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也没有。我又爬在床脚去看,除了几张蜘蛛网外还是什么都没有。三叔的房子只有一间,一眼都能看透能藏入口的地方就几个地方。我第一个反应是在衣柜后面的,衣柜很大,有一人多高。幸亏里面没装几件东西。要不然我一个人根本罗不动它。
我在柜子的侧面找到两个抓手的柜沿,一吃住力把柜子的一边用力往外面抬。柜子被我罗开一人多宽的缝隙。我用手电筒在里面照了一下。地面和外面的地面没有什么变化。我探身进去敲了敲地面。声音很沉,不像下面有洞的样子。我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现在随着对环境的适应,心里的恐惧已经减少了不少。我平静下来仔细去思考是我理解三叔的意思出了问题,还是我没找对地方。有人回来取过东西,如果那人是三叔,那一定进过地下。这房间里一定留下了其他线索,只是我没留意到。我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仔细的去找。我发现床和衣柜边除了我的脚印外没有发现其他脚印。只有书桌前留下了两排脚印。一排是进来的,一排是出去的。三叔他没在房子里做逗留,而是取了东西直接退到了后院。我拿着电筒跟着脚印一直跟踪到后院放着的一个大水缸处。大水缸边脚印比较凌乱。然后脚印就消失了。而且大水缸还有被罗动过的痕迹。
我压抑住心里面的狂喜,三叔信上说的地下一定是在这里。我把大水缸用力往外推。没想到这没装多少水的大水缸如此沉重。我憋得青筋暴起居然没把大水缸移动了一丁点的位置。我直起腰拍拍身上的土。心想:“从脚印看三叔只有一个人回来”。这么重的东西他是怎么搬动的。”我举着电筒跟着三叔的脚印一步一步走下去。突然一块石板往下一沉,大水缸随着吱的一声往旁边自动移开。我过去一看,一个井口大的洞口出现了,黑漆漆的洞口挖得很粗糙但是很深。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我心想三叔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需要挖这么大这么深一个洞。我没心情再去细想,进去之后一切都会明白。
我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自己再一次来点心理暗示。三叔既然要我来,那绝对没有什么危险。即使有危险,跑两步就是文明世界。不要害怕下去。想着原地跳了两下算是给自己打了打气。
我跳进洞里,洞里的空气还算过得去。除了空气中夹杂这土腥味,就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说明这个洞的通风还做得比较好。
我用手电往前面照了照,洞深不见底,却很笔直。我顺着暗洞往里走。
我越往里面走,暗洞就越来越低。到最后我只有匍匐前进。也许是在黑暗的洞里呆的时间过长。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开始冒了出来。在这半夜三更一个人跑得农村的老家发现一个深不见底的暗洞,又爬着往里面在走。耳边响起的全是衣服摩擦着地面声音。心里不禁的打着冷颤。老是觉得脑后有一只冰冷的手的。加上本来是冬季,地下又比地面更冷。身上既然冒出了鸡皮疙瘩。
我一边想一边往前爬,突然看到前面没有路了。挡在前面的是一堵砖墙。我心想:“三叔难道就想让我来爬爬暗洞吗?一路上我算是仔细了。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继续往前爬了一段到了砖墙边上。我用手摸了摸砖墙。发现这砖墙上面的砖居然是活动的。是一匹一匹堆放上去的。我小心翼翼的把砖取下来放在身后。不一会就取出来半人多高的一个洞口。
这洞口连着另外一个暗洞。这个暗洞就明显比刚才我爬过的暗洞正规得多。暗洞有一人多高,可以并排走两个半人。洞内全是用青砖修砌而成的。我从洞里爬出来,在这边暗洞里照了照。我刚才爬的暗洞正好在这个暗洞的中间位置。这个暗洞向两边延伸。一边肯定是出口。这出口通向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是肯定的是往下的那条路一定是伸向洞底。
但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一点。三叔叫我来这里找的一件东西肯定不会是他自己藏起来的。他也是打了一个洞穴连到这个洞里来的。那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三叔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
三叔在自己家里挖了这么深的一个暗洞,居然爷爷他们没有发现。我还在老家住了那么多年,居然也不知道自己家地下会藏着这样一个暗洞。我这样想想,毛骨悚然的感觉就从心底爬了上来。
我一边想一边往暗洞深处走去。走着走着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站住脚步使劲用鼻子吸了吸。这味道是。。。。。这味道是医院太平间的福尔马林的味道。难道这里也停着尸体?我感觉腿肚子已经开始发抖了。我马上想到要立刻回到地面。在这里多呆一刻我浑身都不舒服。我刚要转身离开。三叔临死前的笑容又出现在我脑海里了。“大侄子,三叔不该把你卷进这件事中。原本我想拼上性命护你周全。没想到那天来得居然这么快。”
我淡淡的嘲笑了一下自己。易云飞呀,易云飞。你三叔真是看错人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居然被福尔马林吓跑了。
心理暗示对人的作用相当的大。我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害怕。我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去。
