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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革命的名义 第二集 巴黎在召唤 第65-70章 烦恼的安德鲁

以革命的名义 管杀不管填 8310 2021-03-29 16:26

  

  

  

  巴黎郊外的斯达尔克村四周环山,是一片幽僻的区域。虽然离巴黎只有不到五个小时的马车路程,却是一片远离尘嚣的肥沃原野。塞纳河滋润的土地从不干涸,更不会枯黄。从山顶上俯视,一片田野就像一幅地图铺展在下面,山峦尽收眼底,太阳照耀着广阔的田野,为那片风景增添了气势恢弘的特点,小路是白色的,低矮的树篱的枝条纠结在一起,大气也是清澈透明的,稍许染上了一层浅蓝,但是远方的地平线染上的却是浓重的深蓝。那些广阔的生长茂盛的大片草地和树木覆盖着大山中间的山峦和小谷…

  美丽的景致里却藏着一个人,他有着英俊的容貌,一双大而黑的眼睛恰到好处的雕塑在面庞之上,静时显露出沉思,动时展现出热情;他的外表给人一种极其镇定和坚毅的感觉,这种镇定和坚毅的气质最初一眼的观察似乎是与生俱来,但手上以及脖子上累累地弹片伤痕使人随即明白,那是经历硝烟战火洗礼之后获得的应有奖赏;他虎背熊腰,体格魁梧,1米8几的身材搭配合体的蓝色将军制服,显现着异常威武雄壮;他有着乌黑头发与黄色皮肤,这是在告诉世人,身体的主人是位东方人。他就是山岳将军,安德鲁。

  此时的安德鲁正躺在草地的雏菊中,沐浴着午后的夕照,然而年轻的将军并不高兴,说他烦躁应该更恰如其分,苍白脸色中开始流露焦急不安的眼神。那是接到一连串不太好消息刺激之后产生的效果。

  首先是拉瓦席。这位前路易时代的包税商人,因为在监狱里长时间受到非人道羁押,刚到中年的他,居然长出不短的白胡子,面颊干瘦和凹陷,裸露的皮肤外显出瘦骨嶙峋的身子,身体状况十分恶劣。就在释放他回家后的第三天上午,安德鲁接到拉瓦席妻子的哭诉,那位刚从监牢里放出的科学家突然在半夜里感冒,伴随着的是咳嗽与高烧不止,因为没钱请不起医生,病情在第二天更加恶化。原本家境富裕的拉瓦席由于年前的一场浩劫,家中钱财都被革命的无套裤汉抢光,如果不是安德鲁帮忙从巴黎公社要回他们的房屋,夫妻俩还要继续在别人的屋檐下露宿。

  接到拉瓦席病情的安德鲁,一边暗骂自己糊涂,解救的同时忘记送上一些法郎;一边又好言安抚可怜的妇人,立刻找来数位大夫前去医治。只是钱倒花了不少,但效果并不怎么明显,因为身体虚弱,患病的人几度还昏死过去。不得已,安德鲁连夜派人把拉瓦席送到自己在城外的侍卫营中,吩咐雷奈克军医官全程细心照顾。当然了,安德鲁准备安排拉瓦席主持改制军火装备的任务,也不得就此不得不无限期推迟。

  随后是达武。这位与旧日恋人美塞丝重逢的退役中校,只顾及他们的喜悦,别说前来向救命恩人安德鲁致谢,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玩起了集体失踪,俩人一同跑回家乡,安诺克斯城。气急败坏的安德鲁掀桌扳凳,差点还调集自己的侍卫营前去勃艮第省捉拿二人,转眼之间,他还是放弃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

  但心有不甘的将军总要宣泄心中的怨气,于是全部怒火撒在倒霉的皮埃尔身上。送他上断头台,这是威胁的话,仁慈的安德鲁当然做不出。但他却动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把那个无耻而又办砸差事的家伙关到了当普尔监狱,本是想吓唬他几日就放出来。但到第二天,心有不忍的安德鲁又派人从监牢里提出了皮埃尔,可侍卫在随后的报告却让将军大为光火:皮埃尔在牢房里生活得很是滋润,不仅没有遭受任何毒打与非难,反是好酒好菜的任意伺候着,所有的监卒包括典狱长无时无刻不在巴结他。那是口才出众的“狗杂种”(安德鲁语),竟然让监狱里的人都相信,他,皮埃尔是安德鲁巡视员派来继续检查工作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安德鲁,可想而知是如何愤怒。将军再度找人把皮埃尔抓来(其实是当事人就在门外守侯着),准备亲自鞭打他一顿,却不料这个连半个的半个的半个都不到的同胞,就在自己高举皮鞭时,还振振有辞的朗诵起对他而言颇有难度的圣人古训,《孟子-告子下》中的一段话:“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好气又好笑的安德鲁无可奈何地放下鞭子,叫人轰走了皮埃尔,但后者依然每日在门口徘徊。就连自己来到巴黎市郊,他还紧跟不舍,只是双脚再快跑不过马车。

