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赖床的习惯,所以早上五点醒来后,秦良玉便直接起床洗漱,她在床上打了会儿坐,然后到楼下的后院又打了套拳。
步锐从秦良玉开始打拳时起,便一直瞪着它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珠好奇地看着。秦良玉哪一下动作幅度大了,它还会撒着欢地围着秦良玉打转。
一套拳打完,正在秦良玉为这个时空不能佩剑而感到遗憾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是马依风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些饭盒,显然是来给自己送早饭的。
两个人一起吃饭时,马依风告诉秦良玉,今天他和马华龙恐怕一天都不能过来了,让她记得按时吃饭。
快速地吃完饭,马依风依旧是在秦良玉额头上亲了下,便匆匆地离开了。
马依风走后,秦良玉突然感觉这偌大的别墅里特别冷清,除了她和那名不怎么露面,即便露面话也特别少的女勤务兵外,就只有后院的步锐了。
虽说这里的条件要好于看守所,但秦良玉突然感觉自己在这种过度享福般的日子里,有些格外挂念看守所里的邓洁和孙翊尔了。
毕竟她们两个是自己初来这个时空结交的朋友,自己那段无助和失落的日子,都是在她们二人的真诚关心和帮助下度过来的。
现在自己不在看守所里,之前那些给自己送吃喝的人,定然是不会再给里面送什么东西了,也不知道她们俩现在过得怎么样。
尤其是邓洁,秦良玉担心等自己回去的时候,恐怕她早已经被送去监狱服刑了。
思来想去,趁现在还是白天,还不到马依风他们晚上的行动时间,秦良玉把跟自己一样具有观想异能的王伟给喊了来,让他去一趟看守所,看看邓洁和孙翊尔的近况。
没用上十分钟,王伟就回来了,告诉秦良玉说,邓洁还没被送走。由于现在天气变凉了,之前的那些吃的东西都还没吃完,除了与林妮发生过一次口角冲突外,邓洁和孙翊尔一切都还好。
说完邓洁和孙翊尔的情况后,王伟对秦良玉接着道:“秦将军,林妮的案子下来了,维持原判,昨天才下的。再是还有个事挺让我奇怪的,这次去,我发现我竟然听不到林妮的想法了!”
秦良玉一愣,如果说之前有过这种情况,那是因为林妮知道秦良玉有观想的异能,为了隐藏她自己的想法才导致听不到。可现在秦良玉并不在看守所里,而且王伟是个鬼魂,林妮压根就看不到王伟,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由再隐藏她自己的想法。
“昨晚在付贵儿家的时候,我听不到她的任何想法,还以为是刚子从中搞鬼。现在看来,是我错怪刚子了,大概是我的异能被阴司判官给收去了一部分吧?”
就在秦良玉百思不得其解时,王伟这句看似自嘲的话,却无意间点出了异能失效的问题关键所在。
秦良玉冷哼了声,“此事与刚子和阴司判官毫无关系,问题出在付贵儿和林妮身上,她们两个人,现在有一个共同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吗?”
王伟搔了搔后脑勺,不明白地问:“共同点?什么共同点,我除了知道她们两个都是女人外,再没发现有什么共同点了。”
秦良玉没说话,盯着王伟,等待他自己找到问题的答案。
想了好一会儿,王伟啊了声,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秦将军,她们都是孕妇!原来孕妇的想法我们是听不到的!”
说完,王伟有些不屑地道:“我的天啊!真让这彪子中标了!那这看守所以后可就有的热闹看了!”
因为不懂这个时空的法律,秦良玉便将褚德重喊了来,将自己所掌握的关于林妮怀孕的前后经过,大致地讲给了褚德重听。
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后,褚德重沉思了会儿,对秦良玉道:“这种事要说的话,也算不得什么新奇事,在咱们国家光是在网上和报刊杂志上曝光的就不下十起,没被曝光的就更不用说了。”
“毕竟这是严重损害国家声誉,也会造成非常恶劣的社会影响的事,很多地方上在发生这样的事后,都是尽可量地能压则压,能瞒下就瞒下,都不愿意上报。”
“就你刚才说的林妮的情况,那还得看事情往后的演变情况。如果但从目前事件本身而言,林妮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而采取极端的诱骗手段怀孕,这本身就是一种犯罪行为。”
“她不是羁押前的受孕,所以够不上带孕入监的特殊情况,何况羁押前她并无婚史。”
“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诉法的规定,被判有期限徒刑或拘役,怀孕女犯可以暂予监外执行。待孩子生下并完成哺乳期后,再送到监狱服刑。”
秦良玉和王伟听到这儿均感意外,正待发问,却被褚德重摆摆手给打断。
“你们先别急,听我讲完。”
褚德重接着道:“而林妮被判的是无期徒刑,虽然有孕在身,但不符合刑诉法规定‘暂予监外执行’的条件。”
“像她这种情况,最终的下场便是被拉去强制流产,然后再送往监狱服刑。”
“我刚才说这事要看接下来的进展情况,那就是要看这事被隐瞒到什么时候,如果在尚未前去监狱服刑前便被发现的话,那这事就要看看守所潘所长如何处理了。”
因为之前听孙翊尔讲过,看守所老潘也难逃其责,秦良玉便插话问道:“这看守所的所长难道就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吗?”
