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和他们约好的地点。看到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们看到我来了,和我一起坐上了一辆客车。说是客车。其实就是一辆货三轮搭上了雨棚。在两边一边装上一条木头供人坐。
一路上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老三打着瞌睡。老二检查着采药的工具。老大好像在想着些什么事。过了许久,车子停了下来了。我跟哥仨下了车。我问老大“大哥这里什么地方?”
“古庙村。这里离沟子最近。进沟还有四十多里山地。”老三先说道。看来胖老板没有乱说。先到古庙村再进沟。我们经过短暂的休整。直接往山里走去。
只见眼前的山不同四川的山连绵起伏。每座山都像是独立的一样。几座山连起来就像一只爪子从地底伸出来的一样。
现在是下午山里已经雾气弥漫湿漉漉的空气。这时老大丢过来一个东西让我嚼嚼。我看了看像一艘独木舟一样的老树皮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老三说是槟榔嚼嚼可以驱赶山里的湿气。于是我放进嘴里嚼了嚼。顿时全身冒汗咽喉处好像有一坨什么东西堵着让我喘不过气来。当然我duang的一下就栽到在地。
老二跑过来帮我顺顺气。一边顺一边说“你看你嚼个槟榔就嚼晕了的人。还跟我们往山里跑干嘛?”我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过了许久我才缓过劲来。才和他们启程。路上为了表示歉意。我主动和那个老大套近乎。“不好意思哈。没想到这玩意的劲这么大。跟喝醉酒了一样。”
老大道挺客气。说:“外地人吃不惯到还是正常事。”
“我说细伢子,你一个人跑这深山里来搞麽子咯?”老三见我们说话。马上就凑了过来。
“老三,不该问的别问。你迟早要被你这个性搞醉哒”一直不出声老二喝止道。
“也没什么,就是出来旅游。听人说大崖沟里面的风景很漂亮。”
“你被骗了。你看这里还没有进沟。山雾气都这么大了。进了沟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呀。”老大接着又说“我们不是为了娘的病,打死都不会进这个沟。这个沟里就是跑进去一只山猫子都不看见出来的。我们三兄弟进来了三次了。硬是没有在这个沟里看见过一个活物。现在你想回去还来得及。”
“但是领路费不会退给你了哈。”老三听老大劝我回去,赶忙说道。
我呵呵一笑说道“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坑。不消说我不回去。就是回去也不会问你们要这个钱。”老三一听不找他们要钱。憨憨的在那里傻笑。
我加快脚步赶上老大问“老大。你们进去这么多次。看见里面有个废弃的村子没有?”
老大摇摇头说没见着。老三在后面说村子确实没见着。但是废弃的房屋倒是见过几座。每次他们进去采药少也要三四天。就躲进废弃的房屋里面避风。一开始他们以为以前采药的建的。后来发现不是。里面家具呀。灶台。还有太师椅之类的东西。应该以前有人在这里住过。但是绝对不是村落。老三还想继续说就被被老大叫住了。
我们越往里走雾气越浓。老大停住说:“我们去前面的房子里休息吧。明天再走。山里下雾快。迷了路就麻烦了。”很快我们来到老三说的废弃的房子前。房子很破旧了,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房子刮塌。
房子是很传统的湘西特有建筑,一座二层的木制吊脚楼。楼依山而建柱大而坊粗与正房成一“一”字,而依托的坊伸出正房单檐悬挑。屋面反翘向上舒展。二楼有个楼阳台。有木质的护栏。护栏上雕着万字的图样。门前的门槽里还插门板。
门前几颗大轩辕柏树冠就像一把把宝剑插进这浓浓的雾气里一样。轩辕柏的树干需要几个人合抱。这种树生长周期很长。一年就只能长粗一毫米。
据说最古老的轩辕柏是当年黄帝当年亲手种下的。距现在已经有五000多岁了。和这几颗树的大小也差不多。其价值估计也是不可计量的。
我和兄弟三人进入废屋。其他地方没有被动过。有块地方挺干净还铺了草,旁边有堆烧过的火的。现在变成了一堆灰了,估计是他们以前进来采药的时候收拾出来的。
老大去整理那些铺在地上的草。老二已经拾了柴火回来了。老三在旁边帮着忙。我总感觉这个堂屋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说你在发什么呆?”老三递了张饼凑过来说道。
我接过饼咬了一口说“三哥,你不觉得这个屋里怪怪的吗?”
“谁说不是了。我们这里都没这么放家具的。哪有放这些椅子桌子的。又占地方又没有用。”老三说完。我仔细一看一个湘西的吊脚楼里放满了汉族的家具。而且我感觉这个屋子比在外面看着小。想着我就起身往楼上走。
“细伢子,你干什么?”一旁的老二说。
“哦,二哥我上去看看。这里也荒废这么久,没人了。”
“我们湘人没有随便进人屋的规矩。天上的神灵都看着了。”
“是?是?是?。没怎么出过门,二哥要是我不懂规矩的提醒下我。”我忙说道,虽然有强烈的好奇心,还是强压了下来,转身又回去坐下吃饼。
吃完东西,我们四人也没太多的话。老大招呼我们快些休息,明天还有路要走。我找了个角落,躺在草垫上。白天赶了太多路。山路又太难走了。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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