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趁着程妈妈自言自语地说好的时间,梁默然赶紧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菜,咀嚼了几口,刚一准备下咽,就听到程妈妈继续问道,“听说你那次喝醉就睡程凯那了,那你们现在同居了嘛?”
“咳,咳,咳,那个,咳,咳,咳。”梁默然被刚下咽的食物给呛到了,更悲剧的是,似乎她吃的过于着急,吃了好大一口,这下似乎卡在了食道里,总之就是噎着了。
梁默然连忙站起身,拍打着胸口,一脸难受。
程妈妈有些慌乱,“哎呀,怎么了这是。”
“妈,没事,噎着了而已。”程凯忙安慰道。
梁默然看着程凯手里捧着饭,又想起之前自己之前辣到,卡了鱼刺的时候,忙艰难地说道,“你不会又想用米饭吧?”
程凯愣了一下,笑出了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但说完,放下了米饭,走到梁默然背后拍了拍她的背。
卡住的食物终于顺着自己的食道滑落下去的时候,程爸爸就递上了一杯水。
“谢谢叔叔。”对于这样的举动,梁默然瞬间觉得,其实程爸爸没有表面上那么可怕,似乎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被梁默然这事一搅和,程妈妈也忘记了刚才自己说得话,继续招呼梁默然吃饭。被程妈妈这么一问,梁默然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对程凯有些气愤,他怎么对自己只字未提她妈妈的事情?她将今天自己的出丑归结于程凯。
对于生日没有蛋糕这事,程凯说,程妈妈有糖尿病,所以这些甜食之类的东西,很早就没有在他们家出现了,因而生日宴里只有吃饭,没有蛋糕。
吃完饭,程妈妈进厨房收拾起来,梁默然觉得过意不去,便走进厨房,“阿姨,我来帮你吧。”
“哎呀,不用不用,你把程凯给我叫进来就行。”
最后洗完的工作,似乎轮到了程凯身上。大多数母亲似乎都不会指使自己的儿子洗碗,现下梁默然对程妈妈又有了新的认识,似乎她打破了梁默然对传统母亲对待儿子的一些观念和想法。
趁着程凯洗完的空挡,程妈妈又切了些水果出来。忙拉着梁默然细说家常,询问着她日常的工作,以及生活。
待到程凯洗完碗出来,梁默然连忙拉过程凯,把他的礼物和自己的礼物递到程妈妈眼前,说道,“阿姨,生日快乐,这事我和程凯送你的生日礼物。”
“哎呀,这么客气啊。”笑着就接过梁默然递过来的礼物。
“我可以拆开来看看嘛?”
“可以,可以。”
程妈妈首先拆开梁默然的礼物,梁默然在一旁仔细观察着程妈妈的表情,深怕自己买的礼物她不喜欢。
“哎呀,这个胸针我想买好久了,之前去店员说要等几个星期才能进货呢。默然啊,谢谢你啊,阿姨喜欢的不得了。”
“阿姨喜欢就好。”不得不说,梁默然运气算不错,挑对了礼物。
接下来,程妈妈拆开了程凯的礼物,“哎呦,儿子,你终于懂得变通了啊,恩,这丝巾不错,我喜欢。”
“默然帮我挑的。”程凯说道。
“我说呢,就你那眼光,除了挑对了女朋友,其余的还真是不想提,默然啊,我跟你说,每年生日他都送镯子啊,手链啊,都不会腻,也不知道我平时都不戴这些饰品的,果然生儿子不如生女儿来的贴心啊。”
被嫌弃的程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跟程爸爸聊着似乎公司的事情。其实程凯的家庭算是富足的,爸妈曾经都是公务员,后来程爸爸下海经商,程妈妈为了照顾家庭,后来也就辞了职,专心料理起家里的事物。梁默然想,程凯能有如此成就,应该或多或少都是受程爸爸的影响吧。
看到梁默然看着程凯和程爸爸,程妈妈说道,“程凯一回家,就跟他爸谈论些商场上的事情,这些啊,我都不懂,所以啊,特别无聊,他爸平时呢,也不是特别爱说话的人,阿姨一个人,可无聊了。这下好了,你一来,以后就可以陪我说说话了。”
“好啊,我也很喜欢陪阿姨聊天。”这是实话,程妈妈是梁默然见过的长辈中算是很好相处的,外带心态似乎特别年轻。
“默然啊,你妈妈干什么的啊?”