  再是西班牙人准备对他实施暗杀。这个消息是山岳将军的岳父,巴拉斯委员亲口告诉他的,而且还将获得消息的途径毫无保留透露出来。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枪林弹雨的共和国将军,安德鲁自然不畏惧来自任何方向敌人的刺杀行为,可关爱女婿有加的巴拉斯委员却在公安委员会的例会上通报了此事(当然是编造的信息来源),委员们也集体同意从巴拉斯管辖的巴黎国民自卫军中调遣20多名精锐士兵,组成将军的临时卫队前来保护这个军界新星。从此安德鲁就失去了自由,卫队们几乎把将军当囚犯来对待,终日守侯在巴拉斯官邸附近。唯一的好处是,皮埃尔不能再来纠缠,世界似乎清净了许多。

  安德鲁很奇怪准备暗杀他的,既不是法国贵族,也不是英国人,而是一群西班牙苍蝇。说到前者,那是他们与巴拉斯达成了相互妥协的利益协议,保王党人放弃了谋杀行为,也不难理解;英国人肯定有理由要痛恨安德鲁,山岳将军不仅俘虏了几千名英国士兵,打死了绝大部分贵族军官,还让陷害他们的海上战神,纳尔逊少将丢官,并以此作为其加官进爵的资本。按常理,高傲的绅士们一定不会防过他,可事实…;对于西班牙人,安德鲁一没陷害过他们,这是没有必要;二没干掉太多家族显赫的贵族军官,那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赎金。找安德鲁报仇的事情也不会轮到西班牙人。比照历史想来想去,安德鲁终于确认这是头大没脑的苍蝇们上了法国贵族与英国绅士们的当了,西班牙人准备充当他们的挡箭牌与急先锋。无论刺杀成功与否,法国人都一定会寻找报复的目标,到那时西班牙人就会被人当做洗脚布,用完了扔出去。

  接着是犹太人。原本消息灵通的共救会居然没有把西班牙的人刺杀计划通报给安德鲁,而按照双方达成的协议中规定,犹太商会必须定时提供其收集上来的各类情报。和桑德罗管家一样,连同定期的简报就在安德鲁抵达巴黎后没了踪影。不仅如此,按照尼古拉奇长老拟订的名单,安德鲁曾经造访过几位犹太商会管事在巴黎的住处,那些人同样也不知去向,看家的人还是看在犹里西斯的面子,告诉将军,主人们接到共救会的紧急通知都跑到威尼斯开会去了。不难理解,不辞而别的桑德罗同样是开会,但他为何不讲明原由呢?什么重大事情需要如此谨慎?

  这个问题困饶了安德鲁很久,诚实的犹里西斯不知道答案,还是一封从威尼斯发来的急件告诉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叶卡特林娜二世,那个淫荡变态,满脑子疯狂念头的女沙皇,一日在同自己的面首们玩弄过集体性游戏后,突发其想,命令在俄国宽赦全欧洲的犹太人,不仅给予他们国民的待遇,而且还颁布一道立法,保障并支持犹太财团的商业利益。这对于安德鲁而言,无疑是场抢生意的卑鄙举措,却赢得了共救会里大部分长老的首肯。众人看到如此强大的俄国能够接受犹太人,长老们立刻抛弃了所谓建国的念头,以及实力并不怎么强大的安德鲁将军,准备集体投入德国婊子的怀抱,而威尼斯召开的紧急会议就是要商讨共救会的下步行动。尽管在会议上,尼古拉奇长老与桑德罗长老据理力争,但此时的他们势力太过单薄,见利忘义的犹太财团们还是决定投向俄国,单方面撕毁与安德鲁先前达成的所有协议。

  异常愤怒的尼古拉奇长老与桑德罗长老在会议表决结束后,联合为数不多的开明人士公开申明退出共救会,宣称将靠自己的人力、财力、物力延续与山岳将军的约定。可这有多大用处呢?每年100万金法郎的无偿援助肯定要大打折扣,那是1折还是2折的问题,更别说日后可以追加的投入。这段时间里,安德鲁在巴黎的开销太过庞大,为了贿赂各派包括自己的未来岳父,将军几乎花光了他在山岳港所积攒的全部财富。没了犹太财团的赞助,没了战争里的掠夺,现在安德鲁又将变回穷光蛋,也许再过数日,这位山岳将军会靠微薄的干薪来养活一大帮子人。

