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酥国强一旦答应,除了身体里的血液,她就和酥家彻底没了关系。
酥家有妈妈的一般,有霍诉的一个亿,还有她的希望……
她不能把酥家让酥桀继承,因为到那个时候,酥家就成为了孙红珍的囊中之物,她若是垂帘听政,不,现在的社会这么开明,她甚至都不需要垂帘听政,直接对集团的一切事物指手画脚就好。
到那个时候,她手中的股权又怎样?
他们多得是办法,能将她手中的股票化作无物。她若是不趁着这个时候组织,等候孙红珍大权在握的时候,就真的迟了。
“咳咳咳……”
吃了太多的面包,她嗓子都吃冒烟了,捂着嘴巴咳嗽起来,脸咳嗽的通红。
“喝点水。”
霍诉将水递给酥玉,待她喝下舒缓了之后,才抱起她让她坐在床上,“这雪狼之心虽说能治体寒之症,可你不过吃了一次,就坐在冰凉的地方,太过分了吧?”
酥玉手中还抱着面包,“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咬了一大口面包,她在那里咀嚼着。
“怎么吃这么多面包?”霍诉蹙眉看着地上的面包袋子,将她怀中的面包拿了下来,“这东西上火,别吃流鼻血了。”
酥玉叹了口气,“你不问我为什么要阻止小桀当总裁?”
“不问。”他将她肩膀前面的头发撩到背后,“你想说,会告诉我的。”
酥玉突然觉得,霍诉善解人意的不像是个人。
他怎么好好变成这样了?
“就算你说你总有一天会让我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可是你这幅样子,我依旧很不习惯。”她仰着头,样子如同是害怕会丢失一件宝物一样,谨小慎微,
“霍诉,你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对我好几天,然后又变回之前的样子了?”
霍诉表示很不理解,“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你……”和她装糊涂啊,算了,看在他这段时间对自己这么好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这些话,我不和你说,还能和谁说呢。”
也只有他会允许自己这样放肆。
拿过霍诉手中的面包,她又咬了一口,“其实我不是鲁莽,而是必须要这么做。酥氏集团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心血,凭什么要给了孙红珍啊?当初他若是不和孙红珍勾搭在一起,我妈妈就不会那么年轻就去世了。”
“万事开头难,酥氏集团是用妈妈的陪嫁开起来的,又是姥爷帮他发展的,是我回到酥家之后,他们才利用我制造的香水,将酥氏集团提到了一个国际品牌,现在他要小桀来做总裁,就是要让酥氏集团全部归于孙红珍之手,我为什么要答应他?”
“而且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孙红珍给我的百分之25的股份,其实是你花了一个亿买给我的。”
“就算这些都不重要,可是我也需要酥氏集团,谁不想做有钱人啊。”
霍诉说,“丫头,你若是想开集团,我这就给你开一个比酥氏集团更大的集团。”
有钱人的世界真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开集团就开集团。
霍诉是真土豪,她是假有钱——
“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我得有自己的东西。”
这样就算有一天霍诉对她又是如以前冷淡,她也可以活的很肆意,不用再像之前那么拮据。
她希望有一日她和霍诉站在一起,别人说的是:这姑娘配得上霍诉,而不是她是傍大款的。
她希望别人说她傍大款的时候,她的内心很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有资格和霍诉在一起。
在外人看起来的高攀,实则酥玉和他势均力敌。
——
酥家大宅。
家庭医生从酥国强的卧室走出来,摘下听诊器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先生只是有些受到了气愤和惊吓,我开一些凝神定惊的药物,吃下就好。”
孙红珍如同炸了毛的狮子,“那还快去开!”
家庭医生离开之后,酥袅袅望着孙红珍,“妈,那个小贱人不同意,我们该怎么办啊?”
“……”
孙红珍将双手握紧,咬牙切齿的说到,“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杀了她,第二就是让她没有霍诉的庇护,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杀了她。”
酥袅袅快哭出来了,
“霍家的人对酥玉都十分维护,以前霍诉还不太待见她,可是现在就连霍诉都十分护着她,我们想要动手根本不可能啊。”
孙红珍烦躁的摆了摆手,“这件事情等一会儿再说,老爷马上就醒了,别让他知道。”
大概五分钟之后,酥国强醒了过来,他哎呦哎呦的在床上,看起来痛苦极了。
“老爷,您哪里不舒服?”
