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院子里面响起猫叫声,使得黄驹卫停下脚步,摇摇摆摆的站不稳。
“醉了就回去休息吧。”无名说道。
“一坛女儿红难不倒我,但是,这两只猫好像瘦了,难看的要死。”
听到这些话,无名望向墙壁的一角,笼子缝隙之间特别大,可以钻出来。
“大侠,明天你走一趟,把它们送到美容酒楼,继续让张青照顾。如果留在这里,有可能被我俩活活饿死。”黄驹卫提出建议,“怎么样呢?”
无名点点头同意,毕竟没有时间照顾,更何况是黄驹卫,每天都要去外面画画。
“对了,张青父亲的命案侦破了吗?”黄驹卫问道。
“张殄耀在药铺被杀死,已经过去一个月半,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嫌疑犯原本定在亲家和客人,可是,锦衣卫查不到动机。如果根据那条绣着五朵花瓣的纱布,红颜色,这个证据有点勉强,之所以一直在搜查别的蛛丝马迹。”
“大侠,他明明被一刀刺死,问题就在这里,说明是武功高强的人。但是,张青的父亲很少拉仇恨,不至于被杀死。”
“知道。”
黄驹卫叹了一口气,返回凉亭里面,拿着一坛满满的酒喝完。
“你明天不用出工吗?”无名一边问,一边拔出三尺剑跳下来。
黄驹卫点点头:“自从离开赵鲤,我画画的能力下降了。又传到别人的耳朵,很少有人来找我,现在过日子都有问题。”
“卖的不好吗?”
“是的,你是不是跟踪我?”
“脸上写满了惆怅,而且这坛女儿红一定很贵,你肯定把钱用光了。”
听着无名说的话,黄驹卫并不感到惊讶,认定在太司懿身边呆久了,就会学到一些推理。
“先生,要不要去应天府呢?”
“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真的不想离开这座城市。”
“为什么?”
“因为她不走,我怎么能擅自离开。其实吧,我有几次好想回家,可那不是男子汉所为。”
“你真的打算住在这里吗?”
“是啊。我怕那些江湖人士再来,如果没有人留守家里,就给放火的借口,到时候我们搬去哪里。”
“嗯!”无名准备坐到石凳,突然停下行动,一张疑问的眼神看去,“你怕什么?”
“没有。我只是担心张青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我们去了哪里。”
“那么我就有问题了,你到底喜欢谁?”无名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黄驹卫。
黄驹卫惊讶道:“当然是……”
“张青?”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她只是十三岁。看看我,只有一所宅子的画家,成天把工钱换成酒,现在连菜都吃不上。”
“有那么惨吗?”
“是的。我又不是你,整天在外面行侠仗义,有很多人仰慕。只要劫富济贫的时候,偷偷扣下一箱金银珠宝,谁会知道呢。”黄驹卫说的好腹黑,但是心里头知道无名不是这样的人,也许私下做生意。
“你打算跟在我后面吗?”无名冷酷的问道。
“想过,可是我不会武功。在行侠仗义的时候,万一被锦衣卫抓住,就会暴露你的存在。而且我没有那么聪明,每天都迷路中。”
“哦。原来你已经考虑那么多了,值得称赞一下。”无名用欣慰的眼神看着黄驹卫,但是,并没有实际行动。
“从你嘴巴里面说出来怎么那么别扭呢!”黄驹卫耸了耸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一直看在眼里。”
“是吗?对了,你那么精明能干,不可能没有注意周边的人,为了理解自己的能力到达什么地步,就去太司懿当护卫。”
一针见血的话语出来,无名淡定从容的坐在石凳上面。
“你的确很厉害,我也是亲眼见证过。每当想起那些怪事,有一个人经常走在现场,好像操纵这一切。大侠,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好友。”
“不用安慰我,在还没有离开赵鲤之前,无名这个名字没有人知道,更何况我调查过。虽然得不到结果,但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信息。”
“好奇会害死猫,你应该听过这句话,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对你来说是一个威胁的存在吗?”
“不是,只不过你太神秘了,做任何一件事情我都不知道。不过,对别人来说你是一个危险,而且威胁到了。”黄驹卫说道。
“哦,谁啊?”
“要是讲出名字,我觉得这个人活不过明天。大侠,你比我还清楚吧!”
听到黄驹卫豁出性命说出来的话,无名吐了一口气,望着桌面的酒杯。
这个时候,吹来一阵阵冷风,黄驹卫打了一个寒战,立马酒醒过来,看见无名坐在另一个石凳。
“我不应该口无遮拦,饶命啊,大侠!”
无名只是瞄了一眼三尺剑。
“对不起!”
“你为什么不逃跑呢?”无名问道。
“我能去哪里。”黄驹卫站起来,望着天上非常圆的月亮,“你为什么也不逃跑呢?”
“这是我家。另外,我现在可是一名锦衣卫,非常适合。”无名走到一根柱子,眼睛里面映出高光,跟照下的白月光一样。
黄驹卫感受到了寒冷的气息,侧脸一看,无名的面纱另一边,一个图案若隐若现。
“先生,以后少喝酒知道吗?”
