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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套路太深,摆明了是在炫耀他腿长,欺负我挨揍后战斗力下降。
“给不给?”我直接向他摊手。
商临收回手,马上低头翻我手机。
我打架的后遗症隔了一夜就更明显,硬抢是肯定不行的。
唰一下,他裤子被我扯歪半截,露出一侧尤为性感的鼠蹊线。
他收回手,脸色也显然阴郁了下来的慢声说:“这招没用,爷浑身上下你哪儿没看过!”
说得也是。
我望了下四周,除去青山绿水就不剩什么。只能指了指远处说:“呵,那电线杆上一百多号麻雀也都瞧着呢,把手机还我!赶紧的!”
我莫名的急躁,又想说话的时候商临扯好暴露出来的鼠蹊线,忽然粗鲁的把手机扔在桌上,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我回头瞧了一眼,手机屏正亮在我给悠悠发照面和文字的页面。
阿临火了!
我掩着嘴笑出声来,嘴里念叨着:“这男人还真有意思。”
没有很快追出去解释什么,继续在阳台上兀自坐了会儿。
男女间的相处就像象棋的博弈,一步走错便全盘皆输,所以我多么想自己成为那个拥有智慧的棋手,在我和阿临之间占有一定的主动权。
路悠的电话时不时会进来,大概打了十几个之后也最终没了动静。
晚饭时我懒洋洋地下楼。
阿临是做饭高手,喷香的菜摆在桌上,光是闻着味儿就已经刺激到我的食欲。
他为我盛了饭,旁边摆好筷子,种种细节都让我深刻感觉到自己对他而言绝不只是个司机,或是老友的女儿这么简单。
“问你个事。”我往嘴里扒了一口白米饭。
“讲!”
“做饭哪儿学的?好吃!”
他眯了眯眼:“我以为你会问别的事。”
我心里乐呵了一阵,果然男人骨子里的属性和外面表现出来的不一样。于是乎就故意装傻问道:“以为我会问什么?”
他咀嚼的动作明显变慢,半天才很勉强地吐出俩字:“没事。”
我瞧瞧他,筷子夹了条我爱吃的牛柳搁在碗里说:“你是觉得我会问你刚为什么看了手机发火走掉?还是问你为什么打算赴孙霆均的约?”
他眸子阴郁得很,嘴边却浮起淡淡笑容。
我心里暖和,又说:“这些答案我知道,所以我不会问。”
他似乎起了兴,挺直脊梁骨往椅背上慵懒地那么一靠问:“知道什么,说说看。”
我想也没想,直接说:“你稀罕我呗。”
他盯着我,脸色不变。
我把身子往前靠靠,眼锋高傲地一斜:“快承认吧,其实你心里可稀罕我了。”
他盯我好一会才把眼神挪开,只慢声说句:“吃你的饭。”说罢便低了头,再也不发一言。
直到晚饭过后,他冲个澡换身衣服后说:“一会去车库开车,今晚我出去。”
我皱下眉头:“去哪?”
他高大的身躯立在我身边,盯着我深吸一口气后处变不惊地说:“既然你和那渣男扯不清楚,那我这个夜场老王子就去找别的女人爽爽。”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拿我说过的话呛我,但不难听出来,他是真的因为照片和文字的事吃醋了。
“送完我你就回家,明早再来接我。”他眼神冷漠的横我一眼。
听着意思他不仅要去夜场寻欢,还夜不归宿。
既然不回来,为什么还要我开车送?他兄弟那么多,哪里不能代替我干这事?何况我前一天才和一帮子女人干过架,开车手臂铁定会疼。
这摆明就故意的。
我什么话都没说,眼神一剔就转身上楼换衣服。倒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收拾好自己,盯着镜子里颜值超高的自己问:“那帮野鸡有什么好看?长眼的都能瞧出来姐美多了。妈的,他是瞎了吗?”
气闷地点燃一根烟,只吸两口便把烟头狠狠摁在了烟灰缸。
我开车送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又是灯红酒绿的街道,又是熟悉的店牌,昨晚他还在那为了我发火,今天过去是因为瞧那个叫董昕的吗?
一路上我什么话都没说,只在下车时斜他一眼:“到了。”
他自己解安全带:“回家吧。”
我说:“不回。”
他解安全带的动作一停:“你要去哪?”
我把眼神移开,搬下遮阳板,对着镜子涂了个口红才答:“管我。”
他森测测地说:“哪也不能去,回家拿家里座机打给我!”
我没应声,脑中不断幻想他一会踏进那扇门会和那帮子女人干什么。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还是更深一层的交流?
心里实在堵得不行,语气也恶劣起来:“滚下去!”
