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刚踏入房门,转身就将楚渝拦在门外“你找小二再要一间,我自己睡。”说着就要关门。
这么看来,那个孩子和楚渝,倒是有几分相像,不是样子,而是容婴极为讨厌的细腻心思。想到那孩子,连带着眼前的人也不喜了。
楚渝多精明的人啊,就在门快合上的那一刻,突然将手伸了过去,除了拇指,四指被夹了个正好“嘶……先生下手可真是不轻啊,在用力,可就断了。”
“你……”容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不过下一瞬就恢复了原样,稍稍松松手,但也就是让他手好受一些“活该,苦肉计你已经用过一次了,快滚。”
方才这下明显就是门外之人装出来的,他关门的力道不大也不快,不过就是一点点的痛罢了,哪就有那么严重了?
楚渝旦笑不语,手慢慢往上移,一点一点靠近容婴的手,就在要握上时,那手却不听话地升了上去。于是乎,两人就“乐此不彼”地玩着你逃我追的游戏。
终于,容婴不耐烦了,低声呵斥道“楚渝,你究竟想做什么!我要休息了,快滚。”
楚渝笑,手终是握了上去“在下的苦肉计对先生无效了,可先生的欲擒故纵却是屡试不爽,在下受用的很啊。”
“谁欲擒故纵了!”容婴面红耳赤,有羞的,也有恼的。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他什么时候用过?
楚渝倾过身子,压低声音道“没有吗?之前在床上,先生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楚渝,我要杀了你!”容婴气地不轻,从腰间摸出两根银针,从门缝中击处,直冲向楚渝的眼睛。
楚渝偏头躲过,只听两声“笃笃”,银针就没入了身后木头之中。趁着容婴松手的一刻,将脚卡在门缝中,用力一顶,便推开了门。
“现下可不是欲擒故纵,用欲拒还迎更加准确一些吧?先生的小心思,在下还真是猜不透啊。”
音落,在这小小的一方格子中,两人便动起了手。不能大开大合,那就比比手上功夫吧。
楚渝倒是也顺着他,闲暇之余合上门,自己看是一回事,被外人瞧见又是另一回事了。半认真半调情地和他玩了玩,就当是做调味剂吧。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门外小二就叩响了门“两位爷,小的给您送水来了。”
容婴抽回手,哼了一声,后退两步,嫌弃地在身上擦了擦,在桌边坐下,不看他。
楚渝在他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出声说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小二推门而入,依旧是几个大汉抬着几桶水,冷的热的,一会就装满了浴桶“恩人,您淋了雨,小的怕您沾了寒气,便在水里添了一些驱寒的草药,小的先退下了。”
容婴一听,就更不是滋味了,凭什么他沐浴时没有?“沾了寒气”,这人身强体壮,那就这么容易沾上?明明他才是要驱寒的吧?
况且为什么喊楚渝恩人,治好那小孩的明明是他啊。方才在楼下,还向他磕头道谢,都说人走茶凉,他这人还没有走呢,居然就不认人了,过分!
还有那个孩子,更是可气,明明最开始就是想拜楚渝为师。还懂得用计,看似无比钦佩与他,其实是想借用他的同情之心,让楚渝就范。否则那一声师傅,怎么会这么快就脱口而出?
哼,小小年纪就会如此察言观色攻于心计,真应该一针要了他的命!否则留他大了,这些花花肠子,指不定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楚渝看着容婴,心下猜了个大半,却也只是笑笑,边走边脱衣服,跨入腾着热气的浴桶之中,舒服。
容婴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立马别开,俊脸一红,嘴里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什么。手支着脑袋,也不敢上床睡觉,只能这样休息一会儿。
楚渝散开束发,长发散在木桶之外,运起内力,用了一招传音入耳,叫红衣拿来衣服。
一会儿,红衣抱着衣服敲响了门“爷,是我。”
容婴浅睡着,被叩门声吵醒,心下不喜,问道“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送衣服。当然,若是先生愿意,我也可以不穿。”楚渝调笑着,就是不看容婴,都知道他现在是何表情。
容婴哼一声,起身开门,也不看红衣,更不让他进门,一把拿过衣服,砰一声就关上了门。光是听声音,都知道婴先生现下不爽。
刚关上门,容婴就愣住了,他这衣服,是该放哪呢?要是放桌上,那人定会赤条条地走出来,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可若是给他送过去,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楚渝笑出了声,语气中尽是玩味“婴先生怎么不过来,莫不是怕了?都是男子,先生又不是没见过,何必一般如临深渊的样子?”
“谁怕了?”容婴高声反驳,心下闷哼,极为不情愿地将衣服拿了过去,放在了浴桶旁边的椅子上。
就在容婴转身离开时,楚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先生可是生那孩子的气?”
容婴顿时站住了脚,愣了愣神,良久,才闷闷不乐道“那孩子心思不纯,小小年纪城府就能这么深,留在身边,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孩子在这些地方,看的人看的事不少,心有城府也不是什么坏事,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但好在他还小,倒是还能教的回来。”
容婴冷笑“哼,你什么时候有这副好心肠了?”
“那小子算是有些小聪明,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他若不是让先生两难,我又哪会收他?”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啊。
最后一句话,楚渝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容婴也能想得到。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容婴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楚渝一个用力将他拉入怀里,容婴惊呼,大半个身子跌入水中,下意识地抱紧身边的人。激起的水花扑出浴桶,打湿了地面。
容婴缓了过来,腿还在浴桶外,身子却坐在了楚渝身上,这样的姿势,怎么也用不上力,怎么也起不来。
“自然是婴先生的错了,若不是婴先生给我下了这迷魂汤,那孩子哪能得手?不过,先生何时能坦率一些,若是担心我,说出来就是了,何必要动手呢?”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让我起来。”温热的水闷红了容婴的脸,在这个时候,看着倒是极为可口。当然,楚渝也不会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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