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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霍先生别来无恙 江三七 8140 2021-03-29 16:27

  他们有三年的快乐光景,三年之中又有一年的相依为命。

  他们连生死都分不开,章泽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绝情的话语,从酥玉粉嫩的嘴唇中,迸出,

  “若是你如此执着……我也只能,今生都不与你相见。阿泽,以霍诉的实力,他做的到。”

  她的平静,连自己都觉得无情。

  也许,她真的早该无情一些,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了。

  “我可以毫无愧疚的过一生,因为我为你求了药,使得你生命延续,我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至于离开之后,你是死是活,我管不了。”

  “不是我和你相好过,就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也不该,在我说分手之后,还苦苦纠缠,扰我平静生活。”

  章泽的心,在滴血。

  酥玉的平静,刺伤了他,嗤嗤一笑,笑中带着些许凄凉,

  “袅袅说你在霍诉身边不快乐,他对你不好,我就势必要将你救出来。我想带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在你看来,却是扰你平静生活?”

  “是啊,你说的没错,相好不一定要在一起,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确实不该,再打扰你的生活。”

  他转身,肩膀有些无力,

  “本就是我,耽误了你的幸福生活,我一个病恹恹的男人,怎么值得你去为我付出那么多?”

  趔趄着都到吉普车旁,他打开车门,回身看着酥玉,

  “可是我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你,小玉,你为我做了这么多,现在是我报答你的时候了。我还会来的,你也不必让霍诉将你藏起,因为见不到你,我会一直找。”

  车轮在雪地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弧线,吉普车吃着雪,渐渐驶离了酥玉的视线。

  她木讷的站在原地。

  片刻之后,蹲在霍诉没有堆完的雪人旁边,替他将这雪人堆完。

  不多时,身后响起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

  “为何不进去?”

  霍诉低沉着声音说话。

  他刚才趴在窗户上,恨不得自己长了顺风耳,将他们两人的谈话内容听清楚。

  “堆雪人啊。”酥玉扯出一抹笑容,“你说要堆一个我,还没有堆完呢。”

  说话都不停歇的往雪堆上面堆新的雪,但是手法却很杂乱,毫无头绪,说来她也只是重复着一个将雪不停堆高的动作。

  霍诉站在那里,看着酥玉背影,霍唇轻启,

  “Y国首府大学流传,你和章泽,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醇厚的声音,扬着一些不悦,似乎能够穿透厚厚的雪层,返回到酥玉的耳中。

  “你不是说,不在乎外面的人怎么说吗?”酥玉问他。

  “我在乎你的想法。”

  这段时间,霍诉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可是酥玉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面的回应。

  她不说不离开,也不说离开。

  仿佛是在推太极一样。

  “我现在在你身边,什么想法很重要吗?我们的约定还没到时间,最起码在之后的将近十个月内,我是在你身边的。”

  “那,十个月之后呢?”

  “……”

  “你还会走。”

  酥玉的沉默,让霍诉非常不满意。

  将她一把拉了起来,面对着自己,他的声音,寒沉冷绝,

  “我怎么做,你才不走?”

  酥玉的肩膀上,传来一阵痛感,霍诉总是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他强大的力量伤害着她,

  “你这幅样子,我留下,也不安心。”

  随之,她浅浅一笑,“不过这也不怪你,我理解。但是我也不想一直战战兢兢的呆在你身边,霍诉,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坐立难安,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怒,将你对我的那些好,全部撕成碎片。”

  霍诉松开了酥玉的肩膀,看着自己这手掌,脑海中却是七个字:分裂情感性障碍。

  他有病,还没治。

  酥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感觉差点被他给卸掉,“外面冷,先回去吧。”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诉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她进入房间,一屋子的暖流瞬间包裹了她,冰火两重天的感受,让她的眼睛有些想要流泪。

  长辈们都关心的看着她。

  阮阿姨问,“小玉,你和霍诉,吵架了?”

