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岩缝过了两天。渴了就喝岩缝渗出来的水。饿了就吃兜的野菜。
第三天你爷爷终于把我们找到。十几个村民围着白毛粽子硬是没伤它分毫。你爷爷一个赤身和白毛粽子搏斗。生生把粽子头给拧了下来。
三叔掐熄烟,说道:“你以为在那个时代。你爷爷的背景为什么不会被批斗。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我是见过粽子的人。知道粽子的力气比人要大上十几倍。爷爷能徒手拧断粽子的头。那力量究竟会大到什么样子。
我说:“你的意思这个就是特殊能力?”
三叔点了点头。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笑笑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三叔疑惑的看着我。说:“你确定不去?”
胖子抢着说:“他们不分给我们,我们偷偷带点出来总行吧。”
“谁说你们可以跟着去?只能小飞一人跟着我去。”三叔瞟了一眼胖子。
胖子还想说什么。我就说:“他们不去,我也不会去。”
“还别威胁我。不去我也不会勉强。”三叔决绝的说。
饭局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胖子问我:“老二真不去了?”
我说:“不去。他爱找谁去,找谁去。”
闷三说:“他既然找你就有找你的道理。我觉得不会因为多几个人就和你闹翻。这也就失去了他找你的初衷。等等再说。”
“那装备还准备吗?”胖子问道。
“准备,这次真用不上。以后保不齐会用上。”闷三说道。
几天后,三叔果然又在厂门口找到了我。说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们把名额提升到两个。再不答应就要如何如何。
我正和三叔谈着话。马路对面走来四个混混模样的的人。
“你是易云飞吧?”带头的混混开口问道。
我看了看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混混好像跩得不行,说道:“我们老大想见你。走吧。”
我正想开口问:“你们老大是谁?”只见三叔一拳就打在带头的混混脸上。
带头的混混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开口就想骂。三叔又是一拳打了过去。这次直接打翻在地。后面几个混混顿时看蒙圈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起围上来就准备开打。三叔吼了一声:“都他娘给老子老实点。你们跟谁混的?”
那几个混混还真站住了,战战兢兢的说:“我们是贺爷手下的人。”
“他娘的贺二狗子什么时候也称爷了。回去告诉你们贺二狗子。说他水爷回来啦。这两拳是帮他教教手下该怎么请人。”三叔说完拉着我就走。
那几个混混看着我们走远。才扶起他们老大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走了很远,三叔才站住对我说:“你回去和他们商量下。我等你回信。”
“三叔,那贺二狗子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三叔道。
三叔冷笑两声,说道:“还有什么事。财不露白。下次你们散货的时候都警惕一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回到家后,就打电话叫来胖子和闷三。对他们说明情况。
“去吧。这次我跟着你去。”胖子说道。
我转头看着闷三。闷三想了想,说道:“就这样吧。大哥跟着去也行。但是路上的事要多和二哥商量着来。”
“放心,我带他什么样子出去,就什么样子带回来。”胖子笑着说道。
“这个事千万不能让小小知道。那老三你就多帮我圆几个慌。”我说道。
“老三这瞎话编的那比圆规画的都圆。你还担心这些。”胖子说道。
闷三白了胖子一眼。说:“你们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清一色的美国货。”
“有这家伙没有?”胖子比了个枪的手势。
“你们确定好地点。我分批给你们带过去。”闷三说。
于是我们把接下来的情况大致商了一下。就给我三叔打了电话。三叔要求我们第二天就出发。还特别嘱咐什么也别带。到了火车站就有人来接。
转天我们搭上了去安徽的火车。下了车站三叔他们单位的人早就在车站等着了。我们坐上他们的面包车就往郊区开去。
胖子上车就睡了过去。一路上我在火车上睡得够多。于是和他们闲聊起来。
开车的两个伙计是三叔在当地找的两个司机专门负责接人。我们是第三批人。在我们前面已经到了两批。
“老板们注意了,前面的路不好走了”开车的伙计说。
不多时车子开始上下剧烈颠簸起来。我要紧紧扶住前排座椅才能避免自己不被颠飞起来。
咚的一声,胖子开口骂道:“哎哟,这什么破路?胖哥都被颠散架了。”胖子好不容易扶着靠背坐了起来。
“嘿嘿,老板这个路就是这样。忍忍一会就到。”开车的伙计说道。
我们到达营地已经天抹黑了。营地有一顶军用大帐篷,军用大帐篷四周有四顶小帐篷围着。中间烧了一堆篝火,篝火旁插着铁签。铁签上串着肉被烤得呼呼的冒着油。
有两个伙计正忙着做饭。其中一个见我们从车上下来忙迎过来。然后把我们领进大帐篷内。
帐篷里坐着五个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我们。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手里提着一个鸟笼,里面养着一只金丝雀。那张脸好像被硫酸腐蚀过一样。看不清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另一个带了一副眼镜,镜片厚的跟啤酒瓶底一样。手时不时推一下眼镜。头发很少都整齐的往一边梳着。衣服虽然破旧但是还是干净。一看就是教授级别的人物。
另外三个就看着不像是什么正经人了。身上总透露出一种混混模样的气息。三个人都很瘦,长得獐头鼠目。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属于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很讨厌的类型。这三个完全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教授模样的人先开口:“你们也是来工作的同志吧?来来来。快进来坐。”
我们跟着他进来后坐下。那个养鸟的继续逗他的鸟。那三个人自己围坐在一边低声的在说些什么。
“鄙姓关,排行老二。他们都开玩笑叫我关二爷。你们是哪个单位的?”那个教授模样的人说道。
“哦,我们是易淼水的侄子。是跟着来帮忙的。”胖子说着从包里摸出烟来递给关二爷。“关二爷抽烟不?”
