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御妖人啊，戏子啊，怨灵啊，大妖啊，在我看来，都是扯犊子，我在这北京城故宫旁边的小胡同活了二十几年了。

　　都说，故宫是个诡异的地方，来这一探究竟的年轻人也不再少数。

　　真是可笑，我这么多年，怎么一个都没见过。

　　罢了，外面的雨还没停，又停电，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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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9年4月20日晚

　　妖一旦灵力衰竭而死，与妖签订契约的人也会随之死亡，所以，白宁对于左长生的要求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左长生这次事情里出的力气她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让自己亏着自己的寿命去帮别人，自己也是不乐意的吧。

　　“柳夫人可答应？”左长生见柳舒卿一直不说话，便又开口问道，“若是不行，恕在下爱莫能助了。”

　　黄胖子心里都要骂娘了，没见过这么过分的，坐地起价就算了，还要人家的寿命，要不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解决，都想自己去做了。

　　“别人的不行么？”柳舒卿叹了口气，“我的怎么样。”

　　“不行。”左长生摇了摇头，“总归来说，受益人是陆家的男人，这代价也该由陆家的男人付。”

　　白宁心里有些诧异，这左长生到底是什么人，把因果看的这么严重。但还是决定帮左长生说话了，“陆夫人，你也别怪左先生，左先生的道法伤身，每次使用都要消耗大量的寿命，你看他的头发。”

　　柳舒卿早就知道左长生是少白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黄胖子也是一脸吃惊，左长生笑了笑，没想到这个茅山的丫头会给自己讲话。

　　“原来如此。”柳舒卿叹了口气，要是这样的话，左长生的要求还真不算是无理要求，“那就半年，希望左先生不要让我们陆家失望。”

　　“放心，只要陆夫人答应在下，在我给你消息之前，千万不能做任何轻举妄动的事情，我自然会把事情办好。”左长生笑了笑了，“可能时间会有点长，请陆夫人耐心等待。”

　　“需要我陆家帮什么忙么？”柳舒卿叹了口气。

　　“是需要一点点。”左长生笑了笑，“不过是等我回来之后。”

　　“左先生要出远门？”柳舒卿眉头一皱。

　　“对，我需要去寻找一些东西。”左长生倒是没有隐瞒，“我和她做了交易，我帮她找到自己的祖坟，她在百年诅咒结束之后，放陆家一马。”

　　“这么容易？”黄胖子有些不太相信，显然那个红衣和陆家是有大仇的，不然也不会缠着陆家这么久。

　　“也不容易。”左长生笑了笑，“你没有些手段，她是不会和你谈生意的。”

　　左长生一句话便把黄胖子堵死了，许是觉得这样说有些尴尬，“但是能让她妥协的，还是因果，毕竟她和陆家的仇怨，过了这百年，她继续胡搅蛮缠的话，便要沾上因果，甚至灰飞烟灭。”

　　“我知道了，左先生放心的去吧。”柳舒卿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左长生的手段已经让她信服了，“那左先生的报酬怎么拿？”

　　“陆夫人放心，我有自己的手段，我也不会多拿一分，毕竟我有我的规矩。”左长生笑了笑。

　　1939年4月21日

　　三人离开了陆家，左长生果真没有拿那一根金条，倒是黄胖子和白宁一人一根，心情不错。

　　“左兄弟，这次还真是要谢谢你了。”黄胖子说的不是违心话，要不是左长生，自己可能都找不见陆家问题所在。

　　“哪里的话。”左长生拱了拱手，“黄先生和白姑娘才是辛苦，那些灵就拜托了。”

　　“好说好说。”黄胖子摆了摆手。

　　“对了，我提醒黄先生一句，虽然广集天下术法有好处，但是也有可能让自己不得寸进，要是能苦心专研一种，黄先生今日的成就，远不止现在这样。”左长生笑的别有深意。

　　“哈哈，左兄弟说的是。”黄胖子尴尬的笑了笑，显然没有想到左长生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我能叫你左大哥么？”白宁试探着问了一句。

　　“可以啊。”左长生笑了笑，对于白宁，左长生说不上讨厌，再说了刚才人家还替自己说话了呢。

　　“左大哥，我在太原女子大学上学，需要我做些什么可以来找我。”白宁笑了笑，“或者等我从茅山回来，去给你帮忙也行。”

　　“你不用上课的么？”左长生有些奇怪。

　　“现在局势紧张，学校的课都停了，很多同学都回了家，只是我有时候还住在宿舍里。”白宁叹了口气。

　　“好，那，有缘再见！”左长生拱了拱手。

　　“有缘再见！”

　　“你倒是会做生意，这次赚了不少。”黑猫见四处没人，忍不住开口了。

　　“我要的不多啊。”左长生笑了笑，轻抚着黑猫的耳朵。

　　“得了吧，打着我的名义给自己要寿命。”黑猫一副鄙视的眼神。

　　“这次你也有很大的好处好吗。”左长生有些哭笑不得，“那个被打散的无头士兵和那两个小鬼，都被你吸进了肚子里。敢在天雷下抢东西，你胆子也是不小。”

　　“一道天雷而已。”黑猫有些不以为然，“想当年...”

　　“得了得了。”左长生笑了笑。

　　“过分了啊！”黑猫暴起就要拿爪子挠左长生，被左长生按住脑袋无法动弹。

　　“没想到，这一个陆家竟然那么多几十年的怨灵。”左长生唏嘘到。

　　“几十年？”黑猫不以为然，“在内院看到的那个东西，还有那红衣，就算是百年怨灵都没她们那么可怕。还有离开的那个老头子，最起码有百年怨灵的能耐。”

　　“所以说，这次，我们来对了。”左长生点了点头。

　　“要不是你对灵有一些特殊的情感，那些几十年的怨灵让我吃了，最少能使用八尾的力量三次。”黑猫有些不满。

　　“那九尾呢？”左长生突然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除掉那内院里的主，我能感觉到，要是你得到那股灵力，你的事情又能快很多了。”黑猫故意岔开了话题。

　　“你啊你。”左长生叹了口气，“她们都和我们一样，是这世间的可怜人，何必呢，再说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你自己看吧。”黑猫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说话了，“到了平遥县城叫醒我，睡一觉，消化消化。”

　　“嗯。”左长生也知道为什么黑爷突然变得消沉，只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继续一个人在无尽的荒野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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