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不能什么都和朱爷说。于是胡诌一个理由说道:“当时三叔给我看的时候,我觉得这挺像龙的眼睛。自己给他取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这名字还挺贴切。”
“朱爷你说那胎记会不会和这个珠子有关?”我怕朱爷再追问龙眼金珠的事,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朱爷回答道。
“这些年你和三叔一共找到几颗这珠子?”我试着问下珠子的消息。
“一颗也没有找到。但是我不知道你三叔和后来的那个人找到没有。”朱爷说道。我想三叔后来也应该没有找到,这么重要的事他在信里并未提起他找到过珠子的事。
后来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朱爷再没提起半点关于这事的消息。看来他和我一样,一定还藏着一些事而不愿意告诉我。我只得问点其他事情: “你被老二巴子关了这么久,为什么你身上的毒没有发作?”
“这个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被老二巴子关起来一个月后,我就感觉没有再发作。刚开始我以为是药物剩下的药性把它压制住了,以后还会发作。但是直到今天我还是好好的。”
“难道这种病会慢慢自愈?”我问道。
“谁说得清楚,希望是吧。”
我想起那血红棺材的事问道:“朱爷,那血红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叫黄金瓮。”
什么叫黄金瓮?那个不是棺材,是一种养小鬼的器具。是湘西养尸的一种。那一口器具里装着十五个半岁大的婴儿,给他们服食一种丹药。到了第七天的时候。那些孩童相互撕咬,直到剩下最后剩下的一个孩童。这个孩童阴气十足,暴虐成性。此后每日以人血和丹药饲养,让这孩童在黄金瓮里慢慢长大。养足七年,在鬼门开时打开瓮口。它见到的第一人就是它的主人。
“黄金瓮?我怎么看见是血红色的?”我问道。
“那是器具的材质特殊,最先这种特殊的材质形式黄金。人肉眼极难分辨出是不是黄金。不过与黄金不同的是这个会吸人血。以前一些人将其打造成首饰佩戴,时间一久材质就会慢慢吸食佩戴人的精血。然后变成血红色。有些人也叫这为买命金。”
我吃惊道:“器具都能吸食鲜血?”
“那老二巴子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才能使这么大一个器具完全变成血红色。”朱爷叹一口气说道。“我有些累了,还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我见朱爷精神确实不太好,我也不好再问。就在我准备回卧室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朱爷说道:“对了,三叔给我的信。是你给我的。”
朱爷顿时一惊,问道:“我给你的?”
我发现我表达的意思不对,马上纠正道:“不是你本人,是一个化妆成你模样的人。你不在这几年里,他一直在我三叔身边。”
“难道他又出现了。”朱爷低头轻声对自己说道。
“他是谁?”我被朱爷这一句弄糊涂了,好像他知道一直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朱爷没有理会我问他的话,只是说:“明天你帮我找个其他住的地方。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的事。”
我点头答应,问他:“那他是谁?”
“一个惹不起的人。”朱爷顿了顿。“或许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这下我更加蒙圈了。“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朱爷的话了。
这时朱爷的手好像恢复了一些,稍微可以移动了。他艰难的在桌子上抓了几颗核桃。在桌子上放了一颗。“这是你三叔和我。这是要挟我们的势力。还有一股势力就是他。”朱爷把剩余的核桃都放上去,。“或许这些都是他。”
“朱爷,我越听越糊涂了。”我抓了抓脑袋,满脑子都是这是他,或者这些都是他,完全搞不明白。
朱爷也不再给我做解释,对我说道:“明天你去给我找个住的地方。记住别告诉任何人。”
“那,那个假的你怎么办?”我问道。
“先别惊动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再说。”朱爷说完自己躺下睡了。
我回到卧室回想朱爷今天说的这些事。虽然朱爷只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说一些事情,但是还是有几点可以总结出来。
第一,三叔调查这么多年的事一定和我家有莫大的渊源,我们家在这整件事情上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许只有爷爷才知道其中的真相。
第二,假扮朱爷的那个人和老二巴子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关系,他是怎么知道朱爷失踪了。潜伏在三叔身边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怕被发现吗?如果有关系,他为什么还要把三叔的信给我。烧掉不是更加省事?这个人真的让人有点琢磨不透。
第三,那要挟三叔的人处心积虑的下这么大一盘棋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拥有这样庞大的势力完全可以自己去操作这件事。为什么非要借助三叔的手去完成这件事?他一定是有自己根本完成不了的事,必须要借助三叔的能力去完成。当时三叔还是个小混混,他能有什么能力?
第四,我的血液和三叔信上所讲一样能震尸。为什么我家有这样的血液,爷爷却对这事只字不提?
