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嘉应脸一冷:“能站起来就好。”
“也不能久站,确切的说最多就是不用总是坐轮椅了,想起来走走路还是可以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愿意。”
“还有……”天师看了左嘉应一眼,“我看得出来,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在他的腿治疗期间,你们是不能有房事行为的。”
左嘉应看一眼项璋,也就是说或许三五年,或许十年八年,他都不能拥有项璋。这何其残忍,但是为了项璋他愿意等。
“没关系……”左嘉应答。
项璋终于看他一眼。
“项小友,你愿意吗,这么久的时间,刚开始这个阶段你至少要在龙虎山住一年,以后慢慢地,我们再看情况调整治疗方案。而且我跟你说过,前期的治疗和后期的复健都是非常痛苦,只是为了能站起来一会,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项璋答。
左嘉应惊了,他不相信,项璋居然会放弃这个希望。
“阿璋?”
项璋低着头,不做声。
左嘉应对天师行礼:“还烦请天师等我们一会,我跟他商量商量,再给您答复。”
天师点头:“我先回房,你们商量好了,让一道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谢谢天师。”
天师走后,左嘉应不敢置信地看着项璋:“阿璋,你为什么会不愿意,我不说你可能也知道,这几年我为你遍访名医,几乎每个人都回答我不可能,要么就是要将你当实验品一样做实验,只有天师明确地答复了我们可以重新站起来,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次机会。”
“就为了能重新站起来一会,就要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吗?天师说的是要多久他也不确定,如果二十年还治不好呢?”
“不会的,如果十年后都没效果,我们就离开。”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机会,浪费我大好的青春。”
“阿璋,你才21岁,我们还有太多的时间。”
项璋不再说话。
左嘉应怎么说都不再开口。
最后左嘉应陪着他沉默,这是第一次左嘉应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终于项璋抬起头对左嘉应说:“我等的起,你怎么办?”
左嘉应看着他眼里的光,幸福来得太快,他还不知道怎么反应。
“阿璋,你是在为我担心吗?”
项璋一脸别扭的转身,不去看他。
左嘉应双手捧住他的脸:“你是在担心我吗?”
项璋努力将自己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开,说道:“我的资产怎么办,还有你是红虎*帮的继承人,不可能总是跟我蜗居在山里。还有这么多年不能……这太残忍了。”
左嘉应听了项璋的这番话,喜不自胜。
他紧紧地将项璋拥入怀里,说道:“我很高兴,阿璋,这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我终于是尝到了。”
项璋被他抱着,说道:“左嘉应,我不想浪费这么多时间。”
“阿璋,我愿意等,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你治疗腿重要,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只要你配合天师,尽早将腿治好,我就不信你不想重新站起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可是……”项璋仍然在犹豫。
“阿璋,等到那时,我们便是神仙眷侣。”
左嘉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低头在他唇上一吻,甚至有继续下去的倾向。
项璋推他:“这是在道观。”
左嘉应笑他:“道观怎么了?”
“你还说等十年五年的,我看你怎么熬下去,你要是敢找别人,我剪了你的东西。”
左嘉应笑出声来:“阿璋,你还是这么残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不过你得答应我,要用其他办法帮我。”
项璋脸颊迅速变红,不再与他攀扯。
左嘉应推着他去客房,想做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不过刚到房间,就接到了左父的电话。
左嘉应面色凝重听完电话,笑着对项璋说:“今天晚上要上河,处理点事情,我明天再来接你。”
“我名下的产业,你替我处理吧,反正在这山里也不知道要呆多久。”
“放心,我会找妥善的人,帮你打理的。”
晚上左嘉应就回上河了,费祥邀请项璋参加他们年轻人的聚会。
张一道又恢复了散仙的模样,披着一头青丝,穿着道袍。
费祥看着他直夸。
李柠杞看不得自己喜欢的小模样,被众人欣赏,直接上手给他将头发挽起来。
张一道哇哇直躲,李柠杞就追。
梁团在旁边叫好,季期一如既往地在旁边举着鸡腿,给他喂食物。
费祥小尝一口平清宫的橘子酒,对项璋说:“多美妙啊,年轻人就是要多聚聚。”
项璋嘴角也有笑意,喝口茶,点头,表示同意他说的话。
费祥继续说:“项学长,你真的决定在龙虎山治腿啦?”
项璋点头,虽然项璋比之前好相处了,身上没有那么多刺,但是仍然话不多。在不熟的人面前还是面无表情,看上去很冷。
费祥暗想,嘉爷与项学长都不喜欢说话,两个闷葫芦在一起生活的场景,他简直不敢想象。
“要是嘉爷在就好了,这样大家就团圆了。”
项璋问:“费祥,你的那位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项学长,百年难得一见啊,你开始打听我了。哎,实话跟你说,我除了喜欢过代莎莎女神外,就没动过春心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的,有主角的命。我就是一个小配角,能有几句台词就不错了。”
项璋摇头:“你真的很贫,但有烟火气。”
“当然,嘉爷就是看中我这点,才收我入麾下的。”
费祥看看项璋的脸色,说道:“项学长,嘉爷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深情专一的人了,请您珍惜。”
项璋道:“我知道。”
说完,表现出不想再多谈的意思。
费祥放下酒杯,加入了梁团的划拳团队。
年轻真好。
项璋看着喝酒划拳的人,大家的开心似乎是肆无忌惮的。
项璋发现,他很想左嘉应了,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离不开左嘉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可怕。假如有一天,左嘉应离他而去,他该怎么办?
其实他是一个何其懦弱的人,他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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