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向“云梦仙门”的牌匾之时,三人便念动剑诀。三把剑齐出而平直悬空,停驻于三人面前。
还没来得及惊讶这逆天的特效,岳向阳的腰就被一把搂住,一个提跃,便被白不易带着跳于剑上。
踩到望安剑剑身的瞬间,岳向阳一时紧张,竟一把紧紧搂住了白不易的脖子,生怕一个不稳掉下剑去。
这幅画面,在在场的其他人看来,着实是有些不忍直视。白启之不愿再言,只是摆摆手,示意弟子们启程。
三道剑光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云梦仙山的云雾之中。
望安剑上,岳向阳感叹起这行剑之稳来。但虽是觉得稳了,岳向阳却依旧紧紧搂着御剑人的脖子。
当然,他曾幻想过的帅气御剑的场景,现在已经破碎成了碎片,此时的海中仅剩下了一个想法:我这姿势,是真的怂!!
行程预计三日,从北到南,横跨中原大半地区。一日间会停落两次:中午的用餐,以及晚上的休整过夜。
长时间的御剑对于三位仙门子弟来说并不算难事,但却苦了这岳向阳。
在这剑上一站就是大半天不说,还得全程抱着白不易!起初岳向阳还充满了新鲜感,但飞没一会儿,便觉得无聊起来。
在这空中无事可做,岳向阳只能骚扰白不易。一会儿理理白不易的领子,一会儿敲敲白不易的腰封,一会儿拉拉白不易的发带……站累了,就整个人挂在白不易的身上。而白不易则是端立如松,不分心丝毫。
第一日中午,三人一同用餐,点的自然都是些素食,岳向阳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其他桌上的酒肉。
大概是觉察到了岳向阳的委屈,下午御剑途中,白不易告知两位师兄自己需稍作调整再行上路,让两位师兄不必等候,先去便好。于是此四人拉开了距离。
白不易带着岳向阳离开后,白斩风对着旁边的大师兄道:“说什么需稍作调整……肯定是岳明那厮受不住了。啧,明明看起来挺硬朗的,怎的是一副千金之躯。”
白煦闻言莞尔,道:“我倒不认为岳公子是千金之躯。”
白斩风不屑道:“连这么一点路都坚持不下,不是千金小姐是什么?”
白煦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未再多言。
这边,岳向阳和白不易停落一城中,在街道上逛了好一会儿,买不不少吃的玩的,岳向阳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剑,继续赶路。
晚上,二人落一酒轩,岳向阳高呼要吃大荤,喝烈酒。
之前在云梦山,白不易本是提出要去弄些荤菜给岳向阳祭口的,但岳向阳知道,这事有违门规,便连声拒绝了。
眼下,这么久不开荤,岳向阳也确实是有些牙痒痒。
点了红红火火一大桌的菜后,岳向阳又叫来了两坛酒,虽然他并不是多喜欢喝酒,但是兴致正浓,便由着性子来了。
白不易本不愿喝酒,见岳向阳万般劝说,便喝下了人生第一口酒,然后,白不易就发现,自己酒量真的不算小。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在岳向阳终于醉的开始口齿不清之时,白不易除了觉得饱胀,并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将醉的一塌糊涂的岳向阳扛去客栈,白不易只要了一间房,这是岳向阳住客栈的习惯,美其名曰,省钱。
“白不易~不易兄~不易~”岳向阳口齿不清的呼唤着白不易的名字。
“我在,怎么了。”白不易拧干毛巾里的水,上前给岳向阳擦脸。
“我问你哦,你,喜欢我吗。”岳向阳将脸凑上前,下唇微嘟。
白不易看着眼前人的这般模样,面色变得无比温柔,忍住用手指去勾那人下唇的冲动,道:“嗯,喜欢。”
“嘿嘿嘿嘿,我也喜欢你~”岳向阳傻笑着把头靠进白不易的胸膛。
“起来,给你擦好了好去休息。”
白不易将岳向阳扶起,从脸到脖子,手,脚,都帮着岳向阳洗了一遍。岳向阳则是全程乖坐着,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
“走了,去睡觉。”
白不易脱去了白不易的外衫,将极不配合的、东倒西歪的岳向阳扶到床上,自己才去擦洗。回到床边,本以为岳向阳已经睡了,却不想被人一把抱住腰。
“别闹,明天你又要犯困。”白不易道。
“我不,犯困了,不是还有你吗。”岳向阳开始耍赖,继续含含糊糊道:“不易兄啊,我其实早就想问你了,你们这修仙的,是不是也顺带练的,嗝,禁欲了啊。”
“……”白不易柔和的表情渐渐失掉,“不会。”
“那你!你怎么看起来都没有欲望的?和你天天一起住客栈,也没见你要解决火大的问题过……你是不是……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不易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你觉得我不行?”
