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好的。”她随口安慰道。
天山剑法!令月居然把天山剑法当作舞蹈来舞剑,若是被天山弟子看到岂不是要气到吐血?她这一把的年纪,再去从零开始学习内功心法是不是太晚了?
总要试着问一下吧。
“如果我现在想学习心法,你觉得可行吗?”
薛季元好像被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学习心法伤神得很,我不舍,而且,你也没有必要。相信我,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看来从他这里是没有希望了。
但,能把招式学到手,至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要知道,天山剑法之精妙连她这个很少看武侠书的人都听说过啊!在江湖上,绝对是少有出其右者。
只要对这些招式勤加练习,她就再不会被人嘲笑了吧?
该死的,脑中居然浮现了那双刺眼的桃花眼和那张欠揍的笑脸。
摇摇头,把那个人赶出脑海。
但赶走那张脸,又出现了另一双让她心悸的眼睛。心,突然好乱。
“你和你哥哥也很久没有碰面了吧?”
“是。他曾到过边疆几次。你也知道,他最喜便是云游各处,偶尔也会到边疆去。此次我回京,他恰恰刚出京,还是没有碰面。尽管我兄弟二人很少深谈,但我真的很羡慕他,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凡尘俗世,似乎离他很遥远。不像我……”
“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这很正常。”她安慰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
“那你们最经常的是书信来往吗?”
“是。他经常写家书,告诉我家中的事情,让我放心。你也知道,我大哥身为宰相,日理万机,根本没有时间想到我。”
“那你知道他这次出游又去了何处?”
“母亲说他好像去了江淮一带。我没有细问。”
“你知道吗?要不是他,恐怕我们只能在阴间相会了。”
“我听母亲说了。”他叹口气,道:“好事多磨,我们就把它当成是上天给与的考验吧。”
“嗯。”她配合的点点头。他们兄弟的感情看似很近,实则好像有点远啊。
哦,头好沉,好想睡,多久没有这样的想好好睡一觉的感觉了?
如果不是因为彼此利益不同,说不定,他会成为她很好的朋友。他的直率,真诚,坦白,是她最欣赏的男人的品格。而注定的命运,却是与愿望相悖的。不知道,日后的某一天,他们会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对……
不去多想,她就在薛季元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外面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大了。
四更刚过,薛季元就悄然起身,准备回家。
看着沉睡着的她恬静美好的睡颜,他的唇边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这个女人,这辈子,自己就只能栽在她的手里了!
第二天的天气出奇的好,云高风清,秋日高照。
周筱坐在书房里,反反复复的思考着昨晚薛季元透露的情报。
如果真的是太子政变的话,而这个政变又万一成功的话,他们要再翻身可真是太难了!
周朗拥有薛家的支持,恐怕就意味着朝中另一半反苏势力的支持。一旦事变成功,周朗成了皇帝,他又会怎么处置他的兄弟们呢?
她现在只恨自己是个女子,不能堂而皇之的参与朝政,也不想给周昭带来意外的麻烦。
坐以待毙吗?她摇摇头。
是不是是时候把这些都告诉周昭让他有所防备?
正在思索间,书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她烦恼着的事情的主角,周昭。
“一大早的,皱什么眉头?”周昭看起来心情不错,第一句话就开始调侃她。
“你怎么来了?不用上朝吗?”
他微笑着走到周筱书案的对面,“不用。而且,未来的一个月,都不用。”
“什么意思?”周筱不解。
“因为……父皇无法上朝。他病了。”
“病重了?”
“是。皇后说,他病的已经没有办法起身了。从今天起,太子监国。”
“什么?”周筱心中警铃大作,这太巧合了!
周昭继续心情愉悦道:“而皇后将率领文武百官去泰山为父皇祈福,明日起启程。”
“啊?”周筱更加一团迷雾。
“我也会随行,但,除了你。因为天下人都知道,你病了,病刚开始好转,不能去。”
“这值得你这么心情愉悦吗?”周筱站起身来,烦躁的走到书案的前面,与周昭面对面,站着。
“当然。因为,你进宫的机会终于到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时机?说吧,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周筱已经感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讯息。
周昭笑得更加开心,拉着她的手,让她安坐在椅子上,“知道父皇为什么病重吗?”
周筱摇摇头。
“因为他必须病重不可。”周昭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阴沉,“他不重病,太子就无法监国,更无法将皇后支出京城,远走泰山。”
“皇后为什么会愿意这样做?”
“因为她是皇后,又因为她很想去泰山。”
周筱摇摇头,她彻底晕了。
“皇后的目标,从来都是周家的江山。历代帝王,无不看重泰山的意义。所以,苏皇后也不例外。在这之前,我曾不止一次的通过各种方法、多位大臣,试图说服父皇去泰山封禅。你知道的,只有封禅,才能让父皇带领所有的重臣离开京城,也才能为我赢得喘息的机会。后来,我开始发觉,这条计策漏洞百出,恐怕难有作为。就在这个时候,我发觉了一个秘密。就是这个秘密,促使我改变方向。现在,父皇已经如期病重了,皇后又需要一个向天下人展示自己威严和受天命的机会,我才建议她去泰山祈福,而随行的规格,等同于父皇亲临泰山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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