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里原先确实是有一个大石头。”吕正阳将他的家主派头藏了起来,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慈祥的长者,微微一笑,他接着说道:“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石头这么大,下面是不是埋有什么宝藏呢?我去问我爸妈,我爸妈却是说他们也不知道,于是,我从小就立下了一个志愿,等我做家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个大石头给炸掉,看看下面有什么东西。”
“后来呢?吕……家主。”我讶然问道。
“哈哈,你叫我吕大哥就行。后来啊,我就真的做家主了啊!”吕正阳哈哈一笑,意思很明显,他做了家主以后就实现了自己童年的理想,将大石头炸掉了。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不过,当我炸毁它以后,往下挖了两三米,就只看到一块金属板,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东西,顿时大失所望……后来,为了怀旧,我就让小悦在原地做了一个假的……”
“等下,等下,我说吕大哥,你就挖到金属板就没往下挖了?金属板下面是什么东西你看到没有?”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吕正阳有没有接触到廉贞台。
“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吕正阳很是肯定的回答。
“什么都没有?”我大吃一惊:“金属板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圆形的金属盖?”
“没错,是有一个圆形的金属盖子。”
“你有没有揭开看过?”我急道。
“当然有揭开看过,金属板下面除了潮/湿的沙土以外,什么都没有。”吕正阳缓缓说道。
我顿时大急,奶奶的,难道廉贞台不在这下面?
当下要申思磐走到大石头位置正中央开挖,口中沉声说道:“吕大哥,并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这个金属板下面的东西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再挖开看看。”
吕正阳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很是焦虑的在旁边看着申思磐挖坑,忍不住冲上去帮忙,却被抱怨说我影响到他的速度,让我别捣乱,灰头土脸的退了回来。总算还好,因为是沙地的缘故,申思磐挖起来特别的快,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挖下去了两米多,可能是怕沙壁塌方,他这个坑的直径有两米多。
一阵喧哗,远处传来人喊马嘶声,循声看去,在盆地边缘处冒出了一面红色的旗帜,旗帜迎风飘荡,上面金色的‘吕’字格外刺眼,紧接着,一个戴着毡帽的红衣劲装大汉出现在旗帜下面。
夕阳下的黄沙,大旗下的劲装战士,竟然勾勒出一幅苍凉而又悲壮的边塞武侠风画卷。
轰然马蹄声中,在红衣大汉的身后,无数个戴着毡帽的黑衣大汉冒出了头,短短数秒间,在盆地的边缘线上,站满了骑马的大汉,纷纷勒马站立,一阵马嘶声过后,死一般的寂静,瞬间,天地肃杀,威压扑面而来。
红衣大汉缓缓抽/出马刀,就算相距这么远,我都能看到马刀上闪烁的光芒。
将马刀一举,手中的旗帜一挥,红衣大汉纵马飞驰,身后那些骑着马的大汉纷纷抽/出了马刀,口中嗷嗷发喊,如同黑色的蚁群,密密麻麻的沿着盆地斜坡冲了下来。
这一刻,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钟老板,出什么事了?外面动静不小啊。”申思磐在坑里面大声叫道。
“不知道,看上去不像是城管,也不像是拆迁办。”我笑道。
吕悦忍不住出声纠正我的说法:“别乱说,这些都是我们吕家的战士,那名领头的红衣汉子叫陈真,是我爸爸的心腹。”
哇靠,陈真呢……哇靠,心腹呢……这也太牛逼了吧。
我有些好笑,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经典的台词,当最后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无数的援军,眼下正是这种情况,我们都把事情搞定了,这些战士们就过来了。
抬头看去,原先那些造反的人开始有些骚/动,彼此在交头接耳,再望向远处,却发现那些骑马大汉们在红衣汉子陈真的率领下,速度并没有变缓,反而越来越快。而冲在最前面的陈真,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米,手中的马刀高高扬起,脸上却是一片寒霜。
“冲锋!他们这是在冲锋!”造反的人群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一声冷哼,陈真双/腿一夹马腹,坐下的骏马飞腾而起,左手用力一挥,手中的旗帜嗖的一声破空而过,直接插在了黄金大帐的旗帜旁边,一大一小一上一下,都是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金色的‘吕’字在风中释放着无比的威压。
手中的马刀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陈真一刀将参与叛乱的一名大汉砍成了两截,口中怒喝道:“杀!一个不留!”
