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了。”赵鲤说道。
翌日,李府没有人。赵鲤又被李沓子拉出去,这次是美容酒楼旁边的饭馆。
面对面坐在木凳上,赵鲤说道:“不能在家里吗?”
李沓子只是微笑,接下来发问:“你是赵家庄出来的吗?”
“调查我?”
“不是,被卖到青楼的女子一般都是那里。”
“哦。”赵鲤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问我的身世?”
李沓子没有回答,但是仍然保留怀疑的态度。
随便吃了一点,赵鲤和李沓子离开饭馆。靠近李府的时候,赵鲤看了一眼左边小巷,通往凉亭。
正在犹豫不决,李沓子回过头来,满脸堆笑的看着赵鲤。
超过岔路口一米远,李沓子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了?”赵鲤问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李沓子迈开脚步,朝着小巷口走了。
“等等我!”赵鲤紧跟后面,“要不要买点东西?”
李沓子摇摇头,一直在前面带路,感觉非常有安全感。
擦肩而过凉亭的时候,赵鲤很纳闷,才开口问道:“去哪里?”
李沓子并没有说话,一刻钟之后,来到一所宅子门口,赵鲤观望着周围,原来是幽静的房区,没有任何人居住。
进入客堂,李沓子坐在干干净净的红色木椅,把茶台上面的杯子递过去。
赵鲤提手拒绝,还不忘警惕起来,看着摆放的家具,墙壁挂满了山水画。
李沓子一副放松的样子,品尝着手中的茶水。
“这是你买的?”
“对啊,我请人重新装修了一番。”
“哦,等等,你不是把钱败光了吗?”
李沓子故作镇定的放下茶杯,看着赵鲤回答道:“我又赢回来了。”
“真的假的!”
“五个月前,我就买了这所宅子。”
“为什么?”
“啊……忘记跟你说了。”
赵鲤站起来。
李沓子以为赵鲤想要离开,立马抱住,紧紧的贴在赵鲤背后。
赵鲤来不及挣脱,嘴巴就被强而有力的手掌捂住,发不出求救的喊声。
但是,李沓子并没有让赵鲤感到害怕,轻轻的吻着耳垂。正当赵鲤放松了身体,感觉袄裙掉落下来。
中旬,变得炎热起来,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都闻到彼此的汗味。
“神探,你还要调查一股十份的事情多久?皇上的耐心见底了。如果龙颜大怒下来,内库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沈万三看向太司懿说道。
太司懿并没有回答,抬头挺胸的站在窗前,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池塘。
站在旁边的无名,看到太司马懿的表情正在变化。
这个时候,太司懿侧脸一看,意思是叫无名过去。
“怎么了,大人?”无名问道。
“你会轻功水上漂吗?我想让你抓几条鱼来吃,愿意否?”
“可以是可以。”无名向后瞄了一眼,“在这些官员眼皮底下吗?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面,不是掉脑袋那么简单。”
“放心。”
闲聊之中,围坐在桌边的一群官员还在议论纷纷,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生怕自己斗不过,想要逼退一些胆小的人。
无名说道:“大人,我们干脆回到京师吧!”
“为什么?”
无名小声道:“东厂和西厂都没有派人过来,说明这件案子很危险,背后肯定有庞大的势力罩着,会议迟迟没有进度。我说的对吗?”
太司懿点点头的时候,看见熟悉的男子出现了,手里拿着鱼竿,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大人,我在问您话呢?”
“哦,这件案子的确不能再拖下去。”太司懿回答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
“放心啦,你武功高强,怎么会把来偷袭的鼠辈放在眼里。”
“嗯。”
“对了,我怎么听说黄驹卫死了?也是坐在床边被杀。”太司懿一边注视着男子,一边说出两天前收到的八百里加急文件。
“应该是因果报应,谁叫他妨碍我们。”
“不准胡说,像他这样热心的老百姓,在各个地方很少见,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无名正在反省,才会举起合并的双手,俯身作为道歉:“大人,我们要不要写一本奏折,呈给当今的皇上。”
“办法是好。”太司懿一直在望着男子,旁边的铜盆没有鱼,“我只怕这本奏折没有通过重重困难,反而落到了幕后黑手,随便改掉内容,掉脑袋的还是我们两个人,知道吗?”
无名点点头:“您不是认识王雄吠吗?”
“你是护卫还是我是护卫,怎么教起我做事来了。”太司懿瞪大眼睛,余光一扫过去,“再者说了,下月初三,他被派到武昌。”
“好吧,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吗?”
“耐心等待。”太司懿笑了笑。
吵闹的讨论声还在,太司懿实在忍受不了,对着无名说道:“跟我来。”
“去哪里?”