酥国强捂着心口,“我这颗心啊,都快要被酥玉气停了,她居然敢和我说出那种话,真是有了靠山,眼里就完全没有我这个爸爸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酥玉现在有霍诉当靠山,更加肆无忌惮,现在还只是让爸爸您把酥家一般给她,我担心她过两天胃口越发大了,会让咱们把整个酥家都给她。”
越想越糟心,他们三个人都快要气吐血了。
酥国强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这都不是关键的,关键在于若是这颗天煞孤星要是发威,咱们酥家可是抵不住天煞孤星的威力,你们看看章泽的母亲……都被她给逼死了。”
孙红珍抹着眼泪,“这可怎么办啊,老爷,就是可怜了您一生的心血啊……”
酥国强说,“我不能让天煞孤星发威,为今之计只有暂缓让小桀当总裁的事情。”
好不容易找了个纯阳之体,这个纯阳之体还和酥玉是一伙的。
酥国强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这么窝火的事情。
孙红珍一听酥国强要暂缓让酥桀当总裁,她就恨不得杀了酥玉,“那,谁来镇压天煞孤星呢?”
酥国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刚才昏迷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看酥玉在霍家十几年,霍家不是也没事吗?这段时间在吕立峰家,吕立峰也没出什么事啊,所以我想这东西应该就和臭虫一样,你要嫌她臭,就别碰她,不碰她,她就不会喷出那股臭气了。”
酥袅袅说,“那章泽的母亲呢?”
“章泽的母亲,也是因为她先让酥玉和她儿子分手,天煞孤星才显现出威力的。所以只要我们不动她,她就不会伤害我们。”
“我告诉你们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招惹酥玉,尤其是你们两个,都给我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把头缩到龟壳里,不许冒头找不自在。我看,我是时候和这丫头,弥补一下她说的父女之情了。”
可怜他老了老了,还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这一辈子真是,遇到吕家这一家子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酥国强的话,孙红珍和酥袅袅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现在也没有最好的办法了。
孙红珍就算后台在强大,可是现在黑帝斯在睡觉啊,他不醒来,她也没有办法找他去帮忙,只能等黑帝斯醒来,再找一个法子,杀了酥玉。
而且,上一次她去找黑帝斯的时候,那个黑影不是也说了,现在谁都不能动酥玉和霍诉,得等黑帝斯醒来,再做定夺。
不就是睡三个月嘛。
这都已经两个月了,眼见着三个月就到了,她没道理这段时间都忍不下来啊。
酥国强再次睡下之后,孙红珍拉着酥袅袅来到她的卧室,“刚才你爸爸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对酥玉采取任何行动,知道了吗?”
酥袅袅气得直跺脚,“妈,难道小桀就这么做不成总裁了吗?”
“哎……”孙红珍白了酥袅袅一眼,“谁让人家有本事抱住霍诉的大腿呢,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比霍诉还厉害的人,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这么窝囊了。”
酥袅袅瘪着嘴,“我,妈……”
“妈什么妈,这段时间反正你也没事情做,赶紧去出去找对象去,听见了没有,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嘴上答应着会找对象的酥袅袅,心中却十分不愿意,她从第一次听到霍诉这个名字,就想做霍诉的新娘子了,其他的男人,都配不上貌美如花的她。
酥玉之所以被霍诉如此宠爱,不就是因为她爬上了霍诉的床吗?
她也可以!
第三次给章泽注射ZZ解药的人员,已经来到了吕立峰别墅,每一次给章泽注射药物前,他们都要将章泽这一个月的情况,详细报告给霍诉。
这是一份十分复杂的数据,检测的,不是普通医疗所用的数据。
霍诉和医疗人员在里面已经一个小时了。
“唔……阮阿姨,我流鼻血了。”酥玉捂着鼻子,仰头去找阮阿姨。
阮阿姨赶紧拿了毛巾和冰袋,让酥玉坐下给她止血,“这怎么会好好流鼻血呢?”