  再下去是埃贝尔派起义的失败。3月中旬,一场还未准备及时的贫民党人起义,便被公安委员会安插进去的间谍揭发出来。早有准备的巴拉斯,在接到罗伯斯庇尔命令后,调遣国民自卫包围巴黎公社,逮捕了所有参与谋反的公社社员,包括埃贝尔,肖梅特等人,还有几个巴拉斯所厌恶的政敌,一共20多名。显然,罗伯斯庇尔对埃贝尔派持续不断的抗议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对巴拉斯说:明天就动手,不要把挣扎的时间拖得太长!”他批示不要审判,因为这样公开的审判对人民民主的国家是危险的。

  遵照山岳派领袖的最高指示,1794年3月14日,与历史如期,路易国王曾经断头的广场上再度砍下20多颗革命者的人头。

  那一日,安德鲁也到现场观摩,目睹了贫民党领袖悲壮的最后一幕,还有那不停在一旁欢呼雀跃着兴奋观众。回到家中的安德鲁显现得异常疲惫,不是身体上,而在内心。虽然将军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与结局,却仍旧伤感于真实的历史。他清楚的知道所谓贫民党的暴动阴谋,全是自己的岳父,巴拉斯及其团伙所精心策划安排的一场骗局,或许作为其中一份子的安德鲁,也曾有意无意的参与过。目的是借此对贫民党人领袖的镇压,打击削弱三巨头在巴黎市民中统治基础,好为将来的夺权政变做好铺垫。也许我能事先告诫埃贝尔他们?!安德鲁在心里挣扎着,随后自己又加以否定,除非本人也不要命的与巴拉斯翻脸,即使是历史再度重演一次,安德鲁仍会选择继续沉默下去。看到安德鲁闷闷不乐的表情,完成手头工作的巴拉斯决定带女婿到郊外去散心,好让柯塞特与之会面,并准备在自己的乡间别墅里举办一场两人的订婚仪式。

  可烦恼依然存在,好不容易收拾心情的安德鲁随同巴拉斯来到郊外,却发现柯塞特小姐跑到附近的丹东家去,家人说是接到路易丝夫人的邀请。早不去,迟不去,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去,那是女孩故意躲着不见他,安德鲁确信。巴拉斯只是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外,就去忙活婚礼别墅的布置中。

  于是,异常倒霉的安德鲁又离开房间,在20多名卫兵们簇拥下,朝着丹东的别墅走去。路程并不长,步行只需要20多分钟,可安德鲁花了1个小时还没到,那是他走到中途便下令停止前行,满脑子烦心事的将军决定就地躺下休息片刻,想想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是请求,哀求,还是苦求,安德鲁心中没有定论,似乎太有损于自己的威严。前世的赵凯可没这方面的成功经验,失败的教训倒是不少。

  安德鲁考虑着对付女人的问题,国民自卫军的侍卫们就在四周巡视。几句高声争吵打断了将军的思索。

  “什么人!”这是卫兵们的呵斥声。

  “是我,安德鲁忠实走狗。”答话的家伙显然是皮埃尔。

  …

  该死的混蛋,看来皮鞭没有接触到他的屁股之前,是不会主动离开自己的视野范围。安德鲁狠狠骂道,也好找个心中怨气太多,先找个人发泄一番,再去受辱,至少心里平衡一点。

  想到这里,安德鲁爬了起来,吩咐卫兵们让皮埃尔过来,自己则抓起一根枝条,准备用它客串一下皮鞭。

  “安德鲁将军,真高兴能见到你,要知道你的同胞,皮埃尔可是走了一整天路程才赶到这里。你看,我的鞋子都磨破了,肚子也饿憋了,仁慈的主人能不能再施舍一点金币,还有一些食物。”欢蹦乱跳的皮埃尔刚一见到安德鲁就开始了胡乱诉苦。

  从巴黎市区到这里需要4个小时马车行程,皮埃尔跟到这里也只花了6个小时不到,只乘坐有马车才能如此快的速度,说他是花了整天时间走来,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安德鲁当然不是傻瓜,他早发现大言不惭且谎话连篇的皮埃尔脚上穿着的鞋还是崭新,没有任何磨损的迹象;而那家伙的肚子还是圆鼓鼓的,时不时还打着饱嗝,显然是刚刚大吃过一顿。

  安德鲁没有揭穿,那是他懒得说,他知道说了也没多大意思。于是安德鲁将手中“鞭子”往空气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几下“呼呼”地响声,走到无耻的皮埃尔面前,细心地打量了一番,接着说道:“我原本想用它来鞭打你,但现在放弃了,不因为我仁慈,确是自己想到了更好惩罚你的方法,丢你到这个池塘里。来人!”