关二爷接过烟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指着烟说道:“这烟是好烟呀。进口的吧。我们单位不抽不到这种烟。我说你们什么单位?”
“我们是这。。。。。”胖子打恩腾(四川话就是想不出怎么回答,停顿的意思。)
我接过胖子的话题,说道:“我们是水利工程部的。这次过来跟着一起考察考察。”
关二爷竖起大拇指说道:“好单位呀。难怪福利这么好。年轻有为呀,年轻有为呀。”
“我说关老头,你能不能改改你这拍马屁的毛病?一听是水爷的侄子这马屁拍得啪啪的。”那三个人中的其中矮个子一个说道。
“贺小个子管你屁事。”关二爷转头说一句。
“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奴才样。怎么的关老头还想练练?”矮个子站了起来。
我忙打圆场说道:“一人少说两句,没必要。没必要。”
正劝着架,三叔掀开门帘进来。说道:“哟呵,干什么?唱大戏呀。隔着七里地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来来来都过来。”
两个人还没消气,见三叔拿出一张地图也都围了过来。
三叔说:“都认识了吧。小飞胖子我侄子。这位是关二爷。以前国家文物局的一把手。这三个是三兄弟。贺钢、贺铁、贺铜。都是行家里手。这位是现在唯一几位叫得出名字的摸金校尉朱爷。”
三叔继续说:“小飞这次我没和你过多说明,是怕你不来。不怪三叔吧。”
三叔这样一说,那几位都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现在这目光里明显多了一份尊重。我知道这是三叔在给我树威。
“嘿,我说嘛。水爷能找的人都非等闲。”关二爷赶紧一个媚笑说道。
“好了,说点正事。朱爷这次可要看你的了。这陈友谅的墓能不能寻到,全仰仗你的风水秘术。”三叔说道。
“陈友谅?三叔你不是开玩笑吧。陈友谅的墓不是在湖北武汉吗?怎么跑安徽来了。”我问道。
“小飞爷,这历史上很多事都不能以史书为准。陈友谅在鄱阳湖一战并没有死。陈友谅一身多疑,他的替身无数。在决战后期,他早就跑了。”关二爷抚着他稀拉的几根胡须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和他一起逃走的还有一个贴身侍卫。我们在这侍卫墓里找到一本残破的笔记。详细的记述他们是如何逃走。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以及陈友谅为什么要出家的原因。”关二爷继续说道。
“好了,二爷没必要解释得这么清楚。”三叔指着地图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要去这里还有不近的一段路。侍卫笔记中曾经说到陈友谅在这个地方修建的是一个迷冢群。如果每个墓穴都去找。就是花上几十年也不一定能找到。”
什么是迷冢。在以前王宫贵族为了自己的墓不会被盗,明里修建的陵墓其实是一座空墓。自己又悄悄的去其他风水宝地去修建另外的陵墓。
但是也有例外,就在在空墓的下面在修一座墓穴。而连通这两座墓穴的只是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盗墓贼盗了第一座空墓就以为上当了。从而来保住自己的墓穴。
反正就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墓主人和盗墓贼之间的博弈持续了几千年。但是迷冢群是一个什么样的墓穴?还真没有听过。
于是我就问三叔:“什么是迷冢群?”
三叔看了下关二爷说道:“二爷还是你给他解释解释。”
关二爷颇有一点得意神色,摇头晃脑的说:“这迷冢群呀。其实就是一个大型机关墓。普通的迷冢群每个墓穴都有消息机关相连接。一旦有人进入,消息机关自动运行。一旦进入的人突破几个机关一样。主墓穴的入口会自动封死。”
“那高级的迷冢群会怎么样?”我问道。
关二爷微微一笑:“呵呵,高级的迷冢群就会带着棺材自动去已经被人破坏掉的墓室。就是让你找不到主棺。”
“这么厉害。那不是永远也找不到主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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