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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是我不想分开!

京城头号绯闻 海里溪 7322 2021-03-29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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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只见花架后面是一块砖石空地, 地上铺着一张矮脚小榻, 一个年轻男人正仰面躺着,脸被一本打开的书覆盖着。

   他听到范香儿质问没有动作,而是笑道,“无耻小贼?哈哈,这个称呼我喜欢!”

   他忽然一跃而起, 窜到了范香儿面前, 晶亮的眼睛直视着她, “我是无耻小贼,你又是谁?”

   “我……我……我是来找老奶奶的!”范香儿乍然面对近在咫尺的脸, 惊的话都不会说了。

   这小贼长的可真好看啊, 她一直觉得大爷就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看的男人了,没想到这么快就颠覆了这个认知。

   大爷的好看是端正内敛的, 像一块冰凉又温润的玉佩, 柔和也坚硬。

   眼前的男子长的就是纯粹的好看,他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五官俊朗明艳,范香儿不太形容的出来, 大约就是那种阴天里突然见到了太阳的感觉。

   男子看她傻了一样的盯着自己,觉得很好笑, 趁她不备,‘嗖’的从她手里抽走了小花锄。

   “你是哪个园子的丫头?”

   范香儿这才回过神儿来, 假装淡定的吧叽了一下嘴巴,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

   “我是……竹园的人。”

   竹园是哪里?范香儿对偌大的方府构成还不是很了解。

   她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无知, 大胆推测道,“那你是竹园的小厮喽?”

   “……是,你是哪个园子的?”男子沉吟了一下,点了头。

   “我是逸园的里丫鬟。”通房丫鬟也是丫鬟。

   逸园?以前没听说过逸园里有女人,不过听说最近为了一个江南来的女人新进了不少。看这姑娘的穿着还不错,应该是个有等级的丫鬟。

   二人这样一番互通了身份,既然你是小厮我是丫鬟,范香儿也就不打算追究他偷听自己说话的罪行了。

   “刚才你在骂什么?可是有人欺负了你?”男子看着眼前这个刚才眼睛里还喷火,莫名的火又熄了的面团般女孩,好奇的问道。

   范香儿忽然不想在这么好看的男子面前说学堂里的那些烂事儿了。

   “没什么的,我得回去了,再见!”范香儿觉得自己脸在烧,匆匆丢下一句就跑了,徒留男子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后爆笑。

   他绕到了前院,问向老奶娘,“刚在去后院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老奶娘一拍脑门,大呼,“诶呀,四爷,我怎么把你在后面休息给忘了。你刚刚从书院回来还不知道,她就是大爷新带回来的通房。”

   方时贞眉宇轻蹙,竟是大哥的女人,可惜了,那么灵秀的女孩儿竟然只是个通房。再好看的鸟儿进了这大宅院早晚也会被磨没了灵气。

   他忽然想到自己,本来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跌了下来。

   “老奶娘,别和她说我的身份。”

   范香儿为何突然跑了出来?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发现她不能好好和她对话,话都争先恐后的卡在嗓子眼儿里。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脸儿,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

   她已经有大爷了,大爷长的也很好,她应该只看大爷一个人的。嗯,得空她要好好看看他,及时冲淡刚才那个妖孽小厮的影子。

   晚饭过后许久了,还不见大爷回来,范香儿决定先不等了,自己锅里的鱼,早吃晚吃都一样,她还是先做最重要的事去吧。

   命金玉把灯调亮一些,就让她下去了,卧室里一个丫鬟都没留。

   她火急火燎的撩起床单,往床底下一看,果然小如小意把东西给她找来了。

   今天从学堂出来后她就让小如小意秘密给她准备东西,为了躲过爱管事的金玉和金蝉两个,特意让她们两个偷偷把东西藏到她的床底下。

   范香儿拿着手里的一截三叉粗树枝,几条韧性十足的橡胶绳子,眼里露出了邪恶的光芒。

   小丫头们,再敢惹我让你们跪下来叫姐姐。

   一个人把满满两页纸抄写十遍,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难,对于范香儿这写字靠照猫画虎的人来说就太难了,她自己吭哧吭哧抄写了一份儿,觉得难看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原本是想自己抄两份,丫鬟再帮着抄几份,蒙混过关算了。可自己这狗爬一般的字混在里面也太明显了!

   于是她索性自己一份都不再写了,十份直接全用丫鬟写的,明天先生要是让她当堂写字的话,她就说自己手腕子扭了,写不了字。

   课堂上,老先生翻完了范香儿交上来的书稿,抬头瞥了眼一脸紧张的范香儿,心里明白这些稿子必定是哪个帮她写的,不过她能如数把稿子交上来,又面露害怕,想来她已经知道错了,一个女学生,自己有台阶下就算了。

   范香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老先生领着大家念完了书照例让大家自行写大字。

   范香儿的座位在中间,她一来就和先生说了手扭了,先生心领神会,允许她自己默默看书,不用写大字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飞来的小石头砸中了她的后脑勺,有头发挡着不怎么疼,但是这帮丫头不知死活又来挑衅,让范香儿很烦躁。

   ‘啪嗒’身边又掉落了一颗石子,这颗大一些,幸好没有砸到她,不然肯定很疼。

   还没完没了?

   范香儿暗中观察了一下,最有嫌疑的就是二房的两个了,她们一个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一个坐在自己的右后方。

   她遮掩着从小书袋里掏出了自己连夜制作的武器,一个弹弓!

