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的驿站老板一听说我们要去湾里屯,立刻变了脸,说什么都不肯带路,而且还让我们赶紧走。
见连钱都不管用了,李宪清也陷入苦恼,我们商量了会,决定去村里碰碰运气。
这村里的人喝着同一条河的水,性格都一样,像那茅厕的石头,又臭又硬。
敲了好几家的门,不是吃闭门羹,就是一听到湾里屯就立马摔门。
这不由让我好奇起来,为什么他们一听我们要去湾里屯,不是生气,就是害怕呢?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是李宪清去接这单生意,他应该了解点什么,去问他就知道了。
李宪清走在我前面,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厌烦感涌了上来。
算了,我才不想和这种人说话,等这事一结束,我一定要想办法把监控录像的记忆硬盘拿回来。
这村庄一共就十多户人家,一户一户问下来,不一会,我们就走到头。
就剩下前面两家没问了,一家就是我们进来时注意到的那个,屋前钉着“幸福一家”几个大字。
另一家看上去似乎是这个村最穷的,别人家的屋顶至少还有瓦片,而这屋还在用乌拉草。从刚来开始,就听到里面一直有孩子的哭闹声。
如果这两家也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只能等到晚上了,毕竟没人带路的话,这荒郊野岭,进去了就等于送死。
可等到晚上的话,就得在那过夜,第二天回来,就算能把她约出来,估计也形同陌路了。
在这站了会,我渐渐发觉异样,现在有是大中午,而我还穿着长袖,可竟然还觉得凉嗖嗖的。
我踮起脚看了看远处,然后又看了看那个“幸福一家”,再看这周围的布局,总于是发现了些问题。
我脑子里冒出个想法,说不定能让我们柳暗花明。
我敲了敲“幸福一家”对面那家的门,不一会门就拉开一个缝,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微胖的男子开了门,同时里面孩子哭闹声就听的更清楚了。
我们说明来意后,果然,他还是拒绝了。在他即将关门之际,我突然说了句:“你家孩子是不是总莫名的哭。”
我的话似乎起了效果,门在关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我正琢磨这说下一句话时,门缝传出句骂声“神经病。”同时门也“砰”一声甩在门框上。
我被这一举动弄傻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咚咚咚敲着门,“你家以前一定没这么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运气突然发生转变,开始厄运连连,做什么是都不顺,孩子的哭闹也开始频繁,我说的对不对?”
话说完,我还是不停在敲门。终于,隔了半晌,门总算是开了。那男子想见鬼一样看着我,眨了几下眼,嘴唇抖了抖,“你们以前来过我们村?”
其实刚才所说的话,我也是半猜半蒙,看他如此反应,估计是被我说中了大半,底气顿时也足了不少。
我说:“我们是第一次来。”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问。
“我只是想帮你。”
闻言,他冷笑了声,“帮俺?俺不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不管你目的是什么,要是让俺知道你乱来……咱们就走着瞧。”
在他说完最后几个字时,他眼中分明射出凌厉的杀意,顿时让我寒毛竖起。
这种眼神,是有多恨外地人?
但我还是不肯放弃。
在他要把门关上时,我用手支住了门,他的劲比我大,害怕门又再次关上,我以最快的语速说:“我能改善你现在的状况,比如我能立马让你的儿子停止哭闹。”
话音落下,门上传来的劲停下,他伸出半个头,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我见有戏,赶紧把门推开,说:“相信我。”
他微胖的脸上小眼一眯,打量起我和李宪清,他说:“要是你敢骗俺,俺就把全村人叫来,把你们驱逐出村!”
我一愣,心里不由犯起嘀咕,别看我刚才自信满满,那也是我迫不得已,要是我不那样,他能让我试一试吗,然而我其实并没什么把握。
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推论,让婴儿停止哭闹的方法,也是我灵光一闪想出来的,没有任何的理论依据。
听完那男子的话,李宪清拍了拍我,道:“诶,行不行啊,要是失败了,我们连等到晚上的机会都没了,到时候还得推着车去邻村,半路就得累死。”
我本没什么把握,也正考虑着怎么找个台阶下,此时听李宪清这么一说,我反而倔起来,“干嘛不行,有什么不行的?你以为我是你啊。”
说完,我就走了进去。李宪清见状摇摇头,嘴角翘起一嘲讽的弧度,也跟了进去。
“也是,你本事比我高,不然我干嘛请你过来。”
进门就是他家客厅,里面大多家具都是木制的,做工特别粗糙,凳子四只脚长短不一样,把手边高边低。屋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用杜新城的话说,那就是穷人味。
他说:“你们现在这等等,俺把孩子抱出来。”
他一走,我顿时感到不自在,莫名的发起悚来,四周似乎有无数张嘴对着我吹气,一下子出了一胳臂鸡皮疙瘩。
我心底有些慌,警惕得看着四周。而李宪清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我问他:“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他疑惑的翘起眉毛。
他没感觉到,屋主在这生活那么久也没搬走,一定也没感觉到。
那这么说,只有我能感觉到这里有很多脏东西?