果然没走多远这条暗洞里出现了一扇门。那味道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此时我再次深呼吸一口。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那扇门。
我来到门边,用电筒往门里一照。虽然我已经预料到情况,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是电筒照到的地方还是让我全身的毛细血孔完全炸开。我手电筒照到一个极为现代化的手术台。手术台上还放着一堆内脏。那内脏还往外渗着血。显然不久前还有人在这里做过手术。
我准备用手电筒再看看这间屋子还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手电筒突然一下熄灭了。我摇了摇手电筒,开了两下开关。不禁的骂道:“他娘的,狗曰的奸商。买的时候告诉我能照六个小时。这还没两个小时就没电了。看老子出去怎么找你算账。”我骂完把手电筒放进衣服兜里,幸亏在三叔书桌里找到了几只蜡烛,要不只有摸黑爬回去了。
我用打火机把蜡烛点上,走进那间有手术台的屋子。屋子还挺宽敞,手术台在正中央放着。四周的墙边修砌着佛龛的样子。佛龛按照寺庙里一百零八罗汉样子布置着。上面还供奉着罗汉。建造这里的人在佛堂放着一个手术台,难道是想当着神佛的面去杀人吗?但是蜡烛的光线太微弱。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但是又不像是罗汉。我拿着蜡烛慢慢靠近佛坛,等我走进之后发现。佛坛上的根本不是什么一百零八罗汉。全是一只只狗被制成的标本。难怪这样重的福尔马林气味。原来全是做这些狗标本用的。
这些狗的干尸有三十几个之多。其他佛龛位置是空着的。我发现每一只狗的下面都有一个名字。大部分我不认识,但是有几个我认识。那都是前几年我家陆续死亡的亲戚。他们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用狗的干尸放在上面。这人一定和我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做这样极端的事情。
我举着蜡烛慢慢的看着这些名字,突然我在一个空的佛龛位置看到了我的名字。易云飞。我头皮一阵发麻。努力去回想我家和什么人结过仇。以这样的形式来报复我家。这个应该不难回想起来。我思考了半天,居然一个这样的人都没有。
我抬头发现前面靠近主佛龛上好像还有两个已经填充好的干尸。我想看看那那两个到底是谁。因为按照佛龛的排位越靠近主龛位置。那地位就越高。我把蜡烛拿着靠近发现名字居然是易长风,易淼水。这是爷爷和三叔的名字。爷爷去世是因为办了丧事,有人知道不奇怪。但是三叔之死,只有几个人知晓。这里怎么也会出现他的名字。而且这些尸体明显是刚刚制作完成的。手术台上的那堆内脏无疑就是这两只的狗的。这样看来这不单纯的是人与人的仇恨。我们每一次的行动都暴露在他的眼里。暴露在这个组织的眼里。爷爷的身上究竟带着一个怎么样的秘密。以至于连我爸爸他们都不知道。或者是说他们知道,不愿意告诉我罢了。佛龛上其他人的名字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越想,脑袋越乱。我手上的线索实在太少。脚步不由自主的把我带向主佛龛前。主佛龛上没有放置干尸,那这个人一定还在人世。只是这个名字颇为奇怪。只有一个字“暗”。这个暗是代表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又是谁?为什么三叔的信里没有提及有这样一个人。
我再次平静下心情,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我四处寻找看看还有其他新的线索没有。但是没过多的发现。于是我走出这个房间。
在我往下面继续走的时候尽量放轻脚步。因为这冰冷的暗洞里时不时的回响起我的脚步声。心里始终觉得毛瑟瑟的。很快我又停下脚步,发现前面出现了一堵石墙。这墙不是外面暗洞里的青砖。而是大块的条石修砌的。石墙的中间有一扇铁门。铁门从外面插着一根大铁闩。铁闩上没有挂锁。我拉开铁闩推门进去。
我准备往前走,马上又收回了脚。我把蜡烛放低一点照明。我马上被惊出一身冷汗。这间铁门后面居然只有三四米的一个石台。石台下面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沟。刚才要不是我第六感预料到有些不好。我这几步跨出去。也许现在已经掉进深沟里去了。这地洞越来越奇了,先是在我老家地下发现一个暗洞,然后在这暗洞里居然出现一条深沟。
我稳定了下心神,四处看了看,发现这石台从上面垂下三根大铁链 直连到沟底。这大铁链上也不知道挂着什么东西没有。我把蜡烛放在地上,用手去拽了拽中间的那根大铁链。铁链甚是沉重,我拽了两下没有拽动。我又去摸了旁边的其中一根铁链。那铁链突然抖动了一下。吓得我连退了好几步。这深沟里平静异常,也没有任何外力作用,这巨大的铁链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抖动起来?
我又去摸了摸中间的铁链,发现没有反应。我再去摸刚才抖动的那根铁链,这时那铁链又开始抖动起来。娘的,这铁链下面果然拴着什么活物。到底是什么能使这巨大的铁链抖动。管它是什么怪物,对于我来说也是无所谓。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把它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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