“估计是这汤太上火了吧,我这两天就感觉嗓子干干的,里面大补的东西太多了。”
幸好今天是最后一天喝这汤了,不然的话,酥玉就不只是流鼻血这么简单了。
“好了好了,不流了,低下头来吧。”
刚刚处理完,霍诉和医疗人员刚好出来,看到酥玉的样子,霍诉问道,“这是怎么了?”
“上火,流鼻血。”
霍诉立马让医疗专家帮她去看,经过一分钟的查看,专家说道,“先生不必担心,酥小姐这是上火了,对了,今天是服用雪狼之心的最后一天了吧?”
酥玉说,“是啊。”
“明天可以吃一些下火的药,很快就好了。”
陈叔叔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条鱼,他尴尬的看了酥玉一眼,“那个小玉,章泽来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上次在灵堂闹得挺不愉快的,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章泽今日上门做什么来了。
章泽不再是以前的章泽了,最起码在酥玉的眼里,是这样的。
酥玉见他,不会再有春风拂面的温暖的感觉,而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忧伤,劳累还有颓废。
吕立峰笑着招呼他坐下,“阿泽啊,来先坐下,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姥爷,我是来道歉的。”
起身,他对着酥玉鞠了一躬,声音沉缓的说道,“小玉,对不起,上一次在灵堂,确实是我疏忽了,才会给你造成这么多不便,对不起。”
酥玉也一下子站了起来,蹙眉,声音之中多了几分愧疚,
“阿泽,是我该和你道歉才是。因为我的原因,没有让阿姨走好最后一程,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去看你,你过得还好吗?”
章泽淡淡一笑,
“什么好不好的,就这么活着呗。”目光,落在霍诉身上,“霍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
“可以!”
书房内——
霍诉和章泽分别坐在沙发上,两个人皆是面无表情,脊背挺立的坐在那里,仿佛两个受教的jun官。
古色古香的书房,因为吕立峰经常写书法,所以总是飘着淡淡的墨香。
“霍先生,你说我们两个的童年,谁更惨一些?”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章泽冷冷一笑,
“我的父亲早逝,我的童年没有爸爸陪伴。听说,你虽然有爸妈陪伴,但是你爸妈,却似乎并不疼你啊。”
霍诉的眸,散发着丝丝冷意,“谁告诉你的?”
章泽没有回答霍诉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我的童年,爸爸早早去世,是妈妈把我带大,她一个女人家,既要照料公司,还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你知道我的童年,是很少见到母亲的。直到我们家的公司步入正轨,我和妈妈见面的时间才多了起来,其实我们的母子之情,并没有维护多久。你呢,不如你来给我讲讲,你的童年是怎样的?”
霍诉的眸,落在他身上,语气之中,也越发多了几分警告,“闭嘴!”
童年是霍诉不可提及的痛,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软肋。
熟悉霍诉的人,从不在霍诉面前提他的童年,因为熟悉他的人,都见过他的童年是怎样的。
章泽仿若没有听到,他说道,“不就是被父母打吗?谁还没有被打过啊?我就不知道了,这有什么惨的?怎么就成了小玉留在你身边的理由了呢?”
霍诉问,“是她和你说的?”
章泽第三次,选择忽略霍诉的话,他站起身来,愤恨的看着霍诉,
“霍诉,你曾经放毒蛇咬小玉,害的她差点没了性命,她告诉我她的童年并不快乐,可是为什么她却要留在你身边?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的童年太惨了,所以想要可怜你,才会留在你身边的?”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小玉吗?你知道我有多不想放弃她吗?你知道我现在看着她留在你身边,在我妈妈的葬礼上,看到你带着她离开,我的心里有多恨你吗?”
“我为了和小玉在一起,连妈妈都死了,可是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不是因为她不够爱我,而是因为我没有你惨,这TM就好像个综艺节目,谁惨谁胜利,你说我要是让小玉看看我没有爸爸的童年,我要是告诉她我的童年有多惨,她是不是就不会选择你了?”
章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如此嫉妒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就是嫉妒霍诉,嫉妒到他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
“……”
霍诉一句话也不说,阴鸷的双眸和阴沉的面庞,直直的望着前面。
酥玉,是因为他的童年,才和他在一起的?
她不是因为他的魅力,他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可怜他?
她还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章泽?