难道是我神经过敏了?希望是如此吧。我没阴阳眼,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东西。
对了,有一个办法,能让没阴阳眼人,感觉到鬼怪的存在——眉心现妖法,上次就靠着这招来找到病房里脏东西的位置,于是经血水才得以泼得中它。
我默默祈祷,不要看到不好的东西,闭上眼,右手握成两指,轻触眉心,静下心细细去感受。
这一感受,瞬间让我全身毛孔渗出冷汗,背后一阵发热,差点坐在地上。
闭上眼,眼前就是黑乎乎一片,用了眉心现妖法,鬼魂所在之处就会亮着幽光。
刚才我看到了一大片的幽光,几乎把闭眼的黑暗照的通明,一个、两个、三个……起码得有十多个鬼魂!
这么小的屋子里竟然藏着十多个孤魂野鬼。这家里不出事才怪呢,不对呀,按理说他们早就该被这些鬼害死了,怎么还能活这么久?
不知道还好,一旦清楚这屋里,在周围空白的地方站着一个个怨魂,正看着你,心里不禁发毛起来。
来的时候,我就在腰间扣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不少符纸,还有杜新城的那把Strider公司的匕首。
我从包里抽出一张驱魔符,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机,没等我打完手印,符纸就自燃起来,烧的特别厉害,火焰一下窜的老高,把我的手指裹了进去,我咬着牙,忍着手指传来的灼烧感,拼命地把手印打完,然后迫不及待的往地上一扔。
符纸一落地,呼一下顿时烧没了。心里发毛的感觉好了些,但还是觉得阴风连连。
在我打手印,符纸突然自燃的时候,那男子正抱着孩子,和他老婆一块出来,看到这一幕后,目瞪口呆楞在原地。
这阴气过重,令符纸自燃还让我体验了一把人境高阶的待遇,这魔术似的“表演”一下把屋主夫妇唬住了,我还特地注意了李宪清,心里有些得意,结果他却是一脸淡然,像是看到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东西。
当那男子抱着哭闹的婴儿来到我身边时,那种凉嗖嗖的感觉顿时少了很多,这让我疑惑起来。
我问他:“以前你们家婴儿哭闹的时候,是不是你把他抱起来一哄,他就停下来。”
他们夫妻两对视一眼,随即就点点头,那男子说:“是啊,以前无论宝儿闹得多厉害,只要俺哄一哄,准有效,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越来越不行了。”
我点点头,估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我从包里众多符纸中,选出一张,小心翼翼的抽出来。
拿出匕首,拔出刀鞘点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那张符纸上,以一种很奇怪但有规律的把它折叠起来。
旁边李宪清看到我的举动后,手也跟着我做了几个动作,脸上尽是狐疑之色。
折叠好后,我就有了一个至阳之物——染血纯阳符。
我把染血纯阳符握在右手手心,轻轻的抚摸正在哭闹的孩婴儿。
“哇哇哇,哇,哇……”随着我的抚摸,婴儿果然慢慢停止了哭闹,见此,我才暗暗舒出口气。
幸好我的想法是对的,不然我们就要在荒郊野岭里推车了。
这还没完,我在宿舍一直用着的那个阴阳风水阵,叫做“坎阳护仪阵”,借用至阳之物以及周围的磁场和天地的影响,产生一个强有力的“护盾”。
他们家的会变得这么惨,完全是风水格局突变造成的,去改格局过于麻烦,耗时耗力,耗力还好说,可时间就耗不起了。
既然不改格局,那要怎么做呢?那就在差的风水格局里,布下一个阴阳风水阵,硬生生的改变局部的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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