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婴昨夜睡得晚了,今天也起不早,原本都是辰时义诊,也就往后推迟了。
不过楚渝倒是起来了,并非是他愿意,而是青衣来叫人了。
“昨夜如何了?”楚渝闻问道。
江家靠近城西,昨夜的动静传不到他这里,否则屋里的人哪能这般安睡?
逃避税责、偷做假账,这些罪名一旦确定了,官府就能山门抓人。而这位又有些不一样,封查的乃是朝廷大臣名下的铺子,自是要带足了兵马的。
而且这证据是直接给了左相,如此刚正不阿的人,当然是要亲自带兵去搜查的。
“回爷,江怀仁将事情推了个干干净净,直说是哪些管事的瞒着他做的。江怀仁做的倒是干净,这些东西他也确实从不多问,只交由信任的人全权管理,左相一时拿不住直接证据,只能先将人放回家。不过左相是拿了皇上的尚方宝剑的,令他禁足在家,不可外出,江府也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
楚渝嗯了一声,心里倒是清楚地很了,这人打从计划偷税开始,就已经将自己摘出了这趟浑水之中。
如此当起了甩手掌柜,表面上也是一心只在朝政之上,就是皇上也不能说他的不是,最多给他按一个用人不当的罪名。
不过只要这事发生在江家,就和他有脱不掉的关系,明面上做的越干净,暗地里就能找到越多的证据。
“李彦望那里有什么动静。”
“回爷,侯府并无动静,昨夜御林军和衙门的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侯府都当做没有听到。”
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江怀仁一定早早就和他说了,两人也一定商量过对策,这事不用李彦望帮忙,江家也能将自己摘出去。
江怀仁对自己做的事情还是很有把握的,在皇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练就了火烧眉毛面不改色的气魄。不过楚渝倒想看看,江家要是倒了,他还如何能这般气定神闲。
“橙衣那里进展如何?”
这人早就在查江家了,手里掌握的东西也不少,但是如果不能一举将江家拉下马,楚渝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既然决定要做,就要一招制敌,大蛇还懂得打七寸,何况是人呢?
这点税确实不够他全家死的,不过私下和藩王有来往,而且还有军事金钱上的频繁交易,这一罪名,可足够江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了。
“再过不久,就是四位藩王和从属国上大盛进贡了,皇上就是再不满,也会解了江家的封令,那时候,都给我盯紧了江家,就是一会儿都不能让他脱离了你们的监视。”
楚渝面无表情的发话,江家这次出了这件事情,之前逃的税是一定要补上的,这样一来,极度缺银子的他也一定会找到东藩王的使者,从中获利了。
这事不是怎么说,皇上就会怎么听的,最好就是在两人见面洽谈的时候,正巧被皇上和某几位大臣听到,这样一来,呵,看江家还有什么能力自救。
如此,就是李彦望想保江家,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个时候谁都求自保,恨不得就从没有认识过江家,又这么能伸手援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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