  “没有。”

  酥玉看着吕立峰,微微一笑,“姥爷,我很好,您别担心,霍诉他只是出去走走而已。”

  吕立峰点头,“姥爷不担心。”

  “那,我先去做饭,你们坐着,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她一转身,走进了厨房,身后的四位长辈,面面相觑了一番,并没有多说什么。

  森林中——

  霍诉走着,倏而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来,洒了他一身。

  那丫头觉得配不上她,可是他呢,却是觉得,是他配不上她。

  霍华立,孟紫琳,自己的亲生父母。

  可是他连亲生父母的爱都得不到,酥玉这丫头却可以轻易得到。

  从小他就针对她,为难她,她以为是厌恶,实则是他的嫉妒,嫉妒她可以轻易得到父母的爱,而他只能轻易地失去。

  失去父母之爱,失去弟弟,也失去原本温暖的家。

  母亲说——霍诉,若是我可以选择一个去死,那个人一定是你。

  亲生母亲,希望他死。

  这就够了吗,若只是这样,他不用这么嫉妒酥玉的。

  他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弟弟。

  若是当初,不是他将父亲父亲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也就不会找到霍华立,大闹一场,最后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终身不育。

  是他多嘴。

  从六岁,到十五岁,霍诉就一直在霍华立和孟紫琳这样的指责中度过。

  这种负罪感,已经深深植入他的内心,无法根除了。

  每一次被孟紫琳骂是杀人凶手,他最担心的,不是来自孟紫琳的打骂,而是被酥玉听见。

  她一定会和父母一般,说他是杀人凶手。

  他才不要,这个世界上,再有一个人,说他杀人凶手。

  这件事情,他瞒了酥玉,17年。

  他不是厌恶酥玉成为霍家的人,而是他的心中,霍家的人,除了爷爷,没有一个正常的。

  他也不是正常的。

  “呀……”

  一声怒吼,惊动了林中飞鸟。

  他一拳一拳砸在树干上,发泄着自己心中的苦闷。深邃的眼眸,充满了不满,还有伤心。

  酥玉吃过了午饭,正在收拾餐桌的时候,霍诉回来了。

  你知道吗,见一个人受苦多了,就希望自己能够替他承受所有的苦难。

  ——酥玉

  他的身体,是不适宜在寒冷的天气中待很长时间的,至多三个小时,否则寒气入体,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这和他戒指里的药,每餐必吃的猪血,都是属于霍家家主的秘密。

  酥玉说给他留了饭,霍诉只说了声不吃,便回到了卧室。

  正在冲洗着伤口,突然房间门就被打开,酥玉端着午饭进来,“不管怎样,也得把饭吃了,你的胃还想出血吗?”

  她并没有发现霍诉的伤口,直到他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了,

  “怎么这么多伤?”

  她走到霍诉面前,将他受伤的手拿起来看,虽然冲洗过了,但是还有一些树皮,是嵌在肉里,还没有来得及清洗。

  “伤口没处理干净,怎么能用水清洗呢,感染了怎么办?你不是急救知识学得很好嘛,怎么这都不知道?”

  心间有些刺痛。

  她咬着下唇去翻找医药箱,找到之后,马上将霍诉拉到床上坐下,她如同每次霍诉给她处理伤口一样,蹲在他身边,细致的给他伤口消毒。

  有的树皮嵌的很深,需要用镊子才弄得出来。

  “有些疼,你忍着。”

  酥玉用消毒水将镊子消了毒,咬着嘴唇给他处理伤口。伤口是新的,所以一动就会流血,有的树皮挑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皮肉。

  鲜红的血刺痛了酥玉的双眸,一双眉头越蹙越紧,似乎痛的是她。

  霍诉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酥玉,龙眸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他抬手,想要去抚摸酥玉的脸颊,可是刚一动,就听得酥玉一声,“别动。”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霍诉沉沉出声,“哭了?”

  “……”

  她不出声,只把头埋得更低,手背重重的划过脸颊,似乎有些憎恨自己的不争气。

  “丫头,我不疼啊。”

  他的声音,更加嘶哑。

  酥玉吸了吸鼻子,还是不说话,可是泪水朦胧着双眼,脸一扭索性用衣服蹭眼泪。

  “真的不疼。”

  他又说了一句。

  “呵……”

  她一下子哭出了声,眼泪顺着眼眶滴落在了地上。

  一秒之后,她的脸被捧起,双唇被微凉的霍唇轻轻的覆着着。

  他就这样弯着腰,吻着蹲在地上的酥玉,如同轻吻着一片羽毛,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

  指腹,轻轻拭着她泪痕未干的双眸,“这是你第二次,为我流眼泪。”

  酥玉在霍诉面前哭了那么多次,可是为他而流的眼泪,却是第二次。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把自己弄伤了,回来让我心里难过吗?你明知道,明知道……”

  她流着泪,哽咽的埋怨着霍诉。

  “我知道。”霍诉轻吻着她含泪的双眸,濡湿的触感,让他的心都柔了,“我知道,你最见不得我受伤。”