丫头,玉儿,你在和章泽说你可怜我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
怜惜的,同情的,还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是不是,就好像你对待迷迭园中那只浏览的小狗一样?
章泽嗤嗤一笑,摸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说道,“霍诉,若是我的童年,和你一样惨,你是不是,现在和小玉在一起的,是不是就不是你了?”
蹭的一下——
霍诉从沙发上站起来,夺步到章泽面前,一把薅住他的领口,“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一字一字,他的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我告诉你,希望你不会羞愧而死!”章泽的话,也是一字一字,“希望我和你说了之后,你还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章泽心里很明白,酥玉根本不是因为可怜霍诉,才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他就是气不过啊!
他想要得到酥玉,为什么就那么难?妈妈都因为这件事情死去了,他都得不到酥玉的爱。
为什么霍诉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他温柔绅士,翩翩有礼,可他也是个人啊,他有自己的感情,难道就不应该有嫉妒吗?
同样他也知道,他这番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说,她第一次想要发自内心对你好,是在看到你被打的时候,她说你父亲打你的时候,你就是一头小羊羔,站在一直雄狮面前。”
章泽的笑,嘲讽中带着猖狂。
“滚出去!”霍诉松开章泽,劈手指着门口,“滚!”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章泽抻了抻被抓皱了的衣服,“霍诉,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让一个女人来可怜你。”
章泽冷冷一笑,转身离开了书房。
“阿泽,你和霍诉说了什么?”
酥玉内心十分担心他们两个打起来,可是现在看来,章泽的脸上好像没有伤痕。
章泽浅笑,“没什么,一些男人之间的话。你若是想知道,让霍诉告诉你,正好——他出来了。”
霍诉从书房中出来,面色平静毫无起伏,与刚才进入的时候无异。
可是酥玉,却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坚变化,而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变得带着些——埋怨!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霍诉,你们……”酥玉的话刚开口,霍诉就挥手打断,和医疗专家说道,“既然他来了,就在这里注射药物。”
章泽一听,便笑,“我都忘记了,今天是我注射药物的时间。”
沙发上,医疗专家将一瓶紫色的液体,混同其他的药水,一起注射进了章泽的体内。
很快的过程,并没有前几次那么复杂。
章泽扔掉棉签,看了看针孔,将衣袖放下,目光再次落在霍诉身上,“霍诉,好好对小玉,她也不简单。”
这一句话,酥玉听来,是因为章泽见到她被酥家刁难,现在终于和霍诉在一起的祝福。可是听在霍诉的耳中,却变了一个味道。
目光,将酥玉浅笑的模样刻在心头,是啊,她也不简单!
章泽的目光,也落在酥玉身上,“小玉,希望你在霍诉身边,能够幸福!”
他在笑,心却是苦涩的。
转身离开吕立峰别墅的时候,他轻轻开口,说了无声的几个字:
小玉,对不起——
小玉,对不起,你对我说的真心话,我拿来当做伤害你和霍诉之间的武器了。
我不是想伤害你们的感情,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章泽离开,医疗专家也离开了。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霍诉的不对劲,房间内急剧下降的温度,带着令人难以呼吸的压迫感,聚集在每一个人的头顶。
“那个,老赵,我洗衣机里面还洗着衣服,你和我去晾出来。”
“哎呦,每天这个时候我都要去写会儿书法,老陈,你快去钓鱼吧,今天给咱们钓一条大点的鱼。”
别墅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十分上道,不到一分钟,客厅就只剩下霍诉和酥玉两个人了。
“霍诉,章泽和你说……”
话未说完,身体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着她走进了卧室,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
酥玉大惊,“你做什么唔……”
火热的吻,封住了她的唇,霍诉粗暴的解她的衣衫,指甲刮滑到她柔嫩的肌肤,残留下一道红红的印记,和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怎么了?”
得一空闲,她不解而又惊慌地望着化身为狮子王的霍诉,差点将她当做猎物给撕碎。
霍诉那一双深邃的眸,只是定定的望着她的眼睛,手指,细致的描绘着她眉眼的形状,
“当初收养流浪小狗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虽不知道霍诉为什么这么问,酥玉还是如实答到,
“我觉得它很可怜,只是进入你的院子便差点被人打死,我想保护它,最起码给它一丝温暖。”
霍诉撑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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