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个人走在深夜的雪地里,呼呼的北风呼啸而来,她冻得瑟瑟发抖,比起这刺骨的寒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抬眼望去,满目的晶莹,分不清哪些是雪花,哪些是星光,她从没有感到过如此孤独,如此无力。世上哪有真正的纯粹呢?就算是这洁白无瑕的雪花,也会被路人踩脏,也会经不起太阳的照射而消融,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悲哀无助。
迷离中,她仿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向她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她一个弱女子,不由得害怕起来。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刚被渣男老公打得眼冒金星,这会儿又碰上一个坏人!满腔的怒气促使她鼓足勇气,等他快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猛地举起手里的包包,使劲冲他扔了过去,“啪”的一声,不偏不倚砸中了他的头。
那人吃痛的“哎呦”一声,捂住头,就地蹲了下去。
“安然,你打我干嘛?”他生气的说。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她走近了几步,打眼一看,这不是厉远谋吗?
她惊奇的说:“厉少,怎么是你?”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抱歉的说:“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坏人呢!”
“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每次碰上你就会出事,不是撞到车,就是伤到头!”厉远谋揉了揉被打疼的脑袋,垂头丧气的说。
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问道:“厉少,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一向毒舌的厉远谋突然变得口吃起来,这哪里像是他的风格?
“你,你不会又是路过吧?”安然好笑的说。
“我是专门来看你的,怎么样,你满意了吧?”厉远谋实话实说。
“你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看我干嘛?”
“你还说我,我还没说你呢!我问你,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女人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干嘛,万一出点事怎么办?”他理直气壮的说。
“我?”这回轮到安然没话说了,是啊,她就是个大傻瓜,好好的不在家待着,偏偏要找上门来受这种屈辱!
“你怎么了?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厉远谋看到她的神情不对,关心的问。
刚才所受到的委屈再次涌上她的心头,她扭过身去,无言的哭泣,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他默默的走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张纸巾,“我猜对了是不是?他真的欺负你。”
“没有,我没事,是沙子吹进来,迷了眼睛。”她逞强的说。
他叹了口气,“走吧,跟我回去。”
是啊,这么晚了,她还能回哪里去呢?没想到,在她最悲伤最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他!
坐在车上,两个人相对无言。厉远谋不时的从后视镜中注视着她,她总是有意的躲避着他的目光,歪着头装作看着窗外。
到了家,她就匆匆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被打的脸颊。
他却紧跟其后,推门走进她的房间,她连忙转过身去,不让他看。
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好奇,他扳过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挣扎抬起她的脸,老天!她的脸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而且分明已经红肿起来!
SHIT!居然敢打他的女人,不要命了吧!他气得发抖,恨不得宰了陈建功。
“是不是他打的?”他冷冷的说,眼神阴鸷。
她低头不语,心里却在滴血。
“他不同意离婚?”
她对他说,除了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陈建功就是死活不同意。
他说孩子是他们陈家的苗,不可能给她,让她死了这条心。
“我想起诉。”她文弱却坚决的说。
“我帮你冰敷一下吧!”厉远谋心疼的看着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去休息吧!”安然垂眸道。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他依依不舍的看了她几眼,这才走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陈建功被几个小伙子用黑布蒙住头,强行架上了车,还没来得及大叫,嘴巴就被毛巾塞满了。
他吓得连连作揖,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难道要绑架他?
阿强带着几个手下把他绑在十字架上,拿着鞭子,狠狠的一鞭一鞭抽了下去,十字架也跟着颤抖,一霎间,皮开肉绽,白色的衬衫也早已血迹斑斑,使得暗黑的天空也染上了一丝血红。
他连连求饶,“几位大爷,别打了......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只要放了我,给多少钱都行啊!”阿强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不要钱,我们要你的命!给我继续打!”
打手们挥动着鞭子,不停的向他的身上抽去,不一会儿,他就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了。
阿强抬起他的脸,说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吗?”
陈建功被打的几乎只剩半条命了,苟延残喘的说:“大哥......大哥饶命,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想让我们饶了你,不难,只要你答应我们一个条件。”阿强阴沉的说。
“大哥您说,您说......”
“三天之内,你主动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孩子归你老婆,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啊?”
“怎么,不想要命了?”
“不,不不,我签,我签,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啊?”
“老子是你爷爷!别报警,别给我耍花招,否则,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滚!”
“不敢不敢......”
半个小时以后,陈建功被扔到市区的一条街道上,阿强把车门一关,飞驰而去。
阿强他们下手虽然重,但是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厉远谋只是让他教训教训这个无情无义的渣男,并不想惹什么人命官司。这个分寸,他知道。
陈建功请了病假,在家里养伤,足足有半个月没有出门,这些打手是谁派来的?难道是黑白通吃的厉远谋,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莫非安然真的成了厉远谋的情人,否则,他怎么会为一个“保姆”出头呢?
这个贱女人!居然要谋杀亲夫!
唉!不管怎么样,性命要紧,厉远谋他万万得罪不起啊!至于孩子,只好忍痛割爱了,大不了以后换个老婆再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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