  酥玉声音粗浑的说道,

  “我先给你包扎。”

  他却不让,而是将手移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拉到了床上,而他期身而上,却不舍得压着她,将自己的重量,支撑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能得到你的眼泪,是我最不敢想的事情。”

  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也是这样。

  “所以丫头,我现在不想包扎伤口,我只想……”

  俯身,他含着了她的唇。

  —八年前—

  夜,黑沉沉的带走了白天的一切亮光,却带不走,手臂上骨裂一般的疼痛,还有顺着伤口留下的鲜血。

  吧嗒。

  安静的房间,霍诉似乎听到了鲜血滴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透过窗户渗进来的月光,他看到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孟紫琳大吵大闹过已经离开了很久,因为外面安静了很久。

  别墅内的人,都睡了。

  只有他,疼痛让他越发清醒。

  “霍诉,你还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把我还给他,你把我还给他……”

  孟紫琳撕心裂肺的声音,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她拿着家法,让他把手放在茶几上,重重打下来的那一下,也一遍遍的在脑海中重演。

  眼中,多了液体,顺着眼角滑落到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是咸的。

  “今天是我的成人礼,妈妈,您已经12年没有给我过生日了。”

  黑暗中,带着哭腔的男性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回答他的,只是一片寂静。

  “呜呜……”他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手臂上的疼痛,还有这些年孟紫琳对他的种种疏离,都让他这个已经成年的男孩倍感难过。

  可是在自己的心目中,他已经是男人了。

  男人,就是永远都不要在人前流泪,有担当的人,即使再难过,回到房间自己一个人流泪。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可以释放一下自己难过的情绪。

  “弟弟的死,真的对不起,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妈妈您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妈妈,对不起,弟弟没出世我也很难过。”

  “我不是想要争霍家的家产,才故意把这件事情告诉您,若是可以,我希望用我霍家继承人的身份,换弟弟的重生。”

  “妈妈……”

  房间的门,被慢慢的推开,走烂中投过的光亮,刺到了他朦胧的泪眼。

  一秒钟的时间,擦干脸上的泪水,冷漠的看着站在门口,那道纤弱的身影,“你来干什么?”

  “少爷,你的伤口,还痛吗?”

  霍茕因为紧张,双手食指不住地在身前搅动,声音也带着怯生生。

  “用你管,滚出去!”

  霍诉的声音,很不友善。因为霍茕已经侵入了他的领地,若是再不走,他就要发动攻击了。

  “少爷,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帮你看看你的伤口,我没有恶意的。”

  酥玉急忙忙的解释。

  她的脚步刚迈进去一步,就看到霍诉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走过来,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看我的笑话吗?好,我让你看。”

  房间的灯,骤然亮起。

  霍茕反射性的闭上双眼,可是当她睁开的时候,那条沾满鲜血的胳膊,沾满了她的整个视线,被打的地方,已经肿起了老高。

  “啊……”

  她不争气的惊呼了一声。

  霍诉一把松开她的头发,冷冷地转过身来,“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

  “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茕揉了揉被自己抓痛的头发,鼓足了勇气说道,

  “少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帮你处理,不然的话,会感染的。”

  她伸手,轻推着霍诉的腰,第一感觉就是,好细。

  “想死吗?”霍诉咬牙切齿的说。

  “我只想给你处理伤口。”

  她知道霍诉不喜欢她管他的事,可是那一棍子下去霍诉的样子,始终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如同梦魇一般。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被霍诉打,她也要给他处理伤口。

  “找死!”

  霍诉高高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握紧拳头,却在只有霍茕一厘米的时候停下,看着那缩着身体,皱眉害怕的丫头,放下了手臂。

  霍茕没有感受到疼痛,就知道霍诉是嘴硬心软。

  转身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医药箱,要他坐在床上,拿了棉球给他处理伤口。

  刚才孟紫琳打霍诉的时候,她亲眼看到了,那一棍子下去,发出很大的声音,棍子敲击茶几的声音,还有她害怕的惊呼。

  唯独没有霍诉喊痛的声音。

  可是,她明明看到霍诉咬牙用力到脸颊都在颤抖,双眼充血,额头的青筋暴起老高。

  衬衫上的血已经和伤口沾在一起,她只能动作很轻的将衣料和皮肉分离,可即使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弄痛了霍诉。

  “额……”

  他咬着牙,一声轻轻的痛呼。

  “对不起,我轻一些。”