“妈妈在单位里是个出纳,爸爸在R公司里当个小领导。”梁默然的家庭算起来也是个小康家庭,虽然没有程凯家来的那么富裕,但跟其他家庭比起来也是富足的。
“恩,你妈妈平时都干什么啊?我平日里太无聊了,改天找你妈妈逛逛街什么的。”
“好啊,让我妈妈也能学学阿姨这么时髦就好了。”
“我也没有很时髦啦。”
“我妈妈穿的都太保守了,每次拉她去买衣服,她都选那些暗色的,改天啊,就该让她看看您的穿衣颜色,这样才好看嘛。”
“你妈妈平日工作,所以难免穿衣风格上相对保守。你妈妈会打麻将嘛?”
“会,哪能不会啊,基本上家节日什么的,都会在家或者出去玩两圈。”
“哎呀,那好啊,我都闲来无聊,也找不到搭子,打的也一般,估计别人也就不想找我吧。”
“我妈妈牌打的不错,您到时候可以像她请教请教。”
“好啊。”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梁默然跟程妈妈似乎聊的很是投缘,这让一旁时不时观察两人的程凯,很是放心,父母这一关,似乎他都过了。
那日的拜访,让梁默然心情很好,在那刻,梁默然才了解到,原来程凯是生长于这样的环境。都说环境造就人的个性,说实话,梁默然觉得程凯集合了程爸爸和程妈妈的优点,不仅仅是长相上,更多的是性格上。他有程爸爸的内敛,偶尔也有程妈妈的热忱。怎么说呢?那次的生日宴,梁默然算是重新又认识了程凯,而这种认识,似乎让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进了一步。
这周一的总结会议上,何经理就升职这一说,做了说明,当大家都听到梁默然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很是差异,而梁默然看到陈燕在那个刹那,似有种被打入冷宫的惨淡。此刻,陈燕虽然低着头有些不在意,但她右手紧握原子笔的细小行为,还是让梁默然知晓,没有人会不在意这样的结果,尤其是之前呼声相对高的陈燕。也许在她心里,她不仅仅是一种失落,更多的也许会有些厌恶梁默然吧。毕竟两人曾一起合作过,她也曾带过梁默然,梁默然的这回升职颇为有种踩着她上位的意味。
会议散后,大家都围过来,跟梁默然道喜。
“哎呀,小梁啊,真看不出来啊,人不可貌相,年纪轻轻就当上组长了。”首先说话的是李姐。
“工作性质没什么变化的。”
“什么没变化啊,梁组长,你以后可是我们的头了。我们以后升迁的事情可就仰仗你了。”薛帆也在一旁帮衬着说话。这位,墙头草的转向的速度,可真是让梁默然有些咋舌,上周还让陈燕提拔下,现下就仰仗到她身上。
“默然,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对吧,你是有能力的。”齐‘佳佳也开口说话。这声“默然”,好不亲切,这一类型算是马后炮型,说不定还在暗自庆幸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一边套着近乎,跟你拉近距离,认为日后可以成为朋友,拿到第一手咨询。
其他同事也过来道喜,当陈燕走过来,说出那声“恭喜”的时候,梁默然和陈燕都显得有些尴尬。一周前,两人的位置还是对调的,她是被大家认为最有可能成为组长的人选,大家对她的提前恭贺,现在看来是那么的让人难堪。梁默然并不想留下些什么误会,心存芥蒂对日后工作的进展并没有什么好处。可现下自己说任何安慰的话语,似乎都是在嘲讽她当日的行为。更何况,当着大家的面,更会让陈燕觉得下不了台。于是,梁默然只说了声谢谢后,也就没说什么了。
回到各自的岗位,大家就开始做自己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大家虽然还是对她一如既往地客气,可自己并没做任何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多了份,传达任务和分配任务的工作,在他们看来似乎是没什么变化的,这也让梁默然在他们中不会显得特别孤立。
可第二周,在大家已经接受梁默然这个组长的时候,一个流言,让一切都变得不易。
“听说梁默然是靠着程凯的关系当上这个组长的。”
“真的假的啊?那个KBT的总裁?”
“是啊。就是上回跟我们有合作案的那家公司。”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梁默然极为痛恨“勾搭”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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