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卿卿与水玲珑在听说杨隐要结婚的消息后,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整个晚宴过程,这俩人都是光喝酒不吃菜。而本来还有的那点嫌隙,也因为杨隐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消息,突然就在她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倒有了点同病相怜的味道。晚宴进行一半的时候,关卿卿觉得吵得很,提议俩人出去喝,水玲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杨隐离家近,又喝了不少酒,在晚宴结束后就把车扔在青贝村,散步回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院门外有两个黑影,在那里摇来晃去的,走近了才发现是关卿卿和水玲珑。
杨隐这下是头大了,这俩人明显是喝高了,面色潮红,不时互相口齿不清地取笑着。他打开院门,想把她们拖起来一边一个拉进去,可这俩人都像灌了铅似的沉。他只好先进去把门开了,然后再出来把她们分别抱进屋。
关卿卿的酒量是极好的,此时虽然喝得舌头有点大,但脑子却相当清楚。杨隐把她抱进屋要将她放到沙发上时,她的手臂立刻环到他脖子上,身体往上撑了撑,将嘴贴到他耳朵边上说:“我要去你的房间。”
杨隐一愣,看看她,又看看躺在沙发上已睡着的水玲珑,皱眉道:“不要这样。你要是不喜欢睡沙发,我把你放客房去。”
“不,我要去你房间!”关卿卿固执地说。
“卿卿,别把精神用我身上。那事已经过去了,你就忘了吧!”杨隐实在想不明白,关卿卿怎么就因为那一夜跟自己飙上了呢。
关卿卿被杨隐一再拒绝,心里早生了许多的不甘,这时人被他抱着,也顾不得他反对,竟直接吻了上去,封住了杨隐还在说话的嘴。
杨隐散步回来就是想醒醒酒,但毕竟不会这么快就全醒了。被关卿卿这么一吻,他全身的血一下子全沸腾起来,前两天对沈蕴秋还存着的那点愧疚都飞去了爪哇国。他不但热烈地回应着关卿卿,还将她更抱紧了些,上了楼上的房间。
酒精的催化,令这一对已经被情欲燃烧的男女,忘情地互相索取着,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直把对方都搞得精疲力竭才重重地倒下。
半夜酒醒的水玲珑觉得口渴,从沙发上起来,环视着屋子里的陈设,回想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她依稀记得和关卿卿坐在杨隐的院门口,杨隐将她抱了起来。可是,她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关卿卿。楼梯上有灯光投下来,水玲珑就着屋外照进来的月光,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两点。杨隐难道还没睡吗?
她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往杨隐的房间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想起,曾经看到杨隐光着身子趴在床上的样子,会不会他又是这样睡着?水玲珑的脸霎时红透了,她扭身想回楼下。屋里却传来女声慵懒的轻哼,令水玲珑浑身一抖,那声音像极了关卿卿,难道是她睡在这里?那么杨隐去哪了?
水玲珑重新折回来,慢慢地向房间靠近,当床上两个白花花的身体映入她的瞳孔时,她惊得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失声叫出来。她飞快地转身向楼下冲去,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蒙得眼前一片模糊,一个不留神竟踏空摔下楼梯。
水玲珑摔下楼时失声喊出的“救命”,以及滚下楼梯时的巨大动静,惊醒了床上睡着的杨隐和关卿卿,他们各自拿了浴巾围上就冲了出来。
杨隐家的楼梯并不陡,却也让水玲珑在落地的时候感到了脚踝处钻心的疼。她匍匐在地上,不愿支起身,与其说是疼的,不如说不想看见杨隐站在自己面前。
“玲珑,你怎么样?能不能说话?”杨隐焦急地看着地趴在地上的水玲珑,酒算是彻底醒了。看水玲珑的肩膀不停地起伏着,却又不出声,他伸手去扶她,不料被水玲珑一下挡了回来,她大声道:“拿开你的脏手!”
关卿卿已重回楼上换好了衣服下来,她看着水玲珑满面的泪水,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下说:“知道我三年前为什么会同意莫剑平离婚了吗?因为我在S市碰到了杨隐。那一夜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疯狂,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开房睡觉。我在完事后,向他诉说自己的不幸婚姻,排遣心中的愤恨。他告诉我,不要去恨,那只会令自己痛苦,还不如将实在的保障抓在手边来得可靠,只有自己活好了,男人才会爱你。他给了我一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的电话,然后就离开了。三年来,我总是想起他,对我而言,他是教会我爱自己的人。你也许觉得我们肮脏,可是,谁又特别干净呢?”
