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免做牺牲品,余竞冬一直以来不与各级官员走太近,防止陷入官场争斗。他一夜未睡,将G市所遇到的人和事全部梳理了一遍,知道自己是没有退路了,除非扔掉前期已进投入的几千万离开,否则,只能寄希望于齐市长拉竞豪一把了。对余竞冬来说,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却又不得不赌这一回。
一大早,他就打电话给沈蕴秋,告诉她马上到别墅接他,回S市。另外抓紧让办公室把给市里的报告打出来传到总公司,他会让司机小金去取。
昨晚,他已经和徐峰联系过,请徐峰无论如何要帮忙,给他制造可以顺其自然见到齐市长的机会,他想利用这样的机会,跟齐市长真正统一认识。徐峰建议他可以带沈蕴秋去幽兰湖散散心,不要老是这么紧张,他们夫妇正好也要和方华夫妇到幽兰湖垂钓,估计会在湖边的小树林碰到他们也未可知。余竞冬立刻心知肚明,说,是该利用国庆假期放松放松。
接到电话,沈蕴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余竞冬的别墅,李福贵前来给她开门,笑咪咪地和她打招呼。
余竞冬并不等沈蕴秋进门,直接走出来:“我们走吧。”
刚刚跟李福贵打了招呼的沈蕴秋又忙忙地和他说再见。车子上路,余竞冬说了声:“我先睡会,下高速前叫我。”就双手抱胸,将整个人窝进车座里,打起了瞌睡。
本想打开音响放歌曲的沈蕴秋,只得放弃了打算,安静地开着车。她很好奇,余竞冬一大早叫她把他送回S市是要干吗?看他的样子,像是没怎么睡过,下巴上都长了青茬,应该是没心思刮吧。沈蕴秋觉得,从昨晚知道这次的变故因自己而起后,余竞冬话就很少,似乎不太想和她说话。她原本觉得有些歉疚,因为自己给公司造成了困扰。但余竞冬一反常态的冷漠态度,让她又觉得很委屈,至于委屈什么,她自己又说不上来。
正胡思乱想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夹着一股劲风从沈蕴秋车的右边掠过,吓得她将方向盘猛地向左打去,一刹那间,她透过反光镜发现左后侧有车正超上来,她来不及反应慌忙一个急刹,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里,车子在地面拉出长长的一道胎痕停了下来。左侧的那辆车堪堪地从她的车边开过并未停留。好在正后方没有来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蕴秋吓出一身冷汗,也惊醒了一旁的余竞冬,他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茫然地问她怎么啦?
沈蕴秋惊魂未定,呆呆地看了余竞冬好一会,才说:“差点出车祸了。”
余竞冬闻言,马上扳过沈蕴秋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地察看了一番,才说:“你没事?”
沈蕴秋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赶紧说:“没事。你继续睡吧,到了叫你。”
“被你吓着,可不敢睡了。上路吧,停这儿可不对!我看,我还是和你说说话,免得你犯迷糊。”余竞冬笑着说。
“谁犯迷糊了?那不是意外吗!”沈蕴秋嘴里强辩着,心却因为余竞冬脸上的笑而放了下来。
余竞冬看着沈蕴秋的脸,白瓷一般无暇的肌肤,侧面看去线条柔顺,很有西洋油画的感觉,他说:“知道吗?你的侧面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
沈蕴秋略微一愣,问:“是吗?你们为什么分开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我还是个在西雅图上大学的穷学生。她得了咽喉癌,因为是孤儿,没人负担她的医院费,救济金只能解决温饱。我想尽办法筹钱为她治病,却永远跟不上帐单的速度,最后她还是走了。”余竞冬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惆怅。
沈蕴秋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一直单身,是因为忘不了她吗?”
余竞冬将两个手枕到自己的脑后,伸了伸腿,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他觉得沈蕴秋的车子还是有点狭小。将自己的坐姿调整好,他才想起来要回答沈蕴秋的问题:“不全是吧。没有碰到动心的人,自然就会更多地想起她。”
沈蕴秋不再说话,而是将音响打开,让音乐打破两个之间尴尬的话题。可是,余竞冬并没打算结束谈话:“蕴秋,能说说你和杨隐吗?”
“都是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啊。”沈蕴秋眉头微皱,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
“余飞说你们都还爱着对方,是真的吧?”余竞冬继续追问。
“那是余飞的想法,不代表我们俩的任何一个。”沈蕴秋想结束这个话题。
“不见得。至少杨隐还爱你,否则那天他干吗这样灌我酒?你不承认,我岂不是很冤!”余竞冬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好奇,又很有耐心。
“杨隐有女朋友,而且我是你……”沈蕴秋忽然住了口,她本想说自己是余竞冬的女朋友,却猛地发觉自己竟把假的当真的说,未免有点莫名其妙,只好干脆沉默了。
余竞冬见她话说一半咽回去了,觉得好笑,就说:“不如真做我女朋友吧?!”
沈蕴秋横了他一眼,打定主意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下来,直到快下高速时,余竞冬才说:“我们去幽兰湖散散心吧。这一段烦心事一桩接一桩的,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驱驱秽气。”
沈蕴秋正为先前的话题心里老大不爽,本不想去,可听余竞冬说起烦心事,又想他一上车就打瞌睡,觉得他可能真的太累了,需要透透气,就没有反对。下高速后,就朝幽兰湖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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