   不着痕迹的捡起了刚刚飞过来的几颗小石头。

   然后默默的给弹弓上了第一颗子弹,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扭身,照着右后方的方思盈脑门崩去。

   “啊!”正中目标。

   老先生从书本里抬起了头,“为何喧哗?”

   方思盈一边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回道,“先生,没事儿,学生被蚊子咬了一下。”她先挑起来的就心虚没敢告状。

   范香儿窃笑,又装上了第二发子弹,崩向了前面的方思瑶,运气太好,打中了她的后脑勺。

   方思瑶吃痛回头恨恨的瞪了范香儿一眼。

   然后这个课堂就在无声中开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投掷大战,因范香儿的武器到位,所以她基本没怎么遭罪,而另外两外姑娘可是实打实的挨了好多下,甚至连三房的两个都被误伤了几回。

   直到范香儿最后一击脱靶,一颗小石头直直的崩到了老先生的额头,这场战役才在老先生的怒吼中结束。

   “是谁在扔石头?!给我站出来!”

   “是她!”其他四个姑娘毫不犹豫的齐齐指向范香儿。

   “是她们先打我的!我不是故意的。”范香儿低头抠着手指,弱弱的解释。

   很快老先生就搜出了她的弹弓,这下子她连狡辩都不必了。

   老先生气的一直在喘,好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归西似的。

   可他愣是是撑着不倒,“顽劣不堪!老夫的戒尺呢?拿老夫的戒尺来!”

   方思盈一脸解恨的样子颠颠儿跑去给先生拿了戒尺。

   范香儿伸手老老实实的挨了十下戒尺,她知道打到了先生是她的不对,所以她不躲。

   可是她不后悔带着弹弓来,不然今天被小石头打的满头包的人就是她自己。

   老先生用力打完了最后一下,一口气没喘好,戒尺掉在了地上,终于晕倒了……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

   气晕了先生,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大事,很快当家的老夫人就知道了这件事,火速给老先生请了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老先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老夫人哭诉,“老夫人,府上小姐们个个才华横溢,聪颖过人,老夫实在是才疏学浅,教不了教不了啊!”

   老夫人再三挽留未果,先生还是拿了重金甩着袖子走人了。

   老夫人为这事气的火冒三丈,都是那个范香儿,没有她的时候姑娘们学的好好的,怎么她一来就不得安宁了?

   她盯着眼前的赃物――弹弓,恨不得用眼神直接给烧了!

   姑娘们日渐大了,这几年就要陆续说亲,传出去课堂上打架的名声算什么?

   “把她们都给我带来!”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整整齐齐一排跪在老夫人面前,三房的两个姑娘因为干看热闹不阻止也要一起受罚。

   二夫人三夫人闻讯很快就都过来了。

   二夫人感觉自己的脸快被这两个孽障给丢光了,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范香儿,都是因为她,才让两个姑娘压不住火,自己不懂礼数还拐的府里姑娘们失了分寸。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之前是怎么和你们说的?我要你们在学堂里和和睦睦,尊重范通房,你们怎么这么不争气?”二夫人拧着方思盈的耳朵骂道。

   三夫人上前拉下了她,“诶呀,二嫂,孩子不懂事说她们一下就好了,何必动手呢?”

   二夫人可不领情,“敢情不是三房的孩子犯错,弟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老夫人面前装好人。”

   “二嫂你怎么冲我来了?我劝人还劝出错来了,孩子们犯了什么错怎么罚自然是老夫人定,岂能因为我装好人就不罚了?”

   方思语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亲娘,怎么能这么说呢?娘应该赶紧替她说话把她摘出来才是啊!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三夫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给自己女儿开脱?反正她只是条池鱼,不会罚什么的。

   二夫人冷笑一声,三弟妹这两面三刀四处讨好的本事真是绝了,“要说这府里谁最会说话,全府上下加起来也比不过三弟妹。”

   老夫人怒气值已经要突破天际了,她重重的拍了桌子,“全都给我住嘴!”

   瞬间就鸦雀无声了。

   “范香儿,我就问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老夫人把弹弓啪的一声扔到了她眼前。

   她……她之前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把一个大男人的鞋给扒了下来丢出了院墙,第一次见面之后她甚至还脸红心跳的想过要是没遇见大爷,遇见个这样容貌的普通男人也好。

   结果人家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男人,人家是堂堂方府的四爷!

   所以他才会在花房里有自己的小榻,所以他才敢屡次戏弄自己,所以他才敢害的自己在假山洞里整整窝了一天,连个堵住众人之口的蹩脚理由都找不出来,只能比鸭子还嘴硬死活不说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到底去了哪里!

   他有没有想过,她在这样一个府里,丢了鞋袜被人看去了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他有没有想过那样可能会害死自己!

   这样想着,她的眼睛不知不觉的就冒了火,火刀子直扎方时贞的后背。

   方时贞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但他只能这样故作轻松的逗趣老夫人,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他害怕看到她仇恨的目光,那会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方时君敏感的觉察到身边的人情绪有些不对,小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范香儿强力收回了心神,“没有,想我爷爷了,他也养过一只鹦鹉。”

   方时君狐疑的在四弟和范香儿之间看了几眼。

   四弟犯了错,心虚不敢看向这边很正常,那么范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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