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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金旗十二点才赶回河市家中,趟在浴缸里听了王志国豪爽的笑谈:“金老弟,你说得一点没错,闯进包厢时凶手目瞪口呆,连称不可能。更令人高兴的是另一个同谋犯来头更大,而且破了另一宗悬案,真他娘的过瘾。要说谢太没份量,一句话,金兄弟的情王志国记下了,再见!”
什么情呀情的,味道有点那个?金旗笑了,他丢下手机,一把拉过送手机进来还没来得及出去的美人儿,喊着:“凤儿,我忍不住啦!”这会儿也要他娘的过过瘾!
第二天下午是文昌开车送金旗、凤娟、罗大伟、张韵他们去机场的。她这段时间会很忙,既要代理凤娟的工作,又要联系在北京举办“新年奢侈品首饰展”事宜,这是凤昌珠宝年尾的头等大事,所以汽车上还不断地和凤娟商议着展会细节。
……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最大赌城和娱乐城,地处美国内华达州西部。拉斯维加斯原来只是沙中一片印地安人的绿洲,1830年西班牙探险队发现这片绿洲,取名“牧草地”。十九世纪拓荒者涌来用双手建起这座奢华的城市。
拉斯维加斯以赌业为立,数不清的赌场一家比一家大,一家比一家豪华。这里有世界最大的赌场,最大的酒店,一流的表演以及高科技娱乐,自然景观也是大手笔:科罗拉多河大峡谷、胡佛水坝等等。反正有钱在这座疯狂的城市里你可以尽情疯狂。
金旗一行入住米高美大酒店,这是拉斯维加斯最大的酒店,号称娱乐之都。四人只开两间房间,一到美国张韵就开始喊罗大伟“老公”了。他们也不着急去四十二街汉工琢玉坊,到了赌城自然要试试手气,当晚四人就进了米高美地下赌场。
说好自由活动,四人分了两组。金旗和凤娟换了三万美金筹码,慢慢逛着选择参赌方式。到了美国凤娟一步都不肯离开金旗,一付小鸟依人的模样,挽着男人的左臂跟随着。她不喜欢赌,但喜欢金旗赌,不知为什么只要他出手参赌时,凤娟觉得那模样、气势特别男人!
看了一阵轮盘赌金旗下注了,五百美元押在二十一号位上。飞转的转轮慢下来,快要停在二十一号位时又滑了半寸,红箭头卡在二十二号位,输了五百元。再来五百元押二十五号位,又输了。其实金旗两次都用小指发出一缕气息试着控制即将停下来的轮盘,可惜控制不当失败了,不过也让他摸索出用力轻重的窍门。第三次押三千美元在七号位,七、八位参赌者纷纷押注。按钮一亮,轮盘飞快地旋转起来,围着桌面四周的赌徒们狂喊着:“停、停、停!”谁不希望红箭停在自己下注的号格里。轮盘就是不停,晃晃悠悠地向前移动,就像被牵着似的多转了半圈停在七号格里。赌徒们发出嘘声,金旗接过三根千元大筹码。他觉得这样“偷鸡”太过明显,准备放弃,所以把手里筹码递给凤娟,说:“你来试试?”
凤娟摇摇头,俯在他耳边说:“我喜欢看你玩。”说着把刚要的红酒凑近金旗嘴边喂了他一口。这动作顿时引来一阵笑声,有人在喊:“美人能喂我一口吗?”金旗已经习惯凤娟被人惊艳而略占口舌便宜的情景,不但不恼反而暗自得意,他很理解男性同胞们。
逛了一圈到纸牌区,几十张台面全围满人。这样热闹的场面金旗并不喜欢,说实话赌牌只为图个新鲜,比起赢几个小钱他更愿意回房享受身边美人,所以决定狠狠押一局就走。他在十一号台边找了个空位。赌法是和庄家比大小,曾经在澳门赌场赌过。一圈下来庄家是一对А,自己是一对九,跟了一百美元。发到最后一圈,庄家明牌三张А暗牌一张四,而自己明牌三张九,底牌一张七。上手三人吓得都合了牌,而牌盒里上面是一张四,下面恰好一张九。金旗笑着把三万多美金全押了上去。庄家愣了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没有三条А怕三条九的道理。继续发牌,最后一轮下注时,庄家轻声说了几句,凤娟翻译说:“庄家再下十万美兄赌注,问你跟吗?”
“跟,再下一百万,问他跟吗?”金旗淡淡地说。
凤娟立即从小坤包里掏出现金支票填上一百一十万元的数额,轻轻放在庄家面前,并且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对面庄家坐不稳了,桌边的其他赌客都惊讶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豪赌。金旗静静地坐着,全神贯注地看着桌面上的两副牌,他唯恐对方老千。作为庄家没有理由拒绝别人送来的钱,他对一旁的侍者点了点头,侍者很快送来了小山似的筹码换下百万支票。一局关系到一百一十三万美元的赌局只待掀开两张暗合的牌。
庄家尽管很清楚自己底牌一张梅花四,现在对方除了四条九才可以取胜外,别的任何牌都是输的结果,他稳稳地揭开底牌,注视着对手说:“先生,请开牌。”
金旗对凤娟笑着点点头。凤娟伸出白嫩的玉指住纸牌一角缓缓翻开……所有在场的都惊呼起来:“红心九,果然四条九,赢啦!”