  霍茕抬头,眼神充满了歉意,看到霍诉因为忍耐疼痛,而满头都是汗的时候,她顺手拿过干净毛巾,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干,道:

  “痛的话你就喊出来,这样就会减轻一些痛苦。”

  霍诉嘲讽她一声,“幼稚。”

  处理伤口的时候,比打的时候还要痛。即使是用碘酒消毒,但是伤口还是痛的霍诉双眼有些发晕。

  “对不起,我又弄痛你了。”

  霍茕的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再紧了。

  她怎么那么笨,已经很小心了,可是还是弄痛了霍诉。

  这伤口留这么多血,又肿了这么高已经很疼了。她却还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弄疼他。

  “……”

  霍诉疼的一句话也不想说,这丫头的包扎功夫着实是不合格。

  霍茕越忙越乱,又一次不小心碰到霍诉的时候,心中的愧疚顿时到了一个极致,她颤抖着牙齿,和霍诉道歉,“对不起……”

  “我还是让管家叫医生来。”

  她起身要走,却被霍诉喝到,“站住,就你来。”

  “可是,我会弄疼你的。”

  “我忍得住。”

  他的话,让霍茕再一次去处理伤口,这一次她用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血迹清理完毕,露出那很深的伤口的时候,霍茕的心,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她用手背擦眼泪,用袖子擦眼泪,可是当她再一次看到那伤口,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看着都觉得疼,别说伤口是在霍诉的身上了。

  好不容易将伤口包扎完毕,她终于出了一口气,将医药箱收拾好,通红着眼睛说道,“你好好休息,晚安。”

  她说晚安,可是霍诉这一晚上,并不安稳。

  伤口依旧疼得他不能入睡,只是他的脑海中,不再是孟紫琳的棍棒落下来的场景,而是霍茕那丫头,蹲在自己身前,边给他处理伤口,边心疼的流眼泪。

  眼眸,落在系着蝴蝶结的纱布上——

  这是他的妹妹,家人?

  不,这是第一个为他流眼泪的人。

  “谢谢。”

  对着蝴蝶结的纱布,他说。

  ——

  第二天上午。

  吕立峰的书房内,他和霍诉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两杯还在冒热气的红茶。

  “找我什么事?”

  吕立峰端起红茶轻抿一口,问霍诉。

  他直入主题,“姥爷,我希望您帮我,得到玉儿。”

  这一次来找吕立峰其实是他一直就打算的,但是他一直打算是在临走之前的。

  可是昨日章泽来找酥玉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件事情耽误不得。

  吕立峰失笑,觉得很搞笑,“这事我该怎么帮你,霍诉,感情的事外人是无法插手的。”

  “您不是外人,您是她的姥爷。”霍诉心里明白,面前这位老者的一句话,胜过他千万句。

  吕立峰问,“就算是这样,我凭什么帮你?”

  “我会给她想要的一切。”

  他一定会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酥玉。

  “若是她只想要离开你呢?”

  “……”

  吕立峰的问话,霍诉无言以对。

  他可以将太阳月亮都给酥玉,但是唯独这一件事,他绝对不会答应。

  吕立峰又问,“我又该如何相信,你能给小玉幸福?霍家前任家主的事情我可是略有耳闻,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我也觉得并不是不无道理。”

  酥玉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

  他本不打算插手酥玉的感情,可是见她如此摇摆不定,霍诉又找上门来,他真的很想看看,霍诉对酥玉,究竟有几分真心。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对感情不忠诚的人。”霍诉阴沉着脸,多了几分憎恨。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霍诉早就怒了。

  可这人是酥玉的姥爷,他只能忍着。

  “口说无凭。”吕立峰显然不会相信霍诉的话,“你知道,誓言这些话,向来是对君子不对小人。”

  有人把结婚证烧了喝下去,还要离婚呢。

  更何况是一句根本没有分量的话,有的时候还不如一个屁呢,最起码屁有味道。

  “不如这样,我老头子,测测你的胆量和对小玉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也看看你这本事,能不能得到我的满意。”

  霍诉问,“如何测试?”

  “距离别墅30公里外的雪山上,那里常年生活着雪狼,这种畜生生性比平原上的狼还要凶残几倍,但是它的心,却是治疗体寒最好的药物。你若是能取得这雪狼的心,治好小玉的体寒之症,我便说服小玉,同你在一起。”

  他也想看看,这霍老爷子亲自选定的人,实力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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