他呲了呲牙,极度凶狠地说:“记住我的话,一会我查岗!敢不听话我就让陶四带几个兄弟把你给轮了!”
然后他就下了车。
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没多久就在大门口看见了董昕。
商临走近时董昕便把身子往他怀里钻,商临没抱她,但也没有推开,然后这两人就进去了。
已经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我第一次对那些欺负我的人伸出拳头,打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不管遇见什么事都不能掉眼泪,如果再掉一滴眼泪就狠狠给自己吃巴掌。哪怕之前我看见我妈,被那样的羞辱,泪水不过也只是在眼眶中转了几圈就逼退回去。
可今晚看着阿临就那样和她进去了,我抬手就往自己脸上呼了个大嘴巴子,然后痛痛快快地趴在方向盘上掉眼泪。
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便重新昂起头,淡淡对自己说句:“程乙舒,忘了自己昨晚和那帮子野鸡打架时说过的话吗?我的男人谁也不许再碰了!哪怕有天我自己腻了,也轮不到那些野鸡来动他!”
说罢,我麻溜地解开安全带,立刻往夜场里冲。
穿过金碧辉煌的走道,我不停地在给阿临拨电话,但他一个都没接。
有服务生山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直接问:“董昕在哪间?”
小伙子看我的眼神立马警惕,当面扯谎说:“今天没见着董姐,她没来吧,要不您自己打电话问问?”
我盯着那小伙,嘴里鄙视哼笑了一声,干脆继续往前走。
转角处,一间包间的门开着。
里头少说站在十几号人,透过人与人的缝隙,我瞧见危坐在沙发上的孙霆均,而他也很快和我的视线撞上。
只见他下巴一抬,立刻就从里面走出来俩人高马大的男人,连拖带拽就把弄了进去。
“都滚出去!”孙霆均的手指指向我:“她留下。”
很快,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孙霆均两个人。
孙霆均穿着一身深色西装,一条手臂挂在沙发的扶手上,十分谦逊地笑着问我:“我的女神,那病治好了吗?”
“管你屁事!你要是请我来唱歌的,那改天咱再约,今天我还有事。”我说完就从孙霆均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孙霆均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没有我开口,你出的了门?”
我脚步停顿下来,心想也是,他的走狗那么多,这会儿八成都堵在门口呢。要是他不开口,我保准真还出不去。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无谓挣扎也显得不太聪明。干脆走到孙霆均身边坐下,问他讨了个火儿把烟点上。
我深吸了一口,猛地往他脸上喷,顺便问道:“霆总,留我有何贵干?要没记错,那天你可说过往后不会再为难我。”
孙霆均调了调坐姿,轻耸肩膀:“记得。”
我又吸口烟,心中气闷不堪地说:“我现在有事干,没工夫和你在这拉家常!”
孙霆均突然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笑得更深说:“我听说这边的董姐和你男人关系不错,所以今晚特地让董姐打电话约他谈点正事,猜到了你会跟来。女神,我可想你了。”
我后背一凉,愣住了。
所以不是阿临主动去找的董昕,是孙霆均故意让董昕把阿临叫出来的?也就是说阿临对我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也可能全是气我的。
娘希比的!孙霆均这死变态想干什么?
我掐了烟,狠狠剔他一眼:“你是想见我?还是打算一会等阿临出了这个门就带着你手下那帮子人趁机揍他一顿?”
孙霆均伸手捏住我的脸,劲儿挺大。
他就像个被衣冠禽兽一样露出那副该死的笑容问:“那你是希望我揍他一顿,还是只希望你留下陪陪我?”
“一个都不想选。”我猛一扭头。
“如果留下陪我,还能换路锋地产完蛋呢?”
路锋地产四个字嗖得趴我耳朵里。
我抱着手臂,眯起了眼睛:“什么意思?”
孙霆均随手叩开了西装的一颗纽扣,愈发猖狂地说:“女神,我和商老板不一样。他不会做的,不屑做的,老子都能做。别说是干点不光彩的勾当,在我孙霆均这,百无禁忌!”
天下掉下来的便宜我若是不捡,那是傻子。
我瞧了孙霆均一眼,懒懒地说:“死变态,你有话就一股脑儿干脆利索的说完,别七绕八绕这么一大堆。”
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紧箍在我腰上,我的胸口与他的胸膛一下就严丝合缝。
他没着急说话,嘴里嘘了一声,让我听。
渐渐的,隔壁包间女人的兴奋而又痛苦的叫声很快传进我耳朵里,一墙之隔,我沙发后背的墙似乎都在震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个很难受的感觉。
随即我便听见孙霆均说:“刚让服务生在酒里放了点东西,你家男人一时半会……大概完不了事。”
轰的一下,我心脏仿佛当场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