身后骑马的汉子们嗷嗷的叫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每一道刀光闪过,就有一蓬鲜血飞上天空,叛乱的人群中时不时传来惨叫声,还有怒骂声。
“吕正阳,你这个骗……”有人在里面嘶声大叫,话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有一把锋利的刀将他的咽喉割断。
无数的战士挥舞着马刀从我们身旁冲过去,一轮冲锋以后,那群叛乱的人已然没有一个活口,而先前趴在高富帅脚下的吕少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进了马蹄下,抬眼望去,只见他双目圆睁,全身骨碎肉裂,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其实,我真没有骗他们!”吕正阳冲我耸肩摊手:“陈真这孩子就是容易激动,我也没办法。”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无论是国家的皇帝,还是帮会的老大,任何人都不能容忍背叛,也不会容忍背叛。面对背叛,所有的人都会选择血腥镇压,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正感叹之际,耳边传来叮的一声,却是申思磐在下面挖到了金属板。
我二话不说便跳了进去,从申思磐手里接过铁铲,一阵乱拨,将中间那个圆形金属盖给拨了出来,伸出手指扣住中间的圆孔,吐气开声,那块圆盖就被我提了起来。
金属盖一拿开,我往下一看,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与贪狼台一样,金属板的下面是一个直径八十公分的金属坑,坑并不深,半米左右,里面正中间也有一个金属半球,脸盆大小,只不过,贪狼台里面的金属半球是血红色,而这个廉贞台却是通体金黄,照样有数百个银色的星芒在半球上方游荡飘舞,看上去无比的玄幻。
在金属半球的正上方也是一个名片大小的凹槽,不用说,这是用来吸附生死宝鉴的。只不过,在这个凹槽的旁边并没有刻上什么玉衡廉贞的字样,想来,金满园在贪狼台上刻字也只是图好玩而已。
坑上方传来吕氏父女的惊讶声,然后是吕悦讶然的声音:“这下面怎么会有这玩意?是谁放进去的吗?”
吕正阳的声音也是无比的惊愕:“我的大帐就在这石头旁边,如果有人在旁边挖掘然后埋东西进去,我断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听他们俩的声音并不像是在作假,他们确然不知道这金属板下面还有这个家当,心如电转,心中隐约有一种猜想,或许,只有当我融合了七页宝鉴,这些什么贪狼台廉贞台等法阵才会现身。
也懒得再去猜测,伸出手掌放在廉贞台上,默念咒语,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气流缓慢的从丹田之处流向手掌,这股气流一冷一热,一阴一阳,这是生死宝鉴的能量。
当这股能量聚集在掌心的时候,察觉到一页生死宝鉴正在逐渐成型,依旧看不到耀眼的白光,只是偶尔有一道浅灰色的光从金黄的金属半球表面掠过。
锁匙孔传来一股吸力,将我掌心的生死宝鉴给吸了下去,咔嗒一声轻响,金黄的金属半球骤然变成了黑色,原先在周围飘荡闪烁的银色星芒也不翼而飞,一切,都跟贪狼台那边的情形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只是金属半球的颜色不同,一个血红一个金黄。
另外,玉衡廉贞卷被吸附出去以后,我体内的各种能量又似乎充沛了许多。
忍不住对着沙壁放了一道九天神雷,威力果然大了少许,原先是筷子粗的闪电,现在有黄瓜那么粗了,而且威力也大了不少,一道闪电过去,沙壁上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洞,深达半米。
虽然这是沙壁,但威力比之先前确实大了少许。
好了,廉贞台法阵也被激活了,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六点半,抬头一看,外面的夕阳已然下山。
心算了一下,我是两点半激活的贪狼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法阵还有五个没有激活,而距离明天下午两点半还有二十个小时,一四得四,四五二十,平均下来,接下来我每四个小时得激活一个法阵。
又验算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算错,苦笑一声,盖好了金属板,爬了上去。
举目四望,红衣大汉陈真已经下马站在了吕正阳身后,那些毡帽大汉却是在草地上来回检查有没有活口,他们的检查方法非常的简单有效,不管死没死,都把脑袋割下来再说。
跟吕氏父女告辞,说有事情,必须马上走,吕正阳开口挽留了几次,知道我们去意已决后,便吩咐陈真牵两匹好马给我,我笑着拒绝,浑然不顾他们的惊愕,掏出空间传送门,设定好了地点,挥了挥手,便跟申思磐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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