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还像以往一样的去厂子里上班。厂子里的碎石机出了故障,我和其他两个钳工上去检查故障。突然脚手架上的一块踏板送十米高的地方跌落下来。脚手架踏板全身铁做成的,一个踏板至少也有二三十斤重,不偏不倚的砸在我的腿上。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脚迅速窜片全身。
两个工友马上给厂医院打了电话,很快我被送进厂医院,蒲医生拿了张片子出来“搞什么搞,这不是浪费国家资源吗?皮都没破,还过来拍片子。”
“蒲医生,你再给好好看看,那么大个铁疙瘩从上面砸我脚上,你说没事,你是不是没看清楚。以后要是我残疾人,你就得养着我。”
这个蒲医生平时都是趾高气扬的,经常给别人吹的自己是什么医科大学毕业的。来这个厂办医院太屈才了。再加上这个人平时就有点娘娘腔,我十分讨厌他。我怕他敷衍了事,必须要他在照一次。
蒲医生理都没理我,对我两个工友吼道:“以后看清了,再抬过来。再遇上这样的情况我就反应到厂工会去。”
厂医院的医生本来就是干部待遇。加上平时都是横着走,现在又加个诈骗工伤的罪在头上。我这两个工友抬着我就往外跑。
蒲医生还在后面吼“抬什么抬,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还装得挺像。还演全套哟。”
我听见压不住我心里的怒火,从担架上一跳就下来要去揍他。但被我两个工友拦住说不要去和小人计较之类的话。半天我才压住怒火和他们走出医院。
班是不想上了,我们找了个馆子,点了老三样,打了一斤白酒坐下消消气。这两个工友是一起进的机修车间,一个叫蒋建华,那时取名都是什么建国呀建军呀,反正都是建设祖国做贡献的意思。一个就显得没文化多了,叫赵黑三,就因为是晚上生的排行老三,取了这个狗都不咬的名字。
黑三吃了一口拍黄瓜,举起酒杯“哥,别和这种小人生气,不值当。来来来都在酒里。”说完把酒杯往上一扬就干了一杯。我也把酒一口干了,心里还是窝着火。不想多说话。
建华在那里一颗一颗吃着花生米说:“哎哥,你其实不该生气,你看这铁疙瘩砸谁脚上,谁腿不砸个骨粉碎,至少也得断成两节呀。但砸你脚上嘿没事。”
“对对对,哥你是不知道你从担架上跳下来的时候,把我吓一跳,我以为是孙猴子从太上老君炼丹炉出来了呢!来来来,都在酒里。”说完黑三又吞了一杯。
我看到黑三这小子的就是冲酒来的,忍不住大骂:“你狗曰的,给老子慢点,给老子留点。你这一阵倒,就剩半壶了。再要喝自己去打,老子没钱了。”
黑三挠着头嘿嘿的笑。“吃菜吃菜。”我们喝完酒,我叫他们给我请了个工伤假。
路上我心里泛起疑惑,这么高这么重怎么砸下来,我居然没事。可能真是我祖坟冒青烟了。
我回到家中躺下,两眼望着天花板出神。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三兄弟变成厉鬼找我要公道。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们老母送点钱去。我去给他们母亲送钱,他们母亲卧床不起,背对着我。我说∶“我是你儿子的朋友,给你送点钱来。”叫了几声没反应,我过去拉老人的肩头。老人身子一翻过来,我发现是伍子村的老人的脸,然后老人就厉声的说:“你为什么没把东西交给你爷爷。”
一下把我吓醒。我坐起擦了擦汗。把那个丝绸包的东西找出来。心里盘算着是给爷爷还是不给。给爷爷我估计是讨不着什么好的。既然不给,我就打开看看到底里面包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一层一层的打开丝绸。见到里面的东西,居然是半本发黄的书,书看着很古旧,封面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这本不是写上去的,而是从什么地方拓印下来的,上面的文字是小篆。小时候被爷爷逼着学书法就是学的小篆。封面上四个字九牧遗书。
书下面还有一封信,信纸是较新的,应该是那个人写给爷爷的信,信口用火漆粘上羽毛封住的。不知道为什么信口的火漆是被揭开过的。可能是老人家觉得信的内容要改动,自己揭开过的吧。反正都已经打开了,那我也看看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易长风,你我数十年没见,你以为从此消失就能逃脱我们的宿命吗?当年你不顾及全族人的性命独自离开。以为就这样隐姓埋名的能活下去,当初你抛下全族走掉,而现在你又能不能抛下你孙子的性命不顾?
你孙子已经找到了轩辕子母杵,还中了那个的毒。我相信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个的毒性。他能力越来越强时候,毒就越来越深。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我不说你也清楚。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天意。
他信中的孙子明显就是我,我中了什么毒,我回来去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他说的能力又是什么。难道今天我被铁疙瘩砸了没事。就是这个能力的原因。他信中说后面会发生什么,难道是死去?
不,绝对不是。我爷爷虽然是个跳大神的。但是平时行事果断大胆。如果单单是死去完全吓不到我爷爷。那会事一个什么结果了。
我想到这里,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既然砸不出事。那用刀扎也应该没有什么事。然后猛的向我脚扎去。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了“啊。”把在厨房做饭的妈妈吓得连忙跑过来看。当场没把我妈吓死。
她见我坐在床上,拱起的小腿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腿上的血还在呲呲的往外冒。
随后我又被抬到厂医院,蒲医生一看又是我,把眼镜推了推说道:“搞什么搞,搞什么搞。我说你又干什么?你插把水果刀还来冒充工伤呀。动动脑子好不了。”
我按着疼得发抖的腿,暗暗骂道:“他娘的老东西,骗我什么能力。害我自己给了自己一刀。再让我见到你,我就也给你来上一刀。”医生帮我把伤口处理完,就叫我回家,到时来按时换药就行了。
回到家,妈妈以为我感情出了问题想和我谈一谈,看见我不太耐烦,也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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