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凭什么是我?要死一起死!
这个标题我自己都害怕,真是这样的吗?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样的!那就权且用着吧。
早上点开朋友圈,看到一则消息,这则消息让我的思绪乱了一天,于是有了这篇匹夫之怨的短文。事件的原型来自视频监控,我也反复观看过,不像是制作的动图,所以我个人判断,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这本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事故没什么奇特的,让人唏嘘的是事故发生后,人们的冷漠。
事故发生在驻马店解放路世纪华联超市门口。那是一个普通的晚上,一条城市道路的人行道上,一位风华正茂的白衣女孩。女孩走过第一车道,跨入第二车道时,她在等对向车道上的车辆通过人行道。这时,一辆车丝毫没有减速冲向了女孩……。
她被这辆红色出租车顶上车头,又从驾驶员一侧的车头和挡风玻璃之间滚落到地面上,并被这辆行进中的出租车带出人行道外,头朝着她过人行道方向,横躺在第二车道上。
根据视频显示分析,女孩在第9秒被撞时,35秒时女孩头动了下,侧脸看向出租车前进方向,40秒时抬头想撑起身体没有成功,50秒时被另一辆车的左前轮、左后轮两次碾压。在女孩被第二次碾压的41秒中,视频画面里至少有10人过人行道,应该看见了女孩躺在公路上,因为确实有几个人回头看了一眼,还有人试图走上前去,但他们最终没有走上前去。也许他们确实没有看见吧。有4辆车绕过女孩从第一车道驶离,有8辆车从对向第二车道经过被撞女孩,其中2辆车在女孩躺着位置停留超过5秒,还有一辆站往右打方向、减速,很明显是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女孩的。
女孩被撞时,有4个人是在现场的,应该算是目击证人。最近的两个人是一对母女,在人行道外,和过公路的女孩在同一侧。女儿见女孩被撞,本能的靠近妈妈,抱着妈妈,母女俩也没过公路,消失在视频的画面中。另一侧人行道上,有1位骑自行车正在过公路的年轻人,还有1位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走过人行道时迟疑了一下,但她最终还是走过人行道,没有靠近女孩。
我在想,女孩躺在地上,在死亡10秒中想到了什么?她感觉到的不会只是地面的冰凉吧?,她肯定感觉到了绝望,感觉到了人性的冰凉。明明有生的希望,却只能绝望都等待,只能眼睁睁看着第二辆车从自己身体上碾压过去,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见证人性的死亡。
我无意指责那对母女,也无意指责中年妇女。我们都没有理由指责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从法理上说,只有肇事的出租车司机才应该受到谴责和法律的惩罚,在场的人,只承担道义上的责任。道义与人性,都是思想层面的说教,精神层面的倡导,具体的事件中,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报警施救的责任和义务,但并没有具体到某一个人身上,如何指责哪一个人?换句话说,现场的人都不去施救(除肇事者外),都不会受到法律制裁。
问题的本质是,我们是等待法律处罚肇事司机呢,还是帮助等待抢救的女孩?
等待法律处罚肇事司机,那是法制的公正,是最后的正义。
帮助等待抢救的女孩,那是道义的回归和人性的温暖。
毫无疑问,帮助等待抢救的女孩,处罚肇事司机,两者都出席这次事故,才是人类社会应有的生活场景。很遗憾,这只是人类对社会生活的美好愿景。
人类本应是命运共同体,阳光、空气属于世间万物却不唯谁独有。人类本应该心安理得地享受属于自己的滋养,不应该从别人手里抢到更多的养分,但戏剧性的发展却是,我们的祖先逐水而居、逐草生存,以族群发展为部落,进而出现城邦,为规范秩序开始自治,直至建立国家。人类在历史进程和发展中,本应该共担风雨,而有些国家,有些民族,有些人却自立于外,肆意掠夺、侵占、压榨,留下穷人艰难前行……。人类社会早已矛盾重重、利益交织,回不到美好状态了。
人类社会只能无限接近而不能到达美好状态,真正做到圆满无缺,但这并不是人类社会退化的理由和借口。假设如果成立,那是不是可以这样推理:每个人从出生就走向死亡,我们奋斗、努力、拼搏都是徒劳的。显示假设是不成立的。我们应该朝着这个无限接近的目标去努力,让每个人都生活在平安、幸福、光明、永恒之中。
每一个人都在爱中受造,每一个人都应该把爱回馈给社会。面对危险、伤害、无助,如果选择退缩、无视、冷漠,最终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如果每个人都想:凭什么是我?要死一起死!我敢断定,6万日本兵在南京屠杀30万同胞。昆明火车站暴力恐怖案,8名暴徒造成了平民29人死亡、143人受伤。这样惨烈的事件还会翻着版本无限期上演。
马丁.内莫勒说,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了……。
没有人可以在社会上独善其身。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这既是历史,更是教训。我希望鲜活的生命能够唤起人性的回归,每个人都用生命中最无私的爱,最纯真的宽恕对对待生命中的每一个人。我们相信,给予别人的一切,其实都是给我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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