也就是纱巾,对吗?”
“嗯。”
“听你这么说来,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夏原吉继续往杯子里面倒茶水,“因为只有赵鲤杀人动机很强烈。”
“为什么呢?”无名坐在木凳上面非常好奇。
“黄驹卫还说,赵鲤原本是赵家庄的,小时候被卖到京师,当上了一名青楼女子。”
“大人,您的想法我知道,如果连接下文,她知道是谁把自己卖了,并且长大以后再来进行报复。然而如今,赵氏和她母亲莫名其妙的死了。”
“说得好,赵鲤的嫌疑的确最大。对了,神探怎么看待这件案子?”
“他啊,只是知道赵氏的母亲被烧两次,认为是令媛和赵圳联手杀死,应该是知道两个人的奸情。”
“符合动机。那么,朱魁也是那两人动的手吗?”
“他还没有结论,毕竟赵氏先发现朱魁有外遇,也就是杨康的妻子,有可能再次联手赵圳。”
“等下,我试着推理一波。右边脖子有刀伤的男人,应该是白衣男子杀的,也就是张青的心上人。赵氏的母亲发现自己令媛通奸,然后发出警告,却被赵氏和赵圳联起手来,将她杀死。接下来,才会有柴房失火的事件,就是为了烧毁作案的痕迹。再来说说赵鲤,她杀死自己的姐姐就是报仇,顺便把自己的母亲烧一遍,这种做法应该是有着积极的报复心理。”
无名点点头:“为什么不杀了朱小将,他可是目击者。”
夏原吉看了一眼茶水表面,并没有震动的波纹:“那你觉得现在的朱小将有威胁吗?”
“没有。”无名摇摇头,“他的确变成了一个哑巴。”
“要是他永远不说出看见的那个背影,我们只能找到白衣男子,求证一下当时他在哪里?”
“聪明。”无名不出崇拜的表情,“您跟神探真的有一拼。”
“他……我可比不上。我只会把一些断断续续的故事连接起来,得到答案的时候,也没有自信说出口。”
“您不是告诉我了吗?”
“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信息,确定一下这几件案子是不是我想的那几个凶手。”
无名点了点头。
“有很多人认为你是杀人不眨眼的白衣男子,为什么不摘下面纱呢?”夏原吉问道。
“因为踏入江湖就是要神秘,即使有人来报仇,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你理解错误了,如今的形象已经烙印在老百姓心里,只要说三尺剑,别人都会告诉我。你是戴着面纱的大侠,整天伴随神探左右,保护他的生命安全,并没有一点点失职。”
“没有听过,原来我的形象已经变了,真是惭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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