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成长的坎坷
傍晚、外
人物:龙晓阳、丽丽
龙晓阳背着背包,来到深圳城中村一条窄巷子里,拿着手上的地址对了对门牌后,找到了他的同学兼女朋友丽丽的出租屋,龙晓阳满是欢喜,用手指打了一个响,三步两步到了门口,刚欲推门而进,又把手收了回来。他抬起手来轻轻敲两下。
门开了,丽丽穿着睡衣,头上做着几个发卷,看着远道而来疲惫的龙晓阳,表情平淡。
龙晓阳:你不欢迎我来吗?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你不心疼一下吗?
丽丽: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几年不见丽丽再不是那个清纯的学妹了,而是装扮入时的发廊女了。
龙晓阳: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丽丽反唇相讥:这样怎么了?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哟,学长啊,怎么想起我了?怎么样?不在学校待着了,够了吧?呵呵……
丽丽浓烈的香水呛的晓阳直扭脸:嚯——你身上什么味呀?
丽丽:嘢……学长你能不能尊重我点?这叫对人礼貌,不爱闻……滚蛋……呵呵……
龙晓阳猥琐地:我还是愿听你笑,好听。
丽丽:这还差不多
她说完,一扭身进屋里了。龙晓阳跟了进去。
夜、内
人物:龙晓阳、丽丽
龙晓阳坐在沙发上看着丽丽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然后回到里间,龙晓阳肚子咕咕叫着,丽丽从里间出来,打扮的时髦性感,龙晓阳眼前一亮,激动地站起来叫着:丽丽,我就知道你不会变。虽然半年没见,也不用这番调情呀。
丽丽沉着脸:你想多了。我正准备去夜总会上班。
龙晓阳惊奇地看着丽丽,仿佛不认识她一样,转而,非常生气地:那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这样?
丽丽:这怎么样?
龙晓阳挡在丽丽前大声地说:我不许你去。
丽丽不屑的道:我不去,你养我啊?
龙晓阳拉着丽丽的手,眼神中满满的恳切:我明天就去找工作,好不好,我一定行。
丽丽甩开龙晓阳的手:你现实点吧!就算你明天能找到工作,等你拿到工资,也要一个月,我都饿死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龙晓阳跌坐在沙发上,深深无力感。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龙晓阳梦到了婉秋。外面一个声音响了一下,龙晓阳一睁眼,发现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丽丽的出租屋非常狭小,除了一张床,就剩下一张小方桌的地方。虽然里面有些凌乱,可窗台上还是摆了几盆绿萝。这时候他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丽丽打电话的声音:哎呀!你怎么这样!我说了我这有人住着有人住着不方便!行了行了!我知道,啧啧……吓唬谁啊?老娘就是干这个的,给钱就来,没钱告诉你呀滚蛋!
丽丽呼出一口烟,忽然发现晓阳正愣愣站在门口,她差点把剩下的半支烟掉在地上,惊异地:你没睡啊……
龙晓阳脸色铁青着:你和谁说话啊,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丽丽做贼心虚地:哪儿,我那什么和一同事聊天……我是无聊,哪儿会抽烟啊……
丽丽表情及不自然。忽然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从胡同里出来
披肩发男:嘿……我说小丽怎么不愿搭理我,闹半天偷着养小白脸儿,哟嘿哥们儿过瘾了吧,换换班嘻嘻……
丽丽一见顿时慌了,她推着长头发男人说:谁叫你来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走走……
晓阳有些气愤地:他是谁?
丽丽慌乱地:他是……我哥……
龙晓阳冷冷地:你不用解释了。
他说着,愤怒地对那个男人挥起拳头
披头男:哎哟喂,你小子敢打我……
两个人顿时打做一团。
丽丽:别打了,够了。丽丽对披头男大喊着:你滚。
披头男:小丽,别忘了,你花的钱都是谁给你的……
长发男人吞了口唾沫
丽丽:我也没花你钱,便宜都让你占了。快滚吧,你打不过他。
披头男见没占着便宜,怏怏离去。
龙晓阳:丽丽!你怎么为了钱放弃自我啊!
晓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看着披头男走开,回过头来盯着丽丽。
丽丽:晓阳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的……
丽丽哭了
龙晓阳:丽丽!你太让我失望了。
晓阳喘着粗气说,丽丽仰起头说:晓阳,不错,我是为钱,可是现在没钱行吗?!我要是没钱,你能在这里立足?!何谈创业?何谈理想!
晓阳顿时语塞,他傻了,丽丽说的没有错,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
日、外
人物:龙晓阳、头头、胖子等
来到人才市场,到各个招聘单位前看招工简介,在一个摊位上,龙晓阳看见一个像个头头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嘴:你们这里有没有我能干的活?
头头:你什么文凭?
龙晓阳:高中没毕业。
头头:也就是没有文凭。你有什么任何技术特长没?
龙晓阳摇摇头。
头头:你一没文凭,二没特长,你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你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龙晓阳有逛了一会儿,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他泄气的走出来,无奈的坐在花坛边上低着头,迷茫而无助。
天渐渐地黑下来,龙晓阳掏出钱包,显示着里面就几十元钱,够吃不够住。他摸摸肚子,抬头望望天,索性躺在了公园的椅子上。周围一片寂静······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同样的一天继续着,三天下来仍然如此,他每天只吃点馒头,喝点粥。第四天的下午,绝望的龙晓阳坐在路边发呆。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胖子笑着看着他:兄弟,找不到工作么?体力活做不做?
龙晓阳站起来,搔搔头:做些啥?