“尽量。”
“真是本性难移!”无名冷冷的说道:“如果你能改掉,也许能多活几年。”
黄驹卫听明白了,稍微点点头。
“酒后吐真言,对男人来说最致命,你又有多少条性命呢?”无名眼睛里充满了认真,“虽然不想掺和你的事情,但是今天晚上的话,确实有点过分了。”
“那个……那个……”黄驹卫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
“那群江湖人士还活着吗?”黄驹卫问道。
无名瞪了一眼黄驹卫,冷冷的告诉道:“想知道答案自己去查。”
“你不会……”黄驹卫咽了一口水,感觉嘴巴干裂,突然看向无名的三尺剑,“你不会已经动手了吧!”
无名把剑一拔,斩断远处的松树根,压着高高的围墙瓦片。
黄驹卫紧张的冒出汗,瑟瑟发抖的坐回石凳,低着脑袋不敢出声。
“现在知道怕死了啊?”无名问道。
“那些人又没惹你,为什么要处理掉,不是还有解决的办法吗?张青已经躲在安全的地方,是个自由进出的酒楼,也是不容易打听消息的禁地。何况有一个千户大人罩着,江湖人士敢去那里吗?”
无名转过身:“你一遇到事情,就在优柔寡断,难道要张青被发现之后,再哭哭啼啼地去报仇吗?这样算什么男人。”
“他们会下毒手吗?”黄驹卫问道。
“我敢保证紫薇三娘,但是还有一个男子,我不敢断言。”无名透露一双捉摸不透的眼睛,“徐帚申没有被开除之前,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现在他只是认钱做事,还会在乎目标的生死嘛!”
“即使你说得对,理论上老板娘还是要看到张青的真面目,在衙门里面指认的时候,才知道谁是凶手。”
无名发出非常冷的笑声:“徐帚申和老板娘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之所以要赶快杀掉张青。你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说来听听。”
“老板娘杀害相公的嫌疑还在,万一找到了张青,如果她反咬一口,你认为谁会被判刑呢?”无名一副看破事情真相的样子。
“可是,张青已经留下青铜剑,审案的大人不可能没有考虑到吧?”
“那么我换一种说法,徐帚申力大无穷,拿起青铜剑简直是轻而易举。要是老板娘雇他去杀人,然后伪装了案发现场,变成盗窃的模样。”无名连绵不绝的说道。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即使老板娘有嫌疑,张青的确去了金银珠宝铺,这个记录不能抹除。”
“你真的很单纯。有谁看见她进去,不就那两个人嘛!一个变成如今嫌疑犯的老板娘,一个已经变成尸体的店主。”
“听你说来,感觉你在包庇张青,我越来越认为她是凶手了。”
“哎,我只是推理而已,不过,老板娘和那群江湖人士的确不好对付,毕竟有一定的经验。”
“无论结果是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杀人?”黄驹卫露出再次确认的眼神。
“没有,我可不想惹麻烦,要是被西厂缠上,一辈子脱不了身。”
“也是,我相信你。”黄驹卫拉过酒坛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是散发着香气浓烈的酒味。
凉亭的旁边没有松树和遮挡物,白色的月光照进来,映出两个身影,却在不同的位置。
太阳升起来了,因为卯时左右的清晨,京师并没有很多人。无名走在街道里面,也许是拿剑的原因,有些老百姓不敢靠近。
“咚咚咚”轻轻地三声敲门,陈美容被惊醒,迅速地穿上外衣,大声问道:“谁啊?”
“老板娘,酒楼的大门已经开了,您要不要出去进货?”
正在睡觉的张青听到说话,昏昏沉沉起身,无意间摸到额头,手心非常的烫。
“我把这件事情交给你!”陈美容察觉到了热气,“回来的时候,多买来几包中寒风的药材,记住了没有?”
“嗯。”
下楼的声音越来越小,陈美容把被子盖住张青的全身,一边气鼓鼓,一边说道:“爱美是一件好事,但要注重天气和场合,这间房子可是在三楼,经常有大风吹进来。你就不能多穿一件衣裳吗?”
听着唠叨的话语,张青回答道:“我错了,老板娘,您能不能先去忙。”
陈美容摇摇头,担心的看着张青,一双无神的眼睛,脸色发白,嘴唇干巴巴,盖着两层被子还在瑟瑟发抖,这让陈美容如何走开。
张青一边咳嗽,一边笑容满面:“谁说老板娘是母老虎,看来,又有人在造谣。现在的样子简直是贤妻良母,我好幸福。”
听着贫嘴的话,陈美容一起来,脸红的走向摆放鱼洗的木架前面,往冷水里面放白布。陈美容拿出来的时候,感觉非常冰凉,下意识的用嘴巴吹出热气。
“您还是过来坐下吧!”张青听见了哈气的声音,立马关心道。
“放心。”陈美容手里拿着湿漉漉的白布,来到了床边,脸上保持着微笑,“我可是人们眼中的母老虎,会被凉水打败吗?千万不要动哦,你乖乖的躺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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