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看着客官落寞的眼眸,道:“呵,就是回家过年,也是件好事了,外面风雪在大,只要回了家,这些都不算事了!”
佳豪知道哥哥心里,想着不是过年这事,他心里的隐菊,怎会和别人道。赶忙从钱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打付道:“小二,在准备一些棉衣,牛肉,要最好的,别疼钱,剩下的,都是你的。”小二高兴的接过银票,开心的干正事去。
桃雨跟着乐小施,游了大半个梅林,这片梅林是小施一手培养起来的,知道哪里的梅花开的最艳,最好,游荡梅林,半晌,桃雨才和小施回来。
隐菊笑道:“桃雨,可舍得回来了,外面可有什么新鲜趣事!”桃雨窘迫道:“恩,好像没有。”
隐菊笑道:“没有?怎么会没有?呵,那桃雨就和隐菊说说你和小施的趣事怎样?”桃雨揪着隐菊的衣袖道:“小姐,这么多人,回去可行。”
远处,一华服女子,翩翩而来,轻灵的步伐,较好的面容,粉红桃腮,看着格外美丽。白可人一愣,不自觉地多看几眼。白夫人道:“馨儿来了,佳豪呢!”馨儿嘻嘻笑道:“伯母,越来越漂亮了!豪,再送他哥呢,佳城要走了!”
白可人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边,手心紧紧攥着帕子,身子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燕馨瞥了白可人一眼,好像没看见一样,道:“是啊,风雪天气,佳豪不放心,才让馨儿先来拜见伯母,他送走了佳城,就赶过来。”
白夫人看了隐菊一眼,道:“不急,反正也不少他一人,佳豪尽管干正事。”燕馨坐在白夫人跟前,笑道:“伯母就是心好!”
白隐菊苦涩道:“他,他要走了,他这几天住在哪?”燕馨疑惑道:“隐菊小姐不知道吗?他不是从隐菊小姐这出去的吗?”隐菊窘迫道:“恩,我睡着了,忘了送他!”燕馨落寞地道:“原来这样呀,怪不得我看佳城哥哥这几天落寞的,饭都不好好吃。身体都受了好几圈。”
隐菊没接话,看着燕馨,苦涩的转头看着外面挂雪的梅花。他苦,我何尝不苦?既然他这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这么伤我?
桃雨道:“小姐,要不你去送送姑爷吧!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天高水远,再见就难了。”燕馨笑道:“是呀,该去的,我还听佳城哥哥说你们共进晚饭,他会为你吹萧,你会为他跳舞,佳豪都没做到这样,他对你可真好!”
风惊动了一树白雪,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簌簌落下。往事不堪回首,容颜经不起岁月雕刻,再追忆又有什么意义,除了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徒增多少悔恨和惋惜。叹良缘,终究去了我,昨日之日不可留,抽刀断水,不如喝了那碗孟婆汤,来的痛快!叹无缘,叹无缘呀!
燕馨继续笑道:“佳城哥哥说,你那天的动作是他见过最美的舞蹈,他也从见过北地豪放泼辣的舞蹈,却不曾被谁迷离了眼?可是你那一动一笑,都走进了他的心,他想,就是过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白隐菊紧咬下唇,心中一片疼痛,半晌道:“燕馨,隐菊身体不适,恕隐菊无礼,隐菊先下回屋休息。”隐菊猛烈起身,站立不稳,心中苦涩,看着燕馨,道:“你不知我们的事情,何必只听他一面之词,他要真当我好,就不会那样对待我!你不是我,怎知道我心里的苦涩!”桃雨扶住隐菊,道:“小姐,你不要这样!”
燕馨脸色一白,自嘲道:“呵,我是。对,不是你,不会只顾着自己,想着自己,眼里心里容不下别人半点的好!我要是有你一半心狠,燕馨就不会来青云庄,就不会为燕馨和佳豪找磨难。更不会受到你白隐菊都不曾遇到的伤心,也就不会留下那么多的泪水!”
白隐菊道:“燕馨,隐菊不知道你的经历,更无法评论,隐菊尊重燕馨,也请燕馨尊重一下隐菊,我和佳城的事,与你无关,燕馨要是觉得这梅花美好,就多赏赏,隐菊就不打扰了。”
燕馨眼睛湿润,苦笑道:“隐菊,原来一切都是燕馨和佳豪一厢情愿呢!我们不指望着别人感谢我们,那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但那至少你不要说的让人心寒!隐菊,如果没有这事,我与佳豪,一壶酒,一撑杆,潇洒的仰卧山水间,多好!呵,我当真是太看重了自己,觉得帮了别人,别人就会高兴,现在看来,我还真的是傻呀!”
隐菊不说话,看着燕馨,她嘴角的苦涩,何尝少于自己,当真如她说,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事?隐菊转头看着桃雨道:“桃雨,那天我喝醉了,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桃雨躲闪着隐菊的目光,看着外面的画面,笑道:“小姐,夫人老爷还在呢!你看外面已有几个姐妹在跳舞呢!不如姐姐舞上一曲,让夫人老爷开心!”
白老爷道:“隐菊,燕馨,刚见面就生疏了,以后还怎么处了,快坐下,观看舞蹈!”隐菊瞧了外面一眼,看着桃雨道:“你,我拿你当亲姐妹看,你不要瞒了我什么,才好!”桃雨低头道:“小姐,看舞蹈吧!”
燕馨一转身,对着白夫人和白老爷一笑道:“燕馨愿为伯母伯父,舞上一曲,可喜欢!”白夫人笑道:“我是当真见过燕馨的舞蹈的,那么小,就跳地这么好了,真不知道,燕馨长大了,这舞蹈,得跳地多么绚丽!”
燕馨笑道:“伯母也好几年没见过馨儿跳舞了,伯母要是喜欢,馨儿就献丑了。”说完,起身出了亭子,在白雪地上,一棵梅树下站定,眼睛带笑,微微一伸手,脚下不停,一舞旋起。衣带翻飞,华服耀眼,玉面娇美。
一身紫衣白袍踏雪而来,他开心的笑着,从背后摸出一件古埙,凑在嘴间,呜呜奏起。燕馨一看,嘴角上弯,绕道他跟前,为着他舞动起来,一撩手,带起他一缕发丝,一勾脚,撩过他的袍角,他的外衣缠绕着燕馨的秀发,犹如白雪间盛开的雪莲,散发着动人的清香。
一曲完后,舞姿慢点,停下旋动的腰肢,灵气的大眼睛,粉脸带俏。道:“豪,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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