胖子说:我公司货运部现在缺人手,帮上车装货,工资是按量记,包吃住,忙的时候要加班,随叫随到,辛苦点,去吗?
龙晓阳犹豫了半响,摸摸自己的肚子,回头看一眼挂牌的公司,一脸的惆怅和无奈。咬咬牙说道:我试试吧。
龙晓阳跟着胖子上了车。
日、外
人物:龙晓阳、胖子、工人等
一加大型电子贸易公司,胖子带他来到货运部,这里忙忙碌碌,清一色大老爷们,差不多都是光着背,仅仅穿一个大裤衩子,个个满头大汗。
胖子一手指着一个货箱说:你,能扛动吗?
龙晓阳走过去,试试扛起一袋沉重的货品,随着工人,往车上集装箱走去······
三个月后
日、外
人物:龙晓阳、丽丽、大肚中年人等
龙晓阳手捧一束玫瑰来到丽丽的出租屋,正好看到丽丽挽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楼上走下来,龙晓阳怒火中烧,把玫瑰花狠狠摔在了丽丽身上,骂了句“**”愤怒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夜、外
人物:龙晓阳,外围女、黑人等
夜市上,龙晓阳搂着两个女人,仿佛有点醉意,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票子对她们说:哥今天不玩了,拿去吧。
外围女:切,就这么点,你也太寒酸了吧。
龙晓阳:你也享受了,你不吃亏。
两个外围女骂骂咧咧走了。
龙晓阳来到一个外摊,一个人喝着闷酒。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黑人出现在夜宵摊上,他用流利的汉语向老板点了几份小吃,便想找桌子坐下,可是不多的几张桌子都被人占了,有几桌多人一起喝酒吆五喝六闹腾的,有男女两人窃窃私语的,也有几个小女生嘻哈欢笑的,只有龙晓阳一个人独坐,看他也是闷闷不语只顾自己喝酒,好似周围的人都和他无关一样,这个黑人拿了几瓶啤酒就走了过去。
黑人到龙晓阳面前,大大方方的道: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龙晓阳勉强一笑,坐直了身子,大气的道:可以的,请吧。
没一会儿,老板端上了黑人点的几盘小吃,拿来了酒,黑人把酒倒满一杯递给龙晓阳:一个人喝酒是没意思的,我请你喝酒,
龙晓阳正心情郁闷,看到有人送酒给自己喝,也不推辞,接了过来。
黑人举杯和龙晓阳碰杯,用溜溜的中文道:别人都叫我黑仔,请问你贵姓?
龙晓阳:我是龙晓阳,很高兴认识你。
黑仔:相识即是缘分,看兄弟年纪不大,怎么那么不开心呢?来,干杯!
龙晓阳举杯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打个酒隔,郁闷地说:看你还是个开朗的黑人我就跟你直话说了吧,黑哥,您是不知道,这社会的女人真她妈现实,什么爱情啊誓言啊在钱面前通通变得一文不值。
黑仔:原来兄弟是失恋了,这是个用钱说话的世界。钱包瘪是玩不到女人的。
龙晓阳:我已经尽力去做了,可女人的心是个无底洞啊,我那样爱她,为了钱,她却和一个肥猪样的老男人上床,我这绿帽子戴的,你说,这怎么让我甘心。我杀了她的心都有。我穷,我穷,我能穷一辈子吗?
黑仔:兄弟目前做什么工作?
龙晓阳:苦力,没有出头之日的活。
黑仔看着无助的龙晓阳,眼中出现了一丝对这个年轻人的同情,他叹了一口气:像我刚来中国时一样,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他一口把手中酒干掉后,便从随身的包里拿处一张名片,满怀亲切感地:来,兄弟,这个我的名片,以后有空一起喝酒。
城市夜色深深,夜宵摊上好不热闹……
日、外、
人物:龙晓阳、黑人等
在一个外贸公司前,龙晓阳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衣西裤,夹着一个公文包,屁颠屁颠跟在黑仔身边,他一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们俩钻进车里,一路上黑仔一句英语一句中文的教他生意场上的一些潜规则,龙晓阳用崇拜的心认真学习着,渐渐也能说一些流利的英语。
饭局上,黑仔对海外贸易公司的销售经理大献殷勤,桌上摆满山珍海味,龙晓阳配合着热情的端茶递水,酒过三巡,销售经理终于松口:那就把这批货给你们,你按规矩来吧。
黑仔赶紧端起酒杯敬上:刘总,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黑仔我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他在敬酒时,一张支票飞进刘总口袋。
刘经理立马堆满笑脸:好说,好说。
各种商会夜总会门口,龙晓阳黑仔带着虔诚的笑,点头哈腰的为车上下来的人打开车门,年轻漂亮的妹纸们立马热情的迎接客人,龙晓阳总走在人群的最后,不停回头看着那些豪车,眼中尽是羡慕。
一年后
日、内
办公室内,黑仔和龙晓阳在争吵。
黑仔:你是不是背着我在接单?
龙晓阳:是别人主动找上我来的
黑仔:你怎么会这么急功近利,忘恩负义,我带你出道,本是想你我联手创业,你目光太浅显,做人也不厚道。
龙晓阳斜着眼道:黑哥,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厚道?哈哈哈
黑仔带着愤怒,但又无话可说。
龙晓阳拍拍黑仔的肩:黑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提携和教诲,我始终要回去发展,等我成功了,定不会忘记你。
黑仔和龙晓阳击掌为誓。
日、外
人物:龙晓阳等
深圳火车站
龙晓阳站在站台上,回头看看身后的大楼,感慨万分。
龙晓阳踏上回京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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