第五,这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龙眼金珠是贯穿这整个事件的纽带,里面必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三叔破解的轮回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想要和隐藏在事情背后的人交上手,手里必须要攥着龙眼金珠。三叔手上究竟有没有龙眼金珠是个疑问。或者已经找到过,只是在那个假朱爷手里。
我对自己笑了笑,心想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不缺谜团。我手上的线索总是零零碎碎,看似之间有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我帮朱爷找了一个新的住所,住所还是比较幽静。没事我就去看看朱爷,给他送点吃的什么的。期间我还给他买了一辆轮椅。朱爷的身体还是恢复得比较快,但是那双腿算是废掉了。在以后的时间我也试探再去问问他和三叔的事,朱爷都是闭口不答。
一天我闲着无事,就去看看朱爷。我到了朱爷的家,看见朱爷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在那里写些什么东西。我走进了看,他在画一张图。这图看着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等朱爷把最后一部分画出来的时候,我不由的说了一声:“这难道是霸王卸甲?”
朱爷转头见我站在身后,又转头回去继续边画边说:“你还懂风水?”
换平时在胖子他们面前我早吹起来了,今天坐在这里是一个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就凭寻龙探穴的本事吃饭,也不是说他不会其他本事。只是这个尤为突出。所以后世的人一提起摸金校尉就马上联想到了风水。我在他面前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于是说道:“喜欢,略知皮毛。比起你老人家的本事就根本不值得提。”
朱爷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什么略知皮毛。我老头子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既然你能说出霸王卸甲。那你说说什么叫霸王卸甲。”
我一听,这老头子还想考我。于是我说道:“所谓霸王卸甲,五庭相邻的山峰所组成,像五只手指。即飞龙在天,霸王卸甲,一甲管三山,三山有三穴。每座山各有一个穴位,称为财穴、智穴、权穴。有此种风水之地葬权穴将称霸一方。葬智穴则后人聪明绝顶。葬財穴则富甲一方。”
“恩,不错。那加上这个呢?”说着他在几座山峰中间又画了一个小山丘。
我拿来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摇着头说:“不知道。”
“这穴位叫龙凤夺卵。是大凶之地。”朱爷说道。
我不禁咋舌道:“多个小土丘格局就变了这么多。什么叫龙凤夺卵?”
“龙属水,凤属火。龙在此地飞天为阳。凤在这里产卵为阴。所谓水火不容,阴阳不调。葬于此地之人,后人必定子女不合家破人亡。而他本身也会变成粽子。”朱爷说道。
“这地方如此凶险,怎么还会有人埋葬在这里?”
朱爷放下笔,对我说:“风水是会随着大地运势变化。下葬之人下葬时是吉穴,下葬之后也许会变成凶穴。”
我和朱爷闲扯了一会,就离开了朱爷的家。一个人在街上瞎逛也觉得没有意思,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刚到家门口,我发现门边站着两个人。一胖一瘦依在我门边聊天。这身材一看就是胖子和闷三。我边走边掏出钥匙。对他们说:“喂,你两小子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
胖子一见我就开始发牢骚道:“搞什么搞。你买个大哥大都不带在身上。找你半天都不见人。”
我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屋,说道:“带那玩意跟带了一块砖一样。干什么都不方便。”
胖子还想说,被闷三叫住:“好了,大哥。二哥我们这次来是发生了件怪事。”
我见闷三一脸严肃,他是一个难得严肃的人。一旦有这表情那就是真的有事。我招呼他们坐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闷三递给我一封信,我一看怎么又是信。我从开始收到信后就没有什么好事。我接过信发现被拆开过,收信人是闷三。我疑惑的看了他们一下,掏出信件看。信居然是写给我的。
易云飞, 相信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我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完成你三叔没有完成的事。在你做决定之前,你先看看这张照片。这是墓穴的大致位置,你们进去找到我要的东西。如果你们需要人手,你们去银华街三十六号找一个叫渡边一郎的日本人。他会给你们最大的帮助。署名是一个叫暗的名字, 整封信都是用电脑打出来的,我问:“这里面的照片了?”
闷三递过照片,我一看大吃一惊。照片上的人是小小。小小被他绑架了。我忙问:“你们报警没有?”
闷三摇了摇头,又递给我一张信纸。我迅速拿过来一看。是叫胖子和闷三和我一起下斗。并且附上我和胖子他们去下斗的照片。
我们去陈友谅的墓穴,出来的人里面居然有他的人,还拍了照片。这照片拍得很巧,是我们刚进墓穴的时候,和带着东西出来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公安机关,恐怕我们几兄弟得去牢里蹲上几十年。这拍照的人是谁了?当时没有注意到,假朱爷、关二爷、还是在外面守设备的两个小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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