“一个好地方。”
“哦,大人。”无名点点头。
偷偷摸摸的两个身影出了内库,到了一个孔门前面,太司懿整理一下衣袍,转过身说道:“不要乱说话。”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坐在池塘边的男子没有回头,却开口说道:“让他们过来。”
两名护卫放下阻拦的左右手,太司懿和无名走到台边。
“哎呀,你怎么跑出来了?不跟他们争得你死我活吗?”男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池塘里面的鱼。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太司懿环顾周边的环境,一眼便知御花园。
男子微微一笑:“刚才,我就在跟自己打赌,你能在里面坚持多久。”
“看来您赢了。”
“是的,哦!这位白衣公子是谁?”
太司马懿看见男子端正坐姿,瞄了一眼无名的脑袋,立马回答道:“啊,他是一名护卫,非常的厉害。”
“难怪散发着寒气。不过,他的武功确实高强,就是如虎添翼。”
“哪里,他只是保护我的安全,日后还是皇上的人。”太司马懿说着,双手合拢举在半空中。
这些话出来,男子变成更加高兴,抬头问道:“你呢?”
“我只是一个文人,进不了机构,最多拿着毛笔抄写文章,根本不能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
“也是。那么,你除了过来打扰我钓鱼,还有什么事情吗?”男子问道。
太司懿突然愁眉苦脸:“只是散散步,最近比较烦而已。”
男子看得出来,太司懿有心事,硬生生的咽在肚子里面。
“过来,你坐到我身边。”男子拍了拍另一个小木凳。
太司懿点点头,把衣袍边缘卷起来,才能坐下。
“说吧。”
“其实,我在发愁一件事情。”太司懿从内侧衣哀掏出一本奏折。
“怎么了?”
“能交给皇上就好了。”
“哦,先说什么事情?”
“叫您帮忙,我真是丢脸。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和无名来到应天府查案,几个月过去,还是没有收到进入内库的通行证。”
“这里就是啊!”
“我的意思是说,需要查看内库的账本,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钱财流动去了什么地方。”
“哦。”男子应了一声,“我可以帮你,但是……”
“张青吗?”太司懿快速接话。
男子难为情的点点头:“我只是想找到她。”
太司懿说道:“这可不是交易,应该叫互相帮助。”
“嗯,她现在还好吗?”
“当然啦,听说她在一家酒楼当劳工。”
“哪里?”
“不太清楚。好像是京师城内,我也没有寻找下去。”
男子知道太司懿没有撒谎:“你见过她吗?”
“从失踪到现在,我只是通过一张画像,知道她的背影,就连长相都不知道。”
“哦。那么,你能找到她吗?”
太司懿摇了摇头:“很困难。”
“果然不中用。”
“嗯?”太司懿瞄了一眼,“您不要心急,听我慢慢说来。她是有意躲人,可能犯了什么事情。半年前,经营金银珠宝的店主被杀,有目击者看见蒙面的少女跑出来。”
“少女是张青?”
“嗯,我记得她脑袋上面的簪子,就是在那家店铺买的。怎么说来,店主已经对他垂怜已久,终于找个机会对她下手,却被反杀。”
男子觉得很合理,并且点点头。
“那么,为什么又把青铜剑丢在案发现场呢?”无名上前一步。
“掩人耳目,只有心细的女性才会这样做。”太司懿露出看破真相的表情。
男子突然问道:“根据你的说法,张青就是杀人凶手咯?”
“也不完全是,至少她反抗过,也会造成店主的致命伤口。”
男子沉思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说,有第二个人补刀,对吗?”
“是的,两边被砍掉的胳膊和喉咙的伤口力道不同。”
“是谁?”
太司懿偷看一眼无名,又把视线回到男子身上:“除了老板娘在后院之外,没有人再进入金银珠宝铺。”
男子一边点点头,一边拿起鱼竿。
太司懿看见没有钓到,继续说道:“她是目前最大的嫌疑犯。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非常符合。不过,我找不到证据。”
听到太司懿无能为力的话语,男子把手里的鱼竿插在台边,微笑着说道:“看来你真的是传言。想要找到蛛丝马迹的确很难,可是,活人能给我们答案。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就是。”
“我知道您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我的心中,永远没有‘动用酷刑’这三个字。”
无名自觉的点点头。
男子大笑起来,甩动两边的袖子:“神探,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世间的险恶,分不清哪边是重哪边是轻。像我们生活在朝廷里面的人,经历的事情不比民间少吧?尤其是命案,我敢肯定老板娘给自己的相公最后一剑,也就是喉咙上面。”
“有几分道理,那么胳膊又被谁砍掉?”
“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男子侧脸一看,“有几处刀伤的切口不同,由此判断,应该有第三者,就是想要保护张青的人。”
“不太可能。”太司懿摇摇头。
“为什么?”
“案发半个时辰就接到报官,我猜那时候的张青正在逃跑,怎么可能去见别人。”
“如果凶手一直保护着她呢?”
“更加不可能。张青是逃婚,出门的机会很少,保护她的人不需要跟在身后,因为知道张青不会出去逛街!即使是出去了,也是隐瞒的,等到寻找张青之后,也需要一两个时辰。那时候我们早在案发现场,她的同伙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把店主杀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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