庄家嘴裂成“0”形,一头冷汗,脸色苍白,身子摇晃着被侍者扶住才没有倒下。
一把赢了一百一十三万元美金,凤娟鼻尖上也冒出汗来。金旗收拾好所有筹码离开赌台,准备去兑现,没几步就被人喊住。是一位黄皮肤华人,西装笔挺地上前用中文说:“我叫梁中,两位是中国人吧?”
金旗点点头,梁中继续说:“刚才见先生赌技一流,不知愿不愿意豪赌一场?”
金旗有点不乐,双目威芒顿射,冷冷地说:“是不乐意我赢了钱吗?”
梁中连连摇头,说:“先生别误会,一二百万美元赌场方面不至于和先生过不去。因为我们有一位贵宾客户,牌技一流,想找一位能够一赌的朋友试试手,所以就打扰先生了。”
“贵宾是谁?大赌场难道找不到一位陪赌的人?”金旗冰冷的脸,口气很冲。
梁中解释说:“贵宾是霍金斯先生,是美国华尔街很有名的投资家。每季度来米高梅豪赌一次,平时都预先通知我们,赌场方面也为他预先找到对手。这次突然来了,所以我们措手不及,希望能谅解。”
看看梁中可怜兮兮的样子,金旗有点心软,他望了望凤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问:“霍金斯先生有什么特别的赌博规矩吗?”
“有一点小规矩,就是一场赌玩十付牌,赌注可大可小,赢者必须满足输者一个条件,当然这个条件是在赢者能力范围内,而且决不能让赢者为难。”梁中口齿十分清楚,不带广东腔,叫人听了舒服。金旗不由动了好奇心,点头同意了。
梁中大喜,带着金旗夫妇登楼绕向贵宾厅。一进门就是满眼金碧辉煌,装饰奢侈豪华之极。猩红的波斯手工纯绒地毯在天然水晶吊灯得辉映下显得特别耀眼,十名西方美女分两侧微笑恭迎,她们手中捧着的酒具一眼就知完全纯金打造。宽敞的大厅中央有一张长条桌,桌子另一端坐着一位五十出头,眉宇间透出缕缕灰黑气息,脸色铁青的男子。他双目忧郁地微闭着,白皙瘦长的五指节奏快疾地在桌沿敲击着,一枚黑色,模样怪异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闪着寒森森的光芒。
这人有病。金旗进门第一感觉,而且是内腑的病!
梁中走到那人身边轻轻说着什么,那人不住点头,目光闪出喜悦之色。他站起身向金旗招呼着,说了一连串英语。凤娟立刻翻译,内容大致是介绍自己并且表示对中国朋友的敬意。金旗也客气地回应,双方寒暄通过凤娟这座桥梁。打开香槟两人干了一杯,霍金斯说:“金先生十付牌准备下多少赌注?”
金旗回答:“就一百万美元吧,小赌怡人嘛。”
霍金斯有点惊诧,问:“难道在金先生眼里一百万美元仅仅是小赌?”
金旗说:“一百万不是小数,是倾尽所有。既然奉陪霍金斯先生豪赌太小了怕扫兴。”
一记马屁引得霍金斯扬声大笑,说:“太好了,为了尽兴一赌,我们再干一杯。”
干杯后各自归位,侍者送上纸牌供检查,梁中当了发牌手。开局三副是一般性试探,双方都在猜测对手的牌艺,输赢也就四五万。第五局金旗输了十二万,他终于看清对方是个千场老手。他右袖筒里居然藏着另一副和赌桌上纸牌一模一样的牌,每当对手牌面胜过自己时,他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换自己的底牌,完全是在眨眼之间就成功了。这明显是作弊,换了别人准输无疑,金旗也不知道是说穿好还是保持沉默。接下来几局有胜有败,对方因为金旗下注太少而顺了自然。第九副金旗又输了二十万美元,引得霍金斯嘿嘿直笑。看梁中脸色可能也知情,怕得罪这个金融大亨就拿自己这个外地人当“葱头”。金旗暗暗决定要给对方一个好看!
第十副,也就是最后一局,牌面上霍金斯是一对五和一对三,最后一张金旗自然清楚是一张方片六,也就是说小两对。而金旗是三条四和一张十,底牌是张梅花七。按牌面三条吃两对,金旗胜是无疑的,他故意说:“这局看来霍金斯先生要败了,我决定七十二万美元全押上,霍金斯先生敢跟吗?”
“完全同意。”霍金斯毫不犹豫地推出七十二万元筹码,并且脸带微笑地说:“金先生是否同意再加一百万美元作为彩头呢?牌面可是你大唔。”
金旗好像思考了一阵,说:“我看霍金斯先生也就两对,我没有理由惧怕。同意再加一百万。”
他话刚出口,梁中忙道:“金先生不是说小赌怡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