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秋雅终于打电话过来:“杨隐,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蕴秋怎么样?”杨隐急切地想知道沈蕴秋的情况。
“我们在她家门口,她喝醉了,你快过来吧!”
“你等着,我马上来!”杨隐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往门外直冲。一路上,他猛踩着油门往沈蕴秋家开去。听到她喝醉的消息,杨隐心痛如割,若不是她爱他,若不是她被伤到了,又怎么会任由自己喝醉呢?
秋雅扶着沈蕴秋坐在正对门的楼梯台阶上,沈蕴秋的头斜歪在她的肩上,两条胳膊无力地垂在身侧,嘴里一直喃喃地说着:“你骗我,你骗我……”
秋雅心疼地替沈蕴秋整理着乱糟糟挂下来的头发,不时地往楼梯下张望。
“蕴秋!”杨隐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冲到秋雅面前,本来靠在她身上的沈蕴秋,被杨隐一把抱起来。他问秋雅:“为什么不开门进去?”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她又不说别的,只说那一句话。”秋雅说。
“哪句话?”
“你自己仔细听啊,一直在说呢!”
杨隐将耳朵凑到沈蕴秋的嘴边,待听清她说的话,心就像被揪住了一般。他抬脚往楼下走,秋雅跟在后面问:“你这是去哪啊?”
“去我家。我没她家的钥匙。”
秋雅闻言跟下楼,直到杨隐将沈蕴秋放上了自己的车子,秋雅将沈蕴秋的大衣和包递给他。
“谢谢!”杨隐对秋雅说。
“不用谢我。杨隐,连我都觉得你和水玲珑有问题,不要说她了!竞冬那样把她捧在手里,她却还是选了你,你可真不能辜负她啊!否则,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秋雅警告杨隐。
杨隐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会处理好水玲珑的事。蕴秋白天有说什么吗?”
秋雅摇头,“没有。就算我提到你,她也把话叉开了。G市回来,她才提出一起去酒吧喝一杯,结果喝了好多,劝都劝不住。唉,不说了。你还是快点带她回去吧,别再着凉了。”
杨隐带着沈蕴秋回到家,将她放床上,又给她擦了手和脸、盖好被子,静静地坐一边看着她。在回来的路上她就睡着了,不再自言自语。此刻在灯光下,杨隐发现她睡得并不安稳,眼皮一直在抖着,睫毛上挂着眼泪。他抬手帮她把眼泪拭去,轻轻地抚着她光滑的脸颊,心里的那种痛又升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令沈蕴秋完完全全地相信他,踏实地待在他身边。
凌晨时分,沈蕴秋睁开眼茫然地望向四周,看到俯睡在床边的杨隐。他的脸压在手臂上,只露出浓密的黑发,看不到睡着时脸上的表情。她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就一刻也不愿在床上再躺下去,起身便向门外去。席梦思的晃动惊醒了杨隐,他抬眼看到空空的床,立刻站起来,转身便看到已走到门口的沈蕴秋。
“你去哪儿?”杨隐先沈蕴秋一步将手摁在门上,挡着她的去路。
沈蕴秋退开两步说:“让开,我回家。”
杨隐没有任何预兆地将她一把抱起放回床上,“你干吗?!”沈蕴秋愤怒地看着他质问。
“这么晚你哪儿也不准去,乖乖地在这里睡觉。等你睡醒了,酒劲也过了,我们俩再来说白天发生的事。”杨隐不容分说地将沈蕴秋摁在床上,盖上被子,自己还是坐在床边。
沈蕴秋愤怒地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杨隐见她这样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相信沈蕴秋爱他,必不会就这样舍了他,她会给他机会解释,现在她需要消消气。
沈蕴秋恨恨地躺在那里,睡意全无,胃也开始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不一会儿,就觉得有东西往上涌。她赶紧起身想去洗手间,可站在地上又不知往哪里去。
“你怎么啦?想吐?”杨隐看沈蕴秋捂着嘴,眼睛到处搜寻着,猜测她是不是难受想吐。不料,话刚问出来,就遭了沈蕴秋一个白眼。他只好从床上走过去,落在她身边想抱她去洗手间。
沈蕴秋的人被杨隐一扯,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将胃里的秽物都吐了出来,喷得杨隐满脸满身都是,他呆愣地看着沈蕴秋说:“你就是这样惩罚我啊?”
沈蕴秋吐了胃里的东西,人一下子舒服了许多,但杨隐的样子却让她急了起来,跳到:“你就不会躲啊?怎么这么傻啊!”她原地打着圈急道:“哎呀,你的洗手间在哪儿啊?是在外面的吗?”
