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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珊有些无语……
要是平时,她肯定会拒绝的。
但是现在她确实需要帮忙,而赵闻升又是同事,帮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一边忙一边说:“好,那你先去拿药吧?快没了。”
视线始终定格在手上的针头上,没看他。
赵闻升的眼睛发出亮光,笑道,“好。”说完连忙跑去拿药。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闻升任劳任怨的帮着夏晴珊,还时不时跟她说笑。
夏晴珊没有回复他,不管他说什么,都跟没听见似的。
赵闻升不觉得尴尬,依旧兴致勃勃的说着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
看着他满面红光的样子,她很是无语。
现在是工作时间,这人却能谈笑风生,也真是佩服。
作为医护人员,难道不应该把患者放在首位吗?如果只顾和别人谈笑,要是一不小心把患者扎疼了怎么办?
她一直埋头苦干,很快,她面前的长龙就减少了一大半。
反观盛君言那边,人还是那么多,没少几个。
但是在他的脸上看不见半点的焦急,淡定如初,就好像面前的长龙跟他无关似的。
忙碌中,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到了盛君言那边。
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正好在看他们这边。
四目隔着人群有一瞬间的交错……
好像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在空中传递。
两人同时移开了视线,继续各忙各的。
卫生室里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然而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看着赵闻升殷勤热络的和夏晴珊一起工作,他的脸越来越黑。
快要下班的时候,夏晴珊打开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想找东西,然而却惊喜的发现抽屉里塞满了零食。
一转头,看到赵闻升正在对自己笑。
看看抽屉里的零食再看看他,她明白了。
这些零食有很多品种,有她喜欢吃的,也有她不喜欢吃的。
大大小小的塞满一抽屉,看起来得有几百块钱。
试探道:“是你送的?”
赵闻升笑道,“是,你喜欢吗?”
就在这时,盛君言恰好经过。
俩人刚才的对话这他尽收耳里。
他跟没有听见似的,快速走了过去。高昂着头,紧绷着一张脸,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似的。
因为盛君言的路过,夏晴珊有一瞬间的尴尬。
她原本是想说什么的,但是因为他的到来堵在了嘴里。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在,就能感觉到压迫感。原本想说的话也变的说不出口了。
也许,她还是介意之前的事……
毕竟,发生过的事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似的扎她的心里,膈应着。
没有办法忽略,也没有办法拔掉……
更无法释怀……
见夏晴珊有一瞬间的怔愣,赵闻升有些诧异。
他扶了扶眼睛,“你怎么了?不想吃?”
夏晴珊的思绪被他这一句话拉回了现实,想了想说:“你还是拿回去吧。”
看向那些零食,她叹了口气。
如果平时有这么多零食的话,她肯定开心的要死。但是现在那些零食不再是吃的,而是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
赵闻升脸上的笑僵在了嘴边,愣了一下后问,“为什么?”
她垂下眼眸说,“我又没做什么好事,你没必要送礼物。”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坏,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她知道,赵闻升对自己这么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不可能实现的嗯。
她没有办法和他在一起,那就不能接受好意。
对于男生来讲,如果女方接受了好意,那就证明她是对自己有意思的,默认了他们可以发展下去。
到时候,他就会对自己越来越上心、越来越起劲真以为可以和自己修成正果。
既然对他没意思,就应该从一开始就切断他的幻想,省得在自己身上投入更多。
赵闻升说,“珊珊,这是我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他目光坚定,眼里散发出光泽。
夏晴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脸色寡淡。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确实,想送给自己是他的自由,但是不收也是她的自由。
虽然现在很尴尬,但是她不能收。如果收了,那就代表她是接受他的追求的。如果以后不和他在一起,就会被当成玩弄男人感情的绿茶婊。
她不是那种人,也永远不会想当那种人。
见她不做声,赵闻升又鼓起勇气补充道:“珊珊,你是我最想送的那一个。”
眼镜下,细小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情。
夏晴珊:“……”
她顿了顿,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走了,也没管那一抽屉的零食。
脚步匆忙的离开了卫生室。
………………………………………………
住宿大院里。
当夏晴珊正要进自己的小房间时,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
强而有力的手臂钳制住她,紧紧不能动弹。
整个人出于惯性想后转去,差点撞进盛君言精壮的胸膛里。
独属于他的气息笼罩了她,整个人就像只小鸟似的站在他面前,柔弱无力。
盛君言的脸色冷峻,双眼散发出锐利的光,带着几分杀人。
就好像,下一秒打算吞了她似的。
夏晴珊皱眉,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随意拉人?
当她是牛是马,想拉就可以拉?
她下意识想要挣扎开,但是越挣扎他就禁锢的越近。她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在他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只要他想,稍加用力就可以扭断似的。
盛君言阴沉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睛瞪着她,低沉的嗓音里隐隐压抑着暴怒――
“你跟赵闻升什么关系?”
夏晴珊原本就不爽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变得更加不爽。
她就说他发什么疯,原来是来问赵闻升的事。这南方……未免也太可笑了点。
这算什么?质问?
他拿什么身份来质问她和别的男人的关系!
她跟别的男人什么关系,跟他有关系吗?
他到底有没有看清自己的身份?拿她当他的私有物品呢?
他们之间不过是上下级而已,工作上可以管她,但是私事,他没有权力管!
他的手紧紧的钳制住她,让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囚禁的鸟。
她讨厌这样,讨厌这样被人对待,就好像她是一件物品,做什么都得跟这个男人交代,做什么都没有自己的隐私。
她没好气地说:“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