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呕……”
挤牛奶之前，要先给奶牛洗澡。陆一岚原本拿着刷子一下一下的给牛奶刷着背，忽然一股恶臭从奶牛的屁股方向传来。
奶牛拉屎了……
“要用铲子把这些铲走再给它洗澡哟，不然直接冲水的话这里会变得很脏的。”农场的养牛人在一旁解说着，丝毫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
“老沈……”
远远的沈安彬端着一盆换洗的水还未走近，就听见陆一岚深情的欢呼。
“一岚，怎么啦。哇，这里怎么突然这么臭。”
“它，拉屎了。”
陆一岚捏着鼻子，漂亮的眉眼皱成一团，嫌弃的指了指地上，一滩黄绿色的物质。
“额……”
这个架势，沈安彬也没有遭遇过，偌大一滩牛屎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沈安彬求助的望了望在一旁观望的养牛人，养牛人抬手指了指沈安彬的身后，看沈安彬一脸茫然的样子，又摇了摇头举步走了过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辆单轮小推车，车中放着一直木头铲子。
“用这个装？”沈安彬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车，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一滩。
养牛人点点头，将推车和铲子塞到了沈安彬的手中。
“老沈，靠你了！”
陆一岚挥了挥小拳头，为沈安彬加油打气。
好吧，就当然是体验生活了。沈安彬认命的铲起了牛屎，自我安慰到，说不定以后演个下乡知青啥的，这也是生活经验啊！
……
终于给奶牛洗完了澡，开始挤牛奶。养牛人蹲在奶牛旁边，示范着，“手指捏在这个部位，力气不要太大……”
沈安彬和陆一岚两人蹲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
“我突然想到以前读书的时候学过的天花病毒了。”沈安彬看着纯白的牛奶溅到养牛人的手上，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天花，在古代的时候曾经是一种不治之症。感染天花的人，传染性极强，而且死亡率高。我国早在嵩草的时候就采用了接种人痘的方法来预防天花，而欧洲人则是到十八世界才发现了接种牛痘来治疗天花方法。
这一方法的发现，正是由于爱德华·琴娜无意中发现急钮的女工经常与患牛痘的奶牛接触，手上会出现牛痘脓包，但是却从不干扰天花。
“一会咱要吃这个的，你能说点好的不？”陆一岚白了沈安彬一眼，一说到天花，陆一岚立马想到的是满脸麻子的恶心形象。
“哦。”沈安彬委屈的闭了嘴。
“一会你去挤。”陆一岚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安彬的胳膊。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要来挤牛奶，现在却有些下不去手。
奶牛的**在陆一岚看来，大的有些吓人，光是想一想手指接触上去的感觉，陆一岚的身体就抖了抖。
沈安彬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又不然败了陆一岚的兴致，只得硬着头皮上了阵。
“老沈，加油！你可以的！”
看着沈安彬微微皱起的眉头，陆一岚拍着他的背为他加油打气。
一开始，沈安彬还有些紧张，挤了好几下都没有挤出牛奶来，他抿着嘴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疑问的看向养牛人，养牛人招架不住他的眼神，蹲下身来，在沈安彬的身旁，手把手的教导着他。
看着沈安彬的手被别人握住手中，陆一岚突然有些心烦，那双握住沈安彬的手，太过碍眼。
“我也要挤。”
陆一岚走近，手指握上沈安彬洁白的手腕，像是宣示主权一般，挑衅的看了一眼养牛人。
沈安彬自然感受到陆一岚的情绪，他手一用力，挣开了养牛人的手，“我自己来吧。”
“哼。”陆一岚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我的一岚怎么这么爱吃醋呢。”沈安彬笑着点了点陆一岚的额头，“不过，我喜欢。”
……
忙活了好一会，放在奶牛身下的大铁桶终于装满了，纯白色的牛奶随着两人走动的步伐轻轻的晃动。
刚挤出来的生牛奶还带着浓烈的腥味，不能直接饮用，沈安彬和陆一岚现在要将这挤好的牛奶拿去煮熟。
厨房在农场的南面，是非常传统的烧木材的炉灶。沈安彬蹲在地上生火添柴，陆一岚则用瓢子一勺一勺的将牛奶舀进锅里。
随着炉火的旺盛，锅里的牛奶逐渐沸腾起来，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老沈，来尝一尝。”
陆一岚端了一只大碗，碗里是大半碗牛奶，热乎乎的冒着蒸汽。
“好喝。”
沈安彬手中的柴火没有放下，就着陆一岚的手直接喝了一口，乳白色的牛奶挂在他青涩的胡渣之上，像是结了层霜。
陆一岚一伸手，将沈安彬胡渣上的牛奶抹下，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尝了尝，“却是不错。”
陆一岚的眼神天真纯净，沈安彬心中却有一些异动了。
他要克制住，不能在这里。
“滴滴、滴滴……”
厨房的另一个角落里，一台银色的机器发出“滴滴、滴滴”的提示音，那是发酵牛奶的机器。
沈安彬和陆一岚进到厨房的时候，一部分牛奶直接放进了发酵机里进行发酵，那是为制作奶酪在做准备，一部分则是直接下锅煮开。
排除杂念，沈安彬丢下手中的柴火，起身，“牛奶发酵好了，我去看看。”
带上手套，将机器的盖子揭开，沈安彬看到，内胆中的牛奶已经水乳分离，结出了一块乳白色的物质沉淀于锅底，他将内胆小心的拿出，放置在案台上，陆一岚手中早已拿号了漏勺，准备将乳白色的块状物捞起。
“这就是奶酪的半成品吗？”
陆一岚好奇的戳了戳案台上的乳白色奶团子，柔软而有弹性。
“好像奶糖呀。”陆一岚用手揪了一小块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尝了尝，另一半顺势塞进了沈安彬的口中，“嗯，没有奶糖那么甜。你试试。”
“嗯。”
陆一岚的手指划过沈安彬的嘴唇，沈安彬的耳朵红了，他强做镇定，“刚刚那个人不是说要想扯面条一样拉这个奶团子吗，我们开始吧。”
“好像小时候帮妈妈挽毛线啊。”
奶团子扯成丝，一圈一圈缠绕，陆一岚有点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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