“怎么,还要吐吗?”杨隐以为她还没吐干净。
“哎呀,不是啦,是你得弄弄干净啊!”
杨隐一听这话乐了,赶忙说:“我带你去。”
原来,墙边的落地镜是移动门,拉开了便是洗手间。
“你别傻站着啊,快把衣服脱下来啊!”沈蕴秋见杨隐站在门口不动,就自己上来动手解他的衣服口子。
“哎,哎,我还是自己来,别把你手弄脏了。”杨隐叫道。
沈蕴秋期期艾艾地看着他说:“本来就是我喷你一身的,弄脏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隐的心突得狂跳了一下,白天的焦虑难受,他觉得都值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再伤心也还是把他放在首位,他还有什么不能为她的呢?
“没事的。我冲个澡就好了。”杨隐说着先开了水笼头抹了一把脸,接着就开始麻利地脱衣服。直到他开始脱背心的时候,沈蕴秋才觉得不妥,“啊呀”叫了一声就往房间里冲。杨隐此时哪肯放过她,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不许跑!又不是没见过。看我洗完了,再一起出去。”
“你下流不下流啊?洗个澡还要人家在边上看!”沈蕴秋急得直跺脚,人却被杨隐箍得紧紧地,怎么都逃不掉。
杨隐收起脸上的笑,在她耳边说:“蕴秋,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本来还在挣扎的沈蕴秋,一下安静下来,她低低地道:“你骗我。”
“我没骗你!”
“你就是骗了!你自己说不会再让以前的情形发生,可现在水玲珑的情况,与当初袁沁蓝追你时又有多大差别?”
“不一样的,蕴秋!那时,我们俩没有挑明心迹,我也没有明确拒绝袁沁蓝。而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彼此相爱,我也明确拒绝了水玲珑。只不过,人是感情动物,不可能我今天拒绝她,她今天就能把自己的感情收回去,我们也要给她一点点时间。”
“你就直说你放不下吧!给她时间,岂不又要牵扯不清?”
“小姐啊,她是我们的同事啊!抬头不见低头见,做太绝了,还怎么一起工作?”
“我不管,你不把她的事给了结了,就别想我再理你!”
杨隐听沈蕴秋这话,一下笑了出来,“那你现在算不算理我啊?”
“算。但不算在那里面。”沈蕴秋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点乱七八糟,她是真对他狠不起心来。杨隐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整个搂进怀里,低声说:“不要再自己伤心难过了。以后,觉得我做得不好,就直接打我、骂我,拿我出气,绝对不许再去喝酒,尤其是喝成这样。再这样,下回我也喷你一身。”
沈蕴秋在他怀里没好气地说:“你这算是道歉还是威胁啊?”
“都是!”杨隐笑着把沈蕴秋抱到门外,“自己去躺下睡觉,我冲完了就出来。”
沈蕴秋笑着转身要往房间里走,却不想,杨隐手一伸又把她拉了回来,“让你去还真去啊?一起洗!”
沈蕴秋刚喊了“不要”,嘴就被封了个严严实实,她睁大眼睛瞪杨隐,却又无可奈何地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
东方渐白的时候,杨隐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竟是凉的,心里不由一惊,立刻起来寻沈蕴秋。房间、洗手间里都没有她的影子,他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走出房间喊:“蕴秋,蕴秋!”
“干吗?”沈蕴秋的头从厨房里探出来。
“我以为你不见了!嘿嘿。”杨隐笑着摸摸自己的头,走进厨房,“怎么起这么早?”
“睡不着就早点起了。而且,我得回家换衣服啊。”沈蕴秋说。
“上班的时候去转一下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早吗?蕴秋,你干脆搬过来吧!”杨隐一边吃了一颗沈蕴秋刚炸的花生米,一边说。
沈蕴秋撇撇嘴说:“我才不搬来呢!”
“为什么?”
“就这样,你现在逮着机会就欺负我,我要是搬来,还不被你欺负死了!”
“哈哈哈……”杨隐笑得差点背过气去,“蕴秋,只有你搬来了,我才会恢复正常,不然老是见不到你,我自然就老想欺负你。所以,你一定要搬来,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欺负你一次!”
“你!S狼!”沈蕴秋拿着锅铲指着杨隐笑骂。
“对,我就S了,你怎么着吧?说,搬不搬?”杨隐一边问,一边开始在沈蕴秋身上呵痒。
沈蕴秋被逼得没处躲了,只好投降:“搬,搬,我搬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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