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一段婚姻感情之中,似乎出轨者更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在这两起案件中,邓慕和徐真却成了受害人。第一名死者邓慕,也有对婚姻不忠的事实,凶手锁定她还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徐真呢?
据了解,徐真非常爱他的丈夫,两人婚后,她一心一意操持家里,不让丈夫崔岩为了家中的琐事分心。而也正是有了贤内助的支持,崔岩才得以在生意场上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在随后的走访中也证实,街坊四邻提起徐真来没有不竖大拇指的,反倒是对崔岩的为人不屑。他们都说,徐真是难得的一个好人,贤惠又善良。而崔岩,虽然做生意有一手,却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哥儿,生活极不检点。大家都说,他在外面养了个女人。
面对警方的询问,崔岩毫不掩饰,承认了这些,并且大放厥词:“我跟她早就没了感情基础了。警官,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生活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吗?”
毕炜对安琪儿说道,要不是身上穿着这身警服,非得把这小子揍趴下不可。
而崔岩说完这些后,还振振有词地道出了一些内幕:“我说,你们别老揪着我不放啊。别以为我对婚姻不忠,实际上徐真这骚娘们儿也有责任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毕炜轻笑道:“你还是受害者了,那么你说说看,怎么受害了?”
提起这些,崔岩咬牙切齿:“这骚娘们儿背叛过我!”
崔岩立即说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在去年的三月份左右,崔岩曾经向徐真提出过离婚。徐真当时也同意了。崔岩带着自己的情妇去上海玩了一趟,回来之后,却有身边的朋友提起了一件事情:徐真和一个叫程枢谋的人走到了一起,两个人不仅一起去看电影、旅游,而且今晚还会去看演唱会。
听朋友讲完后,崔岩气得浑身发抖。因为这个程枢谋他太熟悉了。在崔岩没有发家之前,两人曾经是同事,一同追求过徐真。崔岩只顾着生气,浑然不觉得是自己提出来离婚在先。晚上十点左右,崔岩给徐真打电话,都被她挂断了。他又不停地发短信,可是对方一条都没有回。这么晚了,徐真都没有回来,十有八九是跟程枢谋去开房了。
崔岩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让那个朋友打电话问程枢谋在哪儿。程枢谋没有心计,如实地说了。而根据他发过来的定位,还真的是宾馆。朋友马上问他房间号,程枢谋说自己没在房间。崔岩当即对朋友说:“你想办法,说找他谈事情,约他出来,想办法套出房间号。”
那位朋友跟程枢谋的交情一般,但是跟崔岩却是铁哥们儿。他按照崔岩所说的办法做了,没多久,被灌了两杯黄汤的程枢谋就乖乖地交代了房间号。
崔岩马上下车,冲进了宾馆里。当徐真拉开房门的时候,见到了气势汹汹的崔岩,吓得惊恐大叫。崔岩扑上去,死死地掐住了徐真的脖子。徐真想要努力挣扎,但是她一个弱女人,怎么会是穷凶极恶的崔岩的对手?
那个瞬间,所有的羞辱、愤怒,全都一股脑儿地涌上了崔岩的心头,不知不觉间,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徐真的手在床头柜上胡乱摸索,抓起了台灯,拼命地砸下去,崔岩被这一下打醒了。徐真坐了起来,咳嗽不止,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淤痕。
“妈的,婊子,敢背着我偷人?”崔岩越骂越气,他拉开了窗户,重新扑上来,抱起了徐真就要丢下楼!
毕炜听得浑身发颤,他的拳头握紧了,恨不得现在就给这孙子一拳。
崔岩停了会儿,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着了火说:“偏偏那时候徐真的手机抓在了手里,她给程枢谋打了电话。”
程枢谋听到了异动,赶紧来到了房间里,见状急忙从崔岩的手中抢过了徐真。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打了起来,崔岩抄起了桌上的一只杯子,将程枢谋的脑袋砸出了血。
“后来呢?”
崔岩不说话,直到一支烟抽完了,他才悻悻说下去。崔岩指着程枢谋说道:“告诉你,现在我们还没有离婚呢,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给我滚!”
程枢谋性格老实,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便看向了徐真。徐真愣了许久,心中一软,才点了点头。程枢谋说了一句:“那你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崔岩坐下来,痛哭流涕地跟徐真道歉,而徐真心软之下,同意和好了……
“既然和好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崔岩冷笑:“警官,你也是个男人,被自己老婆戴了绿帽子,你能说自己根本不放在心上吗?”
询问程序走完后,毕炜将这一新情况告诉大家。有人说道:“人不可貌相啊,这个徐真,原来和邓慕一样,也在外面有人啊?”“不会吧,我们走访的时候,大家都说徐真人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呀!”“我也觉得是,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崔岩的性格偏激,说不定是他自己瞎想的。”“我也这么认为,徐真要真的和程枢谋在一起了,也没必要等到崔岩回来再去开房吧?”……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下。
安琪儿见毕炜靠在了办公桌上,沉默不语,只是闭目凝思,便上前问他的看法。
毕炜叹了口气说道:“这事,看来只能找程枢谋本人问清楚了。”
程枢谋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白白净净的,长相斯文。面对上门来的警方,他毫不避讳地讲出了那晚的实情:在他心中,徐真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不敢轻易地去亵渎。所以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发生过关系。至于那一晚的开房,是因为看完演唱会后,徐真想起了不幸的婚姻,要去喝酒。程枢谋便陪同。
大醉之后的徐真已经睡了过去,程枢谋没办法,只好开了一间房。开好房间后,程枢谋本来打算离开的,偏偏接到了那个朋友要谈事的电话,干脆就约在了宾馆附近。而随后从宾馆调出的监控,似乎也证明了,崔岩的一切猜疑都是自己主观臆断导致的。
看着一年前的监控图像,毕炜却陷入了沉思:看来,凶手并非是为了对付对婚姻不忠的女性,可能中间存在着一种巧合。而邓慕和徐真,同时成为了受害对象,除了丈夫出轨,还有什么共同点呢?毕炜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文硕和齐菲菲约上了毕炜与安琪儿一同吃饭。地点选在了一处自助餐厅。席间,两个女人谈兴甚浓。而文硕和毕炜很少说话。
齐菲菲善解人意,知道自己男友为什么兴致不高。她拉上了安琪儿:“走,咱们去拿一些水果。”安琪儿欣然应允。
两个女人走后,毕炜才张口说出了自己对案子的疑虑。文硕则劝他不妨换一种思路。
“怎么讲?”
“我觉得我们现在被拘束住了,只知道围绕着死者的感情经历。其实……抛开感情,应该还有很多因素。两个死者的银行账户都没有取钱的记录,这证明凶手不是为了钱。不是情杀、不是为财杀人……”
毕炜抬头问道:“难道是为仇?可是这两个人的人缘都很好啊,谁会跟他们有仇呢?”
文硕喝了一口水,轻轻摇了摇头。他目前也无法得知具体的凶手指向,只是提出一个大概的见解,供毕炜参考。
毕炜没了胃口,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巴说:“徐真被发现的地方很偏僻,没有监控……看来,我们得想别的办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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