  说完后,安德鲁唤来几个卫兵,吩咐他们架起皮埃尔,准备扔到不远处的冰冷水塘中。

  “将军,亲爱的安德鲁将军,皮埃尔给你带来好消息了,就,就在我的口袋里。”被抬起来的皮埃尔努力挣扎着,仍在大声疾呼。

  好消息?!安德鲁琢磨了一下,心想,这段时间倒霉的事情够多的了,如果真有一件好事出现,倒也能冲淡现有的霉运;如果不是,再把该死的混帐东西丢到水塘里不迟,恩,另外还得补上几鞭子出气。

  想到这里,安德鲁叫住卫兵们停手,放下高举的家伙,上前走了几步,冲着被重重摔下的皮埃尔说道:“说吧,你有1分钟的时间。”

  听到这话,皮埃尔顾不了揉着摔痛的屁股,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保持着他固有的嬉皮笑脸,张口说道:“当然是好消息了,皮埃尔什么时候给将军带来够霉运过,”刚到这里,皮埃尔发现安德鲁脸上显现出异常愤怒的神情,急忙转入正题,“是这样,我接到了达武兄弟的信件,在这里。”

  安德鲁将信将疑的接过皮埃尔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看,真是达武通过皮埃尔转交自己的,上面内容不多,却在告诉安德鲁,达武中校之所以不辞而别,是因为要先送美塞丝回家,安顿好后,自己将在第一时间里,赶到将军麾下效力…。落款时间却是达武与其初恋情人失踪的前一夜,距离现在已经10多天了。安德鲁再度确认了信件的真实性,并非皮埃尔假冒出来。

  “为何现在才交给我?”安德鲁有些脑火,冲着皮埃尔嚷道。

  “这可不能怪我,”皮埃尔很委屈,做出一副小可怜样,解释道:“那是房东,该死的房东误事。达武兄弟把信件放在房间里,却被房东不小心碰到了床下。今天上午我去他们的房间收拾些东西,偶然在床下发现的。我于是马上追到…”

  皮埃尔站在一旁像个娘们一样唠叨着说个没完。安德鲁却没工夫再去细听,又开始躺在山坡碧绿的草皮上,独自沉吟起来。

  算个好消息,达武这家伙还没忘本,至少还惦记着会来报到;拉瓦席的病情也不会加重了,有了雷奈克军医官的尽心照顾,死人也可以活过来;犹太财团的分裂同样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重现实利益的他们,做出如此的举动才是合理。何况,还有两位长老仍表示继续支持自己,相当不容易了;贫民党人的起义,管他是什么阴谋的产物。在疯狂的年代,先顾及自己的个人利益再说吧。

  想到这里,安德鲁豁然开朗起来,心情似乎轻起来。他撑起半身,拔到一根不知名的野花,放在手上摆弄开来。

  据说,柯塞特也喜欢巴黎郊外的野花。忽然见,安德鲁心里打了个寒战,唉,怎么忘记了眼前的难题,还有一个高傲的公主等着自己去哄啊。

  安德鲁又接着烦恼起来。皮埃尔也结束了他长篇大论式的叙述,那是发现没有任何听众,卫兵们跑到四周守卫,自己要投靠的主人却坐在地上发呆。

  “将军,在想柯塞特小姐的事情啊!”懂得察言观色的皮埃尔凑过身子,蹲在安德鲁的旁边殷切的问道。

  安德鲁下意识的点点头,没有吭声。说话的依然是皮埃尔。

  “柯塞特小姐可是巴黎市区有名的刁蛮任性。有件事情,可能别人不敢告诉你,但皮埃尔知道事情经过:几个贪慕小姐美色的公子哥,曾在大街上试图调戏柯塞特,却被她用火枪对着三个可怜家伙的下体,命令他们脱guang了衣服,集体跑到塞纳河边裸奔。更倒霉的是,三个流氓事后还被国民卫队以有碍风化的罪名逮捕,送到外省服苦役。哈哈,我当时也在场。这可是巴黎发生过的最有趣的风liu韵事之一。”

  笑话从皮埃尔嘴里讲述出来的确好笑,也驱散少许心头的愁云。可笑过之后,安德鲁又回到现实,不知道自己将会被她如何处理,是裸奔还是命令跳入水塘。

  “别这样愁眉苦脸的,我的将军,柯塞特小姐还是非常喜欢你的。”皮埃尔继续说道:“要知道,像那种故意躲避某个男人的女孩子,其实是在内心爱上了对方。恩,只是情窦初开的柯塞特害羞的本能而已,或许也夹杂着一点点娇气。我现在以母亲的名义发誓,皮埃尔所说的都是事实。将军还不相信,我再加上父亲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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