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掀开了铺在床上的被子,一掀开上面的被子立马一股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在被子的下面还有一大滩的鲜血。
虽然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但是依然散发着一些血腥气。我看着床铺上面暗红色的血迹,皱着眉头,出血量非常的大,讲整个床铺,包括褥子下面的席梦思都已经完全浸透,足够让一个人死亡的出血量。
“嗯?”
我看到了在床铺枕头旁边散落着一张纸,虽然是一张纸,但是从中间被横切成了两节,但是在切口的位置很光滑,在床头柜上还有一把剪子,应该是用剪子剪开的。
但是这张纸掉落的位置…………正好是张文雅的枕头偏下的位置,也就是脖子所在的位置。
我看着这这房间之内的陈设,在张文雅床铺的另外一侧有一张椅子正摆在哪里,很沉重是那种办公室的桌椅,正倒在地上。
“那张椅子是怎么回事?”我对张国良问道。张国良看向那张椅子,说道:“这张椅子是我碰倒的,只是一张很普通的座椅,没什么特别的。”
皱着眉头来到了这张椅子的前面,这是那种转椅,很沉,我将椅子从地上扶了起来,缺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椅子升的有点高……
是的,这个椅子升的有点高,我将椅子扶起来的时候看着这个椅子的高度至少已经到了我腰部的位置,甚至已经基本上和房间的那个书桌持平……
这种椅子这样的高度绝对是一种不正常的高度,我绝对不相信警方会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来。
翻倒的椅子,一瞬之间突然的断首,极为轻薄的凶器,我用眼角的余光微微扫了一眼站在身旁不远处的张国良,发现张国良的脸色如常,但是眼神在随着我运动。
他在观察我,或者说在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不动声色的来到了床边,打开了窗子正好能看到外面的马路。这幢楼在小区的边缘,从这里到街上的直线距离最多不超过二十五米。
我并没有表现粗我在查看任何东西的样子,只是在床边转了一圈,但是我的眼神还是看到了,当我关上窗子的那一刻,在窗子用力密封防水的橡胶边带上,有着一个微不起眼的小小缝隙,非常的小,一般人看到甚至会以为是窗子密封不严。
“抱歉,我也看不出来,张文雅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我对张国良说道。张国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只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和萧河两个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看着窗子里面正躺在病床上的苏欣,苏欣的脸色已经回复了一些红润,看上去是一个好兆头。
这说明苏欣的身体正在逐渐的恢复,刚才医生还在跟我说,这样继续观察个两天苏欣的病情彻底的稳定下来就可以转入到普通病房,主要注意好修养,苏欣以后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最多是落下点胃不好的小毛病。
虽然苏欣的身体现在已经算是比较喜人,可是我依然高兴不起来,原因无二,对于我的认知来说现在这个案子又出现了新的变量。
“刚才,你在和张国良说谎,你不可能没有发现凶器是什么。”
萧河靠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对我说道,说来也奇怪,整个偌大的重症监护去现在就我和萧河两个人,就算是我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大,那也很难被重症监护去外面的人听到。
我的眼神扫向在我身后的萧河,和我预想的并没有错,我那点小把戏,在极为了解我的萧河的眼中根本就藏不住,今天我在张国良的面前的确是说谎了。
至于说谎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对除了我和苏欣还有萧河之外的人都不信任,因为最近发生的这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已经让我渐渐的发现,也许我索要面对的不一定都只有这个棋局背后的那个幕后黑手,也许还有我身边的人,依然在下着这盘大棋。
我看着萧河问道:“几看出来了?”
萧河笑了笑说道:“从小你就是这样,说谎的时候一向是人摸狗样的正经。”
我耸了耸肩膀,在我小的时候在师傅的身边看到过,当时还很稚嫩的,就像现在的苏欣对于萧河,他也算得上是我的前辈大哥了,几乎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对我有着非常多的了解。
萧河说道:“别告诉我,你真的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是你一百个不相信的。”
说完我能感觉到萧河希翼的眼神,他希望我能够看到出了一些什么东西,现在这个案子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困扰,不光是我,还有陈局和王志,这两位大咖对于这个案子的关注程度一点都不比我低。
“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但是如果这个杀人的凶器真的是那东西,那么这个案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地步,这不光牵扯到了众多的犯罪分子,甚至还牵扯到了……”
我看着萧河没有说下去。
“还牵扯到什么?”萧河对我问道:“都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卖什么关子?”
我看着萧河急切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这个案子还牵扯到了我们,或者说牵扯到了我们很多人。”
“牵扯到了我们,还牵扯到了我们很多人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萧河有些发懵,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萧河的面前,说道:“你还记得刚才我问张国良那个关于那把椅子是怎么回事了吧?”
萧河点头:“当然记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说道:“你们觉得张国良在说话的时候有着前后矛盾的地方吗?”
“前后矛盾,什么意思?”萧河不解,虽然萧河也是一个老刑侦了,但是由于对这个案子并不是非常的了解,所以在很多点上一时之间还转不过来弯来。
“在车上张国良曾经跟我们说过,他们在勘察过张文雅的死亡现场之后,虽然讲尸体运走了,但是他们已经尽量的还原了案发现场,也就是说我们进去的时候,整个房子的陈设应该是和案发的时候,也就是张文雅在死亡的时候基本上是一致的,可是你还记得张国良在说什么?”
萧河这时候也是皱了皱眉头:“张国良说那把椅子是他碰倒的?你的意思是说?”
我点了点头:“既然张国良已经说明了他们已经将案发现场尽量的进行了还原,那么我们进去的时候就是案发现场最直观的样子,可是按照张国良的说法,案发现场的椅子应该是立着的,可是这次椅子却是倒下的,张国良说是他碰倒的,可是如果要是还原案发现场的话,张国良在碰倒椅子之后为什么不把椅子扶起来呢?”
萧河也是点头说道:“这很反常,是,这很反常。”
“这已经不能用反常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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