褚德重冷哼了声,他一早就知道老潘是李强的线人,他现在跟秦良玉他们是一样的心思,希望老潘能够早日下台。
“怎么会一点责任都没有?他的责任大了!如果这事曝光后,他将要受到法律的严惩,包括看守所的副所长以及相关责任人都要受到轻重不一的处罚!”
“正副所长都已经触犯了法律,他们犯的是玩忽职守罪和渎职罪。如果他们在发现林妮怀孕这件事后,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他们都或多或少懂得一些法律,尤其是与他们切身利益相关的法律。”
“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在知道这件事后,他们最有可能做出的选择就是将事情给悄悄地压下来,私下里跟林妮讲清事情的严重性,串通所有的人,将林妮带出去,偷偷地把胎儿给打掉!”
“这样的话,他们的罪名就又多了一条,那便是徇私舞弊罪。这样一来,本可以有希望仅受到党纪、政纪处分,免予刑事处罚的结果,会演变成被收监判实刑的结果。”
秦良玉听完,轻舒了口气,想起了李国良,便接着对褚德重问道:“这件事的直接责任人是那名值班的班组长李国良,依你看,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褚德重想了想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查出是他所为肯定不难,难就难在定性上,到底是属于强奸还是单纯的玩忽职守?这就要看林妮如何供述了!”
“如果林妮肯担当下所有罪责,讲清是她勾引的李国良的话,那就构不成强奸罪。但这恐怕很难,毕竟林妮是海滨市当地人,就犯罪心理上来讲的话,她定然不会说是自己勾引的李国良。”
“当然了,真到那天的话,法院也不会仅凭林妮一人的供词定案,肯定还要经过多方查证。恐怕秦将军你们那个监室里的所有在押人员都要被提出去审问,了解下林妮受孕过程的具体情况和细节。”
秦良玉轻嗤了声,“据我对林妮的了解,她不会担下所有罪责的!恐怕事情败露后,她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李国良的身上!”
褚德重哦了声,嘴角下拉,冷笑了声,“这样也好,一丘之貉,全窝端!”
刚子这时候循着王伟和褚德重的魂息赶来秦良玉的住处,因为是第一次来,他不知道后院里养着条狗,没有隐藏好自己身上的魂力,结果惹得步锐好一顿大叫,带动周边住户家的狗也逐次狂吠了起来。
女勤务兵还未到秦良玉的房间门口,听到脚步声的秦良玉便先她一步打开房门对她道:“不是我这里的事,你去楼下院子各处看看吧!”
那名女勤务兵还在楼梯上的脚步一顿,警惕地往秦良玉身后房间扫了眼,然后规矩地应了声便下楼去了。
而这时的刚子在王伟的提醒下,已经将身上的魂力全部都隐藏好,外面的狗叫声这才慢慢地停歇了下来。
看了眼时间,刚过八点,秦良玉以为刚子这么急着赶过来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结果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秦将军,机关事业单位不都是早上八点准时上班的吗?所以我就卡着八点的时间来你这里报个道。”
扫了眼飘在身旁的王伟和褚德重,刚子低声自言自语地又来了句:“看来我还是没有他们这俩老员工积极!”
还未等秦良玉搭腔,王伟憋着笑,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刚子训诫道:“第一天上班居然还迟到!哼!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赶明儿再迟到,看秦将军不把你给炒鱿鱼了!”
吓得刚子鬼脸通绿,小心地观察着秦良玉的表情,讷讷地承诺:“不会了,不会了!明天开始,我提前半个小时来报道!”
随着王伟和褚德重的大笑,刚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王伟耍了……
因为晚上行动的人员都已经安排好了,剩下的具体事,比如装备领取和配备,分组和人员搭配等事宜,马依风都交代给鱼头和梁子去负责安排。
他则与张民强一起去了马华龙的军区办公室,三个人一起将接下来的一些事情进行了精心策划和安排。
“依风,上一次去查封酒吧,你是打着抓捕杀害姜长林的凶手宁子去的,或许还能瞒天过海,让李强以为咱们还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但今晚行动过后,再想瞒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马华龙神色凝重地对马依风道:“这样一来,你们警方可得要抓紧时间对他实施抓捕!我已经在山上和海里布下了监视他的人和装备,只要他一有动作,我这里会第一时间知道。”
“可即便这样,我们也要防着些,他可是条老狐狸了,所谓狡兔三窟,像他这样生来便在黑道上混的人,最是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更何况他酒店的位置可以说是四通八达,指不定我们一个不留神就让他给溜掉了,到那时如果想再逮着他,可就难了!”
张民强和马依风都点点头,赞同马华龙的观点。马依风将自己在秦良玉那听来的消息告诉马华龙,“据可靠消息透露,李强下个周有一批来自水路的货要到了,那批货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放弃的。”
“虽说现在我们手里所掌握的他的犯罪证据和证人证言都足以让我们对他进行拘捕,但如果在那批货到的时候,我们再行动,给他来个突然袭击,这样的话人赃并获,将来他想推翻我们的证据都难。而且,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这批货的数量应该非常大!”
想起李强的种种恶行,马依风冷哼了声接着道:“相信到那时,断头台的铡刀可就明晃晃地在向他招手了!纵使他有通天的本领和社会关系,也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马华龙和张民强对视了眼,都在心里琢磨着马依风的建议,然后不约而同地赞成他的决定。
经过三个人的讨论和商量,制定出了一套非常缜密的抓捕计划,将这次的行动定名为“杀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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