水玲珑咬着牙想站起来,刚一动,脚踝就撕心裂肺地疼。杨隐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美好的存在,尽管有沈蕴秋的存在,但她终究觉得杨隐能一心爱一个女人是如此难得。而眼前的事实却把她心里的这种美好击得粉碎。犹如一个精美的瓷器,在欣赏许久以后,突然发现它并不是一个全品。
“你先看着她,我上去换下衣服。她估计得去医院。”杨隐匆匆上楼去换衣服,他的心里也是五味俱陈。过去与袁沁蓝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与哪个女人上床,他都只觉得是享受。如今,即便是关卿卿这样有过交集的女人,他都不再觉得是一件快乐的事,反而有了很重的心理负担。他倒不是在乎水玲珑怎么看他,而是觉得有愧于沈蕴秋。
关卿卿与杨隐一起将水玲珑送到医院,一检查是扭了筋,杨隐总算稍稍松口气。医生开了些伤药,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回去。
见水玲珑没什么大碍,关卿卿自己打车先回了环亚酒店。杨隐把水玲珑送到她住的君特酒店,想抱她下车,她拒绝了。杨隐只好扶她下车,一直把她送到房间。
在水玲珑要关门的时候,杨隐忽然说:“玲珑,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过去的十多年,我的生活一直都是与酒和女人为伴,可以说劣迹斑斑。今天你看到了也好,至少,你不用再对我存有好感。不过,我希望你明白,这只是私生活,不要影响到我们各自的工作。”
水玲珑不可置信地看着杨隐,她没法想像那个因为沈蕴秋而焦虑的男人,与眼前一副无所谓态度的男人是同一个人。她瞪着他问:“你觉得你对得起沈蕴秋?你曾那样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你有爱的人。可一转身你还不是照样和别的女人上床?”
杨隐抓了抓自己的额头,有点艰难地说:“我也觉得对不起她。这事我没法和你解释清楚。做也做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只是希望你别因此从此讨厌男人就好。”
水玲珑恨恨地道:“我还真讨厌你们男人了!”说着重重地关上了门。
杨隐垂头丧气地离开君特。折腾了大半夜,东方渐白,他再也无心回家睡觉,干脆找了家路边摊吃过早点,就去了公司。
中午下班的时候,吴天华进来找杨隐。
“杨总,你又怎么惹玲珑了?她不但扭伤了脚,我一提你她就让我闭嘴,怎么回事?”吴天华劈头盖脸的问题,让杨隐没法招架。
“我也不知道,她没跟你说吗?”杨隐觉得有点头大,搞不清楚自己现在怎么会为这种事烦心。
“就是没说我才来问你的啊!”吴天华现在对水玲珑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前两天还一个劲地问杨隐的行踪,今天就好像杨隐得罪了她几辈子似的。
杨隐点了根烟吸上说:“女孩子闹情绪也蛮正常的,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该干吗干吗去。”
“我不是看下班了才来问你的嘛。对了,今天和秋总通电话,她说你和沈总要结婚了,是真的吗?”吴天华突然想起秋雅说的事,立刻好奇地想再确认一遍。
杨隐点点头说:“是啊,到时给我当伴郎吧?”
“好啊,没问题!”吴天华想了想又问,“那伴娘找好没有?水玲珑怎么样?”
杨隐真是对这个书呆子无语之极,他没好气地说:“这你得问沈蕴秋,也得问水玲珑愿不愿意!”
吴天华听了这话,还真的就立刻出去给水玲珑打电话:“玲珑,你听说了吧?杨总和沈总要结婚了!我问你,如果让你做伴娘,你愿意吗?”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水玲珑在电话那头问。
吴天华拿着电话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杨总让我做伴郎,所以我才想起来问你。”
水玲珑沉默了几秒钟后大声说:“做!为什么不做?”
“真的?你真的愿意?”吴天华兴奋得想跳起来,他前后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握成拳的右手隔空狠狠地挥了几拳,来表达心中难掩的快乐。
杨隐从办公室出来打算去吃午饭,吴天华冲到他面前高兴地说:“杨总,你跟沈总说,玲珑愿意做她的伴娘!”
杨隐瞪大了眼睛看着因为兴奋而脸红红的吴天华,忽然觉得自己与他相比真的太TMD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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