“不行!”岳向阳一挥手,“你要是行不就早唔……”
瞳孔倏地放大,眼睁睁看着白不易压了过来,嘴被直直堵住。
感觉到有异物侵入口中,岳向阳不甘示弱的反击,想怎来就怎么来,把之前在番剧、电影上看到过的技巧都用了个遍,但是先败下阵来的,还是自己。
“不行不行,不能再继续了……”岳向阳脸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其他,“我这儿……已经举旗投降了。”岳向阳无奈地打开腿对着白不易。
白不易别开醺红的脸,手捏成拳,调整呼吸后,道:“你醉了,快睡吧。”
“不行,我上火了,要发泄。”岳向阳恶作剧似的,开始自顾自的脱自己的裤子。
白不易一把拦住,道:“岳明,这种事情,你当真要在别人面前做?”
“不啊,”岳向阳一本正经,“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看上的人……”垂下眸子,岳向阳显得楚楚可怜。
白不易轻叹一口气,上前,道:“你醉了,我来罢……”
“啊!”
早上,岳向阳大叫着醒来,他是被一个很惊悚的梦吓醒的,不是恐怖的惊悚,而是春的惊悚!对象居然还是……
岳向阳扭头看向正悠然的在桌案边喝茶的白不易,摇了摇有些发涨的头。
意识到什么似的,岳向阳摸了摸裤子,也没湿啊……
但这不言而喻的释放感是怎么回事!
岳向阳在床上纠结着,半晌没有起来。
白不易心里觉得好笑,但时间不等人,于是到人身边,道:“怕你宿醉难受,就由着多睡了会儿。既是醒了,就赶紧上路吧。”
“啊……好。”
在剑上,风吹着后脑让脑袋更加清醒了,岳向阳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昨晚喝醉,没有干什么坏事吧?”
“没有。”白不易轻声道。
“那就好……”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岳向阳觉得自己一定是之前片儿看多了,才会梦到这样的东西。
“想什么呢?”白不易见岳向阳一动不动,便问道。
“没,没有……”岳向阳抱着白不易,总觉得怪怪的,心里很是毛躁。想拉开一点点的距离,却聚焦在了白不易的嘴上。
那薄唇轻闭,湿润又满是禁欲。
就是这个罪魁祸首!让自己昨天晚上做了怪异的梦。
他梦见,白不易说他喜欢自己,还梦见,白不易……
啊啊啊啊要疯!
岳向阳崩溃的想着,这来古代什么都没学到,倒是学会断袖了!
这剩下两日,岳向阳都规规矩矩的,更是滴酒不碰。
但因之前落下了不少路程,导致不得不抓紧赶上,本应在第三日晚上抵达,两人到了第四日正午才到。
不愧是朱门岛啊……岳向阳一边跟着白不易入场,一边四处张望着。
这满满的奢华气息!
朱门教的人都着着一袭红衣,腰间佩玉,更是增加了喜庆的氛围。一进门槛,便看到赵子年前来打招呼。
“终于到啦?”赵子年拍拍白不易的后背,“听你二哥说,你还带上了自家的小门客?”赵子年对着岳向阳,投去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师兄他们在哪?”白不易问着。
“在我安排的房间里,”赵子年领着二人绕去另一片宅邸,“这边两人一间房,不过内室都是隔开的,委屈着住一下吧。”
哪里是委屈!岳向阳看着这里的住宿条件。你这是变相炫富吧!
“这是你们的房间。你师兄他们在那边,我还要招待来客,你们自便吧。”赵子年说罢便小跑着离开,脚步满是轻盈愉悦。
“师兄。”白不易敲了敲门。
“不易,到了啊?”来者是大师兄白煦,“斩风去和赵麟叙旧了,你们先进来歇歇脚吧。”
“不劳烦大师兄了。”白不易说罢,便和岳向阳离开,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门,看见布置着众多华贵物件的堂厅已经够让岳向阳惊讶了,没想到里面还有琴房!
“你会乐器吗?”岳向阳问道。
“会一点古弦琴。”白不易道。
“这么厉害?来来来,弹给我听听。”岳向阳推搡着白不易,坐在一古弦琴前。
白不易看了看岳向阳,整了整衣衫,抬臂拨指,一曲动人的旋律回响在房间。
这简直是大师级别的好吗!岳向阳突然能够理解之前别人夸耀自己的心情了。
钢琴和小提琴都是专业级别的岳向阳,但凡演奏都会被各种人疯狂夸耀称赞,自己常常觉得这是不是过度奉承,现在看来,小白是真的会对精学者产生强烈的敬佩之情。
“你很喜欢乐器?”一曲作罢,白不易抬首看向岳向阳。
“嗯,很喜欢。”岳向阳坦诚道。
“可有学过?”白不易继续问。
“……没,不过了解乐谱。”如果是在现代,岳向阳会骄傲的告诉别人,自己是精通钢琴和小提琴的,但是在这里……岳向阳突然后悔为什么自己学的尽是些西洋乐器。
“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好啊!”岳向阳一阵高兴,“在这边这些日子,没别的事我们就可以在房间里练琴!”
“暂时不行,我还有事情要查。”白不易拒绝道。
“什么事……”
“关于西冥教招魂禁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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